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子墨無恙,李琪冉放心不少。


    抖露了不少他當年做過的荒唐事,李琪冉心滿意足的離開遊俠聚居處。


    曾試圖偷看念兒沐浴遭了暴打,又被李琪冉抖露出這麽些醜事,蔡子墨臉色十分不好!


    自小師妹就強勢,他一直被壓製著。


    沒想到今天竟然追上來,說了那麽些不該說的話。


    看出蔡子墨心中煩悶,袁康說道:“蔡先生莫非還因先前之事煩心?”


    歎了一聲,蔡子墨說道:“我家師妹,師尊自幼便嬌縱於她,而今更是不給人留下半點臉麵……”


    “此處並無他人,先生不必介懷!”袁康淡然一笑,壓低聲音說道:“不瞞先生,某此生並無他好,唯獨喜好女子……”


    “公子莫非也……”蔡子墨愕然看向袁康。


    咧嘴一笑,袁康擺著手說道:“某無須偷看女子,年少之時若是看上哪個奴婢,隻須召入房中便可。”


    “某倒是忘記,公子出身名門士族!”


    袁康的勸慰令蔡子墨更加鬱悶。


    同樣都是人,年少輕狂時同樣都對女子產生了極強的好奇心。


    然而袁康命好,看上哪個侍女,隻管喚入房中。


    出身卑微的他沒有這樣的命數,隻能想方設法偷看村姑、村婦。


    村姑倒也罷了,有些村婦體態臃腫或者幹脆是瘦若骷髏,那身段完全讓人聯想不到半點美感。


    如今想想,當初之事確實荒唐,還落了他人一個把柄。


    “來人!”袁康向門外喊了一聲。


    一個遊俠推門進入。


    他向遊俠吩咐:“去女閭請些姑娘,某與蔡先生同賞。”


    遊俠退去,蔡子墨愕然看著袁康:“公子何意?”


    “先生喜好女子,某也喜好女子。與其偷看,倒不如讓她們在身前給我二人觀看。”袁康說道:“嬌娘輕舞,不著寸縷。曼妙鶯歌,餘音繞梁。如此美景,我二人飲酒把玩,豈不快哉?”


    “可是公子……”蔡子墨想提醒袁康,他出身名門乃是世家公子。


    袁康卻打斷了他:“名門望族多有不肖之子,某非賢良,又豈會在意他人如何看待?”


    蔡子墨愕然。


    他很清楚,袁康是為了讓他安心,特意如此安排。


    以袁康身份,即便與女子言歡,也無須以如此粗俗之法。


    所有舉措,不過為他而已!“


    蔡子墨起身抱拳:“四公子如此厚待子墨,自今往後唯公子馬首是瞻,決不敢負!”


    微微笑著,袁康請蔡子墨坐下:“蔡先生日前行了一事,官府已是難去,婉柔姑娘那裏……”


    歎了一聲,蔡子墨說道:“某雖心儀婉柔姑娘,無奈她並無垂顧之意。一應之事順應天意,不再強求!”


    “顯歆得了汝南,不日將進發許昌。”袁康說道:“先生若可立下功勳,某當呈稟顯歆,請他為先生做主!”


    “某至汝南並無多少時日,卻也不瞎!”蔡子墨無奈說道:“婉柔姑娘心中隻有顯歆公子,又怎會看得到某?即便顯歆公子做主,隻怕婉柔姑娘不僅不肯,反倒弄巧成拙!”


    袁康點頭沒再言語。


    婉柔對袁旭的心意,他又怎會不知。


    自從他追隨袁旭以來,時常可見婉柔於附近出沒。


    與其說是偶然,倒不如說她是刻意在追隨袁旭腳步!


    袁旭奪取汝南,退守陳國的於禁、李典連日沒有半點動靜。


    許昌附近,駐守曹軍不少,卻很是零散。


    曹軍彼此呈犄角之勢,擺出的態勢隻為防禦,好似絲毫沒有進攻意圖。


    眼看天海營占了整個汝南,於禁、李典難免心中焦躁。


    兩萬大軍阻截袁旭,依照郭嘉計策險些取了袁旭性命,最終卻功虧一簣。


    每每思及此事,二人難免有所感慨。


    陳國城內,於禁、李典於官府前廳相向而坐。


    二人麵前桌上擺放了茶水,卻都沒有心思去飲。


    “我二人奉命阻截袁顯歆,不想竟是丟了汝南。”於禁歎道:“昔日兵強馬壯尚且非他敵手,而今兵士衰微,敵軍倘若來犯如何迎擊?”


    李典鐵青著臉並未應聲。


    他也沒想到如何擊破袁旭!


    對陣的若是領兵主將,憑二人謀略尚可勝得。


    偏偏與他們對陣的是遭逢郭嘉也可平分秋色的袁旭!


    袁旭一旦發難,曹軍幾乎沒有任何勝算!


    心中正自煩悶,屋外傳來衛士的聲音:“啟稟二位將軍,賈公求見!”


    “哪個賈公?”相互看了一眼,於禁問道。


    “多日不見,二位將軍竟將某忘記!”衛士沒再言語,賈詡卻進入廳內。


    見賈詡來了,於禁、李典趕忙起身相迎。


    “賈公追隨曹公討伐河北,因何去而複返?”與賈詡見了禮,李典問道。


    拱手回禮,賈詡說道:“鄴城雖是未下,河北戰事卻已平穩。曹公身旁有奉孝、公達、文若等人,某在彼處也是無用!”


    “賈公運籌帷幄可決勝千裏,此言著實太謙!”於禁問道:“敢問可是曹公請賈公來此相助我等?”


    麵帶淺笑,賈詡說道:“於將軍所料不差,正是曹公令某回返。不僅如此,子熔公子也曾回到許都。”


    “子熔公子何時回的許都,我二人如何不知?”於禁和李典滿麵愕然。


    “公子乃是暗中行事,二位將軍不知,便是對了!”賈詡問道:“近來戰事如何?”


    提及戰事,倆人臉色一片死灰,於禁說道:“不瞞賈公,早先依著郭公之計雖是勝得數場,險些取了袁顯歆性命。無奈天不亡他,竟讓他僥幸逃脫。此後再戰,我軍折損甚巨,將士十停已是去了九停。”


    撚著下巴上的胡須,賈詡緩緩點頭,隨後問道:“二位將軍遣派多少斥候?”


    “斥候倒是派出不少,回返者寥寥!”李典說道:“袁顯歆麾下風影,不僅探查我軍動向,遭遇斥候也是隨即誅殺,不留半個活口!”


    “如此說來,我軍眼下便如瞎子、聾子?”賈詡問道。


    “正是如此!”於禁無奈說道:“先機已被袁顯歆占盡,幸而他近來整飭兵馬,並無進擊之意,否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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