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來一個象樣的了嗎?”東方不敗冷冷說到,以她的修為,從剛才破曉的那一道劍氣上可以判斷的出,破曉要強過這四人許多,是否比自己強,那就隻有天知道了,畢竟決定勝負的不全是內力,速度運氣膽魄等等缺一不可。


    隻聽破曉道:“你的部下或死或著逃跑了,你可以安心與我一戰了!”


    “不中用的東西!”東方不敗說話之時,目光掃向那四人,她的話自是一語雙關。


    “如果你覺得有些累的話,可以先休息一下,再與我對決!”破曉認真的言辭,讓臉已經變成豬肝色的我為劍狂四人頗為驚訝,東方不敗聞聽此言,也是一怔,而後竟是仰天狂笑。


    東方不敗冷哼一聲道:“還沒有人膽敢如此小覷我,這四個廢才還不至於讓我累。我隻是陪他們玩玩,看看究竟是什麽原因,他們才能到此。原來是你!”


    “破曉不是小看你,我隻求公平一戰!”


    東方不敗眉宇間已有疑雲,道:“你為何而來?汝之實力可能與我不相上下,實沒必要要這葵花寶典!”東方不敗說話之時,目光轉向我為劍狂四人。而那四人聞聽東方不敗竟然說破曉的武功與她不相上下,四人不由的都呆了。


    “挑戰何為天下第一,這是每一個武者,也是我畢生之所求!”破曉之言,字字鏗鏘。


    “挑戰…哈哈,天下第一真有那麽好嗎?”東方不敗冷笑之餘,手一探,三枚銀針,已經徑直射向破曉。


    “這是不是就代表著可以開始了?”破曉用左手抓住飛來的三枚銀針,右手在說話之時,一道氣劍已出,反擊東方不敗。東方不敗冷喝一聲,瞬間已經閃避開去。戰局自此拉開序幕。


    “指天劍式.七無!”破曉一出手,便是絕招,因他知曉眼前之人,非一般之人。七無連環之招,擊向東方不敗,奈何東方不敗速度絕倫,七招被一一閃避開去,破曉之招剛盡,東方的反擊立刻開始,紅雲憧憧,鬼魅身法,速如迅雷疾風,比剛才鬥戰四人時,不知道快了多少倍,破曉惟有收起攻招,以防為攻。強大的內力,化解掉東方不敗一次又一次的攻勢。


    “恩…”東方不敗觀看二人速度與內力之間的對決,心中想起昔日與枯草在狂沙坪的那一戰,心道兩者是如此的類似,隻不過武功的級數被放大了無數倍。此時有些昏了頭的我為劍狂,似是忘記了自己的目的,竟有希望東方不敗勝利的念頭。


    “他的速度是如此之快,進攻的方式也與以往任何的一個對手都不同,無論是內力,速度以及實戰經驗都是絕頂一流的。”破曉心有微動,揮氣如劍,小心應對著東方不敗。交錯的身影,絕頂的武學,似繁花紛落,似秋葉亂舞,一招更勝一招的對決,驚愕在場眾人。


    “怪不得說他可以打敗枯草…”長天扶著受傷的揮指如蘭,笑看我為劍狂,而我為劍狂麵色凝重,對耳邊之言,半字不進。


    這種強度的對決,我為劍狂等人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假如他們此時加入戰局,隻會在一瞬間多添幾具屍體。


    “群邪辟易!”半空傳來東方不敗呼喝之聲,隻見紅雲已化為紅霧,無數葵花銀針,似急掣電風般激射而來,破曉正待化解之時,隻覺得後心一痛,原來已中東方不敗一掌,隨後的連環七掌,轟擊破曉各大死穴,又有萬千銀針穿透破曉,最後,東方不敗一掌將已經受到重創的破曉,擊出數十丈外。摔倒於地,血流滿地。


    “好一個群邪辟易…”身為武者的長天不由的讚道,話剛出口,便曉得自己失言了,轉頭看我為劍狂之時,他依然如癡如狂,忽然,他的雙瞳變的空洞起來,那種茫然,讓人恐懼。


    “還有誰?”東方不敗笑望我為劍狂。


    “你的幫手也實在…”東方不敗話未說完,忽然麵色一變,原來,他以為定死無疑的破曉,此時竟然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太小看我了!”破曉的再次站起,令東方不敗都為之一驚。


    再站起的破曉,內力再次升華,第五境界再臨,氣動山河之勢,一步一步向前邁進。


    “曾經,我是異常期待這場戰鬥的,可惜…”破曉輕輕抬起頭,盯著東方不敗:“現在你有覺悟了嗎?曾經的天下第一!”破曉微微一震,刺入身體的銀針已被盡數震出,反射東方不敗,但見紅雲一閃,東方不敗已將所有刺向他的銀針收回。


