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馮天宇起床後,叮囑一番周傑別忘了幫忙給自己問工作的事情,然後就走出門去,準備回家了。請大家搜索(品#書……網)!更新最快的小說


    火紅的太陽像小雞啄開蛋殼似的從絢爛多彩的朝霞裏露出了頭,好奇地張望著大地。柔和的光芒照射下來,路上匆匆的行人路邊固態的各種現代化建築物鬱鬱蔥蔥的行道樹以及來回穿行的汽車,都沐浴在這明媚的陽光中。


    馮天宇曲起胳膊舒展了幾下肌肉,他想好久都沒有跑步了,生命在於運動,疏於鍛煉會使身體機能退化,於是他決定跑步回家。他估計,從這個地方到家裏用慢跑的速度大約需要四十五分鍾。


    他小跑起來,路邊的人與物紛紛從他身邊閃過。


    他的神色是輕鬆的,似乎已經忘記了別人對他的傷害。事實上,他永遠是那麽正直和善良,不會被黑暗困擾,不會被仇恨束縛,這種積極樂觀的人生態度,可以驅散所有的陰雲。


    一路上他想,要是母親問起自己工作的事情怎麽應付呢?他一直沒告訴母親自己已經被餐廳解雇了的事情,他在家裏的那幾天,母親問他怎麽天天呆在家裏不去上班,為了不讓母親擔憂,他謊稱餐廳正在進行大裝修,所以要等裝修好了才可以上班,梅之芳信以為真。


    現在都已經好久了他還沒有上班,精明的母親肯定會追問原因的,以餐廳還在裝修為借口騙母親恐怕是行不通了,該對她說實話呢還是找別的借口繼續搪塞母親呢?


    唉,到時候吧,如果她不問我就什麽都不說,如果問起來就對她說實話吧,相信她會理解自己的遭遇的。


    快到家的時候,他遠遠的小蝶正蹲在屋外的院子裏哭哭啼啼的,他不禁大為詫異,小蝶哭得這麽傷心是因為何事?


    在他印象中,小蝶是很少哭泣的,這倒不是她十分堅強的緣故,而是因為母親從來沒有打罵過她,自己也沒有打罵過她。他首先基本排除了小蝶被母親打罵這一情況。既然不是被打罵,那到底是為什麽呢?會不會是被別人欺負了?


    要是誰敢欺負她,我找誰算賬!馮天宇這樣氣憤地想,然後加快腳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來到院子旁邊,馮天宇了,小蝶是守著從梅之萍家裏牽回來的這條泰迪犬哭泣,泰迪犬是伸直腰身躺在水泥地麵上的,一動不動,好像沒有生命的跡象了。


    馮天宇快步走到鮑小蝶的身邊,見小狗的確已經死了,他安慰道:“小蝶,別哭了。”


    “哥,小狗狗......已......已經死了,它好可憐......”鮑小蝶抬起頭,眼淚婆娑的樣子。


    馮天宇蹲了下來,見小狗的眼睛半閉著,嘴巴微微張開,舌頭伸了出來,一點活氣也沒有了,顯然是死去多時了。


    他問:“怎麽會這樣?”


    鮑小蝶抹著眼淚說:“昨晚上都還好好的,隻是......不怎麽吃東西,沒想到......”說著說著更加傷心了,下麵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時,聽到說話聲的梅之芳拿著一把掃帚從屋裏走了出來,對天宇說了一聲“你回來了”,然後勸小蝶道:“你快別哭了,你都哭了兩個小時了。”


    馮天宇的眼裏盛著一眶心疼之色,也不住地勸小蝶別太傷心難過了。


    鮑小蝶把頭埋在膝蓋上,兩個瘦削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哭了好一會兒才收住眼淚,說:“哥,你和我去把小狗埋了吧。”


    馮天宇點了點頭說:“好吧。”


    鮑小蝶從院子旁邊的白楊樹下拿起一把鏽蝕斑斑的鋤頭,馮天宇拖著小狗的屍體,去到離家不遠的地方挖個坑把它埋了。


    回來後,鮑小蝶仍然黯然神傷的樣子。馮天宇底,疼在心裏,想開導開導她,於是就對她說我用笛子吹一首歌曲給你聽。他從自己的房間裏找來一支笛子,對著小蝶吹了一首兒歌《兩隻老虎》,並且一邊吹一邊扮鬼臉。


    鮑小蝶忍俊不禁,說:“哥,你吹得難聽死了。”


    “是嗎?”馮天宇幽默地聳聳肩,“我覺得我吹得挺好的。”


    鮑小蝶糾正道:“跑調了。”


    “哦,那我重新吹一首,這一次保證不跑調。”馮天宇一點也不生氣,他本來就是哄妹妹開心的,隻要她開心了,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


    他又吹起來了《子》,這一次,他認認真真地吹了。


    吹著吹著,鮑小蝶也跟著小聲唱了起來:


    子,穿花衣


    年年春天來這裏


    我問燕子你為啥來


    燕子說,這裏的春天最美麗......


