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達佐佐木到來以前,我們必須認真的考慮一下,如何才能夠讓我們,輕而易舉地達成共識,讓他主動把關於連環失蹤案的細節,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們。”秋山直人對著弗蘭基米說道。


    “佐佐木是誰?”弗蘭基米爾好奇的問道。


    “佐佐木是劄幌的一名警探,他們家族本身也是劄幌的名門望族,正因為有著深厚的背景,別人不敢接的案子他都敢接,不過他這人和許多紈絝子弟不同,是個真正幹實事的警察。在劄幌其實很多警察都是隻拿俸祿不幹事,這也是為什麽這個城市黑幫盛行,治安糟糕的最大原因。佐佐木每周二與周六晚上都會來到這間壽司店,今天正好是周六。”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解釋道。


    “看樣子你和他也不是很熟識,那麽我們要怎麽才能讓他信任我們呢?”弗蘭基米爾不解的問道。


    “從更廣泛的意義上來說,我們完全可以說是一夥的,我曾協助他破獲了幾起案子,他沒必要向我隱瞞什麽,隻是佐佐木這小子總愛故弄玄虛,總能把簡單的事情搞得特別複雜。”秋山直人看著弗蘭基米爾說道。


    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大約呆了二十分鍾左右,佐佐木終於出現在櫻太郎屋,要知道每個人在等待這個問題上,總是沒有什麽好耐心。


    “聽說他剛剛通過行政能力測試,所以最近好像又升職了。”秋山直人用眼睛瞟了瞟佐佐木,然後小聲的對著弗蘭基米爾說道。


    弗蘭基米爾看到,剛才進入到壽司店的日本男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很明顯佐佐木所戴的那副眼鏡。根本就是拿來裝斯文用的,他的眼睛是平光鏡,因為他要真是近視眼。恐怕也成不了警察。


    佐佐木體格壯碩,肌肉發達。讓他看上去就像是個健美教練,看樣子在學生時代,應該有不少的女生對著他犯花癡,總的來說他是個很招女人喜歡的男人。至少在弗蘭基米爾看來是這樣的。


    “忘了告訴你,佐佐木可是出生在警察世家,他的爺爺曾是市局的副局長,他的父親曾是刑偵大隊的大隊長,她的母親也是一名警察。如今他的妹妹也和他一樣,同樣是市局刑偵大隊的警員。”秋山直人壓低聲音對著弗蘭基米爾說道。


    佐佐木進了壽司店,自顧自的找了個椅子坐下,隻給自己要了一壺日本清酒。


    “走吧,我們過去會會他。”秋山直人說完就自己站了起來,朝佐佐木的方向走去。


    “佐佐木君,好久不見。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秋山直人上前與佐佐木搭訕道。


    “喲,這不是我們的名偵探秋山直人麽,今天是什麽風把你吹到劄幌來了。”佐佐木回應道。


    “還不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秋山直人打著馬虎眼說道。


    “說吧。找我什麽事,我可不相信和你是偶遇。”佐佐木並沒有理會秋山直人的說辭。


    “我的確在這裏,恭候多時了。”秋山直人直截了當的說道。


    “怎麽?我們的大偵探也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佐佐木一臉疲憊的看著秋山直人。


    這時候弗蘭基米爾才注意到。佐佐木襯衫的衣領上滿是汙漬,頭發油膩膩的都快要打結了,下顎的皮膚也油光的發亮。這讓弗蘭基米爾立刻意識到,佐佐木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洗澡,也沒有換過衣服了。


    “你這是怎麽了?被撤職了嗎?還是讓人給開除了?灰頭土臉的,就好像失魂落魄的喪家犬。”秋山直人看著疲憊不堪的佐佐木問道。


    “我看也差不多了!”佐佐木的無奈的搖著頭。


    “什麽差不多了?”秋山直人對此非常好奇。


    “差不多該卷鋪蓋走了……”佐佐木淡淡地說道。


    “失蹤案?”秋山直人試探性的問道。


    “從第一起案件發生至今,以經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凶案接二連三的發生,可我們對凶手卻一無所知。特別是剛剛才發現的第九具屍體,她身上有些東西似乎並不是她的。”佐佐木一臉苦相的說道。


    佐佐木的無心之語。立刻引起了秋山直人的極大興趣,什麽叫“她身上有些東西。似乎並不是她的。”難道說這殺人命案,還附帶贈送不成?


