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草話剛一出口,孤闕不以為然,他沒聽過煙茫茫的名號,倒是他身邊的人,附在他耳邊耳語幾句,孤闕才麵色大變。再對方戴著麵具,更是有絲畏懼,畢竟麵具是武林至寶,能擁有的人不過寥寥。


    “原來是煙兄,怪不得有如此的身手,我想即便是唐滅也不如吧,以你的身手,為何要屈居於人下呢,自立一幫我想也不是難事吧?”孤闕之言,甚是恭敬。枯草一聽煙兄二字,心中好笑,但並未表露出來,正色道:“孤幫主,我和唐滅的關係,自不用你來挑撥,煙某去留何地,也無需別人過問。”


    “煙兄誤會了,孤某假如有得罪的地方請見諒。剛才煙兄說和唐滅失散了,我們恰好也與不少部下失散了。這裏太邪門了!”孤闕說到此不由歎了口氣。


    “邪門?”枯草倒不這麽覺得,他身邊的如是我聞卻小聲道:“如果說邪門的話,倒是真的有一點。”


    “哦?怎麽講?”枯草問道。


    “如果我看的沒錯,咱們已經身陷玄天之陣。”如是我聞的話音不高,卻讓眾人都是一驚。


    “什麽是玄天之陣?”枯草低聲問道。


    “奇門之陣的一種,也可以說是最強的迷陣,因時間,地點,以及布陣者的能力決定陣中的變化。”如是我聞說話之時,不忘四處查看。


    “為什麽我們感覺不到有什麽異常呢?”子書雲問道。


    “這裏四處都是水,無任何明顯的地貌特征,若不是通曉奇門五行的人看不出來也是正常的。如果有人能夠在天空向下看就好了…”如是我聞的話未說完,枯草便叫出了勾玉的貓頭鷹,這貓頭鷹自從在萊蕪仙境中瘴氣死過一次後,枯草便再沒有用過,更沒有時間鍛煉它,叫它進化。想不到今天又一次能用上它了。


    貓頭鷹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直衝雲霄,開始還是個小點,漸漸的消失在天邊。


    “這…這是什麽啊?”枯草使用通靈遠目看到的景象,令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看到了什麽?”邊風也很好奇枯草看到了什麽。


    “一個藍色的旋渦,時刻都在變幻,我形容不上來…”枯草依然使用通靈遠目觀看著。


    “藍色的…”如是我聞麵色大變,閉目凝思,忽然大聲道:“不好,破軍會文昌,主水厄,今天又恰好是水月水日,玄天之陣,已變換為水相,你我又都身在此…”如是我聞話音都變了。


    “那該怎麽辦?”枯草雖然不是全懂他說的意思,但是聽上去挺嚴重的,故問道。


    “趁現在還未深入玄天之陣,立即掉轉船頭出湖,若再等到水時之時,玄天之陣變幻為水之極象,到時想退恐怕都不行了!”如是我聞的建議讓枯草眉頭一皺。


    “小白身邊會有如此本事的人嗎?”枯草有些疑惑,但是眼前的陣的確是事實,枯草心中道:“若是真如如是我聞那樣說的,自己也不必擔心了,大可以和眾人退出此湖,不敗神話的那些人是無法突進的…”但就在此時,枯草一驚,他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月夜。“如果別人不懂這種陣還說的過去,他會不懂嗎?”


    猶豫不決,進退兩難,進則要連累一船的人,退則擔心小白安危。就在枯草舉棋不定的時刻,忽然遠方又開來一艘船,一艘比枯草的船還要大上一倍多的船。船頭站立一白衣男子,手拿遊龍扇,風度翩翩,恍如畫中之仙。枯草仔細一看,正是月夜。心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怎麽會又在這裏碰到他。


    “前麵的船是哪個幫的,為何停止不前?”月夜沒有看到枯草,高聲對枯草與孤闕喝道。孤闕剛才與枯草對話之後,見枯草不再理他,更不敢多問什麽。隻是靜靜的觀望,想聽到些什麽,卻隻看到枯草放出一隻貓頭鷹,而說什麽,卻隻字都聽不到。月夜忽然的一聲斷喝,著實嚇了他一跳。表麵上的同盟,其實是支配的個關係,怒潮要以神話的號令而左右。


    “我們是怒潮幫的!”孤闕又用手指一指枯草的船,這是驚風幫的兄弟,和他們的幫主失散了!”


