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秋山直人的話語,弗蘭基米爾撇了一眼秋山直人,極不情願的放開了井下。


    緊接著剛才說話的池田弘一走了出來,不過這次秋山直人並未理會他,而是直接朝著受傷的井下管家走了過去。


    “池田先生,您沒事吧。”秋山直人對著井下管家詢問道。


    弗蘭基米爾看到秋山直人稱呼井下管家池田先生,情不自禁的說道”秋山君,池田先生不是在你身後嗎?”


    “你還愣在那裏做什麽,還不趕快去請醫生給池田先生治傷。”秋山直人並沒有理會弗蘭基米爾,轉過頭對著身後站著的池田弘一說道。


    “老爺,我這就去找大夫。”說完池田弘一就跑開了。


    “秋山直人,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受傷的井下管家看著秋山直人麵有慍色的說道。


    很快,大夫就被找來了,井下管家也離開治傷去了。這時候一個身著日式和服的妙齡女子,走到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說道“老爺讓二位客人,先去客房休息。二位請隨我來。”


    三人一同去到了所謂的客房,進了屋子弗蘭基米爾發現這所謂的客房和先前的房間大相徑庭,秋山直人則在在屋子裏走了一圈。


    “放心吧,我觀察過了,這屋子沒問題。不過他們家的房間怎麽長的都差不多一個樣。快坐下和我說說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弗蘭基米爾滿懷期待的對著秋山直人說道。


    “什麽怎麽回事?”秋山直人故作不知的坐在弗蘭基米爾對麵。


    “就是那個池田和房間。你是怎麽知道的?”弗蘭基米爾窮追不舍的問道。


    “你是問我,池田弘一嗎?”秋山直人回答道。


    “我是問你,你是怎麽知道的,我們今天見到的那個池田弘一是個假的?”弗蘭基米爾問道。


    “假的就是假的。哪裏有那麽多的為什麽。”秋山直人說道。


    “你就別賣關子啦!看在我為你擺平的那幾十個黑衣人的份上,你就告訴我吧。”弗蘭基米爾說道。


    “高田君,其實今天真正讓我感到意外的倒不是池田弘一。而是你,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秋山直人說道。


    “你一個大男人幹嘛對我感興趣,我喜歡的可是美女。比如剛才的那兩個金發美女就挺適合我。”弗蘭基米爾恬不知恥的說道。


    “哈哈哈,高田君。你真是幽默。其實問題還就出在那兩個美女身上。”秋山直人說道。


    “哦。願聞其詳。”弗蘭基米爾回應道。


    “高田君是否還記得,我們進入房間後看到的那兩個美女,而且其中一個還給了你一個飛吻。”秋山直人問道。


    “當然記得,我這人就是逗女孩子喜歡,這還真是到了哪哪都是這樣。”弗蘭基米爾自戀的說道。


    “而且老頭對你隻是有些許的不滿意,如果老頭真是池田弘一,那麽剛才美女的那一吻,足以要了我們和她的命。可是那美女居然敢如此造次。那隻能說明她真正的主人並不在哪。而老頭沒有對我二人發難,是因為他們還有下一步的計劃,美女隻是其中一小部分。”秋山直人說道。


    “那老頭都半隻腳踏進棺材了,就他那小身板,就算兩個美女都給他,他也沒那能耐消受啊。“弗蘭基米爾不悅的說道。


    “高田君,真是聰明。就連你也看出來了,那老頭沒法子消受美女。所以說從我們進門開始這就是一個布置好的局。”秋山直人說道。


    “既然你早就知道,幹嘛還要和他們一同演戲,感情這整個事情裏麵就我一個傻大個。”弗蘭基米爾生氣的說道。


    “高田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池田弘一執掌整個黑龍會,必然生性多疑。否則他也不可能在那位子上活那麽久。他和你我又是第一次接觸,免不了會有些試探。”秋山直人說道。


