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帶這兩人來的是日本某些個不太大牌的家族,毫無疑問,真希可以讓她們馬上出去,就算主辦方是溫莎家也一樣,但是偏偏這兩個冤大頭還是法國貴族,她也不願意在遙遠的日本為了這麽一點小事跟他們鬧不愉快――她就假裝沒看見好了。


    與藤堂靜相攜而來的是費斯特家族的五少爺奧裏埃,其家族在法國香水市場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現在的總裁是奧裏埃的大哥阿爾法,而牽著佳子手的那位,則是阿貝爾家族的三子蘭斯,是真希中學的學長,家族主營葡萄酒,而且正如joseph所吐槽――在法國時,是真希的忠實追求者。


    啊?你問既然如此為什麽還帶佳子來參加宴會?這隻能說,是某人的fh和惡趣味了。


    離開了日本的日子,藤堂靜過得並不順心。失去了家族的光環,許多機會不再眷顧她,她的生活開始變得捉襟見肘,她又過慣了大小姐的日子不會精打細算,甚至出現了好幾次為了生計變賣首飾華服的窘況。


    原本她以為自己能忍耐下去,但是當“法國妙齡小姐”的頭銜也不好用,在各大場合開始漸漸吃不開的時候,她著急了。


    人人都有虛榮心,藤堂靜這種從小一帆風順的女孩子自然也有,甚至比別人還多一些,所以她無法想象如果自己沒有取得成功,今後要如何自處。


    尤其是,在她戀愛之後。


    男方是莫桑家族的次子,比她大11歲,但是家族卻以她“脫離了家族”為理由不同意他們的交往。藤堂靜不明白,為什麽明明是兩個人的事,卻非要扯上家族,難道一個姓氏就那麽有價值嗎?


    但不管怎樣,如果這是她嫁給賽勒的必須,那麽她就回到日本,將屬於她的榮耀拿回來!就從這場慈善晚宴開始。


    為此,她特地與費斯特家的少爺聯係,這樣的話,也算有人為她作見證吧?見證她藤堂靜,在日本上流社會的美名。(不得不說,你真的想太多了。)


    很快收斂起自己的厭惡,真希不欲在公眾場合和法國大財團鬧不愉快,但是鑒於藤堂靜實在讓人討厭,她也不打算主動過去打招呼,便遠遠地舉杯朝奧裏埃示意了一下就轉過了身,至於身後跟著佳子的蘭斯,反正也沒好感,真希準備裝眼殘混過去。


    佳子抿了抿唇。


    這段時間,雖然由於父親的求情,爺爺解除了她的禁閉,但是她已經感覺到,如果再不做點什麽,她早晚有一天會被從這個家徹底的趕出去,到那個時候,就算父親不願意也沒有用了――她的名字至今也並沒有錄入宗譜。


    既然已經不能指望家族為自己找一門讓她能感到驕傲的聯姻,那麽主動出擊就成為了必然。杉菜最近和道明寺正鬧別扭,肯定指望不上,所以從法國回來的藤堂靜就這樣進入了佳子的視線。


    能被阿貝爾家的少爺帶進溫莎家族的晚宴,這是佳子沒有想過的,她也不知道蘭斯為什麽會知道她的存在。當藤堂靜告訴她,蘭斯邀請她做今天的女伴時,她很長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的希望來了?


    “喲ambre,好久不見!”像是沒看出真希不願意看見自己的女伴似的,蘭斯穿過人群筆直的朝真希的方向行來,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微笑著來到真希麵前,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擎起她的手,在手背上溫柔的吻了一下。


    “這麽狠心,到日本來也不告訴我,我很想念你啊!”亞麻色發的美男聲音溫和,水藍色的眼睛漂亮極了,是很容易引起女人好感的那種長相,不過對真希來說,沒有半點殺傷力。


    “嘛!我以為你不用我說,早就知道了呢!我相信阿貝爾家暗衛的實力,真的蘭斯。”感覺到跡部因為蘭斯曖昧的話而無意間擴大的氣場,覺得好笑的同時真希也很開心。哎呀!她家男人的小心眼兒也很可愛嘛!


    自然的勾住跡部的手臂,真希笑眯眯的:“介紹一下,我男朋友,跡部景吾。景吾,這位是蘭斯·阿貝爾,我中學時候的學長,阿貝爾家族的三公子。”


    矜持的問候之後,蘭斯也沒有在原地多逗留,很快就帶著佳子離開了,真希望著兩人的背影,輕輕皺了皺眉頭。


    總覺得,蘭斯這家夥今天有點古怪,按道理,他不是那麽莽撞的人,不會不知道佳子在禦景家尷尬的身份,既然如此,又為什麽要摻和進來?實在不像他的性格。


    思考未果,一轉頭,看見真衣站在另外一邊,正同淺色發的俊朗少年說著什麽,少年很爽朗的模樣,但看著真衣時,臉上竟然透了些靦腆!


    喂喂!那不是忍足家的謙也少年嗎?


    真希認真的覺得,最近她嘴角抽瘋的可能性提升了不少。為什麽剛剛她才想要給妹妹找個好對象,這會兒就有人送上門來了啊?不是她別有用心,而是……忍足謙也你那靦腆含蓄的表情讓人不願意想歪都難啊!


    “景吾。”碰了碰身旁男友的手臂,真希麵無表情衝真衣和謙也的方向示意了一下,“為什麽我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告訴我,是我錯覺了嗎?”


