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不知道自己幫助潘妃複位且奪子這步棋走的對不對,,假如日後潘妃恩將仇報該如何?宛若仔細想想也許是自己杞人憂天了,自己對這邊這個男人還是了解的,他隻要對一個人失望了,就很難再回頭,夜間是說不管潘妃是否被冤枉,日後翻身的機會都不大。


    一夜無話,轉眼次日天明。


    宛若伺候慕容伊川去早朝之後自己照理繼續未完的睡眠,但因為有心事,故而重新回到床上也是翻來覆去,沒怎麽睡好,迷瞪了一會兒宛若便起了床。


    重新複位的潘妃是最早一個來昭陽宮問安的妃嬪。


    雖然潘妃恢複了身為一個皇妃的裝扮,但珠光寶氣之下的她依然無法回到昔日的光彩。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願皇後娘娘長樂未央。”此刻的潘妃無一絲銳氣,是那種與當初天差地別的謙恭與卑微,宛若知道這將近一年的苦難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成長了,懂得收斂,學會了謙卑。


    宛若對潘氏依舊保持其一貫的淡然,“潘妹妹無需多禮,快快平身。”


    接著宛若吩咐宮人給潘妃上座位,昔日潘妃則理所當然的落座,而今座的也小心翼翼。


    之後柴貴妃和蕭德妃先後來到昭陽宮。


    “潘姐姐總算可以自由出入了,而且還恢複了妃位,我真替姐姐開心。”柴瑞玲拉著潘妃的手邊笑邊說,入宮一年多柴瑞玲依舊保持其當初的那份天真與熱情,因而宛若對瑞玲格外有好感。


    少頃,春香帶著紫泉宮的琉璃來到殿內。


    琉璃來到殿內趕忙拜倒,“奴婢紫泉宮琉璃給皇後娘娘請安。”


    宛若知道琉璃是曹淑媛的貼身婢女,不見曹淑媛,隻見其心腹,“琉璃,你獨自來昭陽宮所謂何事?”宛若不冷不熱的質問道。


    琉璃不慌不忙的回答,“啟稟皇後娘娘,我家淑媛身體不適,不能來給娘娘問安,故打發奴婢來代為請罪。”


    一聽曹淑媛病了柴瑞玲第一個插言,“曹姐姐病了,嚴重嗎?”


    琉璃忙回答,“多謝貴妃娘娘關心,我家淑媛隻是因為擔心二皇子,心力交瘁,太醫說好生休養幾日便無大礙了,”


    聽到曹氏生病宛若依舊是麵無表情,直覺告訴自己曹氏所謂的病不過是一種爭寵的手段,想以此得到皇帝的同情,延遲二皇子回到潘妃身邊的時間,既然如此,自己焉能遂了對方心願?


    一聽到二皇子三個字潘妃的眉毛動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再也沉寂不下來。


    宛若看出了潘妃的心思,就對一旁的德妃說,“既然曹淑媛病了,自然無力照料二皇子,皇上也已經答應要二皇子回到親娘身邊,德妃既然代本後協理六宮,那本後命你陪著潘妃入紫泉宮接二皇子吧。”


    德妃連忙答應,“臣妾遵旨。”


    潘妃一想到馬上就能和親生兒子團聚,激動的瞬間淚如雨下,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和兒子團圓拜皇後所賜,故此潘妃再三向宛若叩謝,對於潘妃與自己表達的謝感激宛若隻是冷淡應對,“好生撫養二皇子便是報答本後恩情了。”潘妃再三保證自己一定會傾盡所有的撫育二皇子。


    就這樣德妃陪著潘妃攜一眾宮人來到紫泉宮。


    二妃來到紫泉宮先去正殿看望所謂病中的曹淑媛。


    看到德妃和潘妃來到曹淑媛表現的受寵若驚,“臣妾何德何能讓二位娘娘親自臨望。”


    德妃望了望一臉憔悴的曹氏嘴角掠過一絲不被察覺的冷意,倒是潘妃親自握住曹氏的手不住的安慰,“曹姐姐的病都是因為二皇子,曹姐姐替我照料二皇子這麽久這份恩情我無以為報,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潘氏沒怎麽讀書,因而說出的話也很是淺顯。


    曹氏知道潘氏是一個沒多少城府的女人,隱忍對方此刻的話她自然相信五分真誠,五分客套。


    “能夠撫育二皇子一場是臣妾的福氣,而今娘娘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可喜可賀。”曹氏那溫柔眉宇下的恨意是潘氏無法預見的。


    德妃走到曹氏麵前十分鄭重的說,“曹淑媛就安心養病吧,而今皇上複了潘妃的位,二皇子也該回到自己親生母親身邊了。”


    曹氏望著德妃那副公事公辦,好無餘地的陳靜自然明白對方是拿著雞毛當令箭,這個位高而無寵的女人之所以敢在自己身邊如此趾高氣揚,不可一世還不是仗著太後和皇後給自己撐腰,曹氏自然不可能與鋒芒畢露的蕭德妃有任何衝突,依舊保持著其向來在人群謙和共進的姿態,“臣妾也知自己和二皇子情深緣淺,孩子還是跟著自己親娘最好,既然是皇上的旨意,臣妾奉旨便是。隻是——”


    德妃見曹氏的話戛然而止就忙問隻是如何?


    曹氏沒有理會德妃,而是轉向一臉急切的潘妃,轉而落下淚來,“隻是臣妾和二皇子好歹母子一場,臣妾希望怕妃娘娘日後能準許臣妾常去看望二皇子。”


    聽到曹氏這番話潘妃懸著的心才落下來,她忙硬撐著,“曹姐姐對二皇子恩重如山,日後景園宮的門自然為姐姐敞開,我也會常帶二皇子回來看姐姐的。”


    如此曹氏方才止住悲聲。


    當潘氏看到將近一年沒見的兒子時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當初離開時小致謙還在繈褓之中,本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看到兒子了,沒想到還能遂心,此刻潘妃除了歡喜激動再無其他。


    小致謙的水痘還沒好,高燒已退的差不多了,而人還是沒有一點精氣神。


    潘妃隻是把兒子抱的緊緊的,生怕一鬆手兒子就會消失不見了。


    等德妃和帶子而歸的潘妃離去以後曹氏才鬆了口氣。


    站在海棠樹下曹氏望著碧雲天良久無言。


    曹氏知道從這一刻起自己爭寵的砝碼沒有了,以後自己隻能夠靠自己。


    與其說曹氏身病莫不如是心病,一夜的轉轉非常令曹氏痛不欲生,自己所苦心經營的一切都不在了,自己如何的挖空心思,取悅君心也抵不過昭陽宮裏那一盞燈火。曹氏知道自己怎麽爭怎麽鬥都不是皇後的對手,皇後無需爭鬥就能得到令無數女子豔羨的地位,榮寵,上天真是不公,為何世間所有的好事都賜與她蕭宛若一人?


    (不好意思,昨天沒有更新還是因為網絡問題,好不容易維修人員來了,修理好了,保佑我的網絡別在出問題了,與世隔絕的日子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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