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恰當的時候在恰當的位置。楚鳴現在的位置就是不得不為。雖然他從來對“王八氣”之類的東西不太感冒,但是,他的能力注定會成為一個領導者。而楚鳴最猶豫的不是該如何做,而是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再次為自己的人生目標而迷茫。就像楚鳴自己問自己的時候說的――即使我可以拯救世界,可是我憑什麽要拯救世界?


    法德替修學院的人忙得不可開交,而楚鳴堅持不懈的懶散著。這個時候,隻有楚楚小姐是最高興的,連圖坦都在整夜的製作三態甲替的背包係統,這本應該是楚鳴的任務。


    一個禮拜以後,第507近衛軍已經肅清了克爾拉蘭星附近的蟲子,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是那個蟲洞,那才是戰局的關鍵。於此同時,楚鳴也迎來了兩位客人,不速之客。


    “我絕不來度假的,如果我是來度假的,那麽,我就不會帶自己的女兒,而會帶別人的女兒。”


    樂貝侯爵還是那樣的語出驚人。他和他的小女兒格倫雅小姐來到了法德替修學院。他居然是法瑟林校長的老朋友,所以,他有資格住在法德替修學院的任何一個地方,包括楚鳴的實驗室。


    “好吧,如果你真喜歡這裏,那麽也可以。”


    楚鳴讓步了,他可不想去扯那些財產問題。況且,他可以去的地方很多,地下研究所以及學生宿舍都是不錯的選擇。楚鳴想起自己很久沒回宿舍住過了,那棟一年級學員的宿舍據說已經重新修好了,設施還不錯,所以,楚鳴選擇回宿舍住去。


    “謝謝,不過這還是你的家,歡迎你常回來看看。”


    樂貝侯爵笑眯眯的把楚鳴趕走了。當大門在楚鳴背後咣當一聲關上,楚鳴苦笑了一下,牽著不知所以的楚楚小姐向宿舍樓走去。


    夜色撩人,煙梧桐是一種速生植物,在經過基因培育以後,在很短的時間內再次鬱鬱蔥蔥。這個月份正是它的花期,它粉白色的肉質花朵一嘟嚕一嘟嚕的,沉甸甸的象一塊塊五花肉。


    楚鳴伸手摘了一串下來,為楚楚小姐解釋五花肉是什麽肉,回鍋肉又是什麽肉,說得小丫頭直咽唾沫。


    阻止了楚楚小姐把花朵放進嘴裏的動作,楚鳴將小丫頭抱了起來,一年級的宿舍樓到了。


    “咦班長?”


    剛剛到門口,一位同學就認出了楚鳴,楚鳴依稀記得這位同學叫博蒙,他和他的女朋友都是替造師。


    楚鳴拍了拍博蒙的肩膀,開玩笑的問道:“還沒睡啊?你的小女朋友呢,是不是孤枕難眠?”


    博蒙咧著嘴笑了,他大吼了一聲:“老婆,出來,班長找你。”


    博蒙話音一落,一個女生從芙蓉桂的陰影裏站了出來,埋怨的剜了博蒙一樣,向楚楚小姐伸開了雙手


    “乖乖,來,姐姐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有踢不壞的蟲子。”


    “我要去哥哥,我要去”楚楚小姐脆生生的高喊了一聲,奮力伸出手。


    “她一會兒該睡覺了。”楚鳴鬆開手,看著兩位大小女孩的背影喊了一聲。然後聳聳肩,對博蒙說道:“但願沒打擾到你們倆,小丫頭的精神好的要命,累得我這一天都胳膊疼。”


    “當然不會,嗬嗬。班長,該幹的都幹了,我和但尼是戰火中的愛情,牢固得象地堡一樣。”


    “嗬嗬,你小子,學得像個兵痞,我琢磨著我們學院是不是應該成立一個軍紀處,不然像你這種家夥該翻天了。”


    博蒙連忙擺手:“別班長。我其實很純潔的,而且,我現在的幸福感指數很高,你就別下毒仗、殺殺蟲子、談談戀愛,我這輩子還沒過過這麽美妙的日子呢。”


    “一輩子還早呢,你這毛頭孩子談什麽人生感觸。”


    “切班長,你可別裝深沉,你也不大。如果沒有意外,起碼可以活個平均壽命,300歲可以活很久的。”


    “我可能不會,你會很悲劇的死於腎虛的。”


    “哈,班長,你也是個壞痞子,所以別來洗刷我了。”博蒙說著,扭頭往宿舍看了一眼說道:“班長,你今天是新宿舍落成回來的第一天,我們該搞個接風儀式。你覺得呢?”


    “不好吧,大家都睡了。”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那幫家夥整天變著法的折騰,巴不得有熱鬧可以湊。”


    博蒙說著,沒有一點猶豫,他轉過身去,清了清嗓子,用最大的聲音大喊起來:


    “沒睡的不要睡了,睡了的起床了。”


    博蒙的聲音很大,看樣子得了些費美麗同學的真傳。


    十秒鍾以後,宿舍樓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很多窗戶打開了,有人詢問、也有人大罵。


    博蒙一點也不擔心,他低聲說了一句:“班長,稍安勿躁,馬上――班長過來了”


    最後一句話還是用喊的,而且很清楚,所以,很多人都聽清楚了,所以,博蒙也後悔了。


    “哦真他**的閃光彈該死的家夥,這東西誰讓帶進宿舍的?”


    楚鳴沒有喊,他第一時間閉上了眼睛。


    “哦喝是班長耶班長無家可歸了?”有人叫了起來


    “我呸班長這就是回家。”


    “哦,那要做什麽?”


