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今天是沒有可能找到真正的墓道入口了。胡憂看了眼天色搖搖頭。此時天氣已經接近全黑,而他們隻是找到了墓道的痕跡,真正的墓道口在什麽地方,他們還沒有能找到。就算是今天能找到,他們對墓道裏的情況也是一無所知,貿然進去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暫時停下來休息一夜,等明天天亮了再繼續查找。


    我們真的要在這裏烤兔子肉黃光良想起胡憂之前說過的話,不由心裏又是泛起一陣毛毛的感覺。雖說兔子肯定是吃草長大的,可是它們是在這草墓環境裏長大的呀,誰知道它們曾經有過什麽樣的經曆。


    那隻是其中一個選擇而已,如果你不喜歡,我們還有別的選擇,比如說這個胡憂說著手一翻,拿出一個紙包塞到黃光良的手裏。


    你是什麽黃光良捏了捏,感覺這東西軟軟的似乎又帶著點溫度。


    打開不說知道了。胡憂笑笑道。在天風大陸的時候,為了方便,他經常會在空間戒子裏裝一些吃的和水,這個習慣來到武界也一直被他保持著。


    居然是烤雞,你什麽時候烤的黃光良驚叫道。這烤雞讓他想起胡憂之前說過的烤兔子。


    放心了,這雞不是這裏的。是我在來的路上買的,你看那包裝上的字就知道了。胡憂一臉的無奈。利用墓道的辦法還是黃光良想出來的好不好,來到地頭他卻比誰都怕。這也就是他還不夠餓。要不然別說是墳場的動物,就算是死人骨頭,他怕都要拿起來啃上幾口吧。


    記得以前在和無良師父走江湖之時,胡憂見過那種真的餓著不行的人。那些人看到臭蟲都能抓了放進嘴裏,要真給他們一隻烤兔子,他們才不會去在意這兔子是怎麽長出來的。


    黃光良看了眼包裝上的字,這才釋然。再來皮城的路上有一家烤雞店,生意相當的不錯,他們也有在那店吃過飯,而這裝包上的字。寫的就是那家的店名。


    解除了心裏的陰影。黃光良看再這烤雞也就親切多了。


    這隻是給我的今天可是忙活了帶天,之前沒往這方麵想,到也不覺得餓,現在心裏陰影去掉。再拿著這麽一隻烤雞。黃光良真是感覺餓得不行。


    吃吧。都是你的。胡憂大度的擺擺手。


    那我就不客氣了。黃光良撕下一隻雞腿就放進嘴裏,這雞還帶著淡淡的熱氣,吃起來和在店裏吃時沒什麽分別。如果這裏的環境能再好上一些,就更完美了。


    胡憂看黃光良那吃像,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麽,拿出另一份吃食慢慢享用起來。人說:一輩子重要的事算起來不過也就是衣食住行,其中又以吃最為享受,要不怎麽說民以食為天呀。


    你為什麽會有一隻烤雞的黃光良把烤雞吃了大半,才想起這個問題。因為事前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耽誤那麽久,他們下車的時候可是什麽都沒有帶的。而今天整整一天黃光良都和胡憂在一起,胡憂要是中途跑去買東西他肯定會知道,這樣的地方也不可能會有什麽外賣送來,胡憂能拿出一隻帶著熱氣的烤雞,那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嗎。


    我會變,不行嗎胡憂嗬嗬笑道。他不隻是可以拿出一隻烤雞,還能拿出一輛機甲呢。烈焰就在空間戒指之中,現在也是還不需要動用,要真需要動用,他馬上就可以把烈焰給拿出來。


    現在不用,這一次的皮城之行怕是會要用到。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胡憂才拿出隻烤雞給黃光良,也算是為烈焰的出現事先打下個埋伏吧。