    “驚風幫的?”月夜的船漸漸的近了,他將目光轉向枯草的船,扇羽輕搖,微微一笑:“故友別來無恙啊?”隻這一句,枯草便知月夜已經認出了他,識人之術是月夜最擅長的,枯草清楚的很,即便戴著麵具,在月夜麵前也是沒用的。


    “還好,不知月兄在神話過的可自在?”枯草見月夜不願意揭穿自己,自己也沒必要說破。


    “不提也罷…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為何你們兩幫停止不前?”月夜責問道。月夜臉上細微的變化,枯草一覽無遺。


    “左護法,我感覺這裏有點邪門…”孤闕如實答道。月夜眉頭一皺,顏色微變,奇道:“哪裏邪門了?”


    “湖麵霧影重重,讓我感覺似乎在原地踏步,周圍的景色也沒有絲毫的變化。自進湖起,不到數小時,已經戰鬥數十次,敵人都不知道從哪裏殺出來的,還好他們武功並不好,否則我們早已經全滅於此。”孤闕之言懇切,話語之中已有退意。卻不料月夜冷冷一笑道:“孤幫主莫非是怕了?”


    孤闕怒道:“笑話,我孤闕怕過什麽?”


    “既是不怕,那又為何說出這樣的話來,管它邪門與否,他們有多少人,我們殺多少人就是了。這樣吧,驚風幫暫時由你怒潮幫統轄,此一路就由你指揮,速速進攻三聖門總壇,不得有誤!”月夜此話似是不容辯駁,還未等孤闕辯解,隻聽月夜又道:“孤幫主,還不前進,難道要我給你開道才行麽?”


    “在下不敢!”孤闕隨即命令手下人起錨行船,枯草等人的船自然也是要跟隨而行,就在將行之時,一道白影掠過當空,落在枯草麵前,正是月夜。


    “為什麽?”未等他說話,枯草便已問道,今天的月夜與他熟悉的那個月夜絲毫不同,象他們有多少人就殺多少人,這種話似乎更象是神話雙姝的口氣,枯草心道莫不是月夜在神話雙姝旁邊久了,耳濡目染被傳染了不成,以前的睿智精明都化為烏有了麽。看著枯草眼中的疑惑,月夜微微一笑道:“別的我不想說了,月夜從未糊塗,隻祝故人一路平安。”


    “不能擁有,便毀滅嗎?”月夜已經轉身要離去之時,枯草背後之言。月夜轉過身來,看了看遠去的孤闕,確定他聽不到自己的話時,方才道:“神話早已經不是昔日的神話,或許,現在隻是一個笑話而已,一個漸漸讓人忘卻的笑話,如此平靜的死去的笑話,不是太可惜了麽,我僅以自己的微薄之力,讓神話榮光的死去。壯烈的死,總比忘卻的死,好的多,不是麽?”月夜的話很平靜,很自然,雖然他說完之時還有一聲長歎。


    “那為何要以三聖門為犧牲?”枯草不解之問。


    “因為你…”月夜的話,讓枯草默然,不知該說什麽好,寂靜之中,月夜轉身去了。


    “玄天之陣雖然奇妙,可惜布陣之人忘記了最關鍵的一條!故友,看你能否力挽狂瀾了!哈哈哈哈!”這是月夜留給枯草的最後一句話。月夜的船漸漸遠去,消失了。


    “他想做什麽?將整個不敗神話葬送麽?”邊風奇道。


    “他是在逼我…”枯草歎息搖頭。“可是這樣他勝算幾乎沒有…”如是我聞在旁說道。


    “怎麽講?”枯草問道。


    如是我聞道:“雖然防禦的三聖門一方無論是人力,還是戰力都是十分弱小的,但是依仗著玄天之陣的威力,卻也足夠抵擋外敵入侵,這個月夜看起來知道是玄天之陣,可是他為什麽要選在這樣一個水之極的時刻進攻呢,這個時刻進攻,無疑是雞蛋碰石頭,縱然有再多的人,也一樣死光的啊。”


    “水之極是什麽樣的?”枯草問道。他對這個很好奇。


    “我也沒見過,不清楚。”如是我聞道。


    “那咱們就去見識見識如何?”子書雲建議道。


    “什麽叫色膽包天,這便是了!”如是我聞挖苦道,在他心中,他是不想去的,因為在這些人中,他的武功最差,也最容死掉。沒有地組另外三人生死不在乎的豪氣。


    “子書的建議不錯,我們就去看看水之極會是什麽呢,難不成是酒,哈哈,若是一湖的酒,那可太過癮了!”邊風大笑道。


    “也好也好,不過我覺得大哥的話未必準,實在不行咱們就賭一次看看!”沙疾在旁附和。


    “多謝各位兄弟!枯草在此謝過了!”枯草自是感激萬分。多餘的廢話套話他自是不會說,因為他是擅長做的人。如是我聞雖然不想去,但是見眾意如此,卻也不好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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