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枯草離開了昆侖,隻是簡單的一句道別,沒有戀戀不舍,有的隻是大步向前。


    “可以去一次煉劍穀嗎?”刀奴不合時宜的出來了。


    “不可以。”枯草的心情依然很差,當然就算心情好,也未必會接受刀奴這個請求。因為他的計劃不容有絲毫的旁枝來影響。


    “我的時間不多了…或許這是最後一次求你了。”


    “葉落歸根,我想回煉劍穀再見吾兄一麵。”


    …


    “糟老頭,服了你了,搞的象留遺言一樣。”枯草終於不耐煩了。


    “你同意了?”刀奴欣喜。


    “我有別的選擇嗎?”枯草無奈一歎,運起奇門之術,腳下玄陣旋轉,一分後,生門.土遁再次開啟,再睜眼時,已是黃沙漫天。在視線所及處,有一牌坊,上書三字,正是煉劍穀。


    枯草信步走向那牌坊,走到中途,他發覺除了自己的腳印外,地上還有另外一人的腳印。


    “想不到多年未歸,這裏還是如此。隻歎再歸已非人身!不知吾兄何樣矣…”刀奴不由感慨萬千,唏噓不己。


    枯草走到煉劍穀門口,剛想敲門,隻聽裏麵傳來一個聲音:“聽聞你是太虛中最好的鑄造師,能不能幫我個忙!”


    “煙茫茫!”枯草一下便聽出說話的人就是玉刀煙塵煙茫茫,但是枯草並未莽撞,要敲門的手又縮了回來,屏息靜氣,想聽煙茫茫究竟想做什麽。


    煙茫茫的問題沒有回答,有的隻是錘子敲擊金屬的聲音,片刻又是一陣水沸騰的聲音。


    “直接說吧,我不喜歡繞彎子。”這次是劍仆的聲音。


    “我的刀出現了一個裂痕,你看看能不能修補一下?”與煙茫茫的聲音同時的,是刀出鞘的聲音。


    枯草發現門上有一條縫隙,故偷偷的順著縫隙向裏麵看去,隻見果然是煙茫茫無錯,隻見他將護身至寶藍玉刀遞給了劍仆。


    “好個煙茫茫!”枯草暗暗稱讚,畢竟普通人來這煉劍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茫茫的戈壁和沙漠才行,而且這煙茫茫幾天前還在斷天崖的,今天卻在這裏碰到,不能不說是冤家路窄。


    隻見那劍仆將藍玉刀接過,先是一驚,續而仔細端詳起來,一旁的煙茫茫也甚是緊張的樣子來,仿若重病的患者,等待著醫生的判決。


    “好刀,隻是…”劍仆想說可惜它跟錯了主人,但是話不是這樣說的。


    “可以補嗎?”煙茫茫關心的隻是這個。


    “可以。”劍仆一笑而答。


    “怎麽個補法?需要什麽?”煙茫茫似乎想把補刀打聽個一清二楚。


    劍仆道:“一塊玄鐵,還有你三滴指尖血便可。”


    “這個簡單,玄鐵我早有準備!”隻見煙茫茫從口袋中翻出一塊泛藍的鐵塊,遞給劍仆,劍仆還未接過玄鐵時,隻覺一陣風起,風中一個異樣的聲音響起:“胡說八道,竟然敢亂補我的刀!”隻見旋風之中,漸漸淡化出一個人影,正是刀奴。因聽得劍仆補藍玉刀的方法,不由的憤怒,故此不顧陽光灼熱,脫離了枯草的指環,舍身出現。


    他的出現,讓二個人為之驚訝,煙茫茫是還沒見過這樣的“人”,而枯草驚訝刀奴的衝動。


    “叔延,你回來了?”劍仆的平靜出乎枯草的意外。畢竟自己的兄弟死掉,這種消息就算是不悲痛,也不用如此的平靜。


    “哼,剛回來,就聽到了讓我不舒服的話。”刀奴道出心中不滿。


    劍仆依然翻看著藍玉刀,道:“怎麽?怪我補你鑄造的武器嗎?”


    “正是!”刀奴卻是絲毫的不客氣。


    “敢問前輩,我的刀該如何補才好?”煙茫茫聽聞眼前的幽魂便是自己藍玉刀的鑄造之人,象是找到了救星一般。


    刀奴見有人問他,故答道:“藍玉短刀乃是天地之間罕見的靈石所造,其威力不遜色於任何一把神界之兵,在凡間,若稱第二,我想無人敢稱第一。若想補此神兵,必要用靈石方可,若用玄鐵,豈不是以頑石配美玉?”


    “何處有靈石?”煙茫茫問道。


    “你有斬殺鳳凰的本事嗎?”


    “這…()…”刀奴的反問。讓煙茫茫頓時愕然,鳳凰不要說要他殺,就是見都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太虛之中有誰見過鳳凰。


    劍仆斷喝道:“你簡直是在刁難人,鳳凰之心豈是那麽容易得的,豈不是叫人去送死?”


    刀奴哼了一聲,反擊道:“還敢說我,你不是一樣叫人去找冷月殘光?”


    劍仆怒道;“冷月殘光豈能和焱獄相提並論,且不同人不同的對待方式!”


