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麽好的菜,你們不吃,我可吃了喲。


    酒桌前,胡憂沒事人一樣,滿臉笑意的說道。朱大能他們雖然不然說是客,可來的自身也得管飯吧。這一頓,胡憂可是讓扶辰把家的好東西全都給翻出來做了這麽一桌,就算是他,都已經多久沒有吃過那麽多的飯菜了呢。


    少帥,你還吃得下候三忍呀忍的,還是沒有能忍住,終於爆發了出來。


    胡憂笑笑道:有什麽吃不下的,難道這飯菜不好


    候三哼哼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麽。你要是不知道,那我就說得更明白一些。歐陽普京讓你去做門官,那是打你的臉呢。以你的身份,怎麽可以去做一小小的城門官啊


    火氣上來,候三也不管歐陽寒冰就坐在這裏,直接就叫出歐陽普京的名字。


    我的身份胡憂放下手裏的筷子,道:我有什麽身份


    你候三臉都漲紅了。他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麽他都急成這樣了,胡憂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難道他的腦袋被門給挾了,以為門官是一個很大的官不成


    候三,你先坐下,不要那麽激動。朱大能扯了扯候三小聲的勸道。雖然他也很想知道胡憂這會是怎麽想的,但是他不會像候三這樣不管不顧的直接發作。


    我激動候三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能不激動嗎。我就不懂了,你們怎麽還能那麽冷靜的坐在這裏。還吃飯,這飯你們先得下,我可吃不下


    胡憂輕輕扣了扣桌子,道:這飯你吃得下的,我們都可以吃得下去。來,什麽都先別說了,咱們先吃飯。有什麽事,吃完飯再說。


    這肉不錯。一直不說話的秦明挾了片肉放在嘴裏哼哼道。


    當然不錯了,這可是鹿肉,我都珍藏多少年都舍不得吃,今天算是便宜你們了。胡憂嘿嘿笑道。


    有了秦明領頭,眾人把心裏想的事,嘴裏想說的話,全都先塞進肚子裏,一個個拿起筷子吃起來。


    朱大能輕輕扯了候三一下,道:快先吃飯吧。不然一會可就全沒了。


    候三這回真是有些傻了。合著誰都不急,就他一個人急呀。看桌上的菜越來越少,候三摸摸自己的肚子,最後還是坐了下來。不吃白不吃,不吃餓的可是自己。


    看候三看吃,胡憂這才笑道:看吧,我就說這飯你吃得下的。多吃點,養足了力氣,明天和我一會作門官去。委任狀的內容。你是看過的,我這個門官手裏可沒有兵,你給我做兵去。還有朱大能,你也一塊去。


    我要不要去秦明指指自己的鼻子。他也閑了好幾個月不做事了。現在胡憂那裏有事做,他也想去插一腳。當然,做事是次要的,他最好奇的還是想看看胡憂怎麽做這個門官。


    你願意來。我當然是歡迎的,不過門官隻有一個,你來了也隻能做兵喲。


    我以為你會生氣的。送走了朱大能他們。歐陽寒冰回到房裏。


    我為什麽要生氣胡憂笑道:等了那麽久,終於有事作了,而且還一開始就是一個官,這命可不算苦。


    歐陽寒冰歎了口氣,道:求你好好說話行嗎,你這樣,我的心裏真是很沒底。其實我也很想像候三那樣,問清楚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胡憂收起笑臉搖搖頭道:說心裏話,我也沒想到你老爹會給我弄這麽一個職位。不過我也並沒有在說反話,小兵我也不是沒有當過的,就去當當看又如何呢。


    我不懂。歐陽寒冰道:從委任狀送到府上開始,我就在相,父王為什麽要這麽做,我甚至想親自去找父王問個清楚。


    那你怎麽沒去胡憂好笑道。歐陽寒冰的性子一向比較慢,難得看到她也有著急上火的時候,感覺真是挺有意思的。


    是六妹拉住我,沒有讓我去的。她說你應該會有自己的打算。等你回來之後,再去也不晚。所以我就沒有去。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楚竹到是看得比較清楚的。對了,朱大能他們,是你叫來的嗎


    不是。他們是自己過去的。應該是收到消息吧。歐陽寒冰當時看到委任狀的時候,心很亂,對朱大能他們的情況,也不少很在意。


    那應該是候三收到的風了,這小子不愧是搞情報工作的,居然那麽快就收到消息,還把朱大能他們都叫了來。不過這樣也好,到是省了我不少的麻煩,不然我還得一一去找他們呢。


    歐陽寒冰提醒胡憂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麽想的呢。


    剛才在席上,胡憂隻是表示自己會去做這東門的門官,至於為什麽要這麽做的理由,他並沒有說,歐陽寒冰自然也不知道了。


    胡憂笑笑道:這個還是你自己看吧,相信以你的智慧,應該是可以看出來的。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做門官可是一個早起的活,以後看來是沒有睡懶覺的機會了。