    “滾遲鈍的人重新睡,我要去樂嗬樂嗬。”


    “不我也去,等我去穿鞋。”


    “別穿鞋了,去,搞點酒來。”


    “好呢,替造係的幾個壞小子配了個古怪的配方,那種酒勁大的要命,要不要?”


    “滾滾滾當然要,遲鈍的家夥。”


    宿舍樓響起了一陣踢裏蹋拉的聲音,許多穿拖鞋的腳板在走廊裏跑來跑去。此刻,博蒙已經把楚鳴拉著進了宿舍樓,一邊眨巴著昏花的眼睛,一邊朝著大家喊道:


    “各位大哥,麻煩把燈開亮一點,我看不見。還有,別擠我。”


    一位同學跑過來,為博蒙噴了種噴劑,博蒙的眼睛好多了。他看著走廊裏密密麻麻的人,有點犯愁的說道:


    “難道我們要在走廊裏狂歡,這裏可沒有足夠大的房間。”


    “我有辦法,兄弟們,拆牆”


    經曆過戰爭的人創意無限,破壞力也無限。十分鍾以後,宿舍樓的一層就隻剩下了柱子,讓楚鳴都驚訝這幫拆遷隊的效率。


    清場完畢,一位膀大腰圓的同學擠了進來,大聲的吆喝著:“打架、喝酒、搞陰謀。班長你挑吧”


    楚鳴猶豫了一下,挑了個最溫和的:“喝酒吧,可是這些牆怎麽辦?”


    “哦,那是外牆,班長,還是不要拆了,漏風。”


    這位同學明顯理解錯了,他和楚鳴說話的功夫,許多桌椅板凳都搬了過來,還有成箱的酒,這都是第77集群擴張時這些壞小子掠奪來的,都有不錯的年份。


    博蒙是倡導者,所以風頭正勁,他舉起一個大杯子,跳到了一張桌子上,大聲吼道:


    “為我們第77集群,戰無不勝的毛絨軍團。今天就當慶功宴了,幹――”


    “幹――”


    咕嚕聲和玻璃杯碎裂的聲音。博蒙撿起一塊小的玻璃片,然後咽了下去。這是克爾拉蘭星北半球迪普雷草原的古老風俗,用來祭拜戰爭之神。


    “上烈酒”博蒙吐了一口血,被劃傷的了食道配上烈酒才夠勁。


    楚鳴猶豫了一下,哢嚓一聲,咬下酒杯的一塊,咽了下去,他的肚子連炸彈都裝過,這玻璃片不算什麽。


    “班長就是夠猛”


    一陣哢嚓聲,許多人都在這麽做,能在這裏喝酒就得有這樣的膽識,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就該不正常。連幾個彪悍的女生都這樣做了,男生當然無一例外。


    “爽”


    這種喝法楚鳴也是第一次遇到,不過,人多了,酒多了,喝上一會兒,自己心裏那些不快也就放開了。他忽然有一種想法,要把今天的人全幹倒,就當是有目的的放縱一次。


    “替造係出品的超級烈酒來了”


    黃澄澄的烈酒是用桶搬來的,一台三態甲替充當了搬運工。這酒一端上來,就有幾位女生被熏跑了,這酒來自弗萊美因老師的毒藥學的失敗作品,有毒的可能性很大。


    “我先來――哦――可以喝”


    楚鳴舀了一杯喝下,然後狠狠抽了一口煙。這酒難喝得要命,酒勁也大得要命,正適合楚鳴這個對酒精不太敏感的人。


    “班長,我服了。”


    博蒙第二個喝,然後第一個倒下,他一頭從桌子上栽了下來,引起一陣哄堂大笑。笑聲中,不服氣的人紛紛將杯子伸向酒桶。然後,不斷的有人倒下。


    “班長,再來”


    “好”


    兩輪過後,基本上該倒下的都倒下了,剩下的都是酒精考驗的戰士,而楚鳴來者不拒,再次端起了杯子。


    “班長,沒看出來啊你居然是個酒仙,我要求單挑。”一個男生要求改變戰術。


    “沒問題。”楚鳴點點頭,一口飲盡。


    兩杯,撂倒了一個大個子同學。楚鳴站了起來,大吼一聲:“隨便來,不倒不準走”


    “同意”


    “絕對同意”


    “都閃開,我先來,我倒要看看班長有多厲害。”


    “好我去叫人,今天遇到高人了,我得去找幫手。三年級的埃爾特是個酒簍子。”


    鬧哄哄的宿舍不斷的有人倒下,但人卻越喝越多,其它宿舍的男生們都聞訊而至了。


    “翁維爾,先說好,不倒不準走,要不就脫一件衣服。”


    看見這位戰鬥瘋子來了,楚鳴咧嘴大笑,翁維爾就穿了件睡衣,颼颼清涼的屁股圓鼓鼓的,讓後麵一群圍觀的女生笑得不得了。


    “當然,我怕你啊?”


    翁維爾說著,端起了杯子。然後,這位彪悍的家夥外強中幹,一杯撂倒,倒下去的時候砸壞了兩張凳子,白花花的屁股也露了半邊出來,樂得那幫沒淑女風範的女生們東倒西歪。


    踢了踢不省人事的翁維爾,這酒的勁不但大、而且猛。楚鳴再次給自己舀了一杯,舉起杯子說道:“小心了,這次該我了,都在原地不要動。你們這幫娘娘腔,這裏人太多,看得我”


    楚鳴坐莊,一圈下來,人群稀了,他這除草機效率很高。不過,幾分鍾以後,人群再次擠滿。有的站著,有的坐著,地上躺倒的那些人是很好的沙發。而喝法更加亂更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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