    “指天劍式·七無!”又一次的七無發出,七無者,無念、無塵、無憂、無怨、無愁、無悔、無心。雖是同樣的名字的招數,但破曉的招數隻求意境,卻無具體的招數,而且每一次的招數排列順序皆是隨心所欲,由心而定。氣浪翻滾中,東方不敗以其迅捷之身,躲避開了破曉七招,再一次的糾纏,再一次的近身而戰。揮氣,揮劍,忘記了疼痛,忘記了仇恨,入魔的心,隻有求生鬥死的覺悟忘我。轉眼,一百合已過,仍是不分勝負,暮然間,隻聽一聲呼喝:“群邪辟易!”呼喝之人,不是東方不敗,而是破曉,氣劍往來衝突,已化為辟易之式,與東方不敗剛才所用之招,相似之極,東方不敗雖然躲避過氣劍突襲,卻未躲過破曉緊跟而到的掌擊,這一掌,正中東方不敗後心,在擊飛東方的瞬間,破曉再進一擊,欲一招製勝:“指天劍式·神劍虛無!”東方不知深淺,隻道背後追蹤一擊甚弱,故以內力抵抗,卻不料那虛無之劍,卻越來越強,及近而無可躲避之時,已化為千鈞之力,半空中一聲慘叫,東方不敗被擊落,跌於花圃之中。


    “如果我是天下第一,你也絕非天下第二!”破曉收氣凝神,就在這一時刻:“終於…還是壓製…咳!”收招的破曉忽然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頭上青筋暴起,可以明顯看到氣流在他的身體之間往來穿梭。


    “啊!”破曉似發狂一般,手中氣劍連環擊射而出,一道比一道強,氣劍所過,無堅不摧,比之戰東方不敗時,更為強大,當時嚇壞在場眾人,個個閃避其鋒,不敢靠近,惟有一人,冒著被破曉擊中的可能,飛躍到東方不敗身邊,一把抓起她的頭發,東方不敗還沒有死,但已奄奄一息,血流滿麵,似是猙獰。


    “想不到吧,最後殺你的是我!”我為劍狂怕人的目光中,似帶著幾百年的怨恨一般。


    “殺…我,你還不夠格!”東方不敗說話之間,使出最後的力氣,三枚銀針刺出,我為劍狂躲閃不及,正中風府,少陽,血海三穴。


    “我…死,也不叫你好過!”東方不敗猙獰而笑著,惱怒的我為劍狂手起劍落,斬落東方不敗的首級。


    “破曉啊!”一聲疾呼傳入,我為劍狂麵色大變,他識得,這是邊風之音。聲過,兩道人影閃入花園,正如我為劍狂所料,邊風的身邊,肯定有枯草同行。慌亂之時,在東方不敗的身上隨便摸了一把,拿出一本藍皮冊子,奪路而走,如果說單打獨鬥,我為劍狂當然不是枯草的對手,但是若說在枯草麵前逃跑,我為劍狂多少還是有這個本事的。更何況,枯草並無此時殺他之意。此時的枯草,閃爍數次,已到破曉麵前,破曉此時發狂之態,根本敵我不分,與枯草對拆起來,未出十招,已被枯草製住,但枯草雖製的住破曉的行動,卻無法製住他的內力外瀉。


    “這是怎麽回事?”枯草也被眼前的破曉弄的有些懵了。


    邊風雖焦急,卻不知道如何應對:“我也不清楚!”無法應對的二人,隻能看著破曉的內力四瀉而出,其實在枯草到來之時,破曉的內力就已散去八成以上,否則怎會如此輕易就製服於他。


    終於,破曉似要爆裂的雙眼閉上了,內力亦不在外瀉,因為內力已盡。


    “破曉,你怎麽樣!”邊風搖晃著破曉,希望能得到他的回答。可破曉依然沒有反應。


    猛然間,枯草麵色變的凝重:“風兄…你還記得那個讖語嗎?”


    “讖語?”邊風抬頭看著枯草,回響半晌,呆呆道:“盈不可久…”


    “師兄…可惜,可惜你沒有看到…”破曉慢慢睜開了雙眼,異常的平靜。


    “你這個傻瓜,你是不是壓製了逆流之氣而強練禦氣神決!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想到的…”邊風的情緒已經激動異常,所謂的逆流之氣,實際也是自身內力的一種,如練毒者,要以毒物侵體,以練抗毒之力,近而再以毒傷人,而練禦氣神決,也是如此,依靠內力與逆流之氣衝突以達到修煉的目的,逆流之氣越大,則修煉禦氣神決的速度便越快,但逆流之氣若是太強,則修煉者必嚐萬蟻噬身之痛,可見破曉要承受多麽大的痛苦來修煉,想到此,邊風更是心痛。


    破曉勉強微微一笑:“我早知有這結果,但能一問武之絕頂,縱然武功盡廢,吾不悔矣!”破曉之言,更讓邊風心中難受。破曉微微將頭轉向枯草,道:“好遺憾…我武功盡廢,已無緣再會你的第四招了…我竟也成了曾經…”


    “曾經…”枯草竟忍不住心中陣陣的傷感,一縱而起,躍至半空,氣運手臂:“修羅滅罪.噬日指!”枯草修羅之式,對空擊出,無有目標,夜空中,更象是一個焰火。可惜此時的破曉已無法看出此招有何妙處,又有何弱點了。


    夜風陣陣,是四散的武之魂,吹起殘落的花瓣,隨風而舞,殘花飛過的是過去,是曾經,還是遠處不知何人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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