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草一行人的船,一路乘風破浪而行,出乎意料沒有人阻擋,讓枯草不由的有些懷疑自己走錯路了,畢竟他隻知道對方是進了太湖,卻不清楚他們走的是哪條水路。枯草和邊風坐於船尾,你一杯我一杯的對飲。


    “你知道麽?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想和你如此的對飲,可是現在我卻不想了!”說話的正是醉酒刀狂邊風,雖是大傷未愈,卻也比正常人精神許多。紅發隨風而擺,更顯幾分的豪氣威風。


    “哦?為什麽?”枯草說罷又喝了一杯,不以為然的問,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喝點酒就暈的枯草了,因為他的內力已臻化境,酒量不會遜色邊風多少。


    “酒是隨風草,你快樂時喝,就會越來越快樂,你憂愁時喝,就會更憂愁。所謂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我想你現在還在彷徨自己剛才的決定吧?”


    聽邊風之言,枯草苦笑道:“可惜風兄你執著於酒,無心江湖,否則江湖之上,又有誰的立足之地呢?”這一句看似奉承的話,卻出自枯草之口,其實這是枯草的真心話,直到現在為止,枯草的心思,隻有邊風看的一清二楚,枯草時常慶幸邊風是朋友而非敵人。


    邊風聽後,哈哈大笑,道:“大錯特錯了你,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你身在江湖之外,能把江湖看的一清二楚,誰是誰非都分的清楚,可是你卷進江湖卻未必能分的清了。我也一樣,我隻鍾情於酒,對江湖之事卻也可冷眼旁觀,可是破曉之事我卻迷茫而不知所措。事情關己,人多半都會失去了判斷的能力。”


    “失去判斷的能力…”枯草默念此語後,片刻不語。寂靜之時,卻聽得船頭一陣的吵鬧。


    “出什麽事了?”枯草警覺起來,邊風亦站了起來,高聲喝道:“書呆,怎麽了?”


    “這裏有一堆死屍!快過來看。”如是我聞應聲答道。枯草與邊風同時疾步跑到船後麵。果然,有數十具的死屍飄在湖麵上,血染湖水,死者裝扮都差不多,但是看樣子都是中刀劍之傷而死。


    “似是發生了一場激戰,可是為什麽隻有人的死屍,卻沒有船或者船的碎片留下來?”邊風疑惑道。


    “看起來碧波神功!”如是我聞輕搖紙扇道。


    “桃花的武功,莫非…”枯草仔細觀察了下,有不少死掉的人,手中或是背後都還有一柄玉蕭。


    “碧波神功是桃花的內功,高深莫測,尤其適合水戰,修到一定程度,便可履水如平地,如果我沒有看錯,這些人的碧波神功並不差,早已到此境界,埋伏水下,本應一舉破敵,可是卻如此輕易的被人集體殺掉…”如是我聞話說到此,不再說了。


    “那證明來犯之人不是更強大是麽?”沙疾接了一句道。


    “看來你腦袋裏除了骰子外還有點別的。”如是我聞不忘擠兌一次沙疾。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人呼喊道:“前麵不遠處好象還有不少!”眾人放眼看去,果然在遠處,亦有許多的死屍。看這這些死屍,枯草明白,這些多半都是小白的屬下的屍體。“看來他們是料定了三聖門沒有外援,所以連警戒都沒留麽?看死傷的狀況,入侵者一路勢如破竹,簡直就是壯漢打小孩子一般。小白那裏肯定已經是危在旦夕。”枯草心急如焚。


    “子書兄,能不能讓船快一些,順屍體的方向全速前進?”枯草請求道。


    “沒問題!”子書雲十分痛快的答道。


    “色色今天好象特別的精神。什麽原因呢?”如是我聞對一旁的賭鬼沙疾說道,色色自然是他對子書雲的稱呼。


    “是啊是啊,前些天一直精神不振,象霜打的茄子一樣,今天是怎麽了?節日嗎?”沙疾一旁附和道,似乎完全忘記了剛才書呆擠兌他的事。子書雲似乎在二人的話中聞到一絲危險的氣息,故用求饒般的口氣道:“你們別擠兌我了,我服了還不行麽。難得又到太湖之上。隻是不知,還能不能再見她一麵。”子書雲幽然而長歎。


    “原來這船是你早有預謀的!”沙疾又道。子書雲笑笑,卻不再多說什麽。無論另外兩人如何挖苦他,他都一笑置之。


    船順著漂浮著死屍的方向全速疾行,一路之上,果然並未遭遇一個活人。但越是如此,枯草便越是焦急。邊風那組的幾個人,明知道這一去便是一場大戰,卻都是輕鬆談笑,顯然根本不當回事。


    又走了一程,忽然一聲巨響,船身大動。顯然是船撞到了什麽東西。就在同一時刻,隻見湖水泛波,唰唰唰從水中跳出數十人,各持長劍,立於船上,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就占據了船上的各個要點。為首之人,竟然是個女的,以劍指枯草眾人道:“不知死的人,休要再向前行,此地便是你們的終點!”


    “三聖門的人?”枯草看的出這些人和之前見到的那些死屍的裝束都差不多。故前行一步,道:“三聖門的朋友,在下是三聖門門主的朋友,得知三聖門有難,故來此援手,莫要誤會!”