    “嘿!你累暈了吧,這都是在說些什麽?”秋山直人故意說道,想要進一步知道有關案情。


    “我好的很,就連鬆下隊長都說,要是明田隊長在這裏就好了,他一定能夠從這些毫無關係的事情中,抽絲剝繭把凶手給找出來。”佐佐木沮喪的說道。


    提起明田隊長,秋山直人心中一陣酸楚,佐佐木臉上也流露出悲憤之色。他是秋山直人的摯友,也是這世上難得一見的大好人,至今為止很多人仍未能夠從那次案件中擺脫出來,沒有人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可是刑警隊卻從此失去了,他們奉公執法,精明睿智,宅心仁厚的明田隊長。


    片刻的沉寂之後,秋山直人重新開口問道:“佐佐木君真就一點頭緒都沒有嗎?我可不認為,佐佐木君的能力,不如明田隊長。”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我知道今天你來找我,十之*也是為了這個事情。正好我也想聽聽你的見解,想必你也關注過這一係列的情況,或許你已經發現了什麽也說不定。”佐佐木抬起無神的雙目望著秋山直人說道。


    “我還真是一頭霧水,關於這一些列的案件,你們警方所透露的情況,實在真的太少了,我根本無法從中找到線索,當然我很清楚,為了能夠順利開展調查工作,你們在公開信息時,必須要考慮到案件的保密性,這一點我完全能夠理解。隻不過你剛才說說的‘她身上有些東西,似乎並不是她的。’這究竟指的是什麽?你們注意到了什麽不合常理之處?”秋山直人重新又回到剛才的問題上來。很明顯秋山直人是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或許這出於他的職業習慣。和為人處事的性格。


    “死者均為女性,且生前都有被侵犯過的痕跡。第九名受害人的屍檢報告中出現了一枚男士襯衫的鈕扣。就在所有人吧目光都放在這枚鈕扣的時候。我們的警員發現,那是全日本最大的紐扣製造商生產的鈕扣,這種類型的鈕扣基本上在每一戶人家都可找尋得到。”佐佐木垂頭喪氣地說道。


    “這的確讓人很沮喪,這個新出現的證物的確沒有什麽效用。那麽你們有沒有勘察過失蹤者的住所。”秋山直人說道。


    “哪有那麽容易,失蹤的這些女性可不是等閑之輩。我上一次厚著臉皮和署長討要了一封搜查令,去了青山會,結果還沒進門就被他們趕了出來,如果不是看在家父的麵子上。估計我那次就得直著進去橫著出來了。”佐佐木不甘的說道。


    “的確是挺難為你的。”秋山直人說道。


    “可不是嗎?美惠子找到了嗎?”佐佐木問道。


    “原來如此,是你這小子讓池田弘一來找我的?”秋山直人恍然大悟道。


    “前幾日,池田弘一私下找到我說美惠子失蹤了,他是劄幌的名人,女兒失蹤可大可小,想要盡快找到女兒,但是又不可以太聲張,所以我就推薦他去找你。”佐佐木解釋道。


    “佐佐木君,與其說是池田弘一請我去破案,還不如說警察署讓我去破案。你這招可真是高明啊,池田弘一出錢,警察署不勞而獲。你可真夠哥們的。”秋山直人直截了當的說道。


    “話怎麽能這麽說。我可是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你秋山君,再說了,這一單你也不虧啊,我聽說池田弘一的報酬可是不菲哦。”佐佐木並未覺得自己有何不妥。


    “拿來吧。”秋山直人對著佐佐木說道。


    “自己回去慢慢看。相信你會感謝我的,走的時候順便幫我把酒錢付了。”佐佐木交給秋山直人一個牛皮紙袋說道。


    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出了壽司店,弗蘭基米爾忍不住說道“原來你和他是一夥的。”


    “沒有永恒的合作,隻有永恒的利益。各為其主罷了。讓我們找個地方看看這裏麵都有些什麽東西。”秋山直人拿起牛皮紙袋對著弗蘭基米爾說道。


    二人很快就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弗蘭基米爾迫不及待的把牛皮紙袋打開,裏麵有些女人的照片和資料。很明顯的可以看出這些女人就是失蹤案的受害者,最為奇特的是袋子裏有幾張地形圖。


