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草飄落於地,此時的黑木崖後花園是如此的靜寂,我為劍狂還有他的部下,早已經倉皇逃去,隻剩下枯草三人在此。當然還有東方不敗,身首異處,殷紅的血,滿的都是,她身上的紅衣也因血染而更加的鮮豔。


    “一代英雄,終也如此,可惜…”枯草走到東方不敗屍身邊,不由的一聲長歎,仰天而默然無語,他的可惜是多方麵的,為自己,為東方,也為了命運的曾經。


    再低頭時,枯草不經意間在東方不敗的衣服邊上看到一角藍色。“嗯…”枯草隨即低下身去,將東方不敗的屍體移開,原來那是一本書。隻看了書麵,枯草就忍不住笑了,雖然他很想壓抑住自己的笑容,但終是忍耐不住,這許多天的沉悶,在此刻竟然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真是個倒黴鬼!”枯草將書籍揣進懷裏,他手中的書籍非是別的,正是葵花寶典,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本是下冊,我為劍狂夢寐以求的葵花下冊,剛才我為劍狂慌不擇路逃跑之時,拿走了一冊葵花寶典,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為劍狂拿走的是他已經精通不能再精通的上冊,而下冊,卻因為一時疏忽而忘在此地。


    “帶他回三聖門吧!”枯草轉過身來,走到邊風身邊輕聲道。邊風聞言,點了點頭,背起已經半昏厥的破曉,一路無言,三人自是順懸崖飄下。


    “破曉,如同他的名字一樣,隻是曇花一現,假如我是他,會不會也走與他相同的道路…他是我的過去,或許也終是我的未來…”歸途的枯草。心久久不平。


    “要不要去救援煙茫茫?”冷梟問我為劍狂道。逃脫的幾人已下了黑木崖,但遠遠地,依然聽的見煙茫茫等人與日月神教教眾廝殺之聲。


    “不聽我的命令,不依我的計劃行動,即便是死,也是自尋!”我為劍狂冷冷地說道。話說到此,我為劍狂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故又道:“我們都已經體力將盡,即便趕去支援,也是送死。況且,還有強敵在此。實不宜去支援。煙茫茫,以他的實力,我想自保還是可以的。”


    “那事情已經成功的信號要不要發給他們?比如響箭?”長天在旁建議道。


    揮指如蘭捶了長天腦袋一下,斥道:“傻瓜,現在發信號不是暴露目標?”


    “走了!”我為劍狂在前引路,卻忽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你怎麽了?”冷梟在旁問道。


    “沒什麽,可能體力透支了!”我為劍狂臉色煞白,甚是難看。“你們先走,我隨後跟上。”我為劍狂打發走了隨行之人,那幾人剛,走,我為劍狂一口鮮血噴於地上,小心的用手將自己身上三枚銀針取出。


    “可惡,真正該死!”我為劍狂咒罵道,東方不敗臨死之前打中他的三個要穴,風府、少陽、血海。這三個穴道,正是壓製人內力地穴道組合,以東方不敗的功力,這三針地效果恐怕要持續很久才消失,這三針使我為劍狂相比之下比較孱弱的內力。更加的薄弱,此時的他,不要說拔劍與人戰鬥,就是站立,都很困難,隻能癱軟於地。


    “劍狂…”半空中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


    “影鴉。有什麽要說嗎?”我為劍狂扶著山石。勉強又站了起來,抬頭仰天問道。


    “十二煞隻剩一人。秋風故意放枯草上黑木崖…”


    “什麽!可惡啊!”我為劍狂聽影鴉說出這樣的話來,大怒,險些又一口血噴出來,但他立刻又壓住了自己的怒氣。


    影鴉說:“畢竟他們是兄弟一場,我想秋風的行為可以理解,如果他死鬥枯草,我倒覺得不正常了,再者,你本就不該派人留守,任誰也是無法抵擋枯草的…”


    “住口!還輪不到你教我!朋友?那種東西隻會叫人變的愚蠢。”我為劍狂大吼一聲,打斷了影鴉的話。


    影鴉無言以對,四周是一片的靜寂。


    “秋風,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相信他的,其他人也一樣,我唯一相信的人,隻有我自己,當然還有你,現在是,以後也是!”我為劍狂話說完,手向懷裏一摸,得意的向天空一舉,隨後翻看起來,月色迷茫,想看清楚字還是有點難度的,故我為劍狂甩著一個火折照看,


