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為袁旭風光大葬。


    葬禮上,袁紹宣布將對曹操用兵。


    官渡之後不到一年,借著袁旭堵截曹軍爭取的日子,袁家再度聚集大軍準備征曹。


    蓬萊島正中的一間房屋。


    兩名天海營衛士披堅執銳守在門口。


    房間裏,甄宓坐在鋪蓋前,小心翼翼的為躺在那裏的一個人擦拭額頭。


    昏迷中的那人,突然喃喃說起了話:“父親不可!不能出征……”


    喃喃聲越來越小,已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麽。


    “公子又說胡話了?”念兒輕聲問道。


    “總是如此。”麵帶擔憂,甄宓說道:“雖不似才回島上高熱不退,這幾日卻還是時常發熱。斷斷續續,讓人心中難安……”


    “念兒,再換一盆冷水。”甄宓向念兒吩咐。


    念兒應聲正要離去,房門被人推開,劉勉走了進來。


    與甄宓見了禮,劉勉問道:“公子怎樣?”


    甄宓搖了搖頭。


    念兒正要離去,劉勉說道:“奴家曾聽人說過,水草可除熱毒。傷醫延治許久不見好轉,不如弄些水草為公子敷著額頭。”


    “隻得如此。”甄宓吩咐念兒:“令人弄些水草來。”


    念兒應聲離去。


    出了房間,她招呼兩名侍女一同前往島中心的小湖。


    湖邊生著些淡水水草,沒等兩名侍女上前,念兒已跑過去打撈起來。


    到了蓬萊,念兒整日跟在甄宓身邊,身份當然不是普通侍女可比。


    見她親自動手,兩個侍女連忙上前,其中一人說道:“姑娘可歇著。我二人打撈便可!”


    念兒沒有應聲,抓起一把水草扯了上來。


    水中時常會有些難以察覺到的東西蟄伏。


    她抓的這把水草下就蟄伏著一條水蛇。


    抓起水草的舉動驚動了水蛇。


    藏身處被人破壞,水蛇出於本能。張開嘴狠狠的咬了上來。


    伴著一聲驚叫,念兒把水草丟在一旁。咬了她的水蛇則飛快的躥入湖中,擺動幾下尾巴消失的無影無蹤。


    虎口處被水蛇咬出四個細小的牙印,念兒抿著嘴唇捂住傷口,疼的她粉臉都在抽搐。


    “姑娘!”兩個侍女跑到她身前,其中一人說道:“水蛇雖是無毒,咬上一下也是要緊……”


    “要緊什麽?”念兒杏眼一瞪:“公子要緊,還是我這奴婢要緊?莫要多說,快些打撈!”


    兩個侍女不敢再說。撈起了水草。


    帶著清洗幹淨的水草回到袁旭住處。


    當念兒捧著水草遞給甄宓時,甄宓發現她手上有幾個像是被蛇咬過的小洞。


    “怎了?”看向念兒,甄宓問道:“被什麽咬了?”


    “水蛇而已。”低著頭,念兒輕聲應道。


    “水蛇也是蛇。”甄宓說道:“此處不用你伺候,速去找傷醫,先醫治了傷口!”


    念兒不敢違拗,應了一聲退出房間。


    “念兒姑娘太過擔心公子。”目送她離去,劉勉說道:“否則也不會被水蛇咬了竟渾然不覺得疼。”


    “劉小姐或許不知,她與公子交情非淺。”親手將水草敷在袁旭額頭,甄宓說道:“公子將她從主家贖出。不似對奴婢那般呼來喝去。小丫頭心底感激,遭遇刺客之時曾為公子擋上一劍。”


    經甄宓解釋,劉勉好似明白了什麽。


    她並沒有追問。念兒與袁旭究竟如何,她無心過問。


    隻要能把她留在蓬萊永遠不回到劉備身邊,她就心滿意足!


    得了甄宓吩咐,念兒前去找尋傷醫。


    走沒多遠,迎麵過來個人。


    “念兒姑娘。”離老遠,此人就打起招呼。


    見是他,念兒小眉頭一皺,有心避開。


    來的正是馬義,發覺念兒想避開。他加快步伐上前說道:“姑娘莫要急著離去,某隻是想問公子如何?”


    “將軍自可向小姐詢問。我隻是個奴婢,並不知曉。”念兒低著頭。飛快的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馬義有些失望。


    對念兒一直有好感,袁旭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馬義曾經還想過討好念兒,隻要她答應就去求公子賜婚。


    回到蓬萊這些日子,他發現念兒與以往大有不同。


    過去他刻意親近,念兒還會有些回應。


    這次回來,她卻像是回避瘟神一樣,見到他就躲的老遠。


    心中無奈,馬義走向袁旭住處。


    “馬將軍!”走沒幾步,馬義聽見有人喚他。


    扭頭看去,他看到的是一隻由兩名兵士抬著的簡易轎子。


    說是轎子,實則是兩根木棍中間綁縛厚厚的麻布。


    坐在轎子上的,正是與袁旭從濮陽殺出的沮授。


    濮陽之戰,袁旭身受重傷,趙藝單手持槍,背著他衝出重圍。


    沮授則在那一戰中失去雙腿。


    兩條腿還在,卻是壞了經脈已經無法行走。


    馬義行禮道:“見過沮公。”


    “將軍可是要去探望公子?”


    “正是!”馬義回道:“若某當日也在公子身邊……”


    “濮陽一戰公子雖敗,卻輸的慘烈!”沮授歎道:“我軍萬餘將士,其中過半乃是黃巾。曹軍殺來黃巾當即潰散,公子率不足五千袁家將士奮起拚殺,曹軍折損甚巨。趙將軍單騎馳騁,挑殺五員曹將。”


    “兵力太少,力不從心呐!”沮授搖了搖頭。


    正打算去探望袁旭,沮授卻攔住他說起濮陽之戰,馬義不解的問道:“沮公說這些作甚?”


    “將軍曾追隨公子與曹軍對峙,後因公子委派而離開。”沮授說道:“濮陽之戰,唯有趙將軍一人在公子身邊,將軍雖是無過,眾人又將如何看待?”


    馬義一愣:“沮公之意?”


    “先不要去探望公子,待他醒轉再去。”沮授說道:“夫人雖是深明大義,不至責備將軍,然而見到將軍,心中卻必不好受!”


    “多謝沮公提點!”馬義拱手謝道:“末將先行告退!”


    沮授回禮,目送馬義離去。


    馬義背影越來越遠,沮授低頭按著雙腿,嘴角勾起一抹無奈。


    差點被曹操斬殺,袁旭將他救下,最終卻還是逃不過在戰鬥中失去雙腿的命運!


    輕輕歎息,沮授對兩名抬轎兵士說道:“回去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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