見樓如此的問,枯草與芸也不在隱瞞,便承認吃了池塘的金魚的事。


    “這金魚豈是隨便吃的。你們不知道這仙境的主人雖然為人和善,不喜與人爭,但是若是知道你們將金魚吃掉的話,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樓認真的說道。


    “等我們出去後,買上幾十條賠給他不就好了?”芸心道就算這金魚是金子做的,她和枯草也一樣賠的起。


    樓冷冷笑道:“賠?如果那魚可以用錢買來的話,我就不必和他為此爭鬥不休千年到今天了。”


    “千年?”枯草心道此人莫不是瘋了,縱然是再高的養生之術,也不過一百五十多歲最多了,象自己的師傅,已經有一百三十多歲。太虛世界中的玩家年齡是無限製,但NPC卻不同,他們有生老病死,死掉後的NPC會再次重新刷新,當然也有一些NPC一旦死掉後就再不出現,想見他們,恐怕隻有去地府去見了。但是他轉念又一想,這是萊蕪仙境,太虛雖然沒有說會有神仙,但也沒說沒有神仙。什麽事情都是有可能的,以他剛才出手時的身法,即使是自己的師傅也未必有如此的速度,比之西夏的李秋水也不相上下。難道眼前的這個自稱樓的人是神仙不成?


    “吃金魚實屬無奈,這仙境別無他物可食用,不是金魚死,便是我們死。我們也是別無選擇。還請樓兄見晾。”枯草知道這件事情畢竟是自己與芸理虧在先,這金魚是樓與這仙境主人的賭賽之物,現在看來是樓贏了,這魚差不多就是應該屬於樓的了。道歉的話,自然也是道給他。


    “不是金魚死,便是我們死…妙極!妙極!”樓重複著枯草的話,大笑起來,笑的枯草與芸都莫名其妙。笑過之後,隻聽他似是自語道:


    “他到底在說什麽?”芸兒眨著眼睛問枯草道,枯草搖了搖頭,二人均是一頭霧水。


    樓正色道:“這魚既然被你們吃掉了便是你們的緣分,吃就吃了,就算我請客。反正這魚也是你的朋友幫我贏回來的。就算那仙境的主人回來,有我在,我就說是我提前拿屬於我的東西,相信他也不會說什麽。”


    “還不知道這金魚到底有何蹊蹺?樓兄為何在我肩膀沒有穴道的地方點了一下?”枯草很想解掉心中的疑團。枯草十分清楚樓絕非是點歪了,象樓這種武功級別的人想點人穴道卻點歪了,那簡直是笑話。


    “這個…”樓似是考慮了一下後道:“這魚乃是天地之奇物,非普通金魚所能比,有增進內功的效應,服食半年後便見效果,不過因為太過補,普通人會承受不住而死去,所以我點住你們二人的穴道,讓它的效果慢慢的發揮出來,將其一年發揮出來的效果,分成數十年,切記我點中你肩頭的地方,不可以再讓它承受外力擊打,否則它的效果一瞬間發揮出來,會有性命之憂!”


    聽了他的話,枯草懷疑樓話中有假,因為他看樓說此話時,話語時有停頓,似乎是邊想邊說。隱瞞著什麽,而且他所說的是半年之後才有效果,現在根本無法區分真假。況且是金魚是自己吃下去的,又不是對方強逼的,如果樓說的是真的就是最好,如果不是,就算有什麽萬一,也隻能怪自己不慎,又與人和甘?


    隻聽那樓繼續說道:“我的朋友或者說是死對頭估計還要很久才回來,而你們的朋友相信也要很久才能從萬佛洞中出來,你們就在這裏住下好了,這裏景色秀麗,很適合你們談情說愛,而且有無數的武功可以讓你們學。”芸聽到此話後,臉一片緋紅,偷偷的看著枯草,很想知道枯草是什麽態度。她希望哪怕枯草不說什麽也是好的。


    隻聽枯草淡然的說道:“我們不是戀人,隻是普通朋友而已,樓兄誤會了。”此話一出,讓芸兒期待的心頓時又涼了半截。


    “普通朋友?怎麽可能?你從南京徒步抱著她來到少林,這一路上,便宜幾乎都叫你沾盡了,你還敢說是普通朋友。”樓很嚴肅的質問道。


    “那時她身中巨毒,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中的辦法,枯草不是君子,但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邪戾之心。”枯草亦冷漠的答道。


    “徒步!”這兩個字讓芸心頭一震,此時她才知道枯草是徒步從南京將她帶到少林,她之前從未考慮過自己暈過去後是如何走驛站的問題。而枯草也未曾和她提過半字。


    “她不是你所愛,誰能是?”


    枯草沉默許久,低聲道:“枯草漂泊不羈,仇家無數,自認為是一個孤獨的人,不配更不會去愛任何人。”


    “你連自己都不愛嗎?”樓問道。


    “我不知道。”


    看著無語的樓,枯草道:“我去四處轉轉,看看有無我可以學的武功來打發一下時間。樓兄,告辭了!”說罷,拱手一禮,轉身走掉了,芸兒信步跟上。隻留下一個樓在洞口。


    “天生孤獨之人?我又何嚐不是孤獨了千年?”樓看著枯草的背影歎息道——


    枯草與芸兒一前一後的向東方走著,二人都沉默著。早晨的寒風偶爾吹過,帶給人一陣陣的涼意。芸兒低頭看看那個細長的影子,又看了看那個走在前麵身著血衣的人,那個直視前方而行的人,那個時常會被冷風吹的咳嗽不止的人。雖然與他隻有咫尺的距離,但是卻感覺這個人與自己相距如天涯般遙遠。


    最後,還是芸先說了話:“枯草,其實你並不孤獨。”


    “是嗎?”枯草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卻不回頭。


    “你還有兄弟,師傅…還有…還有我。”芸咬著嘴唇說道,亦停住了腳步


    枯草腳步停下了,許久,隻是淡淡說了句:“我不想別人卷進我的旋渦中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去麵對。”此時枯草麵部的抽搐隻有太陽可以看的到。


    芸兒還想說些什麽,但是被枯草所打斷:“好了,不要再說著件事情了,讓它過去吧,你有沒有想過,你不會任何武功後,如何在殺手中生存,如何在這惺風血雨的江湖中存活?”


    枯草的話倒是的確提醒了芸兒,殺手中的殘酷性她是再清楚不過的,假如平一指知道她不會武功了,恐怕會在第一時間內開除掉她,而江湖,沒有武功拿什麽去麵對。


    枯草輕聲對芸兒說道:“你在這裏先找一些內功和外功學吧,在這幾年的假期內,我會保護你的,但是你的武功能否在這段時間內追上來,就完全看你自己的,畢竟,我無法保護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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