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慕容伊川而言這信鴿飛來的正是時候,他雖然把玉扳指的事情回答的算是滴水不漏,也還是有些小小的擔心害怕敏感的宛若會察覺到什麽,畢竟那東西是自己偷腥的時候不見的,與如玉的瘋狂雖然給了他久違的滿足感,可是他還是覺得愧對宛若的,愧對忠誠二字。


    慕容伊川拿著那信鴿直接來到了上官天絕居住的小院。


    上官天絕正坐在院落裏一個大樹下麵盤膝打坐運功,忽然聽到院門被推開,他忙收住了招數,直麵來人,他忙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了起來,搶步來到了福王麵前;“屬下見過千歲。”


    “天絕,辛苦你了。”福王伸手拍了拍天絕的肩膀,形如兄弟一般的關切。


    天絕心中一陣暖流湧起,“屬下一點都不辛苦,理應屬下去給千歲問安,怎好勞煩千歲親自來看屬下,屬下慚愧。”冷玉的臉上綻放出了點點愧色來。


    福王微微一挑眉,眼光落在了天絕那淡定的臉上;“你我之間就不用這麽寒暄了吧,你看看這個。”慕容伊川一撒手,那鴿子直飛向上官天絕,他忙伸手把鴿子給抓住了,然後把鴿子腿上的袋子解了下來,一鬆手鴿子就飛向了天空,“你趕緊把信看完了,然後在跟我說這次去琅琊的事情吧。”福王和天絕來到了大樹下麵,福王直接坐在了一把竹椅之上,而天絕則站在他的對麵,然後從那袋子裏掏出了一二尺寬的紙條來,低頭仔細的看了一番,“上麵寫的什麽?”天絕剛一抬頭,福王就忙問。


    天絕道;“烈焰幫和霹靂門的人一直在王妃他們居住的小鎮上,屬下擔心早晚有一天他們盯上了東方家,那東方家是一個唯利是圖且薄情寡義,到那時王妃有可能就會和這件事情扯上關係,那――”


    “你先讓他們仔細的盯著,若真的東方家和這件事情牽扯上了,實在不行我們就把東方家給滅了。”福王麵露凶光,兩眼淩厲如刀,一團寒氣升了起來。


    天絕點點頭;“屬下明白,”說完他從懷裏把一個布袋掏了出來,雙手遞給了福王,福王忙把布袋接了過來,打開一看,裏麵有一塊精致的玉佩,一顆明珠,還有一張地圖,慕容伊川仔細觀察那一枚玉佩發現玉角上寫著趙衝二字,頓時臉色大變;“這東西是哪兒來?”福王一臉的驚詫表情,他知道這趙衝是樓蘭國剛剛即位不久的國王,故而這玉佩之上有他的名字,自然覺得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了。


    “從王妃母親寧玉蓮的棺槨裏的,這珠子含在寧夫人的口中,故而她思兒十多年然屍體沒有任何變化,而這地圖也是她的隨葬品。”接著上官天絕就把自己去琅琊如何和東方家人交涉,自己如何去東方家墓地,如何下到了寧夫人的墓穴裏等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和福王講述了一遍。


    福王越聽臉色越陰沉,越聽心越沉,這件事情果然不一般,沒有想到宛若真的和樓蘭國有關係,照這樣看來宛若既有可能就是趙衝的女兒。


    福王冷眼掃了一下那地圖,上麵標注的文字居然自己也不認得,可是卻知道這應該就是樓蘭國的地形圖,再看那一顆光彩奪目的夜明珠,他認出來了;“這一顆珠子是千年含住,據說要經過日月千年的光華才能夠形成,而這一顆珠子在我們大正隻有兩顆,而在樓蘭也有兩顆,這一顆應該就是其中一顆,居然會在寧玉蓮口中,可見她和趙衝的關係不一般,如今東方老爺子已經死了,寧玉蓮也死了,看來這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有趙衝一個人知曉了。”福王表情嚴肅的說道。


    “千歲說的有理,那您打算怎麽做?如果把東方家徹底的鏟除掉,有可能這件事情就能徹底的掩蓋,屬下已經調查過了當年寧玉蓮呆的那個妓院在她嫁入東方家之後就關門了,所有人都不知去向了。”上官天絕一臉謹慎的表情,二目落在一臉嚴肅的福王那兒。


    福王把頭慢慢低了下去;“容本王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你現在就傳令火龍幫盯緊了霹靂門和烈焰幫的動靜,還有東方家的動靜,看事情發展吧,不光怎麽樣我們都不能夠讓宛若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能夠讓樓蘭國的人知道宛若和寧玉蓮的關係。”


    “屬下遵命。”福王的意思然也是上官天絕的心中所想,兩個男人共同的初衷就是不想讓他們最心愛的女人受一丁點點傷,福王除了愛還有自己,而天絕的初衷卻全部的是因為愛。如這件事情真相大白了,那麽宛若的世界裏一定會波瀾不斷,而也許會危及到她和福王的婚姻,因為太祖皇帝有令慕容家族的人不得與樓蘭國王室通婚,若違背,則當事人要被逐出慕容家族,大正皇城建立一百多年了,這個規矩一直沒有被打破過,對於慕容伊川而言,若某天宛若的身世真的被揭開了,自己也許會麵臨一個兩難的選擇,第一放棄宛若,那麽他依然是做他的福王,依然可以爭奪天下,第二就是堅守愛情,那隻能夠放棄自己所有的權利,離開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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