    “葵花寶典上…”我為劍狂起初沒覺得什麽,但是隨後就是一愣,“葵花寶典上,上…上冊?”我為劍狂忽然似瘋了一般,向後翻看,希望能出現葵花下的字樣,可是翻盡了,也沒發現他想找到的字。


    “怎…怎會這樣?”我為劍狂將書上的字仔細看來,發覺所寫內容與自己修煉的上冊一般無二。


    “劍狂!”影鴉之音,劍狂根本聽不到了,他已入發狂之態。


    “我做的這一切,一切…都是為了什麽?究竟是為什麽?為何要這樣對我?為什麽!”我為劍狂仰天大吼,剛剛到手地上冊寶典被撕的粉碎,如雪紛落,胸口的鮮血也終是壓製不住,如泉湧一般噴了出來。希望破滅的打擊是巨大的,我為劍狂隻覺眼前一黑,頓時昏厥過去,將要摔倒之時,一道人影出現在我為劍狂身邊,一把扶住了他,而此人正是影鴉,一名白衣女子,看著我為劍狂如此,不由搖頭歎息,背起我為劍狂,徑直去了。


    東方不敗之死,震動了整個武林,或許是江湖平靜的太久,故這件事幾乎成了每個江湖人茶餘飯後地必談之資,而破曉之名,也因此一夜之間傳遍了江湖地每一個角落。但是人們注意的隻是破曉地武力之高,卻不知道這背後的許多事。


    枯草與邊風帶著破曉,沒出一天地時間,已從黑木崖到太湖邊。在湖邊,枯草雇傭了一艘小船,登舟後的三人,直指西山島。現在的太湖周圍,幾乎都是三聖門的勢力範圍。


    立於船頭,看海天之間,碧波蕩蕩,枯草回想起破曉之殤,又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有感而發。歎:“身如柳絮隨風擺,命若浮萍與浪翻。碧海波瀾世紛亂,千魔浩蕩,揮劍洶湧必如潮,血海歸路能幾人?隻道無悔江湖!”聞枯草之歎,邊風也是深然而無奈的一歎。


    “大哥!”枯草的船還未行出多遠,就聽遠處有人呼喊。枯草轉眼看去,隻見湖麵如箭一般飛馳過來一艘快船,站於船頭的正是子書雲,呼喝之人便是他了,一眨眼的功夫,船已到眼前,子書雲輕輕一躍,已經跳上了枯草的船。


    “你們終於回來了!”子書雲滿麵春風,走到枯草和邊風近前。


    “發生什麽事了嗎?”枯草問道,子書雲忙擺擺手道:“沒什麽大事。現在這一代安寧地很,不敗神話後來又來找了一次麻煩,不過被我們打跑掉了,月夜果然名不虛傳!在江麵布下奇陣,殺的他們片甲不留。真是痛快!”


    “那很好!”枯草笑了笑,心中卻道:“與昔日地戰友,朋友,還有部下為敵,想必他的內心,也定然是非常的苦悶吧。”


    子書雲忽對枯草道:“對了。清劍一直在等你。告訴我隻要見到你,就立即通知你去找他。”


    “哦。我知道了!”枯草心中盤算,自己從離開三聖門到現在回來,大概有八天了,十天之約將盡,清劍急也是正常的。


    “你怎麽會在此地?”枯草問子書雲道。


    子書雲輕鬆一笑道:“哈,我現在是三聖門的巡湖使,主要就是長官湖麵巡邏。”


    枯草故意逗子書雲道:“巡邏…堂堂名殺手,變成巡邏兵,不覺得冤枉麽?”


