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均此話不由自主地讓我想了當日在公孫瓚將軍手下的那段日子,那時我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在戰場之上磨煉自己的武藝,馬均此刻的心情我多少能了解一些。


    “幸好來得還算及時,要是真耽誤了師父的大事,不要說風平師兄借訓練騎術懲戒於我。如果真讓那卑鄙陰險的諸葛孔明贏了此陣,別說師父我老人家不會原諒我,就是我把頭砍下來也是百死莫贖,我自個兒更是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麽所有先好事全都讓他諸葛孔明一個人占了去?事事料敵先機,我們就得非得被他都牽著鼻子走。


    “我馬德衡這一生雖然沒有什麽過人的本事,卻也不甘心做別人手上一個玩偶。”看到馬均神情激憤的樣子,我實在想不到他對諸葛亮居然有這麽大的意見。


    “你不都忘了時間了嗎?怎麽又想起來的?”我突然想到其中一個關鍵的問題。馬均笑了笑,道:“也實在該怪我,昨晚上幾乎是一夜沒合眼,再加上被風平師兄強拉著訓練了一個多時辰的騎術,我確實是疲憊一堪,等回到賬中。才剛倒在席子之上,便蒙頭大睡了起來。雖然我也覺得好像有什麽事情遺忘了,但眼皮就像上灌了鉛般沉重,就算我用盡全身的力氣,都再難睜開了,抵不住洶湧而來的滔滔睡意,結果!結果……”


    馬均摸了摸鼻子,沒好意思再繼續說下去。


    這樣的經曆我也曾經有過,那就是強打著精神支撐了幾天幾夜,想到奉公孫瓚將軍之命,要在一月之內趕到“虎牢關”與諸位會盟,那時沒日沒夜的趕路,特別是從幽州到黃河這段距離,就是睡覺也是在馬背上睡的,跟馬均差不了多少。隻是我想不通,一般隻要一旦放鬆,精神一跨,在這樣的狀態下,就是雷打也未必能將之吵著得醒。可馬均現在活生生地站在我麵前,他又是怎麽醒過來的?


    “你自己醒過來的?”我問道,又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搖了搖頭,“隻怕不是吧?要是到真是那個樣子,我看打雷都未必叫得醒你。”


    聽我這麽一說,馬均臉頓時紅了起來,有些不意思地說道:“師父果真神通廣大,居然也這個知道。”我心中暗知好笑,不知馬均什麽時候學會拍馬屁了,隻是這馬屁似拍得不怎麽高明,“還真像師父說的,這一覺睡下去,就是昏天黑地,日月無光,不睡足他三天三夜,隻估計自己也難醒過來,這次多虧了……”


    馬均興奮之極地扭過頭,四處搜尋著什麽。


    此刻徐庶方騎著馬兒一晃一晃的慢慢走將過來。“這次多虧了徐元直先生,他說他是師父你的舊交好友,也不知道他是怎麽進入我營賬之中的。”馬均一臉迷惑的樣子,“本來一開始他怎麽叫也是叫不醒我的,後來不知道他從哪裏找來一盆冷水,照著我腦袋就當頭澆將下來,淋了我個透心亮,我立刻就醒了過來,而且一點睡意都沒了。”


    我暗自好笑,心道:這倒也符合他徐元直的行事風格。


    “見我醒來之後,他就抓著我衣領問道:你可就是馬均?起先還我還道他是潛入軍中的間隙,要直是這樣,就是打死我也休想從我口裏知道隻字片言。”馬均臉上露出堅定之色,“後來那徐先生也是真的急了,告訴我說他是師父的執交,眼下就是奉你老人家之命前來尋問這‘投石車’最後研究得怎麽樣了。


    “而且還跟我說今天已經到了約定之期,師父和大隊人馬已經先一步出城去了,要是我再拿不出一點兒像樣的東西來,這一陣我們就隻有認輸了。


    “給徐先生這麽一說,我當下也是急了。我把‘投石車’不適用於‘鬥械’這一陣比試的情況給他說了,徐先生連稱‘上當’‘上了孔明的惡當’,焦慮不堪、心煩氣急的在屋裏來回地走來走去。看到徐先生這幅樣子,我也沒好意思把我已經研製出‘火槍’的事情告訴他,哪裏知道徐先生二話不說,拉著我就往外跑。