    “原來在來之前,你就已經知道會被試探。扯上我是想讓我幫你當打手,秋山,你實在太不厚道了。一萬美金太便宜了,至少也得這個數。”弗蘭基米爾伸出右手比劃道。


    “五萬美金?以高田君的能耐,區區五萬美金怎麽夠。我倒是覺得日本的監獄更加適合你。”秋山直人豪氣的說道。


    “你什麽意思?”弗蘭基米爾激動地說道。


    “你隻有一個月的保釋期,保釋期以內要是找不到美惠子,那麽你就得回到監獄。”秋山直人說道。


    “啊噢。天哪?為什麽會這樣,你完全就是乘火打劫。你就是一個強盜。“弗蘭基米爾歇斯底裏的說道,一說到監獄。弗蘭基米爾可是絕對不會想再次回到那個地方。


    “高田君,話可不能這麽說,咱兩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秋山直人淡淡的說道。


    “既然是夥伴就更加應該赤誠相待。”弗蘭基米爾沮喪的說道。


    “好,首先我們見到的那個池田弘一是假的,現在你已經知道啦!既然連池田弘一都是假的,那麽那個所謂的什麽井上井下管家肯定也有問題,然後他帶我們去到了美惠子的房間,房間內放置著很多的女性用品,再仔細一聞屋子裏麵有一股花香,估計是剛剛才移走不久。很明顯美惠子已經失蹤快一周了,為了保留原有的現場,是不會有人進去擺放鮮花的,那麽事情就很明顯不過了,那個房間是有人精心布置過的假房間。”秋山直人說道。


    “原來如此,那麽你又是怎麽知道井下就是池田弘一的?”弗蘭基米爾問道。


    “對方如果真的是要置我們於死地,那麽那些黑人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的就不單單隻是刀,而應該是槍。而那些黑衣人,到最後被你打的趴在地上的時候始終都沒有掏出任何一支槍,


    那麽這隻能說明他們的主人曾經對他們下達過命令,此次行動的目的隻是在於試探虛實。而不在於殺人滅口。原本我也不知道井下就是池田弘一,直到他因為恐懼對你掏出了手槍,那把槍不是普通的手槍。它是日本軍方在二戰時期研發的特殊手槍,這個型號的手槍就連黑市都買不到。因為那是專門為了一些特工執行重要任務時研發的。二戰時期整個日本特工隊能用這槍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五人,日本戰敗後很多特工都把這隻槍當做自己一生的榮耀,而池田弘一曾經在日本特工隊效命的時候就曾經得到過這樣一把槍。”秋山直人說道。


    “反正我不喜歡池田弘一,總覺得他看著就不像什麽好人。”弗蘭基米爾表態道。


    “的確,池田弘一的名聲的確很糟糕。他早年為日本軍方效力,後來不擇手段的成為了工業巨頭,就連他掌管的黑龍會也是身名狼藉。”秋山直人說道。


    “那你還幫他找女兒,他這種人就應該斷子絕孫。把法西斯主義的毒瘤清楚幹淨。”弗蘭基米爾說道。


    “美惠子盡管作為池田弘一的女兒。可是她與池田弘一完全不一樣。池田弘一殺人不眨眼,美惠子卻開辦了一個孤兒院專門收留無家可歸的孤兒;池田弘一愛財如命,美惠子卻背著池田弘一經常資助貧民窟的貧民;池田弘一夜夜笙歌美女相伴,美惠子卻潔身自好的連個男朋友都沒交往過。人們常說這對父女簡直就是天使與惡魔,池田弘一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而美惠子則是上天派來拯救惡魔的天使。正因為美惠子實在無法忍受父親的各種醜陋行徑,才想要到國外去遊學,以求離開這個讓人厭惡的池田弘一。”秋山直人說道。


    “你怎麽對美惠子那麽了解,該不會又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吧。”弗蘭基米爾說道。


