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陸曉白正露出一臉狡猾的笑,興奮地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馮天宇喝下由吳宏豔親自給他沏的一杯熱茶後,他的大腦就產生興奮和幻覺,並越來越強烈,在吳宏豔的引誘和撩撥下,他無法自製地去擁抱她,親吻她,解她的衣扣,衣服像鱗片一樣紛紛脫落......


    這樣的如意算盤他打了十多天了,他希望這次能夠如願以償,大功告成。 自從上次林若夕與他發生矛盾後,他就覺得,林若夕更加疏遠自己更加親近馮天宇了,她意外受傷住院沒有通知自己,而是叫了馮天宇就是一次最好的證明。正所謂管中窺豹,可見一斑。他知道照他們這樣交往下去,林若夕與馮天宇遲早會成為甜蜜的一對兒。他當然不願意樣的結果,所以就想出了一個自認為絕妙的辦法——慫恿吳宏豔對馮天宇編造她居室的照明燈分控器壞了的謊言,並請求他幫忙修理,然後把事先摻兌了亞甲二氧甲基苯丙胺的飲料喝下。這個亞甲二氧甲基苯丙胺,人一旦吸食它後,大腦皮層就會受到藥物的控製,產生興奮與幻覺。


    在皮革海經營的舞廳裏,陸曉白曾男子給陌生女孩食用摻兌了亞甲二氧甲基苯丙胺的飲料喝後,女孩神情恍惚,被男子單獨帶進包廂裏,半天後,女孩黏著男子的胳膊走了出來。


    陸曉白相信隻要馮天宇喝了摻兌亞甲二氧甲基苯丙胺的飲料後,在吳宏豔的“努力”下,無法自製的他就會和她發生關係。一旦發生關係,他就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林若夕,讓她馮天宇的“廬山真麵目”,從而厭惡他疏遠他。這樣一來,他就少了馮天宇這個在感情上強勁的競爭對手,重整旗鼓,一心一意地追求林若夕,和她發展戀愛關係。


    他當初對吳宏豔提及這件事情的時候,吳宏豔是一口拒絕的,並且還氣憤地斥責他,說他為了一己之私竟然拿她的身體作賭注,他的想法實在是太荒唐,令人十分不解。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會遭到表姐的唾棄,所以在遊說表姐之前,他已經想好了應對策略。謊稱馮天宇有一次酒後吐真言,說如果沒有林若夕,他一定會和她談戀愛,娶她為妻;林若夕呢,最近對馮天宇是青睞有加,他們大有談戀愛的趨勢。所以,趁他們還沒有成為戀人之前,她應該按照他的方法去做,捷足先登,把馮天宇弄到手,否則,一旦他們成為情侶,木已成舟,她就後悔莫及了。


    陸曉白的話觸動到了吳宏豔的心,她的確很愛馮天宇,但是他對她一直無動於衷,幾次去找他,他隻會禮貌地和她打招呼閑聊,也帶她去吃她最喜歡的糖醋魚,但是隻要提到感情方麵的事情,他就把話題岔開。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想得到!這是吳宏豔偏執的想法。她曾經想過要找機會把馮天宇灌醉,然後和他睡在一起,等他醒後謊稱他已經對她做了男人喜歡做的事,讓他對自己負責。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這樣的機會。


    當陸曉白告訴她這個方法後,她覺得很不錯,雖然很下作,但是隻要能夠把馮天宇弄到手,她就要不顧羞恥地試一試。最壞的結果就是自己和他發生關係後,他發現自己是被設計的,惱羞成怒,甩門而去,永遠不再理睬自己。當然,與之截然相反的結果就是他領受了自己的溫存後,愛上了自己。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要賭一把,反正自己已經做過周國富那個賤男人的女人了,已無貞操可言,大不了他始亂終棄,不喜歡自己,自己破罐子破摔。


    陸曉白下樓去買了一包香煙,抽一支叼在嘴裏,打火點燃,吞雲吐霧,他用這種方式提前慶祝自己即將獲得的成功。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拿出來一一個陌生座機號碼,他納悶地按下接聽鍵,那頭是一個熟悉的聲音:“曉白,我是張歡歡,告訴你一件事情,若夕已經是天宇的女人了,此時他們正在屋子裏快活呢,你快過去!”


    “你瞎說什麽,他們怎麽可能會......”陸曉白開始是不願意相信,接著是吃驚地問,“你說清楚一些,他們怎麽快活法?”


    張歡歡形象地解釋:“就是雙方親密地摟抱在一起,然後發生了男女間......那種事情。”


    陸曉白頭腦“嗡”的一聲,把冒著嫋嫋青煙的煙頭用力一扔,急切地問:“你?!”