    “我問:他要拉我去哪兒。徐先生回答說:已經來不及了,不管怎麽樣,先趕到比賽之地再說。我當下就給他說我要先回賬中取些東西。”說到這裏,馬均卻是盯著我手中的物什。我心中一動,笑道:“難不成就是它?”我笑問之間,輕輕地晃了晃了手裏看將起來著實跟“炮仗”差不了多少的東西,向馬均確定。


    果然!馬均點了點頭。


    “在路上我把‘火槍’的事兒給徐先生說了。聽我說完之後,徐先生也不是那麽心急火燎的了,隻是一個勁兒的追問我這東西是不是真想我說的那般厲害?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徐先生,這‘火藥’和‘火槍’都研製出來了,但我還沒來得及試試它的威力到底如何。雖然照著那道士留下來配方,但想到哪日在道觀之中看到那般淒慘景象,特別是精鐵鑄的鼎爐都給炸得四裂了,我又哪裏敢冒險去試?況且又是這在軍營之中?


    “這裏裏外外的全都是同袍戰友,就算我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也不敢拿這麽多的兄弟的性命開玩笑。


    “我隻給徐先生說,我曾經在道道觀裏看見過的景象,並且言明如果這兩者當真是同一事物,應該就不會相差得太遠。聽完的話,徐先生當下就沉默了。”聞馬均說到此處,何止是徐庶沉默了?就是我也跟著沉默了下來。敢情我手中這東西還是試驗品,還不能真正投入實戰之中,至於性能、威力這些就更不用說了。


    “這麽說……”我覺出自己聲音有些哽咽,“這東西到底能不能頂用,你也不是十分肯定嘍?”本來馬均還有自信滿滿的臉上,給我這麽一問,頓時信心走失掉大半,言語間也不是那麽確信了。“這個……”馬均又低下了頭,“按理說!這東西應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吧?”馬均這般模棱兩可的回答,差點兒沒讓我吐血。


    “那元直他怎麽說?”我強壓下心中的不快,卻有種真把這東西當成“炮仗”,然後點燃扔還給馬均的衝動,也好看看這東西到底靈不還是不靈。


    “徐先生說:成與不成,全在天意!”馬均小聲地說道,這話卻是叫我為之一楞。徐庶不慌不忙的下了馬,牽著馬踏著小步,緩緩地我們這邊走來。我看向徐庶,目光中帶著幾分茫然,也不知道是徐庶的話讓我如此,還是馬均之方讓我有種“空歡喜一場”的遺憾。徐庶還是徐庶,依舊是那般放蕩不羈模樣。


    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淡淡笑意,好像什麽事情都不放將在心上。


    “徐元直!”諸葛亮睜著徐庶看了半天,口中才吐出三個字。相反!徐庶隻是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隻輕輕一笑,回道:“諸葛孔明!”兩人沒有過多言語,隻是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多少年沒有見了?”諸葛亮像老朋友聊天般不經意地問道。“應該都好幾年了吧!”徐庶順口應了一句。


    “好幾年是幾年?”諸葛亮依舊不肯鬆口的追問。


    “兩年五個月零十二天半。”聽過徐庶的回答,諸葛亮滿意地笑了笑。“還記得這麽清楚?”諸葛亮這句也不知道是在同自己說話,還是在問徐庶,徐庶本人並沒有答話,“這麽說來這些天日子來在趙子龍背後出謀劃策的就是你徐庶徐元直了?”徐庶笑了起來,不答反問道:“你‘臥龍’諸葛孔明以為呢?”


    “那龐士元呢?為何不和你一起出來?難道是連見我一麵的勇氣都沒有嗎?”諸葛亮這一問,卻是叫徐庶驚出了一身冷汗。


    (本來想爆發到昨天的,沒想到老板一個電話叫去,又當了回取款機,忙到今天晚上,回來有空寫一章,以後幾天也會忙了,對不起!盡量保證一天一章吧!特殊情況除外!大家諒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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