    黃光良的眼睛不斷的在胡憂的身上掃視,看了好一會也沒有看出胡憂身上什麽地方可以藏下一隻烤雞,難道說胡憂真的是會變


    搖搖頭,黃光良知道自己怕是無法想通這個事了,暫時還是不要去想了。要不然這腦袋暴掉可沒地方換去。


    墓地的夜水氣很重,再加上這裏的特殊環境,有些什麽風吹草動,就會感覺有什麽東西在靠近,在胡憂升起一堆篝火之後,這才感覺好了不少。


    咱們聊聊天吧,現在睡還太早,怕也睡不著的。胡憂一臉輕鬆的笑道。與黃光良這種和平時代的兵不同,胡憂是天風大陸的戰火之中呆了二十幾年的人,在死人堆裏打滾都已經不知道多少回,這裏雖然是墓地,也不會是在一開始的時候給胡憂很小的影響而已,現在的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好。黃光良巴不得能有人說說話呢。胡憂怎麽樣他不清楚,可是他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怎麽都不可能睡著的。


    也沒有什麽特定的話題,胡憂和黃光良想到什麽聊什麽。慢慢的,黃光良發現自己的心平靜了下來,雖然還不能說是完全適應了這裏的環境,至少已經不像之前那麽疑神疑鬼了。


    天色也不早了,你先睡吧,我先看著,下半夜到你。胡憂很自然的說道。在剛才聊天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黃光良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畢竟是少經戰爭磨練的人,黃光良其實和普通的老百姓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好。黃光良之前是打定主意不睡的,這會到也有了睡意。睡就睡吧,反正有胡憂在身邊,應該不會有什麽事的。


    閉上眼睛,黃光良很快就睡過去,胡憂仰望著星空。默默的看著天體變化。這裏的星空其實並不比望天城的差,甚至還要比望天城更加的純淨,隻可惜有心情來這裏賞景的人應該並不會很多。


    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看到天風大陸的星空呢胡憂長長的歎了口氣。天風大陸是胡憂魂牽夢繞的地方,可短時間之內,他怕是回不去了。


    太陽在山的那一邊升起,在給全天下帶來光明的同時,也同樣的照亮了這片墓地。簡單的用過早餐,胡憂兩人又繼續昨天的工作。


    早餐自然又是胡憂提供的,對胡憂隨手就拿變出食物的能力,黃光良已經有些習慣。反正問胡憂也不會說。他也幹脆不問了。有得吃就吃,反正也不會吃死人。


    是這裏了。


    一直忙到中午,二人終於找到了墓道入口。那是在一個水溏中心的位子,水不深。卻足可以保護入口的隱蔽。


    我們這就進去黃光良問道。他已經決定這一次的行動全都聽胡憂的安排。胡憂在這方麵明顯的更有經曆。聽他的應該不會有錯。


    就這樣進去那是不行的。這墓道已經幾百年都沒有人用過。誰都不知道裏麵有什麽,我們必須要做一些準備。


    準備我們現在什麽都沒有,怎麽準備黃光良奇怪道。


    其實也不用做太多。先把這裏的水放掉,通通氣吧。


    可我們沒有工具呀。黃光良四處掃了一眼,發現除了這雙手,再沒什麽可以利用的。這裏的水是不怎麽深,可是從形成到現在,那麽多年都沒有幹掉,想要把這裏的水給放了,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我們有的,一會我把它拿出來,希望你不要太吃驚。胡憂笑笑道。靠人力排空這裏的水不是不行,但肯定需要漫長的時間,他們現在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就算是有也不能拿來做這樣的事,隻能是暴力解決了。


    說到暴力,胡憂第一個想到的自然就是烈焰了。有誰的暴力能暴得過機甲


    黃光良不知道胡憂指的吃驚是什麽,可當烈焰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快傻掉了。之前胡憂隨手給他一隻大燒雞,他就已經感覺很不可思意,而現在,相比起烈焰機甲,一隻燒雞跟本就算不了什麽。


    它叫烈焰,是我的朋友。胡憂給黃光良介紹道。在胡憂的心裏,從來都沒有把烈焰看成是戰爭工具,更是把它當成自己的戰友。


    這這它是怎麽變出來的雖然有胡憂先行的提示,黃光良還是吃驚不小。那麽大一隻機甲就這樣憑空出現,這也太神奇了吧。


    這是我的小秘密,可不能告訴你喲。胡憂半開完笑的說道。空間戒指的事要解釋起來太過複雜,就連胡憂都無法真正說得清楚。既然是這樣,那還不如幹脆就不解釋,保持一點神秘感,也是不錯的嘛。


