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基米爾就這樣跟隨著秋山直人一路走去,突然間他們在一個巷口停了下來。


    “我們不是要去赤鬆幫嗎?幹嘛來這裏?”弗蘭基米爾疑惑不解的向秋山直人詢問道。


    “你當赤鬆幫是客棧嗎?哪有那麽容易,真要是有你想的那麽簡單,佐佐木還會把這燙手的山芋交給我們?”秋山直人反問道。


    “你和佐佐木是不是早就約好在櫻太郎那裏碰麵?”弗蘭基米爾問道。


    “的確,以其說是我等佐佐木,不如說是佐佐木等我。他把我推薦給池田弘一,知道接下這案子,我一定會來到劄幌,來到劄幌一定會去問詢他,可是畢竟警察署人多口雜,所以就故意散出消息說他每周會有兩天在櫻太郎屋,為的就是方便我去取資料。”秋山直人解釋道。


    “難怪我就說,如果隻是單純的巧遇,佐佐木怎麽可能隨身攜帶著資料。”弗蘭基米爾如夢初醒的說道。


    “櫻太郎屋畢竟是公眾場所,所以我們該演的戲還得演足了,否則也就對不住佐佐木的一番精心謀劃了,不是嗎?”秋山直人說道。


    “我反正不懂你們這些什麽亂七八糟的道道,要去赤鬆幫我們就快去,別在這裏浪費時間。”弗蘭基米爾說道。


    突然之間,一個瘦弱的身影從路中間竄出來,倒在馬路的中央。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站在一旁打量了很長時間,才走上前去查看,湊近了看,那隻不過是個衣衫襤褸的小叫花子,暈倒在馬路之上。弗蘭基米爾慢慢的湊過去,想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地上的小孩突然爬了起來。猛地撲向秋山直人。一動不動的秋山直人,完全來不及躲閃,被小破孩緊緊抱住。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小孩用嘶啞的嗓音驚聲喊道。


    秋山直人並未理會小孩的呼救。而是自顧自的甩開了小孩的糾纏。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不要怕,不要怕。”弗蘭基米爾見狀,不由得悲憫之心大發,瞬間又想到了自己還未來得及出世的孩子,眼前浮現出了拉麗莎的身影。


    “快,快,救救我”小孩看到弗蘭基米爾與自己搭話,二話不說就跑過來抱住了弗蘭基米爾壯碩的大腿。


    “你先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弗蘭基米爾問道。


    “高田君,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們該走了。”秋山直人並沒有打算給弗蘭基米爾助人為樂的機會。


    “這孩子多可憐,要走你走,我得幫助這孩子。”弗蘭基米爾回答道。


    秋山直人看弗蘭基米爾吃了秤砣鐵了心,隻能倍感無奈的搖了搖頭。


    很快隻見,一群人拿著棍棒朝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跑了過來。


    “小叫花子,看你跑。看大爺我今天不打斷你的狗腿。”來人為首的一個身穿日式青色服裝的男人嚷嚷道。


    “你們是些什麽人,連這麽小的孩子都不放過。”弗蘭基米爾刹時間,英雄主義情結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那個不長眼的臭小子,連青山會的事情也敢管。真是活得不賴煩了。”青衣男子大聲的說道。


    “什麽狗屁青山會,大爺我沒聽過。”盡管現在弗蘭基米爾已然知道,來人就是在劄幌惡名昭著的青山會。可是既然已經在秋山直人麵前說過,要救這孩子,那麽不論說什麽,自己也絕對不能夠示弱。


    “呦嗬,小子。沒聽說過是吧,那大爺我就讓你聽說聽說。兄弟們給我上。”隻見帶頭的一聲令下,一大群身穿青色日本服飾的男人,提著各自的日本武士刀,徑直就朝弗蘭基米爾衝了過去。


    沒一會功夫。雙方就已經打得難解難分,不過弗蘭基米爾畢竟是克格勃特工。加之又有神器在身,顯然青山會的嘍囉不是他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輕輕鬆鬆放倒一大片。地上留下一個個東倒西歪的青衣男子,活像一籮筐青菜一般灑落一地。