    張歡歡猶豫了一下,說道:“我。”


    她當然沒有隻是猜測他們喝了那杯飲料後就會把對方視為自己最中意的人,並且忍不住發生肌膚相親,所以她就大膽地講。其實,那飲料裏摻兌了亞甲二氧甲基苯丙胺,所以馮天宇與林若夕才會在音樂的刺激下越發瘋狂的。不過,張歡歡並不知道亞甲二氧甲基苯丙胺這種化學成分,更不知道它到底會不會使人產生興奮和幻覺,她的經驗主要來自於曾嘉保的口頭傳授。曾嘉保曾信誓旦旦地告訴她,隻要他們吸食了那種東西後,他們就會喜歡上對方,並和對方發生關係。


    她之所以願意這樣做,無非是希望陸曉白若夕失=身後大失所望,然後他把感情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身上,自己好和他談戀愛。


    那麽,曾嘉保為什麽要慫恿張歡歡這樣做呢?其實有兩方麵原因:一,自從那次陸曉白讓他出醜並和他斷絕關係後,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挫傷。二,他不辭而別直接動搖了曾嘉保領導的傳銷組織人員的信心,團隊一直處於發展的凝滯狀態,使曾嘉保的收入大幅下降。因此,他對陸曉白可謂是恨之入骨,這次唆使張歡歡對馮天宇與林若夕下迷藥,其實就是希望挑起他們兄弟之間的仇恨和紛爭,為自己遭受的屈辱報仇雪恨。


    陸曉白知道一向老實本分的張歡歡絕不會說謊,於是連忙問:“他們現在在哪裏?”


    “在我表妹家裏。我這裏有她家鑰匙,你快過來我給你鑰匙,你去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為了能夠讓陸曉白親眼目睹馮天宇與林若夕卿卿我我的情景,她早就作好了把表妹家鑰匙偷偷帶在身上的準備。


    陸曉白頂著寒冷的戧風,飛快地跑了過去。


    他打開林若夕家的房門,客廳裏沒有人,靜悄悄的,dvd播放器上顯示幾個紅色的凝然不動的字幕;桌子上放著幾盤早已冰涼的菜和一瓶液體呈黃的飲料。他室,見床前的地上淩亂地堆放著幾件衣服,這些衣服他再也熟悉不過,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猜到這屋子裏的確發生了什麽。他立即衝進臥室,天宇與林若夕摟睡在一起的情景,他大吼一聲,不管三七二十一掀開蓋在他們身上的被子,兩個赤條條的人暴露在他眼前。倆人的身上竟隻穿一條遮羞短褲,一張顏色素雅的床單上,赫然染著一片像梅花一樣殷紅的血跡。這血跡仿佛是一團燃燒的火焰,灼痛了陸曉白脆弱的神經。


    馮天宇與林若夕已被陸曉白剛才那一聲高分貝的吼驚醒了,神情仍然還有些恍惚的他們一時間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見自己光溜溜的身體暴露在外,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於是驚慌失措地抓被子遮蓋身子。


    陸曉白哈哈笑了幾聲,像笑不是笑,像哭不是哭,指了指他們說:“你們這對狗男女,果然睡在了一起,果然睡在了一起啊!”


    林若夕羞澀難當,埋著頭一言不發,雙手把被子抓得緊緊的,生怕陸曉白再一次把被子掀開,自己的身體再一次暴露在他的眼裏。


    馮天宇囁嚅道:“我......我......曉白......”


    陸曉白咆哮如雷:“我我我什麽!你這個王八蛋,卑鄙無恥的小人!表麵做一套,背地做一套。我打死你!”


    說罷他就攥緊拳頭朝馮天宇的臉上打去,馮天宇閃躺不及,這一拳實實在在打在了他的嘴上,頓時口鼻來血,同時“撲通”一聲從床上撲倒在地。還沒等他爬起來,陸曉白又朝他猛踢。


    林若夕被嚇得大聲尖叫,慌忙推開被子,從床頭邊的櫃子上抓過來一堆衣服,饑不擇食地拿起一件胡亂往身上套,結果褲子和毛衣都穿反了。不過她顧不上那麽多了,她要阻止陸曉白瘋狂的舉動。


    此時的陸曉白仍然朝馮天宇的身上猛踢著。馮天宇的身上已是青一塊,紫一塊,無奈陸曉白的攻擊太過於淩厲,處於劣勢位置的他無法還擊,也無法站起來,隻有蜷縮著身子用手護住眼鼻和嘴巴等重要部位,其它地方任由他踢打。


    林若夕一下子跳到地上,一把抱住陸曉白並往後拖,大聲說:“別打了!別打了!”


    陸曉白一邊命令她鬆開,一邊用力扳她的手掌,可是由於她抱得實在太緊,他無法擺脫束縛。


    馮天宇忍著痛苦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擦了一下嘴上的鮮血,鮮血像一條細小的線連接著鼻頭和手背,搖搖欲墜,最後在手的移動下突然斷了。他狠狠地盯著陸曉白一言不發,他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昔日的結拜好兄弟,今時竟然像一隻惡狗一樣朝他瘋狂地撕咬!


    陸曉白又一陣哈哈大笑,笑聲充滿了無可奈何的悲傷情緒,頓時彌漫在整個偌小的寢室,令人膽寒。


    馮天宇則趁機穿衣服。


    陸曉白用力甩開林若夕,然後徑直走出去。在走出去的時候狠狠瞪了馮天宇一眼,這一眼包含著決裂和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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