    嗯嗯,我保證不告訴別人。黃光良看向胡憂的目光多了一絲狂熱,跟著這麽神奇的人,將來的前途無可限亮呀。


    有烈焰的幫助,溏水很快就被放空了,一個大約三米高,五米多寬的拱型通道也隨之露出了它的真身。


    不知道裏麵會不會有什麽寶貝。胡憂嗬嗬笑道。


    不會有的,這不過是隻是一條通道而已。黃光良認真的說道。


    說說而已嘛,用不著那麽嚴肅。


    烈焰的身上有排風裝製,排了大約一個小時的風,胡憂放烈焰收了起來。如果這墓道的究竟能再大一些,駕駛烈焰進去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惜那隻能是幻想之中的好事,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事實。


    我們開始吧。胡憂打開手電,一束強光先行進入通道之中,為這有著數百年曆史的墓道帶來點點光明。


    從黃光良的說話判斷,這墓道應該不會存在什麽危險。畢竟這隻不過是人們對死者寄托哀思的建築。並不是什麽古代帝王陵,不會有什麽機關陷阱之類的東西出現。


    說是那麽說,胡憂還是走得十分的小心。那話是怎麽說來著: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心一些總是無大錯的。


    墓道應該是經過整體設計的,從入口到主道,幾乎都完全一樣,胡憂和黃光良在墓道裏行進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同。這裏就是一條長長的通道而已,如果鋪上鐵軌通上車,說不定能成為地鐵專線。


    當然這也是說笑。真有這麽一條專線。怕也沒什麽人會坐吧。誰會願意直達墳地


    聽,上麵有聲音。胡憂突然停了下來。


    是什麽聲音。黃光良本已經平靜的心情被胡憂這麽一弄,又變得有些緊張。


    應該是行人飛車之類的動靜,我想我們現在應該已經進入皮城範圍了。胡憂沉吟道。


    不是人聲。難道還會是鬼叫嗎要真要有鬼。胡憂也就不會選擇走這裏了。


    哦。黃光良長出一口氣。


    你那個族譜上有沒有記錄墓道的出口在什麽地方


    沒。那上麵隻很簡單的記錄了有這麽一件事而已。


    那也沒什麽,反正這裏隻有一條路,走到頭。出口也就有了。咱們加快點,應該也差不多到頭了的。


    事實證明胡憂的判斷是對的。隻不過又往前走了十分鍾,二人就走到了墓道的盡頭。


    墓道的近頭是一扇厚重的鐵門。這鐵門也不知道是一開始就設計有,還是後來才加上去的,總之應該也已經有一定的曆史。


    要用烈焰嗎黃光良試了一下,那鐵門看來靠人用無法打開,不由問道。


    這裏太小,烈焰出不來,你往後退一些,我來把它弄開。


    看著胡憂拿著根鐵絲在那裏一捅一捅的,黃光良真是有些無語了。他突然發現胡憂真是什麽都會,簡直就是一個萬能的家夥。


    要不要幫忙對比胡憂,黃光良感覺自己真的有些沒用。


    不用,已經行了。


    鐵門之外的世界是一個天然的山洞,這讓胡憂多少有些意外。不過這也說明了當時修建墓道之時是經過周密計算的。


    山洞是在一座並不太山的山下,洞外是座公園。走出山洞,就能看到公園的遊人。現在的局勢不怎麽好,公園的遊人並沒有幾個,不過就算是隻有一個,也足可能證明胡憂二人從回人間了。


    我們先從哪找起黃光良問道。


    先去你家吧,說不定能發現什麽線索。


    也好。


    黃光良的家占地不小,最為特別的是有一個不小的院子。黃光良是開著紅蜘蛛機甲出去參戰了,但是他的家裏還有老人小孩和女人。隻看一眼,胡憂就知道這是一個不小的家族。


    要不要去和家人見上一麵胡憂問道。


    不是算了,圖增傷感。黃光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搖頭。他們隻是回來查資料的,隨時都會離開。與家人見麵也說不上幾句話,還不如不見的好。