    馮天宇著兩根羊角辮子,麵頰上殘留著未幹的淚痕的妹妹,心裏滋生出一片甜柔,他覺得妹妹就像一隻可愛的子一樣,從一處未知的地方飛到這裏,給這個家庭帶來了快樂,帶來了笑聲。


    這隻可愛的子來到這個家庭快要滿十二年了,來的時候她大概兩個月大的樣子,在這將近十二年的時間裏,馮天宇從繈褓中慢慢長大,從醜陋的樣子變成漂亮的模樣,從跌跌撞撞到健步如飛,從懵懂無知到聰明伶俐,像蝴蝶一樣經曆了蛻變,完成了人生階段性的超越。


    他還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天把小蝶從外麵撿回來的情景。


    那是一個秋天的早上,天空陰沉沉的,不時還刮起了冷風。他跟著母親去菜市場買菜。途經一根水泥電杆前時,忽然隱隱有一陣嬰兒的哭啼聲音傳來,他與母親都停住了腳步循聲望去,幾乎同時,他們杆後麵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放著一個敞口竹籃,竹籃裏用小棉被包裹著一個嬰兒,嬰兒的腳邊放著一包未開包裝的尿不濕一個奶瓶和兩袋嬰兒奶粉。他與母親快步走了過去,個嬰兒雙眼緊緊地閉著,小臉蛋兒被凍得通紅,有氣無力地哭嘀著,聲音都沙啞了。


    梅之芳十分心疼地把嬰兒從竹籃裏抱出來,拉開尿布一是個女嬰,她氣憤地對著空氣道:“是誰那麽沒良心啊,把孩子丟在這兒不管了!養不起就不要生!”奇怪的是,她把孩子抱在懷裏後,孩子就不哭了,還微微睜開眼睛朝她咧嘴笑。


    這時,有幾個路人見狀便圍了過來,紛紛問梅之芳是誰丟了孩子。


    “誰知道啊,要是我知道是誰丟的,我非罵他一通不可!”梅之芳仍然氣憤地道。


    圍觀的人有認得梅之芳的婦女。這位婦女建議道:“梅姐,你快把孩子抱去派出所吧,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


    梅之芳用身子晃著繈褓中的嬰兒說:“我正想把孩子交給民警。”


    梅之芳吩咐馮天宇把裝嬰兒的竹籃子帶上,叫他跟著去派出所。


    梅之芳好像抱著一件玉器似的慢慢地走著,生怕不小心摔跤把“玉器”摔壞了。不時中的嬰兒一眼,隻見這孩子不哭不鬧,紅潤粉嫩的小臉蛋上毛茸茸的,還對著梅之芳展眉含笑,眼角勾勒出一抹溫柔的曲線,實在是惹人憐愛。


    梅之芳忽然停下腳步,天宇說:“天宇,如果我把這個妹妹領回家,你願意幫忙帶嗎?”


    馮天宇聽話地點點頭。


    梅之芳想了一會兒,又抱著孩子繼續往派出所的方向走去。當快要到派出所時,兩個年輕的民警正站在門外的走廊上抽煙,她放緩了腳步,低頭抱中的嬰兒一眼,忽然一轉身,對馮天宇低聲說:“走,回去!”


    她一邊走,一邊扭頭朝派出所門口樣子是擔心民警過來問她這孩子是怎麽回事。


    菜也不買了,回到家後,梅之芳把孩子的尿布換了,然後用溫開水泡了一瓶奶粉喂孩子。也許是餓了的緣故,孩子喝得津津有味。


    梅之芳雖然沒有帶過孩子,但是人怎麽帶過孩子,知道一些,所以像換尿布喂奶和讓孩子怎麽躺睡等這些常識都沒有出現失誤。


    馮天宇知道母親是想撫養這個孩子,所以也很高興,還走到床邊仔細著眼睛熟睡的模樣。


    隔壁鄰居知道梅之芳撿了一個孩子回來,都紛紛進到屋子裏來瞧。


    鄰居問:“之芳,你真打算撫養這孩子啊?”


    “是啊,這孩子一就不哭了,說明她和我親,我也挺喜歡她的;再說,我真想撫養一個女孩兒。”梅之芳春風滿麵的樣子。


    鄰居問:“你要上課,哪來的時間帶?”


    梅之芳說:“我想好了,請保姆來帶。”


    鄰居問:“要是你老公不同意呢?”


    “誌鵬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我想他會同意的。”梅之芳很有信心的樣子。


    鮑誌鵬下班回來後,梅之芳和丈夫一商量,丈夫欣然同意了。後來,他們丈夫倆去辦理了領養證,取名鮑小蝶。


    這個名字有什麽意義呢?原來,在那張包裹著她丟失的小棉被上,繡著幾隻栩栩如生的彩蝴,梅之芳希望她像蝴蝶一樣無憂無慮地成長,所以取名小蝶。


    馮天宇見小蝶雖然唱起了歌兒,但是粉雕玉琢的臉上仍然有一些憂傷的神色,他希望小蝶盡快忘記傷心的事情,就說:“小蝶妹妹,吃完飯後哥哥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鮑小蝶抿著薄薄的嘴唇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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