    “凡事要一步一步來,我資曆和七絕那些老家夥自然不能比…其實做什麽無所謂,主要看心情…”子書雲滿臉笑容,很是愜意,看著他的笑容,枯草竟然有些羨慕他了。


    “枯草,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你要有心理準備!”子書雲隨後便將自己還有沙疾將枯草身份透漏給小白清劍地事說了,還有芸兒和癡仇出現的事也一並說了。


    “多謝!”枯草聽了半天,隻說了這兩個字。


    “大哥今天沒有喝酒…”子書雲信步走到邊風身邊,平時的邊風,一身的酒氣他都習慣了,今天沒有喝酒的邊風卻叫他奇怪了。


    “破曉…難道你們也去過黑木崖了?”子書雲看到了已經昏厥的破曉,破曉因為內功盡廢,昏厥的狀態要持續一段時間才會恢複。


    “是啊…你認識他?”枯草問道。


    “嗯…路過漢中,打過幾次,算是認識。大哥也經常提起他。隻是他不知道我和大哥之間的關係。”子書雲答道。


    枯草又問:“勝負如何?”


    “兩勝一平七負,哈哈,君子戰當然是敗比較多了,如果是生死戰,那我就不一定會輸這麽多了。”子書雲苦笑道。他的實力,枯草也不是十分清楚,畢竟做為殺手,隱藏自己真實的實力是存身之道,但是僅憑子書雲對破曉地戰績,枯草就知子書雲的實力要比自己心裏給他的定位還要高一些。


    船疾如風,直向西山島,枯草在船上和子書雲閑聊,盡是此次出行的所見所聞,子書雲耐心的聽著,他看地出來邊風心情不是很好,又知道破曉的事,安慰了邊風兩句,便不在煩他了。


    “清劍平時應該就在湖邊的!”上岸以後,枯草迫不及待的按照子書雲的叮囑去找清劍,而邊風破曉等人,則回三聖門了。


    枯草沿湖邊,走了許久,遠遠的,看見一個手持青傘觀湖潮地人影。


    “我回來了,聽子書說,你在找我。”枯草已經走到清劍身邊,而清劍也早已經發現了他。


    “嗯…有幾件事情要告訴你…”


    “哦?”


    “你上次給我的配方,我試著做了一份出來,結果…”


    “如何?“枯草追問道。


    “和你給我的藥非常地相似!”清劍說著,從口袋裏拿出兩妹藥丸出來。


    “相似…”枯草接過兩個藥丸,幾乎一模一樣。


    清劍一本正經地說道:“相似不代表著一樣,這兩種藥的外形,味道都一樣,但是…他們的藥理卻不同,雖然都是有毒的藥,但是你給我的那顆不足以致命,隻會讓人神經錯亂,以至癲狂,更象毒品,而另外一枚,則是可以叫人立即癲狂的藥,藥性比前者更猛烈,但沒有毒癮,癲狂狀態隻會持續一段時間而已,癲狂後內力會大降。”


    “這樣…”枯草聽聞此言,心中不停的盤算著,對於沸點,從一開始,他就是絲毫都不相信的,隻不過是拿來利用而已。沸點也許做夢也想不到,這世間會有和他醫術差不多的醫者存在,如果有這種覺悟,也不會將一張假藥方給枯草了。


    “我不知道你拿這藥做什麽…但是…”清劍歎了口氣,欲言又止。


    “清劍你誤會了,我還沒那麽瘋狂!”枯草知道清劍心裏想的是什麽。


    清劍微微笑道:“如果你變成那樣,那我就真的不認識你了,最近你的變化太大了…”


    “冬天到了,狼也會換上偽裝色的毛皮,為的隻是生存。”枯草苦笑。


    “你太累了!”清劍搖了搖頭,歎息一聲。


    枯草無語半晌,眺望湖水波瀾,方才道:“也許吧,無法割舍的東西越多,擔子相對就會越重。對了,這種藥,你能配出解藥嗎?”


    清劍眉頭一緊,道:“解藥…前者的話我可以試試,後者以我的本事基本上是不可能,也許我的師傅可能會破解。”


    “當真?”枯草不敢相信地問道。


    “嗯…可以一試!”清劍再次確定。


    “那太好了!勝算又多了一成。”枯草不由的欣喜若狂。


    “我聽說東方不敗死了,我想肯定和我為劍狂有關,也一定有你的參與吧?”清劍插開了話題。


    “恩,你說的沒錯!”枯草說著,將葵花寶典下冊拿了出來,給清劍看了一下。


    “你打算拿它做什麽?”清劍看到秘籍後,不慍不火地問道。


    “當然是斷絕退路!”枯草的心中,此時已經有了一整套的計劃,而這本秘籍,隻不過是計劃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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