    進入黃家除了大門之外,還有其他的通道。黃光良帶著胡憂直接進入到平時停放紅蜘蛛機甲的地方,也就是那個院下的地下層。這裏不隻是可以停放機甲,不可以用於機甲訓練,各種的設施都挺不錯的。


    所有關於紅蜘蛛的東西全都在這了。


    嗯,你家裏人,也不是個個都知道紅蜘蛛的存在吧。


    隻有確定加入紅蜘蛛的家庭成員,才會知道這裏。有些人知道太多,並不是什麽好事。


    巨大的地下層,少了紅蜘蛛機甲的存在,真是感覺非常的空曠,胡憂和黃光良各自行動,尋找著有可以記錄著機甲維修站內容的資料。


    一個小時過去,大半的資料都已經看過。兩人並沒有什麽發現。


    隻剩下這個記事本了,如果這裏再沒有什麽記錄,我們看來就得另想辦法。黃光良略有些沮喪。他們可是付出了不少的努力才回到皮城的,要是沒有收獲,那努力可就白費了。


    我有預感,這裏麵會給我們答案的。胡憂依舊是信心滿滿。人說常笑笑,運氣也會更好。


    打開記事本,一行行手寫的字跡出來在胡憂的眼前。胡憂快速的瀏覽著其中的內容,終於有了發現。


    你看這裏,記錄著紅蜘蛛出現故障的字句。胡憂指著其中一句話對黃光良說道。


    有記錄在什麽地方維修的嗎黃光良急道。


    沒有。不過這裏畫有一張簡易的地圖。應該是線索,你仔細看看能不能認出來是什麽地方。


    這是行軍圖。黃光良皺眉道。


    沒有見過行軍圖的人應該不會知道,行軍圖和普通的地圖是不一樣的。行軍圖的記錄不會出現什麽街道之類的標識,而是以地形來表達。尤其是山川河流之類的用得最多。不明所以的人。跟本就看不懂。


    拿到行軍圖,胡憂二人離開了黃家。


    此時的皮城早已經沒有了以往的繁榮,街上的行人很少。凶神惡煞一樣的士兵卻是隨處可見。


    圖上記錄的應該是一個城區。不是整個皮地。可是在我的記憶之中,似乎並沒有這樣一個區。黃光良一路出來都在心裏考慮行軍圖的問題,那眉頭皺起就沒有再打開過。


    胡憂道:不要急,放鬆一些。這維修點反正肯定是在皮城之內,最多也就是花點時間,我們肯定能找到的。是了,我們可以到圖書館去查查資料,那裏應該存有幾百年前的地圖,說不定會有發現。


    那我們先去圖書館吧,江念祖對圖書館沒什麽興趣,那裏應該還是安全的。


    街上都沒什麽行人,圖書館裏再是小貓都沒有一隻。書是人類發展的原力,可是在生命都無法保證的時候,圖書館的吸力力也就降到了曆史最低。


    等一下。在快要走進圖書館的時候,胡憂突然拉住了黃光良。


    沒等黃光良開口,胡憂就解釋道:你看那邊,像不像


    啊。黃光良一愣,馬上反應過來。從這個角度看向胡憂指的方向,居然和地圖上的一片非常的相似。


    居然會是這裏黃光良伸就要想要把地圖給拿出來。


    不用拿了,如果我猜得不錯,它應該就在我們腳下。胡憂的臉上露出自信的笑。行軍圖就是這樣,如果找不到破解的辦法,看一輩子都不見得能有答案,而一但是找到一個切入點,所有的疑問都會迎刃而解。胡憂在天風大陸打了二十幾年的仗,那裏的行軍圖技術可是遠遠不如武界,胡憂都能看懂那裏的地圖,武界的地圖自然也就不在話下。