    “不……其實本大爺也……”略微愣怔一下,跡部笑起來。顯然,也是想到了不久前涉及禦景家和忍足家的那個坑爹的事件,“不過仔細想想,說不定這樣還蠻合適的。”


    真衣不可能做禦景家的當家,有個是非不分的父親讓她的身份變得更加尷尬,如果選擇像他們這樣的家族繼承人做聯姻對象,無疑會非常辛苦――她和真希這樣的“事業型”並不是一類。


    忍足家的繼承人是忍足侑士。謙也既然不是繼承人,他隻需要選擇一個擁有足夠榮耀的姓氏的女孩子便足夠,而這一點,真衣無疑是合適的。


    而且,雖然接觸次數不算多,但是忍足謙也的為人跡部和真希都算清楚,還算不錯,況且,忍足家的長輩們性情也比較隨和,真衣應該不難立足。(喂喂,你們兩位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你們還沒有征求當事人的意見啊!)


    所以說,真衣小姑娘,有這樣說風就是雨的姐姐,最重要的是她有著fh的潛質……你……自求多福吧!


    這是忍足謙也第一次見真衣,他不像侑士,國中就轉來了東京,在東京交際圈中,他出現的次數一向很少,如果不是這次家族正需要大力宣傳以便在接下來的股東大會上積攢聲譽,他也不太可能專程從大阪過來。


    那個讓自己和侑士哭笑不得的“禦景小姐求婚事件”中,謙也第一次知道,禦景家有位叫“真衣”的小姐,是真希的堂妹,但是因為佳子帶來的壞印象,其實謙也一開始是有些偏見的――盡管從真希的態度就能夠看出,真衣和佳子根本不是一樣的人。


    和自己的堂姐不一樣,真衣和真希相比太安靜了,很低調,如果不是記者提問,謙也可能根本注意不到這個女生。作為四天寶寺網球部的正選之一,謙也的追求者也並不少――雖然不能跟他那個素有“人形春|藥”之稱的堂兄相比。但是,他其實很不擅長應付嘰嘰喳喳自來熟的女生。


    相比之下,他更喜歡安靜一些、溫柔一些的女孩子――雖然目前還沒遇到,並且就衝著他那聲名遠播的堂兄,他要想正正常常交個女朋友估計也比較困難。


    在一群小朋友和高調張揚的女性繼承人中間,謙也突然覺得,禦景家這位連回答記者問題都會有些緊張的小姐,其實還有點可愛。


    因為在東京也沒什麽認識的女孩子,要出席晚宴時,謙也理所當然因為女伴的問題去向自己的堂兄求助,換來對方一個鄙視的眼神之後,被拉去了真衣麵前。很明顯,因為自己未來的堂嫂――鷹取綾香,真衣沒對他這個男伴產生什麽排斥。他就說自己堂兄怎麽連小姑娘都不放過,原來真正有rp保證的是鷹取小姐。


    真衣不太愛說話,但是即使安靜著,舉止也明顯是出自大家族的大家閨秀,晚宴期間不止一次不小心瞟到跡部和真希旁若無人的親密,謙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總能聯想到身邊這個文靜的少女。


    一來一去,臉上就有點發熱。


    總覺得,想了什麽很糟糕的事情冒犯了人家女孩子似的。


    “忍足君不舒服嗎?”對謙也突然紅了臉的反應有些不解,真衣眨眨眼,決定,不管是出於禮貌還是人情,自己這個地地道道的東京人似乎都應該關心一下遠道而來的關西的客人。


    “呃……不……沒什麽……”被女孩子明亮的眼睛晃得一閃神,謙也尷尬不已――再這樣下去,他自己都要開始鄙視自己了。明明才第一次見麵,他怎麽老想些不靠譜的事情?這到底跟沒節操的侑士有什麽區別?


    女孩子後麵建議他去休息什麽,他都沒太聽清,腦子裏自我反省的聲音重複個沒完沒了,讓謙也倍感狼狽――他明明是個連女朋友都沒交過一個的純情好少年,怎麽越這麽想越覺得自己罪無可赦了呢?


    舉目四下張望,相攜出席的基本都是一對兒一對兒,就連沒節操的侑士身邊都是官方認可的未婚妻鷹取綾香,這麽一想,謙也又覺得不自在了――人家別人都是名義上或事實上的情侶,自己和真衣就有點……怪了……雖然宴會上和沒什麽特殊關係的女孩子搭伴真的沒什麽了不起。


    說起來,以前自己經常因為交不到女朋友而煩惱來著,但是要說讓他跟哪個確定的女孩子在一起的話,他又沒想到有誰能讓他喜歡,然而這個女孩……他甚至覺得,要是她的話,他也許還挺樂意的。


    哎呀忍足謙也!正經點!人家女孩子什麽都沒做你不要隨便亂想啊!你這樣要是被這位那bh的堂姐大人知道了,可是要有好果子吃的!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有禦景真希和跡部景吾這樣的姐姐姐夫,人生其實挺杯具的吧?啊呸!說了不要亂想了啊!


    被自己的腦內劇場宓降那采倌昝揮芯醪斕劍嬉慮那耐絲講皆獨腖肀擼醋潘難凵褳鶉緲吹攪嘶釤et。


    這位忍足君,沒問題吧?這是純良小白兔有些不解的內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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