    帶頭的青衣男子一看情勢不對,急忙從懷中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末拋向空中。白色粉末緊接著向四周彌散開來,不一會隻見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弗蘭基米爾,瞬間就像是被冰霜洗禮的蔬菜,耷拉著頭東倒西歪,全然沒有了剛才威風凜凜的陣勢。弗蘭基米爾轉頭,再一看那小孩,早已經跑的不見了蹤影。


    “誤會誤會,實在是誤會。諸位青山會的小哥們,今天的事是個誤會。”秋山直人連忙出來圓場。


    “什麽誤會,你們打傷了我這麽多兄弟,還放跑了我們要抓的人,你現在和我說這是誤會。敢情你們是覺得我們青山會是吃素的嗎?不拍告訴你,大爺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都還在穿開襠褲呢,小子要知道今天這事絕對沒完。你去打聽打聽,在劄幌敢招惹我青山會的人,還沒生出來呢。少在爺麵前唧唧歪歪的,把他二人一同帶走。”為首的青衣男子對著手下人吩咐道。


    就這樣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被這群青衣人用一個黑色的布袋套著頭給帶走了。大約過了十數分鍾,二人被關押在了一間不知名的小黑屋裏,之所以說是小黑屋,是因為這時二人頭上的布袋已然被取了下來,可是盡管如此,他們二人依舊無法看到自己伸出的手指。


    “這是什麽地方,放我們出去,這地方還有沒有王法?”弗蘭基米爾歇斯底裏的叫嚷道。


    “別叫了,這是青山會的大牢,沒人會理會你的。”秋山直人淡淡的說道。


    “你說我是不小心著了他們的道,你又沒中毒,幹嘛不跑呢?”弗蘭基米爾說道。


    “高田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秋山直人雲淡風輕的說道。


    “什麽意思,有話直說。”弗蘭基米爾有些急躁的說道。


    “高田君。我不想讓你趟那渾水,偏偏你英雄主義泛濫,非管不可。不過世間的事情誰也預料不到。我們居然遇到了青山會,既然老天天賜良機。我秋山直人又豈能浪費這個大好的機會。這簡直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不是一直在想怎樣進入這些龍潭虎穴嗎?現在我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讓他們自己的人帶我們進來不是更好。這難道不正是應了那句俗語,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秋山直人緩緩的說道。


    “感情你是什麽事情都已經預料到了,你這人實在是太老奸巨猾了。”弗蘭基米爾說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廢話的時候,你快去把門打開吧。”秋山直人說道。


    “我不會,你自己去開。”弗蘭基米爾覺得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因為感覺自己什麽事情都逃不過秋山直人的眼睛,這讓他感到自己被別人拔光了衣服,所以弗蘭基米爾決定,這次堅決不能讓秋山直人稱心如意。


    “好吧,反正我現在也累了,那我就先睡一覺。反正打人的又不是我。”秋山直人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說道。


    “走吧。”門鎖已經在悄然之間打開了,弗蘭基米爾萬般無奈的說道。


    出了牢房,穿過陰暗狹窄的走廊,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二人一路狂奔。沒走多遠弗蘭基米爾突然放慢了腳步並上前拉住秋山直人,示意其前麵有狀況。


    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二人謹小慎微的站在一個房門前。裏麵傳出了一男一女的喘息聲。


    “真沒想到,你下手挺快的。如此一來這幫主夫人的位置非我莫屬,這次你功不可沒。”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說道。