    你說它應該在圖書館的地下黃光良也反應也不算很慢。


    是不是,我們找到入口,就有答案了。胡憂扯了黃光良一把就往圖書館裏走。行軍圖上有一個星號的標記,那就是前人留下來的重要指引,而胡憂正好就是那個能看懂指引的人。


    看,是那裏。胡憂在圖書館裏也找到了星號標記。


    機甲那麽大,開到這裏來修,方便嗎黃光良提出了他的疑問。他是在皮城長大的,知道這圖書館是二十四不是開門的,紅蜘蛛機甲可是一個大家夥,想開到這裏而不被人發現,幾乎是神都做不到的事。


    胡憂笑道:這裏可以是維修點,但不一定非要把機甲開到這裏來呀。


    哈,我真是掉到坑裏了。他們可以搞上門維修的嘛。黃光良一拍腦子,終於反應過來。之前他是總想著機甲要看到地頭修,都沒有想過還有其他辦法的。


    有了行軍圖的指引,又找到地頭,接下來的事就容易辦多了。隻不過五六分鍾之後,胡憂二人就進入到了維修點。


    弄得真夠隱蔽的。希望這裏有我們需要的東西吧。胡憂拿著手電四處照射著。


    這裏似乎還有人維護的。黃光良看周邊雖然挺亂,看並不怎麽髒,空氣也沒有想像之中的渾濁,像是不時有人來過的樣子。


    嗯,他應該才出去不久,這茶都還是熱的。胡憂很快有了新的發現。


    你們在幹什麽


    聲音響起的時候,胡憂和黃光良尋找著可能存在的圖紙。因為事先已經知道這裏是有人維護的,這突然而來的聲音,並沒有嚇著胡憂二人。


    老人家,你好。胡憂客氣的笑道。這個走前來的老人看樣子得有八十了。身上穿著洗得發白的工作服。手裏的油汙告訴胡憂,這在是一個經常和機械打交道的人。


    這麽一個老人,在別人的眼裏,幾乎已經沒什麽用處。可是在胡憂的眼裏。那就是一塊寶。


    你是誰怎麽找到這裏來的。老人警惕的看著胡憂。一開始。他以為是來了小偷,不過等他看清楚二人的長像,就知道不是了。活了八十歲的人。小偷是什麽樣還是一眼能看出來的。


    我們是紅蜘蛛的。胡憂也沒有隱瞞,開口直言道。


    老人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查覺的異樣,冷哼道:什麽紅蜘蛛,我不知道,你們快走吧。


    胡憂可是把老人的反應都看在了眼裏,想這樣就打發他,那怎麽可能。


    老人家,皮城的形勢想必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很清楚。我們今天過來,不為別的,隻為一件事。我們想要紅蜘蛛的設計圖,我知道你這裏一定有,隻要你給我們設計圖,我們馬上離開,以後都不再來打擾你老。


    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老人像是真聽不懂胡憂的話,還是之前那個態度。


    你知道的。我們能找到這裏來,而你又在這裏,說明我們是第一戰線的人。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華夏聯盟的胡憂,在華夏聯盟有二千多輛紅蜘蛛機甲,把來我們是打算按紅蜘蛛的設計,再造一批出來的,可是我們的機甲師發現紅蜘蛛存在致命的缺陷


    真的存在缺陷老人脫口問道。


    是的,所以我們才來這裏拿圖紙,以試圖找出解決的辦法。老人家,現在你可以給我們圖紙了吧。


    這一次,老人沒有再說不知道。他沉默著,應該是在思考。他已經是八十歲的人了,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沒有戰爭,他也再活不了幾年,武界的科技是先進,但生老病死是人的宿命,大自然的規律,誰都沒有辦法改變。


    你真是胡憂良久,老人家才終於開口。


    是的,我是胡憂。


    我在電視上見過你,你應該就是胡憂。胡憂,你能救皮城嗎老人殷切的問道。


    胡憂回道:我隻是一個普通人,靠我一個人之力是幫不了皮城多少的,但是我正在聚合更多的人,更多的力量,相信有一天,皮城一定能恢複以往的平靜。


    這可是你說的老人認真的看著胡憂。


    是我說的胡憂肯定的回答。


    你跟我來吧。老人點點頭,認可了胡憂。


    白子銳仔細的看著圖紙,他那認真的樣子,讓等著一邊的胡憂和黃光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是打擾到白子銳。