    “高田君,真是天生做偵探的料。”秋山直人稱讚道。


    “少來恭維我。我不吃這一套。說正經事兒。”弗蘭基米爾說道。


    “之前美惠子曾委托我,調查過有關池田弘一的事情。美惠子說從她開始上學時有一個男生說池田弘一是一個壞蛋,當時她很氣憤的和同學打了一架。盡管沒有打贏,但是當時的她很高興,因為美惠子覺得她用自己的方式捍衛了父親的名譽。可是就在第二天,那個同學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後來聽別的同學說是家裏有事於是轉學了。可是隨著年齡的不斷增長,關於池田弘一的不好言論越來越多。美惠子長時間在這樣的言論已經習以為常了,因為在美惠子心中池田弘一永遠是自己慈祥和藹的父親。直到有一天,美惠子在路上遇到一個餓的快要死去的小女孩,她救了女孩的命並給了她好多吃的。並把送女孩回到破舊的小屋,結果陰暗潮濕的小屋裏有一張破舊的報紙。報紙上得頭條刊登著一家四口死於非命。美惠子很好奇於是問女孩為什麽要留著這麽一張老舊的破報紙,女孩回答她說那上麵的照片是她現存的唯一一張全家福。因為家裏的人一夜之間全死了。她那時候在外婆家所以才能活下來,結果前兩個月外婆也死了,外婆臨死時告訴她,一定要想辦法活下去,因為隻有活下去才能報仇,而她的仇人就是池田弘一。美惠子驚呆了,因為報紙照片上居然出現了曾經和她打過架的男同學。美惠子完全不敢相信小女孩說的話,默默的留下些錢後離開了。回到家美惠子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整整一夜,第二天她就悄悄的找到了我,委托我調查她的父親池田弘一。我接下了她的委托,把有關池田弘一的所有事情查了個一清二楚,她當著我的麵看完了所有的資料,邊看邊流淚。我知道她心裏的某些堅持信念正在一點點坍塌,那天她什麽話也沒說,在我那哭得歇斯底裏,哭完以後就付了款離開了。”秋山直人說道。


    “真想不到,池田弘一的女兒居然是這樣一個可憐的女孩。”弗蘭基米爾感概著。


    “高田君,這樣一個可憐的女孩正等著我們去拯救。走吧,故事也說完了,該去做我們該做的事情了。”秋山直人看著弗蘭基米爾還沉浸在剛才的故事中,話鋒突轉的說道。


    “什麽,我們難道不等池田弘一了嗎?我們不是還有問題要問他,再說了我們連案發地都還沒有去,最起碼也得去美惠子失蹤的房間看一看吧。”弗蘭基米爾看到秋山直人說走就走,急切的問道。


    “怎麽,高田君,現在對這案子感興趣了,知道著急了。“秋山直人打趣道。


    “你這人,怎麽能這樣?”弗蘭基米爾不滿意的說道。


    “池田弘一中了槍,那可不是一時半會好得了的,再說了美惠子的房間你不是已經看過了。既然如此,我們此行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那還留在這裏幹嘛?”秋山直人說道。


    “什麽美惠子房間,我什麽時候看過的,我怎麽一點也不知道?”弗蘭基米爾被秋山直人的問題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現在不是正待在美惠子的房間裏嗎?”秋山直人看著弗蘭基米爾的樣子不禁發出幾聲淺笑。


    “什麽,你說什麽。這裏就是美惠子的房間?這裏不是客房嗎?”弗蘭基米爾張大了嘴巴驚奇地看著秋山直人。


    “這房間的布置和剛才池田弘一受傷前帶我們去過的房間是一樣的擺設,所以你剛才會有似曾相識之感,隻不過現在這裏才是美惠子真正的房間。“秋山直人並沒有因為弗蘭基米爾張大嘴巴而放棄他的微笑。


    “這究竟又是什麽情況,我怎麽覺著這地方到處都是陷進和陰謀。我開始無比討厭這裏。”弗蘭基米爾最討厭被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偏偏這一日已經多次被別人當猴耍玩,心裏早就氣憤的不得了。


    “高田君不喜歡這裏,我也不喜歡這裏,那麽我們現在就離開吧。”秋山直人微笑著說道。


    “那接下來我們去哪?”弗蘭基米爾眨巴著眼睛看著秋山直人問道。


    “當然是去找美惠子,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更何況高田君隻有區區一個月的自由之身。”秋山直人回答道。


    “的確,離開才能有新的開始。那就快走吧,我可不想再回到牢裏去。”弗蘭基米爾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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