    說著,胡憂已經鑽到了床上,沒幾分鍾就睡了過去。這種隨時睡覺的本事,他是在戰場上學的,不懂得怎麽休息的人,可是無法在戰場上活得久的。


    歐陽寒冰坐在床上,看著已經沉睡過去的 胡憂,心裏不斷的想著胡憂剛才說過的話。上此時夜深人靜,很適合想事。歐陽寒冰慢慢的把自己放鬆下來,按胡憂以前教她的方法,把自己代入到胡憂的角色之中,從胡憂的角度去看今天這事


    原來是這樣。良久,歐陽寒冰長長的鬆了口氣。經過平心靜氣的思考加上對胡憂的了解,她終於想到了胡憂為什麽這麽做的理由。


    胡憂不直接告訴她原因是對的,因為自己通過思考得到的答案。可以讓她更清晰的理順這個事。


    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麽回家的路上,蕾娜塔問秦明。對歐陽普京這樣的安排,她也不是很明白,雖然她沒有像候三那麽的激動,但是她真的很想知道這整個事是的原因。


    在沒有遇上胡憂秦明他們之前,蕾娜塔覺得自己的智慧還是很夠用的。但是在遇上他們之後,蕾娜塔發現論起腦子,她真是著胡憂他們太多。很多事,他們都看出來並有了處理的辦法,而她還是鴨子聽雷一樣。有聽沒有懂。


    秦明笑笑道:其實你慢慢的平靜下來好好的想想,也會知道的。


    又考我。蕾娜塔噘著小嘴道。在沒有跟秦明之前,她不算是一個完整的女人。而現在,她真是女人中的女人,什麽撒嬌發嗲全都學會了,不時在秦明的身上使出來,效果還相當的不錯。


    秦明歎了口氣,道: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願意用腦了。好吧,那就由我來告訴你吧。你有沒有發現。三狼軍入主龍城之後,龍城的氣氛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變得與之前完全不同。之前在太平帝國治下的龍城,雖然已經是解決了吃飯的問題。但是整個龍城都像是放在太陽下麵爆曬一樣,很燥。而三狼軍入主不過短短一個多月,那股子燥氣就像是被澆上水,慢慢的冷了下來。


    蕾娜塔想了想。道:你不說我到不覺得,聽你這麽說,好像確實是這樣的。可這與胡憂願意去做門官有什麽聯係嗎


    秦明道:自然是有聯係的。首先龍城的變化證明了歐陽普京他們有非常高操的治國手段。以他們的智慧和認知。怎麽會不知道胡憂的名氣地位呢。可他們就改給胡憂這個一個小小的門官。試問全天下有哪個勢力會這麽對胡憂


    蕾娜塔沉思了好一會,道:你的意思是說:歐陽普京這麽做,並不是想羞辱胡憂打他的臉,而是另有其他的目的


    秦明點頭道:是的。雖然我甚至還猜不出來他們這麽做的理由,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們在胡憂的身上,寄與了某種厚望。而讓胡憂去做門官,很有可能是他們對胡憂的一種考驗,又或是他們想通過這樣的辦法,讓胡憂從中學到什麽。


    頓了一下,秦明繼續道:我的看法是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相信胡憂也是這麽覺得的。門官是大是小,並不是那麽重要,關鍵是從中學到什麽。


    蕾娜塔點頭道:聽你這麽說,胡憂選擇去做這個門官似乎也不覺得那麽突然了。隻不過,他們想讓胡憂學什麽,又為什麽要讓胡憂去學呢


    秦明笑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相信時間會給我們答案的。夜深了,我們走快幾步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可要去開城門。


    撲哧蕾娜塔忍不住笑了起來。事情就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胡憂和秦明這兩個天風大陸最優秀的將領居然去守城門,真是想想都覺得有趣。


    五更十分,天還沒有亮,胡憂就爬了起來。城門一般都是天亮開城,要是等天亮才起床,那真是晚太多了。今天是做門官的第一天,胡憂可不想遲到。


    嗯感覺到胡憂的動靜,歐陽寒冰也睜開了眼睛。因為睡得比胡憂晚,歐陽寒冰這會還沒有睡夠,想爬起來有些困難。


    不要起來了。胡憂把歐陽寒冰按回床上,道:又沒什麽重要的事,你繼續睡就可以,我自己穿了衣服就出去。


    不行。歐陽寒冰掙紮著還是爬了起來,道:今天是你第一天做門官,我得給你支持。


    嗬嗬胡憂笑了起來。聽到歐陽寒冰這話,他就知道歐陽寒冰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果然不愧是他的女人,真是沒讓他失望。這會。相信朱大能候三他們也全都想通了吧,至於秦明,胡憂跟本就沒有擔心過,如果他連這點事都想不明白,那他也就不是秦明了。


