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恒把陸襄帶回她的叔叔家,全家上下對陸襄的遭遇可是緊張無比,在經過陸襄的描述之後,家裏人在為陸襄後怕擔心的同時,對敢於招惹陸襄的人憎恨不已,一致決定,要給他們深刻的教訓。


    陸襄這學期已經結束,按計劃在她三叔家待兩天就要回京城,不過陸襄在京城也不能休息整個假期。複大的軍訓是在大二開始前的暑假,小姑娘還要趕回上海參加軍訓,不過以陸襄的身份,如果不想參加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是否要參加,陸襄還沒決定,陸襄的本意是不想錯過軍訓,大學的生活她想要認真的體驗。


    陸恒憤憤不平的要給陸襄出一口氣,陸襄雖然深以為然,但是並不想去參與陸恒的動作。在她三叔家沒待多久,陸襄忍不住就給陳鬱打了電話,在和陳鬱相處的過程中,小姑娘得到不少樂趣,對於陳鬱,此時已經比較親近。


    正巧陳鬱的手下調查楊崇光已經有所進展,陳鬱琢磨著要給楊崇光本人一點教訓,很快就做出了安排。


    陳鬱把陸襄約了出來,目的沒有跟陸襄說,小姑娘對陳鬱如此神秘兮兮的,感覺頗為有趣,於是就跟陳鬱跑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陸襄在車裏已經坐了一個多小時了,早已經有些不耐煩,如果再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她就準備央陳鬱回去了。


    “之前咱們遇到那事兒,盧啟良帶的那幾個人,是他一個表哥提供給他的,那個人叫楊崇光。後來咱們進警局。本來很快就可以離開,可林浦局突然表現的很曖昧,後來更是要把謀殺地罪名安到我的頭上,就是那個叫楊崇光策劃的。”陳鬱禁不住陸襄不斷的搖他的胳膊央求,把目的說了出來,“今兒咱們就是奔那個楊崇光來的,鬱哥準備教訓教訓他,好讓他知道咱們小襄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小襄,你說好不好?”


    陸襄今天從她叔叔那邊跑出來,家裏人是不同意地,剛剛小姑娘才受到了驚嚇,家裏怎麽放心她出來。小姑娘在軟磨硬泡嬸嬸不鬆口的情況下,抽空溜了出來,果然,陳鬱沒有讓她失望。事情很有趣。


    對於陸襄來說,受到巨大的驚嚇這並不是頭一遭,但是被人堵在屋子裏,欺負上門可是頭一次。小姑娘理所當然記在心裏,對於那些人。她可是惱恨著呢。


    陳鬱安排這樣的事,正和她的口味,可比她三哥在那邊嚷嚷但是沒個譜要有趣多了。


    “好啊,好啊,鬱哥。那要怎麽教訓他呢。”陸襄睜大眼睛眨啊眨的看著陳鬱。小姑今天穿著一件嫩綠色的緊身t恤,下麵是七分褲,腳踩一雙可愛的小布鞋,頭發束在腦後紮成個小辮子,整個人洋溢著一種青春活潑地氣息。


    陸襄坐在陳鬱身邊,那熏人的青春氣息撲麵而來,陳鬱覺得自己都年輕了好幾歲。陸襄獨特的魅力。對陳鬱的身心是一種深刻的滌蕩。陳鬱內心中地陰沉,很輕易的就會被陸襄給驅散。這也是陳鬱比較喜歡和陸襄接觸的一個原因。


    陸襄小手托在下頜上,等候著陳鬱的回答,蔥白的小手指,纖嫩地胳膊,那秀挺地脖頸下,精致的鎖骨,很有點兒小性感。小姑娘探尋的目光中透露著天真,閃耀著深邃醉人的光芒,直讓陳鬱都有些醺醺然。


    “鬱哥,你快說嘛。”小姑娘的聲音軟軟的,帶著央求的味道,讓陳鬱很是得意。


    “小襄這麽笨呢,當然是揍他了。”陳鬱忍不住逗陸襄。


    陸襄眼睛一亮,陳鬱地說她笨並沒有引起她地不滿,反倒是陳鬱說揍人引起了她相當大的興趣。


    “好。”陸襄啪地拍了下手,“鬱哥,這次看我的,我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不打的他求饒,就不放過他。”陸襄揮舞起小拳頭,一副興致高昂的樣子,小姑娘一旦聽到打架,動手等就會很興奮,看來是有天生的暴力因子。不過她那副小身板實在是太精巧纖細了,誰也無法相信小姑娘的拳頭會打的人多麽的疼。當然,陳鬱例外,他可知道,陸襄那體型是騙人的,力量可不小。


    陳鬱對於陸襄的這種表現已經很有經驗了,他沒有覺得意外,“當然要讓他知道厲害,小襄你再等等,消息馬上就要過來了。”


    “老板,目標已經出現,是一個人。”這時,陳鬱接到了金剛的匯報。


    陳鬱為了今天的伏擊,特意讓金剛等人進行了反複的偵查,摸清楚楊崇光的行動規律,最後把地點選在了紫金會所的停車場。


    紫金會所位於新浦區東郊紫金別墅區附近,平時客人並不很多,比起陳鬱的江南俱樂部敞開門做生意不同,這裏較為隱秘,提供的服務也無法公之於眾,不足為外人道。


    這裏管理較為嚴密,如果沒有人介紹,一般人是無法進入紫金會所內部的。不過這難不倒陳鬱,現在整個停車場這邊已經被陳鬱的人控製住了。


    “按計劃行動。”陳鬱發出了命令。


    “小襄,注意看著哦。”陳鬱向一個方向指了指,陸襄趕緊點頭,緊緊的盯著陳鬱所指的位置,心裏竟然有點兒緊張,小手攥的緊緊的。


    楊崇光今天心中發堵,費了他不少精力的計劃竟然落空,對方連根毛都沒損失。雖然他在決定給陳鬱一個教訓,並且想到這個計劃時,就曾經想過,謀殺的罪名不大可能坐實在陳鬱的頭上。但是追究個故意傷人,讓陳鬱灰頭土臉一次,也可以出他心中那口惡氣。哪想到,都打了水花。


