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出鞘的寶劍,劍絕天下的劍邪憶秋,麵對秋風與我為劍狂兩大當世高手,竟是毫無畏懼之色,且不落下風。


    有了我為劍狂的加入,秋風的壓力減少了許多,秋風心知此人是不敗神話創始人之一,想起過往一切,不由得心如怒潮,內力也隨之不斷升級。一掌強過一掌,狂潮之威,已盡極限。


    若是論當今天下身法快慢,那麽前三甲之中,定有我為劍狂一席,可他雖有鬼魅身法的速度優勢,但卻難近劍邪之身,憶秋似乎早已經看透他的弱點,每一次未等他接近之時,便以內力將其逼退。


    “我為劍狂,你的狂在哪裏!”憶秋**裸的挑釁,此時此刻的我為劍狂,實在不夠資格做他的對手。


    “群邪辟易!”我為劍狂極招已隨憤怒而出,劍芒如點點繁星,如疾風驟雨一般刺向憶秋,瞬息間,隻聽連續不斷的兵器撞擊之聲,劍狂之招已然被宏大劍氣所破,同時我為劍狂被憶秋內力震的一口鮮血噴射而出。雖然內息受到重創,但是這對我為劍狂來說,並不算什麽,不會對他有多大的影響,因為現在的他本就不是依靠內力和別人作戰的。回轉一劍,再戰劍邪。


    “這樣下去,雇主就要死掉了。”長天再次看向揮指如蘭,就在此時,數十道寒光劃破長空,一個身影亦加入戰局,正是玉刀煙塵。手舞若千手如來,暗器如水潑一般,攻向憶秋,煙茫茫的加入,使憶秋的壓力再加。


    “嘯劍決!”劍邪手中劍一翻轉,氣勢再變,內力二度升華,比之剛才更進一步。劍氣貫長空,速迅如風雷。瞬息之間,與之對戰三人均隻有招架之功,無有還手之力。三人眼看將敗,冷峰雙劍一左一右,亦加入戰局,隨後無聲才子亦卷入戰團,六人戰劍邪一人,卻仍占不到絲毫的便宜。


    仰望舞劍於天的劍邪,長天長歎:“想不到武林之中竟有如此人物,不過七之名今日可棄了。”


    “你可一戰了!”一旁的揮指如蘭輕聲道。


    “手癢好久了!”長天一腳踢刀出鞘,刀氣一道,緊隨刀氣的他亦加入戰群。七雄鬥劍邪一人,竟然戰的平平。但是憶秋是一人鬥七人,人體力終究有限,以寡敵眾,若不能速勝,必敗無疑。


    “滅風決!”劍邪舞手中劍,漂浮於空,絕招再出,隻見他全身被雄渾的內力所籠罩,隻在瞬息,內力化氣為萬千勁風之旋,如無數的刀劍急掣電風般呼嘯而出,七人見此,紛紛收招防禦,不慎者,被氣旋刮到,就如同被刀劍斬到一般。


    滅風決剛剛發出的瞬間,劍邪隻覺得自己臂膀一麻,心中暗道不好:“以我的修為,終還是無法完美的駕馭這滅風決。”劍邪咬牙支撐使用出滅風決,而這一切,一旁的揮指如蘭都看在眼裏。同一時刻,背後的匣子開啟,神兵已經出世,一把通體銀色的彎弓已然握在她的手中。


    “天弓索魂!”揮指如蘭拉動弓弦如滿月,一股無形箭流自指間而出,箭流突破了氣旋之威,劍邪再想躲避已然不及,但見血光四濺,揮指如蘭偷襲得手,箭流自憶秋的後腰射入,劍邪中招,滅風決亦立止。


    “走!”劍邪從空墜落,就在即將墜落崖下的瞬間,一道黑影閃過。半空中救起劍邪,縱躍奪路而走。


    “豈有此理!”我為劍狂等人隨後緊追。救人者畢竟負擔著一人,身法變慢,自然無法擺脫追擊。


    “著!”救人者無奈,回頭就是一掌,排山倒海的掌氣撲麵而來,卷起山石無數,我為劍狂眾人急閃,這一掌的威力,崩山碎石,以至於斷天崖真的“斷”了,齊齊的被掌氣削掉了一半。煙塵過後,救人者早已經跑遠,再追已然不及。


    “哪裏跑!”彎弓再現,揮指三動,三道箭氣飛射而出,將近救人者身邊之時,隻見那人頭亦沒回,袖子輕拂,輕描淡寫就化解了揮指如蘭的攻擊。


    “可惡!”揮指如蘭想再射幾箭,卻被長天攔住:“別浪費內力了。”長天清楚,此時的天弓箭流對那個救人者來說,沒有半點用,一者距離太遠,二者實力相差實在懸殊。


    “怎會…”我為劍狂看著消失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他是誰?”長天則驚愕剛才壓迫的讓人窒息的掌力究竟是出自誰之手。今天連遇兩高手,使他原本的自信大受打擊。


    “哼!除了昆侖狼枯草還會有誰?”煙茫茫袖子一揮,手中扣的暗器盡數回囊。左手亦隨之藏於袖中。


    “原來是他…果然名不虛傳,隻不過…”長天眉宇中露出幾分疑惑之意。


    “不過什麽?”


