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每時每刻都在發生有人歡喜有人愁的事情。


    此刻的景園宮可以說是雙喜臨門,潘妃複位而且贏回小皇子,經曆了將近一年的苦楚如今潘賽花總算嚐到了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喜悅,對於失而複得的位置與孩子潘賽花顯得倍加珍惜,甚至有那麽一點患得患失。


    紫泉宮仿佛一下子冷寂下來,曹氏成了後宮裏位分最低的妃嬪,本想靠想小皇子光耀宮闈,可是如今小皇子回到了親生母親的身邊,很多宮人都在猜測是曹氏得罪了皇帝,所以皇帝才複了潘賽花的妃位,允許她接回小皇子,更有人猜曹氏是得罪了皇後,隻因為曹氏比一般妃嬪要得寵,因為曹氏的出現皇後才不能被專寵,總之宮裏對於曹氏的失寵有著各種猜測。


    接連三天慕容伊川政務繁忙,無暇顧及後宮之事,即便初夏曾將曹氏身體不適這件事稟報之,慕容伊川因為思量國事也不曾理會。


    宛若閑來無事就攜春香朝太極殿去,她感覺曹氏會借病爭寵,如果自己在太極殿大可以阻止這件事的發生。以往宛若去太極殿隻是為了看望自己的夫君,與夫君多呆一會兒,然此刻去往太極殿不為探望,不為相守,隻為阻止另一個女人奪走該屬於自己的溫柔,宛若的心頭掠過了幾許哀涼,腳步沉重的朝太極殿而去。


    綠樹濃蔭夏日長,宛若感覺這個夏天自己仿佛格外怕熱,還未到盛夏已經感覺難過的很。


    宛若來到太極殿時慕容伊川正在正殿與刑部,禦史台,大理寺等官員議事。


    按照慣例每年六月皇帝要親自錄囚,所謂錄囚便是由皇帝親自對關押在監獄裏犯人的案件進行一次重新審理,以此來避免底下官員因為種種原因造成的冤假錯案,錄囚緣起與漢代,曆經曆朝曆代,延續至今。


    雖還未到六月,不過最近慕容伊川一直在著手不久之後的錄囚,頻頻召見刑法機構的官員。


    宛若沒有讓人通稟報,隻是站在院落裏靜靜的等著。


    宛若前腳剛到,後腳紫泉宮曹氏的婢女琉璃也來到。


    “琉璃,你為何要來太極殿、“”春香以一種敵對的口吻問麵前的琉璃。


    琉璃不慌不忙的回答,“我家淑媛娘娘身體不舍,奴婢過來請皇上移駕探望。”


    宛若把手中團扇微微一橫,目光清冷的從琉璃臉上一掃而過,‘你家淑媛病了該請太醫而不是皇上。“


    琉璃朝宛若盈盈一拜,然後回答,“娘娘聖明,太醫給淑媛娘娘看過了,但無起色,興許隻有皇上才能解我家娘娘之疾。”


    聞得此言宛若微微一笑,邊搖著手裏的珍珠玉扇邊說,“本後與皇上同床共枕多年卻不知皇上有妙手回春的決定醫術,曹淑媛的病我無起色我想不是太醫無能,而是曹淑媛不肯痊愈吧。”


    琉璃故作惶恐,“奴婢愚鈍不知娘娘此話何意?”


    宛若淡淡一笑,目光逼視著琉璃那滴溜溜來回亂轉的大眼睛,‘曹淑媛蕙質蘭心,連她身邊的丫頭亦是如此啊,皇上政務繁忙,本後為後宮之主理應為君分憂。“


    斟酌片刻,宛若吩咐春香去太醫院把院政王仁義傳至紫泉宮為曹淑媛診病。


    琉璃一聽願政王仁義要給自己的主子診病,立刻慌了神。


    誰不知道王仁義乃是皇帝後心腹,他之所以能從尋常太醫一越成為一院之長便是因為常年看護皇後健康的緣故,一般太醫可以收買,然而王仁義卻不能夠。


    琉璃也不敢多言,隻得說了一句奴婢替我家淑媛謝皇後恩典。


    等琉璃走遠以後春香便要去太醫院,宛若拉住她,“曹氏根本沒有病,無需去麻煩王太醫。”


    “娘娘既知曹淑媛裝病剛剛為何不在琉璃那死丫頭麵前戳穿,好說要奴婢去請王太醫?曹淑媛算個甚,怎麽配讓王太醫給診病。”春香一提到紫泉宮的人就恨的牙癢癢,說話也沒個好強調。


    宛若低聲道;“我起初也不確定曹氏是裝病爭寵,而剛剛與琉璃一番談話證明了我的猜測。”


    春香趕忙問娘娘接下來該如何?


    宛若凝神微思片刻道,”隔絕紫泉宮和太醫院的聯絡,我就看看曹氏能病到何時。“


    說這些的時候宛若幾乎是咬牙切齒,她本善良,無心傷害任何人,奈何己不殺伯仁,伯仁必殺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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