    陳鬱不好惹。這在楊崇光心中大體有個概念,但是楊崇光管不了那麽多。最近吃的虧,在江南俱樂部丟的麵子,還有圈內人那不太明顯但確實存在地譏諷,就像魔鬼一樣在啃噬他的心靈,讓他越發的難以忍受。如果不能出了一口氣,找回這個麵子,他會發瘋。從來都是他楊少讓別人吃虧。讓別人丟麵子,幾時曾想過輪到自己?這絕對是不可以接受的,不管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惹到他,也要鬥一鬥。


    楊崇光已經固執到快要走火入魔,當他知曉計劃失敗後,就一直沒有好心情。今天和夏人傑聚在一起,三下兩下就喝的有點兒高了,借酒消愁嘛。


    楊崇光從內部電梯直下地下停車場,來到一輛紅色法拉利麵前,平時外出。楊崇光會根據目的不同而開不同的車,有時還會有司機。這次到紫金會所,他是自己開車來的。


    楊崇光剛要打開車門,感覺有些不對,正想回頭看一下。兩邊胳膊就被左右上來地兩人架住了。


    楊崇光還沒看清兩人的長相。眼前一黑,整個人上下被套進一個袋子裏。楊崇光著實的吃了一大驚,立刻驚叫一聲,剛才的些許酒意,現在已經完全醒了。


    楊崇光拚命的掙紮,同時大聲呼叫,可惜他整個人都被套進了袋子裏。怎麽掙紮也無法掙脫了。


    “撲嗵。”楊崇光被放倒在地。隨即袋子口被紮了個嚴嚴實實。


    “混蛋,你們是什麽人。快放了我,知道我是誰麽?”楊崇光破口大罵,在袋子中不停的扭動,“你們這是在找死,快把我放開,要不我整死你們。”


    楊崇光有些看不清形勢,現在他處於完全的劣勢,竟然還如此囂張。要是換作夏人傑,沒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或許還能獲得討價還價的機會。楊崇光如此表現,隻能對他更加地不利。


    侯峰紮完袋子口,聽到楊崇光不停的喝罵,立刻踹了一腳,不知道踢在什麽地方,讓楊崇光慘叫一聲。


    “老板,搞定,你看怎麽調理他,要不要讓醫生給他開個小灶,最近醫生動手的機會不多,正有些埋怨。”侯峰顛顛的來到陳鬱的車前,向陳鬱匯報。


    “一邊兒去,讓他動手,還能剩下囫圇個地麽?”陳鬱笑罵一句,虛踹了侯峰一腳,把他趕到一邊。


    “小襄,下來吧,咱們開始了。”陳鬱對車中的陸襄招了招手說道。


    陸襄此時張著小嘴,有些驚呆了,侯峰等人的行動太專業太迅速了。從她看到三個人從拐角出來,在柱子的掩護下尾行楊崇光,到最後把楊崇光裝進大麻袋,僅僅不到一分鍾。


    小姑娘之前看著侯峰躡手躡腳的跟在楊崇光地後麵,心裏撲嗵撲嗵地亂跳,太讓人緊張了。如果楊崇光猛一回頭,肯定會發現三個不懷好意的人,如果那樣怎麽辦?陸襄著實替侯峰幾個擔心了一把。


    陸襄捂著小嘴不敢出聲,愣愣的看著侯峰幾個像獵豹捕食動物一樣,最終在楊崇光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下把楊崇光捕獲,楊崇光連個正臉都沒看到。


    聽到陳鬱的召喚,陸襄才反應過來,隨即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陳鬱伸出手,陸襄很配合的把小手放在陳鬱地大手裏借了一下力,從車裏鑽了出來,大眼睛看著陳鬱,詢問陳鬱接下來地動作。


    “打唄,打的他媽都認不出他。”陳鬱說道。


    陳鬱可是憋著一肚子氣,他這幾天事情多著呢,被楊崇光搞了一下耽誤不少,怎能不讓他記恨在心。楊崇光恨陳鬱,陳鬱也不是個十分大度地人,惹到他,就沒有隨隨便便了了的。


    “鬱哥,就是那個人指使的?”陸襄這時問了一句,確認一下。


    “對,就是他,叫楊崇光,盧啟良就是他表弟。上,狠狠揍。”


    “嗯,嗯。”小姑娘興奮的點著頭,衝了過去。


    劈裏啪啦一頓狠踹,踹的楊崇光哭爹喊娘,任他怎麽叫罵威脅也沒有用,陳鬱悶頭不作聲的就是一頓大腳丫子。


    陸襄卻不像陳鬱那樣,隻是有選擇的在楊崇光肉厚的地方踢了幾腳,倒是比陳鬱善良許多。


    楊崇光團成一團,哭喊著叫罵,死硬的不得了,不過越是這樣,陳鬱越沒有心理障礙,狠狠的踹了個痛快。


    “撤。”


    差不多的時候,陳鬱低沉著聲音喝了一句,隨後拉著陸襄鑽進車裏。


    侯峰幾個迅速的把大口袋的一端用繩子綁住,扔在水泥橫梁上,把楊崇光吊了起來,另一端栓在一輛奔馳的車軲轆上,隨即撤離。


    幾輛車一溜煙離開了紫金會所停車場,隻剩下門亭裏暈著好幾個穿著製服的年輕人。還有一個大麻袋在停車場裏吊著,不住的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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