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叫做撕心裂肺的湯,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舒榒駑襻


    閉上眼看見天堂,那是你藏著笑的地方。


    上官天絕把一壺酒很快就喝完了,而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自己的斜對麵,宛若坐在那裏端莊依舊,臉上帶著溫柔的淺笑,就這麽偷偷的看著她也已足夠了,而她卻不曾如此看向過自己。


    喝罷了酒之後上官天絕從懷裏把一個精致的白玉盒子掏了出來,“王妃娘娘,這是屬下送給您的生辰賀禮,希望您不嫌棄,把它收下。”天絕捧著盒子恭恭敬敬的站在宛若麵前,他是那樣的小心翼翼,在她麵前甚至是有些許的卑微。


    麵對天絕如此誠意宛若自然是不能拒絕的,連忙起身雙手把盒子接過,“天絕你太客氣了,我的生辰年年有你以後可別如此破費了。”宛若很是客氣的把盒子接了過來,而她有意無意的衝天絕微微含笑,仿佛寒冬裏欲開的寒梅,花色淺淺卻也美麗,刹那間倆人四目相對,宛若觸到了對麵這不善言辭,為人冷漠的男人眼眸裏的柔情似水,還有那令人心疼的孤獨,而天絕卻也感知到了對麵女子潛藏的情深與淡淡的惆悵,隻是相對,瞬間倆人各自都把目光收回。


    “王妃快些把盒子打開看看裏麵裝著什麽?”平兒滿懷期待的盯著宛若手裏那晶瑩如雪的首飾盒,她知道裏麵一定會有天絕的一片用心,作為妹妹的她豈會不知自己兄長的心思。


    宛若緩緩的把盒子打開,頓時被裏麵那一支珠玉簪給吸引住了,隻見晶瑩剔透的盒子裏麵靜靜的躺著一支簪子,綴滿了珍珠,每一顆都晶瑩耀眼,珠圓玉潤,若不是珍珠之間微微的縫隙讓人誤以為這簪子就是珍珠做成的,而通過縫隙看到了那溫潤的綠玉,仿佛一根光潔的玉骨,而被如雪的珍珠給覆蓋了起來,那珠玉簪拿在手心裏有卻絲毫感覺不到清涼,由此可見此乃上等珍珠。


    宛若把簪子拿在手裏心中滿心的喜歡,可她臉上卻顯得風輕雲淡,“天絕這玉簪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雖然喜歡可宛若覺得簪環首飾乃是男子送給心儀女子之物,自己與天絕是主仆,收下這玉簪是不太合適的,她是誠心的拒絕。


    上官天絕聞聽宛若拒絕自己的禮物他以為是宛若不喜歡,心中好生失落,可卻還是不肯罷休,“娘娘不收下莫非是嫌棄屬下的這份禮物太寒酸了不成?這禮物雖不恨貴重,可是屬下的一份心意,王妃不把屬下與平兒當成下等人看待,我們兄妹一直感激在心,這份禮物不隻是屬下的心意,也是平兒的心意,王妃若是不收下讓我們兄妹如何是好。”天絕很是聰明,馬上就明白了宛若拒絕禮物的心思,連忙把平兒拉了出來,這樣宛若就不好意思在不收下了。


    平兒當然懂得兄長心意了,連忙出來為天絕說話,“王妃還是收下吧,哥哥剛才的話就是平兒的話,你若是不收下就說明是嫌棄禮物寒酸,或者不把我和哥哥當成自己人。”


    宛若見這兄妹二人一唱一和的,此時不管禮物是天絕自己的意思還是他和平兒的意思自己都得收下,“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其實我剛剛拒絕也不是嫌棄禮物不好,相反的這禮物我非常喜歡,隻是覺得這簪子天絕應該送給自己日後喜歡的女子。”宛若把簪子從新放在了盒子裏麵,她說喜歡,可是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畢竟還有天絕在場,自己應該在各方麵拿捏一下分寸。


    天絕一聽宛若說自己很喜歡這份禮物,心中甚歡喜,“王妃娘娘喜歡就好。”