    不錯,胡憂之所以願意去當這個門這官,是因為門官是一個可以學到東西是職位。


    門官雖然也是官,手裏也有幾個兵,但是他並不屬於戰鬥序列,除了日常看護城門的工作之外。門官和門兵是不需要上一線戰場做戰的。門官的事,更多屬於政事,而不是軍事。


    胡憂在軍事方麵有過人的天賦,幾乎無師自通,靠幾本兵法和戰場的洗禮就學會了怎麽打戰,但是在對一國或是一城的治理上,胡憂沒有那麽好的天賦了。


    他不是沒有去學,而是真學不會。腦子裏太多的現代理念影響著他的行事和判斷。從以往的經曆可以看出來,但凡是被胡憂治理過的地方。多多少少的都會出現一定的問題,有些地方甚至是出了大問題,比如浪天城,如果不是因為胡憂的判斷出錯。浪天城怎麽會永沉水中。


    城門官是最小的政治單位,每天直接麵對老百姓。這個官可以很輕閑,每天隻是開關城門就可以,甚至連收入城費的事。都可以完全教給下麵士兵去做。但是他同樣的也可以很繁忙,老百姓的事永遠是最多最雜的,城門官如果很負責。那麽他就應該去試著忙助進出城門的老百姓解決一些難題。這樣活做起來,那就真是不輕鬆了。如果事事都去管去幫,累死都不是沒有可能。


    世上從來都沒有無收獲的付出也沒有無付出的收獲,做一個輕閑的門官,那是不會學到任何東西的,而做一個負責的門官,在幫老百姓解決問題的時候,也可以學到很多的東西。要怎麽選擇,全在自己的心。


    小小的門官,有大學問呀


    少帥。


    少帥


    胡憂來到東門的時候,天還沒有放亮,但是朱大能候三都已經先到了。


    嗯,秦明還沒有來嗎胡憂看了眼自己親定的守門兵,要來的基本都已經來了,就秦明還沒有見著。


    朱大能道:他一早就已經到了,這會應該在城頭。


    嗯,那誰,去把他叫下來。胡憂隨手指了指一個士兵,下令道。


    其實胡憂的話說得很隨意,也並不是以命令的形勢說的。但是因為做了那麽多年的上位者,就算不是有意的,他說話的時候,也自然的帶著氣勢,那話聽到別人的耳朵裏,簡直就和命令沒有什麽分別。


    你在命令我那被胡憂指了一下的士兵不但是沒有按胡憂的話去做,反正指著自己的鼻子問胡憂。


    算是吧,有什麽問題嗎胡憂雖然叫不出這個士兵的名字,但是這個士兵眼熟熟的,他以前肯定見過。在胡憂的記憶裏,但凡是他見過的兵,全都是他的兵,所以這會,他也不是很在意。


    士兵哼哼道:當然有問題。你隻不過是一個門官,我是小隊長,論級別,我們平級,論所屬,我們不是一人係統的,你無權命令我去做任何的事。


    放肆,你知道你在對誰說話嗎胡憂還沒有開口,候三就跳出來的。昨天想了一夜,他隱隱的猜到了胡憂的想法。可猜得歸猜到,要他那麽快就代入角色,對他來說真是有些難度。小隊長的話,一下就把他給惹毛了。


    小隊長看了候三一眼,道:雖然你不是我的直屬士兵,但以下犯上,我是可以治你的罪的。這次我念你不懂事,放你一馬,要再犯,那可不要怪我軍法無情


    一個小小的隊長居然敢那樣說話,候三真是氣得肺都快炸了。他是沒有胡憂那麽有名,但怎麽說他也是曾經軍團之主。最多的時候,他的部下超過二十萬人,那裏有多少大隊長他都數不過過,一個小小的小隊長,居然還在他的麵前擺譜


    你


    候三。胡憂搶在候三說出後麵的話之前,打斷了他。人家小隊長說的可是沒有錯的,隊長雖小也是管,候三現在的身份隻不過是一個小兵,罰他,人家有那麽資格的。


    真是不好意思,是我沒注意,以後我一定留意。錯了就要認。胡憂可不想上任的第一天,就和人惹衝突。因為那證明他連一個小小的門官都做不好。


    嗯。小隊長到也沒有太為難胡憂,看胡憂說了好話,這也緩合下臉色,道:大家都是同僚,這事就算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軍有軍規,以後還是注意點的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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