    “這小子。感情拿我當小白鼠呢。自己不敢去就讓我去,不過俗語說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高田君,我知道我們該去哪裏了。秋山直人拿著地形圖笑眯眯的看著弗蘭基米爾。


    “什麽,你是說你要去青山會?我們剛才好不容易才從黑龍會逃出來,現在又要去青山會。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弗蘭基米爾不滿的說道。弗蘭基米爾可不想陪著秋山直人去冒險,畢竟收了池田弘一錢的不是弗蘭基米爾。


    “高田君,我們不去青山會。我們去赤鬆幫。”秋山直人說道。


    “不管是什麽青山也罷,赤鬆也好,我不去,就是不去。”弗蘭基米爾對著秋山直人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好吧,不去就不去。赤鬆幫的男人那的確是一個比一個壯碩,我剛才好像聽說,他們抓了一個來路不明的棕色碧眼美人兒。要知道,在劄幌外國來的姑娘可真是不多,真不知道那麽一群大男人會幹出些什麽事情來。


    “哦,不!艾琳娜。”弗蘭基米爾驚訝的叫道。


    “那我就走了,高田君,保重。”秋山直人說著就要離開。


    “等等,我改變注意了,我和你一塊去。”弗蘭基米爾急切地跟了上去。


    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走在劄幌的街道上,現在的日本經濟在美國人的扶持下,已經開始慢慢複蘇。想當年二戰剛結束後,日本經濟處於極度混亂和疲乏狀態,工礦業生產水平隻相當於1941年時的七分之一,嚴重的糧食危機和通貨膨脹遍及全國。當時支配日本的聯合*,以經濟的民主化和非軍事化為目標,重點實施了解散財閥、分散少數企業對經濟的控製權和確立勞動權等三項政策。


    在經濟環境有所改善後,美國開始將重點轉向幫助日本重建經濟。朝鮮戰爭爆發後,在日美軍的“特需”大大激發了日本企業的生產和投資活動,日本工業的潛在力量得到恢複和發展。到50年代中期的這幾年,日本經濟已基本恢複到戰前水平。


    弗蘭基米爾知道,從地理規模來說,日本的麵積是37萬多平方公裏,但令人不解的是,就是這樣一個小國,卻連年不斷地發動對外戰爭,給亞洲的許多國家尤其是中國帶來了罄竹難書的浩劫和災難。


    對於這樣一個國家,弗蘭基米爾是感到厭惡的。尤其是在戰後,美國對於日本的全麵改造,更加讓隔海相望蘇聯無法接受。


    時至今日,蘇聯與日本,也並未簽訂正式的停戰協定,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國仍舊處於戰爭狀態。


    作為機械重工主義的領頭羊,蘇維埃團結了一切機械重工主義的力量,同時也希望能夠讓日本,重新走上機械重工主義的道路,然而美國的橫加幹涉,卻讓日本急速走上了生物化工主義的道路。


    蘇維埃所追求的,是全人類的工業化,從而徹底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實現人人平等,達到共同富裕的目的。


    可是美利堅,隻知道一味地巧取豪奪,為了滿足自身貪婪的**,肆無忌憚的荼毒著全人類,在他們自私自利的,所謂自有文化的影響下,日本已經徹徹底底的,淪為了美利堅的傀儡,墮落成為世界上最恐怖的地獄。


    所以說,打心眼裏,弗蘭基米爾十分厭惡這個烏煙瘴氣的國家的。這次如果不是來劄幌找艾琳娜,也不會莫名的警察抓走,繼而被這個居心叵測的秋山直人保釋,現在還要被他威脅就範。不過弗蘭基米爾也不傻,現在好容易聽到有關艾琳娜的消息,他是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去一趟的。到時候找到艾琳娜,二人就可以遠走高飛,憑借自己的能耐,那些什麽狗屁劄幌警察也不可能會抓到自己。


    這就是弗蘭基米爾為什麽會突然改變主意的原因。弗蘭基米爾此刻心裏麵已經策劃好了自已與艾琳娜遠走高飛的整個計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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