    長天手按了按自己的眉頭,道:“眾所周知枯草是昆侖弟子,昆侖雖然也是亦正亦邪,但是終究是偏於正派,可是為什麽剛才的那一掌,會是如此的邪戾霸道,我想縱然是邪派之人,也不會有如此狠辣的掌法吧?”


    “真好笑,這年頭,高手還會有隻學一個門派武功的人嗎?”煙茫茫反戈嘲笑道。


    長天悠然一歎:“縱然是外派武功,可以修行到如此的地步,也真是恐怖!”


    “現在不是佩服他的時候。”煙茫茫說完這話,轉向正在沉思的我為劍狂,道:“第二件事,劍邪之戰。”


    我為劍狂一直在思索著,不平,不甘,甚至還有一些失落。直到煙茫茫此話說出,他才回過神來,輕輕道:“第二件事?我何曾拜托過?”劍狂不知是氣話,還是隨口之言,更多的也許是報複。


    “也好!哼!”煙茫茫轉身不再理我為劍狂。


    “你確定那是枯草?”長天找我為劍狂確認,畢竟枯草與我為劍狂是死敵,這是江湖中人的常識,越是死敵,才更加的彼此了解。


    “是的。”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長天疑惑不解,不解的是劍邪和枯草為什麽會出現在此地,要知道這一次聚會,除了到會者外,沒有對外人泄露半句,且更加不解的是為什麽我為劍狂會把約定的地點選在這種地方。如果隻是說人跡罕至可以保守秘密的話,那中原有比這裏還人跡罕至的地方,何苦要跑這麽遠的路途。


    “我也在想…”我為劍狂說話之時,目光瞄向秋風。卻見秋風麵無表情,正在觀森羅雲海,似乎剛才沒發生任何事。


    “對不起,我來晚了…”就在此時,由遠及近,走來一人,更確切的說,是飄。由遠及近,片刻間,已經到我為劍狂麵前,我為劍狂視之,正是有活睚眥之稱的破曉。隻見他一身裝束,甚是隨意,頭發散亂,上麵甚至還有幾根不知來曆的草。身上沒帶任何的武器。


    “破曉…你可是錯過一場好戲呢!”長天第一次見到破曉,見他此等儀表,不禁有點失望,當然失望的不僅是他,我為劍狂更是失望,因為他感覺的出破曉的內息十分的微弱。


    “怎麽?重傷之體?”我為劍狂的態度是絕對不收容殘兵。


    “你是說被我打過的人嗎?”破曉哈哈一笑,震天動地,我為劍狂隻覺得聲音刺耳無比,而就在這笑的一瞬間,他發覺破曉的內力竟然一瞬間爆發了許多,然在笑聲停止之時,破曉內息又恢複了如同未笑之前一模一樣。


    “如此的收放自如…恩…”我為劍狂情知破曉根本沒傷,隻是他的功體比較特別而已。


    “對了,所謂好戲,是什麽戲?”輪到破曉不解。


    “一掌擊斷斷天崖。”長天手指已經斷了一半的斷天崖,此時他們早已經站於斷天崖不遠的一處山上。


    “這有何難?”破曉微微一笑,探左手,在空中晃了一晃,隻見他的內力如勁風一般聚集在手,“著!”破曉揮出左掌,氣貫長空,天崩地裂一瞬間,眾人隻覺得腳下的山都在抖動,斷天崖剩下的半邊,在破曉掌揮出的瞬間也已經煙消雲散。


    眾人見此景無不驚駭,擊碎斷天崖,這裏的人都未必能全做到,而象破曉如此輕鬆的辦到,卻更是誰都不能了。


    “你看這破曉會不會就是…”猜疑終究難免。


    “不可能,兩掌的內功明顯不同,而且,你沒發覺破曉這一掌似是以純內力發出,而剛才那個所謂的枯草的掌法中,帶著十分的陰派內力。”


    “你覺得他們誰更勝一籌?”


    “不好說…一個離的比較近,一個比較遠且是眾人已經卸過力道的掌力,一個擊碎了斷天崖,一個隻是擊斷了斷天崖…”一時間眾說紛紜。


    “破曉兄神技驚人,劍狂佩服!”劍狂心中疑慮,臉上愁雲已經隨著這一掌而盡消。


    “隻說叫我來這裏做什麽,我要的高手呢?”破曉微微笑道。


    “破曉兄莫急,待我慢講。”我為劍狂轉而對眾人,慢聲道:“自枯草開啟腥風血雨的江湖以來,到如今江湖大勢卻已經漸定,大的幫派也已經逐漸掌握了江湖的權利,我想眾位都有過以一敵十,以一敵百的經曆,死在武功低於自己的人之手,死在人海戰術麵前,實是不甘。也許這結了冰的江湖已經沒有了我們這些人的生存空間。為了生存,為了利益,才會有今日之會,劍狂不講情義,隻講實力,我們有著不同的敵人,也有著不同的**,以個體的實力去實現,太過艱難,我們的敵人既然懂得以人海取勝,為何我們不可?況且眾位都非泛泛之輩,集合眾之力量必然也比那群烏合之眾強上萬倍,也是因為這,才會有今日之會。一個混亂的江湖,才是我們想要的,一個勢力平等,獨行無阻的江湖,才是我們想要的,以獅子的利爪,去摧毀那些群羊製造的堡壘,還我們一個快意恩仇的江湖,才是我們想要的,而這,就是我為什麽召集大家到此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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