    “王妃,我給你把簪子帶上。”春香把簪子拿起來看了又看,也是喜歡的不得了,她很希望看到宛若戴上簪子的樣子,就迫不及待的把簪子給宛若插在了頭上,而這也正合天絕的心意,自己是真心想看到她戴上自己送的珠玉簪的樣子。


    宛若沒有拒絕,任由春香把簪子插在了自己頭上,“王妃娘娘的皮膚白皙,戴珍珠是最適合的了,”春紅把鏡子拿了過來遞給了宛若。


    宛若接過鏡子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頭上那精致的珠玉簪宛若有著說不出的歡喜,珍珠和玉一直是她所喜歡的,玉做精神堪比潔,心似珍珠,純淨堅韌,哪怕在惡劣的環境依舊保持著自己最初的飽滿。


    上官天絕癡癡的看著宛若戴上自己送的簪子的摸樣,一時間居然忘了神,宛若雖不是傾國傾城的女子,可是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裏出西施,在他的眼中她永遠都是美麗無瑕的,溫婉如玉,純淨如珠。


    “哥。”平兒知道天絕入了神,忙拉了他的衣角一下,猛然間天絕晃過神來,知道自己剛剛失了分寸。


    對於天絕剛才的出格,宛若並不知情,她一直在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


    上官天絕不甘心就這麽離開,”“屬下聽說王妃再次有孕,而王妃的身體一直很是虛弱,不如讓屬下給你號一下脈吧。”他不想放棄任何一個能夠與她密切接觸的機會。


    對於天絕的意圖宛若自是沒有看出來,她相信天絕的醫術,知道自己好幾回都是被他救的,因而心無芥蒂的把手伸了出去,“其實我的身子進來好了不少,而且這回有孕比前兩回要好很多,除了沒大有精神之外再無別的反應,若不是這些丫頭們整天在我耳邊提醒我還真的就忘記了自己已有孕的事實。”宛若很是自然的與鄭重認真給自己號脈的天絕說著閑話。


    上官天絕認真的為宛若號脈,深情專注,一絲不苟,而他不想就這麽輕易的鬆開宛若的手,這份貪婪他知道是不應該的,可情到深處難自拔。


    良久,天絕才很是不舍的把送鬆開,“我的脈象如何?”宛若趕忙問。


    上官天絕頓了頓,一本正經的說,從脈象上來看王妃的身子還是有些虛弱,而且寒氣過重,憂思過重,若是長此以往對你們母子都不好,也許是王妃身體太弱的緣故,胎位有些不穩,還是讓太醫多開一些安胎藥,而且開一些寧心安神的一起服用。


    宛若微微點點頭,“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總是惆悵憂思,也許是因為王爺要奪位我為他擔心吧。”宛若幽幽道,眉宇之間難掩憂鬱,其實除了為福王擔心之外宛若的心事就是雲蒙山與自己要相隔十五年的女兒,自己還未能看上一眼。


    “恐怕王妃的心事不止這一撞吧。”上官天絕舉重若輕的說。


    宛若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點點頭。


    上官天絕又把手伸向自己的懷中,“王妃娘娘,今天屬下還要送你一件賀禮。“


    “還有一件。”宛若略顯期待。


    平兒和素素春紅春香姐妹也把目光看向天絕,


    隻見上官天絕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卷軸恭敬的放在了宛若麵前,“王妃的第二幢心事之解都在這畫裏麵,屬下希望娘娘看罷了這幅畫之後能夠放開心事。”


    宛若不知道對方話裏含義,可還是帶著幾分期待把畫兒緩緩的打開,


    當宛若把畫全部打開之後,頓時麵露晴和。


    隻見白色的絲綢之上畫著一朵盛開的白蓮花,而白蓮花之上坐著一個一身紅衣的小女孩兒,她的小手捏著旁邊的花瓣,女孩兒的脖子裏帶著一塊紅色的美玉,神色安靜,她仿佛是宛若小時候。


    “我的紅玉。”宛若看著畫上女孩兒刹那間淚如泉湧,心中的思念一擁而上,女兒居然與自己如此相像,這一刻一切的思念都已徹底的崩塌,任由它放肆的奔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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