    “胡說八道!三聖門門主罕少出湖,也從未聽說她有什麽好友,而且你又如何知道三聖門有難,欺詐之言,見的多了!還不是想找尋到我們的總壇在哪裏?別妄想了!”這名女頭目卻並不相信枯草的話。被她這一搶白,枯草也有些火了,本來枯草就是焦急萬分的,哪裏有時間和她廢話,況且整個三聖門雖然說是小白的,是枯草隻關心小白,其他的人他幾乎是無視的。


    “你要如何才肯相信我?”枯草耐著性子問最後一句。


    “三聖門今天不會相信任何人!入湖者皆是敵人!”女頭目說完,手一揮,眾多三聖門人齊攻而上。


    “枯草,真的要打嗎?”邊風問道。畢竟這些人都是三聖門人。


    “風兄你重傷未痊愈,不要出手。”枯草又轉目那其餘三人道:“麻煩諸位保護風兄,其他的我自己來就行了。”


    “我們大哥可沒你想的那麽脆弱,再說打架這種事怎麽可以少了我們兄弟!我們可不是喝酒有份,打架就閃的朋友。”沙疾大笑道。說完又回頭對子書雲道:“子書,對麵的那個是不是你朝思慕想的那位啊?”


    子書雲看了看那個女頭目,長的隻算一般,故輕蔑的笑道:“賭鬼別開玩笑,子書雲何時會有如此差的品位!”談笑間,三聖門人已經近身,枯草並未拔劍,掏出一把暗器,無論遠近,漫天花雨四散而擊,流星電閃,雨打浮萍,銅錢化為萬點繁星,如暴雨驟降。慘叫聲此起彼伏,枯草並不取他們性命,不打要害,但是卻也不能讓他們有繼續戰鬥的能力,未出一分鍾,就將這些三聖門人盡數放倒。另外的幾人除邊風外在一旁都看的呆了,因為還從沒見過如此眩目,又威力十足的武功。


    “老大,我怎麽感覺他比你還厲害?”沙疾問邊風道,邊風笑而不語。枯草的實力早就已經超越了邊風不知多少,這是邊風心知肚名的。當然他也知道這一手漫天花雨的本事,還不是枯草最厲害的武功。


    “早就聽說昆侖狼枯草武功卓絕,今天看到了,算是開眼了!果然比我們這些隻會賭博,喝酒,泡妞的人厲害多了!”子書雲亦在旁附和道。


    “暴力解決問題終不是辦法!”如是我聞是搖扇又搖頭。


    “麻煩大家把他們都扔到船艙裏去,等見了小白,再把他們還給她就是了。”枯草對眾人道,眾人七手八腳把這些人點了穴道,扔進了船艙。


    “萬一他們有人會衝穴怎麽辦?”子書雲看了看那些被打傷的三聖門人問邊風道。卻不料一旁的如是我聞搶聲答應道:“看我的!”說著將手中的扇子一翻,露出了背麵,背麵是黑色的扇麵,上麵繪製著一朵紅雲,子書雲和沙疾看到後,不由的都退閃到一邊。


    “紅雲極樂,如火如生…”隻見如是我聞輕輕念著什麽,同時輕輕扇動著扇子,那些受傷之人,竟然一個一個都暈過去了。“催眠術?”枯草感到很驚奇,如是我聞不會武功這是枯草確定過的,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這一手。


    “紅雲幽魔扇!”枯草沒料到刀奴會忽然間開口。


    “哦?”


    “一種附有催眠之術的扇子,即便不會武功的人,也可以使用,隻不過對定力高的人來說,是沒有任何用的。”刀奴怕枯草不懂,故解釋道。


    “怪不得!”枯草心道這些人都已經重傷,定力幾乎為零,哪怕這扇子的威力隻有一點,那也足以將他們盡數催眠了。


    眾人處理好這些人以後,再次回到甲板上,忽然發現自己船的對麵停下了數十艘船,一艘大船上,站著一人,一身紅衣,手持鋸齒鋼刀,殺氣騰騰,一副凶狠的模樣的壯漢。


    “是敵非友!”枯草唯一的想法,可還未等他開口,卻隻聽對麵那個大漢橫刀問道:“對麵的朋友可是驚風幫的?在下怒潮幫幫主孤闕,敢問唐滅可在?”


    “驚風幫?”枯草一愣,隻聽如是我聞小聲道:“驚風幫是一個唐門幫,裏麵盡是唐門和其他門派的暗器高手,幫主叫唐滅。驚風幫和怒潮幫都是不敗神話的聯盟幫派。”


    “這樣…”枯草未加思索,高聲對孤闕喝道:“我們與幫主的船失散,不知幫主去了哪裏。”與此同時,枯草對那幾個人略使了個眼色,眾人會意,都不做聲了。


    “哦?原來如此,敢問這位小兄弟怎麽稱呼?剛才破敵的那一手著時俊的很,就算孤某也自歎不如。”


    “在下無名之輩,不值一提。”


    “終是有名有姓的吧?”孤闕不依不饒,其實枯草不知,驚風幫和怒潮幫雖然同是神話同盟,表麵上是同氣連枝,但是實際上背地裏卻是私鬥頻頻。彼此之間有什麽高手,差不多都是很清楚的,枯草的出現,卻是讓孤闕很驚訝,驚風幫什麽時候有了這樣的大高手,自己卻不知道。不盤查清楚怎麽行。


    “煙茫茫!”枯草高聲答道,交手過的對手中,暗器水平最高的,應該就屬煙茫茫了,枯草心道煙茫茫對不起了,先借你名字用下。不辱沒了你的名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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