    不錯,不錯,這正是我要的。良久,白子銳才長鬆口氣,又注意力從圖紙轉到胡憂二人的身上。


    這樣就沒問題了吧。胡憂忙問道。能拿到這圖紙也是運氣,要不是遇上那個老人,他們怕就算是找到地頭,也無法弄到這個圖紙呢。


    這個現在還不好說,不過相信應該還是能解決的。白子銳笑笑道。他就是那麽一個人。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他是不會給出肯定答案的。


    那就好,如果你不想聽故事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了。


    聽你們拿到圖紙的故事我才沒有那個時間去關心那些。你們去忙你們的吧,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的。白子銳擺擺手道。對他來說,世界上最好的故事就是機甲本身,除了機甲外,其他的一切都是與他沒有關係的。


    胡憂苦笑道:你就不能假裝挺有興趣嗎,這可是個好故事。


    收起你的故事吧,我才沒有時間跟你玩那些。白子銳才不會受胡憂的引誘。他的世界和胡憂的世界是不一樣的。胡憂的故事,屬於胡憂,他的世界屬於機甲。


    白廠長還真挺特別。黃光良笑道。胡憂這一邊的人,真是讓他大開眼界。從胡憂打往下。每一個都是那麽有性格。想想也不奇怪。胡憂本身就是這樣的人呀。


    成功者。大多都是偏執狂。胡憂搖搖頭,長歎道。


    見過了白子銳,胡憂領著黃光良去見石頭。石頭是玩人型機甲的。讓他教士兵駕駛紅蜘蛛 那不怎麽靠譜,胡憂打算讓黃光良這邊組建一支紅蜘蛛的教員組,兩種機甲分開教。把黃光良介紹給石頭,自然是想讓他們多多相互交流,以便將來能更好的開展工作。


    隨著黃光良的加入,胡憂的手下又多一員大將。胡憂的班底也更厚這實了。想當年胡憂是一個人來到的武界,人生地不熟,什麽都沒有。而現在,他有何富強那樣過命的朋友,又有劉伯度那種智慧型的軍師,有白子銳,石頭他們這種技術型的人才,雖然這還遠遠不夠,但是胡憂相信,隨著時間的過去,隨著眾人努力,一切都會變得越來越好。


    石頭和黃光良簡直可以說是一見如故,兩人都是技術型的人才,又都在各自的領域之內有著各自的特長,術有相通之處,自然話題也就多多。


    看他們聊得忘乎所以的樣子,胡憂無聲笑了笑,抽身離開了。


    總理,你這幾天都跑哪去了劉伯度和胡憂相處也有幾個月了,可是對胡憂這種經常都找不到人的上司,他還真是一點都不習慣 。雖然出去的時候,隻給了他一個電話,然後就找不到人了,這要真有些什麽重大事件,劉伯度上哪找胡憂去。


    不好意思,有急事出去了幾天,這幾天,鄭陽城沒什麽問題吧。胡憂對劉伯度那是滿臉的笑。雖然大家行事的風格並不怎麽一致,可是劉伯度的重要性,那是不用多說的,對於有用的人,胡憂允許他有脾氣。


    還好沒事,要真有事,我都不知道上哪找你。劉伯度哼哼道:我說你要出去的時候,能不能事先讓我有所準備


    行行,沒問題,以後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胡憂陪笑道。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胡憂這麽姿態,劉伯度拿他也沒有辦法,發了幾句牢騷,這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看劉伯度不生氣了,胡憂這才開始談正事,他先把兵工廠的事告訴劉伯度。離開皮城之前,胡憂已經和白子銳談好建新廠的事。華都有一個兵工廠已經很惹人眼紅,新的兵工廠胡憂不準備再放到華都,要不然華都怕是要成為下一個戰場。