    “什麽狗屁幫主夫人。我可不想讓你做什麽幫主夫人,我隻想你做我的女人。”一個聲音渾厚的日本男子說道。


    “等我做了幫主夫人,難道你做幫主還遠嗎?”女人說道。


    “難得今天老頭子不在,我現在就要你做我的幫主夫人。”男人急切地說道。


    “不過你下手也太狠了,你好歹也得給老頭子留點麵子不是,更何況她是我親姐姐。”女人說道。


    “誰讓她那麽礙事,那天發現了咱兩的事,還說要去向老頭子告密,她又何曾顧過你們姐妹兩的情誼。”男人說道。


    “哎。真是可憐了我那姐姐,原本我沒想過要治她於死地的。”女人說道。


    “我也隻是按照你的吩咐。把她拐到了一個破舊的廢墟,打算嚇唬嚇唬。讓她別把我兩的事告訴老頭子,可是沒想到等我再次回去廢墟的時候,她就……誰”男子突然聽到門外有響聲,放下女人就朝門口衝了出去,一隻小小的耗子從他麵前跑了過去。


    “還好,我們跑的快。”弗蘭基米爾慶幸的對秋山直人說道。


    秋山直人卻並沒有弗蘭基米爾那麽愜意,相反他的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弗蘭基米爾順著秋山直人目光的方向看去,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了弗蘭基米爾眼前。


    這個所謂的不速之客就是剛才把他們抓到青山會的輕易帶頭人。看來今天是怎麽也逃不過一場硬仗要打了。弗蘭基米爾快速跑到秋山直人身邊低聲問道“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該怎麽辦就怎麽辦。”秋山直人說道。


    “好,那就放馬過來吧。”弗蘭基米爾擺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態勢。


    突然之間,隻見眼前一陣白煙,秋山直人拉起弗蘭基米爾就跑,說來也奇怪,秋山直人仿佛就是青山會的人一般,一路上輕車熟路,很快二人就已經逃離了青山會,二人一路狂奔,直到跑到一個秋山直人認為安全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二人忽然覺得自己的手中似乎還有什麽東西,不禁低頭看了一看。秋山直人看了看弗蘭基米爾,弗蘭基米爾看了看秋山直人,兩個大男人頓時間臉就紅了起來,因為這時候二人的兩隻手還緊緊地拉著。要知道這兩個都是貨真價實的大男人,可沒有什麽斷背傾向,這麽長時間兩個大男人手牽著手跑了這麽長的一段路,那感覺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秋山直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即甩開了弗蘭基米爾手,清了清嗓子說道:“高田君,你沒事吧。”


    “我沒事,隻是剛才不是說好了要打,你怎麽又拉著我跑呢?”弗蘭基米爾有些不甘的說道。弗蘭基米爾自己可是認為那些酒囊飯袋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這樣逃跑反而有些不像大丈夫所為。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們去青山會隻是調查,沒必要惹那麽多事情。更何況,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剛才在人家的山頭,人生地不熟,他青山會能在劄幌屹立這麽多年不倒,必然也有著他的過人之處,沒必要逞一時的威風。”秋山直人對著弗蘭基米爾解釋道。


    “對了,你剛才那粉末是什麽東西,我看著挺管用的,要不給我一點。”弗蘭基米爾說道。


    “那隻不過是普通的粉末,沒什麽好的效用。你身手這麽好,我看你是用不上的,沒必要。”秋山直人說道。


    “小氣鬼,等我見到山鬼,要多少就有多少。”弗蘭基米爾低聲說道。


    “高田君,你在自言自語什麽?”秋山直人問道。


    “我在想剛才那個小孩,應該沒事了吧。”弗蘭基米爾迅速的岔開了話題,弗蘭基米爾可不想讓秋山直人知道,弗蘭基米爾在說秋山直人壞話。


    “沒事的,那隻是一個普通的小乞丐,估計是因為最近沒有討要到錢,沒錢交貢,所以才會被追。”秋山直人說道。


    “什麽,乞丐也要交貢。”弗蘭基米爾詫異的說道。


    “在劄幌,幫會的管轄範圍是不同的,你在不同的地域營生,就需要向所管轄的幫會交貢,否則就連行乞也是不可能的。他在青山會的地盤行乞,青山會就會向他索要貢錢。”秋山直人解釋道。


    “這是什麽社會啊,簡直就是不給人活路。”弗蘭基米爾很是生氣的說道。


    “這就是人類社會的生存法則,弱肉強食。高田君,你現在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你現在可是自身難保。”秋山直人對弗蘭基米爾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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