    刀奴亦怒:“若得不到焱獄,就不要想補刀,似是狗尾續貂一樣的補,簡直是對刀,對我的侮辱。”


    “用玄鐵影響也並非十分的大,於刀的整體威力來說,九牛無傷一毛,何必太過執著?”劍仆並不示弱。


    …二人吵個不停,似乎早已經忘記二人很久沒見了。把煙茫茫給晾在了一邊。


    “還真是巧啊!”枯草信步走進院子,當然他的話是說於煙茫茫聽的,至於劍仆刀奴正忙著,沒空理枯草和煙茫茫。枯草的出現,煙茫茫先是一驚,隨即十指扣珠,已做好攻擊的準備。


    “慢,雖說再見麵便是決鬥之日,但是咱們都是此地的客人,在此爭戰,豈不是太失禮數?若是想戰,一會兒離開此地,枯草陪君一戰!”


    “也好!”煙茫茫隨即收起手上如意珠。


    隻聽那二人越吵越凶,甚至把陳年舊帳都翻了出來,總而言之,就是理念的不同而起的紛爭,吵來吵去,終還是吵到了彼此鑄造的理念差異。


    “完美的兵器,即便在再弱的使用,也一樣可以縱橫天下!”


    “使用兵器的人太弱,兵器便無有意義。”


    看著二人的爭吵,枯草長歎一聲,戲謔道:“還真是相親相愛啊!”但是那二人明顯沒聽到枯草的話,繼續爭吵。對於劍仆與刀奴,枯草實在不好站在任意之人一邊的。且二人是因理念不同而吵架,這種架是沒法勸的。


    “若是你有不服氣,便與我一戰來證明你的觀點!”劍仆在劍池之中拔起一把自己鑄造的寶劍,指刀奴道。


    就在這時,枯草隻覺得自己背後的不沾塵在不安的跳動,忽然間出鞘,暮然,已經到了刀奴之手。


    “執迷不悟!也好,縱然我身近無形,但憑此刃,也能勝你!三尺邪魔!”刀奴手中刀略為一旋,刀氣縱橫,率先發起了進攻。


    “迷途不悔!舍劍流.耀影千芒!”隻見劍仆手中劍一揮,劍氣升華,直透雲端,氣劍頓時如雨般傾瀉而下。刀奴立刻以手中不沾塵招架。


    “想不到他還是個高手!”枯草讚歎,看這劍仆之招不俗,氣的運用絕對不輸江湖任一中上好手。


    刀劍二人在此地開戰,可憐劍仆的居所,一瞬間就被縱橫的刀劍之氣所摧毀。枯草和煙茫茫已經縱到安全之處,觀看這場曠世之鬥,被戰鬥所吸引的二人,已無暇去想二人之後的決鬥。


    劍仆之招,盡顯其內功修為,一度逼的刀奴節節敗退,數十招後,已經占盡了上風。“假如你仍是人身,修為如我,就不至於如此!”


    刀奴聞言怒道:“少要教訓我!看刀!七寸生機!”刀鋒直指劍仆,縱橫刀氣已不容劍仆躲閃。隻聽得兵器撞擊之聲,火花之中,兵器斷折。


    “如果你手中是我所鑄之劍,也不至於如此!”刀奴笑對已經躲到數丈之外的劍仆。


    “少要誇口,看招!”劍仆手一揮,劍池之中的一把劍已經飛入劍仆之手,“舍劍流.萬劍如一!”就在他喊出劍招的一瞬間,周圍的劍池中的劍栗栗而動,無數的寶劍先後飛出,不同方向攻向刀奴。竟似數人以相同之劍招攻擊同一人一般。


    “和蟄兒之招有異曲同工之妙!”枯草暗暗讚歎,並且想著自己若是對上此招能否招架,以及如何招架的問題。


    “破刀殘劍,再多又有何用!旋影破!”刀奴大喝一聲,身轉如陀螺,刀風已將全身護住,劍仆的飛劍還未近身,已經都被不沾塵斬為數斷。刀光閃閃,旋影之招大破萬劍之流。


    刀奴不顧自己已漸漸消失的魂體,在他心中,劍仆的認同比生死存在更為的重要,而劍仆心中,也是如此的想法。


    “還有何招,再來!”刀奴以刀指點劍仆,劍仆手中最後的劍,也已經斷成數截。


    “借劍一用!”劍仆手一伸,枯草的飛去來竟然隨劍仆之聲飛躍而出。


    “哈哈,你也認識到武器的重要性了嗎?”刀奴笑的同時,刀流又出,劍仆手持飛去來應戰。二人你來我往,兵器的火花撞擊不斷。看呆了一旁的二人,刀劍二人的招數不斷的升級,強大的氣流縱橫於天地之間,已分不清誰更強一些。一個倚仗著刀之利,招數縱橫霸道,另一個以氣之巧,以巧破千斤。


    不知戰了多少回合,天都黑了下來,終於,二人再次錯開之時,都已經累的不輕。“叔延你不錯麽!”


    “伯言你也不賴…終於…終於要到最後一招了嗎?”刀奴見自己已經快要魂飛魄散了。


    “我也在等這一刻!”劍仆說著,以手拂劍鋒,鮮血立刻就染紅了流螢飛舞的飛去來,鮮紅的劍氣直貫雲霄。


    “舍劍流.血劫往生!”“邪刀亂世!”雙人極招再會於半空之中,華光閃爍於半空。強大的氣流衝擊百丈之內沙塵四起。枯草與煙茫茫各自運內力抵禦。


    “如果我當初把飛去來做的更完美一些…”


    “假如我不是隻剩這一絲的怨念…”


    “哈哈哈哈!”二人的笑聲響徹雲霄,光芒過後,已不見二人蹤影,隻聽得金屬跌落塵埃之聲。枯草躍進一觀,大驚失色,隻見飛去來並不沾塵已經盡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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