    你打算放在鄭陽城劉伯度是聰明人,隻幾句話,就能明白胡憂的意思。


    胡憂點頭道:我知道這裏靠近戰場,馬拉克的部隊隨時都可能打過河,但是鄭陽城對我們來說無比重要,無論再怎麽困難,我們都一定要守住。把兵工廠放在這裏,也就給我們多加了一個不能放棄的理由


    其他的軍團也不得不協助防守鄭陽城,對吧。劉伯度接話道。


    不錯。胡憂很喜歡和劉伯度說話。很多時候,他隻開一個頭,劉伯度就能完全明白他說什麽,這讓他感覺很輕鬆。


    劉伯度沉吟道:你的想法是挺不錯的,不過這也是在刀尖上跳舞,辦好了收獲不小,辦差了,一鋪全輸清光,你可要想清楚。


    應該想的,我都已經考慮過了。現在的我們,本就已經沒有退路,不是嗎


    確實是這樣。劉伯度完全同意胡憂的看法。他們現在確實是已經沒有其他的退路,美盟已經占了東部四十城,如果鄭陽城失守,西部四十城的門戶也就大開,到時候美盟軍長驅直入,西部四十城怕就不保。西部四十城已經是華夏聯盟最後的淨土,一但丟了,華夏聯盟也就完了。


    胡憂和劉伯度都是雷厲風行的人。既然已經決定,那就馬上著手開工。曾經參與過華都兵工廠建設的人員被大量的調往鄭陽城,而鄭陽城本身的技術人員,也被胡憂下令招集。戰時不同平時,命令不隻是對士兵有用,對城民也同樣有用。


    胡憂現在的身份可是華夏聯盟的總理,而且是一個很得民心的總理,他的命令下去,全城都為之動了。


    老將軍,找我有事胡憂接過通訊兵遞來的電話,未語先笑。老將軍張真可是胡憂最強有力的助力,對他胡憂可不敢有半點的怠慢。


    總理呀,你的動靜是不是太大了一點。張真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到胡憂的耳朵。


    胡憂知道張真說的是在鄭陽城新建兵工廠 的事。他又是調人又是招人的,動靜確實是不小。


    老將軍是在擔心美盟那邊胡憂問道。


    你難道不擔心張真反問道。


    我自然也擔心,不過新兵工廠建設的動靜小不了,我就算是在怎麽小心,他們也肯定會知道,與其偷偷摸摸還是讓他們知道,不如大張棋鼓的來。


    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張真一針見血。


    嗬嗬胡憂笑了。他就知道這事瞞不了張真。


    不錯,他之所以弄那麽大的動靜,其實是與其他軍團看的。那些個軍團長,表麵上是不敢反胡憂,但是胡憂這個總理要真想調動他位的部隊,比前一任總理杜嘯雲也好不了多少。


    胡憂這麽大張棋鼓的搞兵工廠,就是要告訴那些軍團長,新的機甲兵工廠就在鄭陽城,哪一個軍團想要機甲,就給我派人來保護鄭陽城。誰出的力多,機甲製造出來的時候,也就能分得更多的機甲,哪一個軍團不出力,那想拿機甲的時候,就不要怪胡憂小氣了。


    胡憂是華夏聯盟所有的當權人物之中,唯一一個掌握機甲生產的人,這就是胡憂的優勢,空有這麽一個優勢放著不用,那可不是胡憂的性格。之間沒有機會用,那是沒有辦法,現在有機會,胡憂可不會白白放過。


    說吧,要我第二軍團派多少人給你。張真哼哼道。其實他並沒有因為這事而生氣,反而因親而開心。他也是六十多的人了,在這軍團長的位子上坐不了幾年,權力對他來說,已經是越來越淡,胡憂是他看好的人,胡憂越是有本事,那就代表華夏聯盟越是有希望,他也自然越是開心。他沒有把開心表現出來,是不想讓胡憂因此而驕傲。


    老將軍,看您說的,我哪敢呀。


    你得了吧,要多少快說,這事我不起頭,別人能出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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