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夕,你男朋友怎麽還不來接你啊?”馮金花一邊說一邊從收銀台上把一隻棕色的流蘇包拿了起來。 .


    “可能快要來了吧。”林若夕眼收銀台上擺放著的這隻玲瓏精致的台式鍾表,現在已經是五點四十分了。


    “若夕,我先走了,不等你了。”馮金花把流蘇包掛在瘦削的肩膀上,下意識地聳了一下掛包的這隻肩膀,挎包上的流蘇搖搖欲墜,仿佛粗密的雨柱傾瀉而下。


    林若夕擺手說:“你去吧。”


    馮金花踩著九公分高的尖底高跟鞋“橐橐橐”地走出去了,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林若夕的視線內。


    往天這個時候,陸曉白早就來到店鋪裏了,可是今天已經超出下班規定的時間十多分鍾了,仍然不見他的人影。


    林若夕扶著嬰兒車的扶手往前推了一下,又往後拉了一下,如此反反複複,逗得嬰兒車裏的小雨咯咯嬌笑,林若夕這樣做是為了打發寂寞的時間。


    突然,收銀台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林若夕忙過去拿起電話筒一接聽,是陸曉白的聲音,他告訴林若夕,現在他有點事,不能來店裏接她了,叫她自己坐出租車回來。


    掛掉電話,林若夕拉開收銀台抽屜,把用橡皮筋捆紮好的今天的營業款拿出來放進自己隨身攜帶的斜挎包裏,然後把小雨從嬰兒車裏抱出來,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提著包走出門。


    把店鋪的玻璃門鎖好後,林若夕才轉身離開。


    s市的冬天黑得比較早,一般六點鍾左右,天幾乎全黑了。今天是陰天,黑得更早。


    林若夕緊緊地抱著孩子,冒著呼嘯的寒風,走到一條馬路旁邊,站著等出租車。


    等了十來分鍾,見隻有兩輛出租車呼嘯經過,每輛車開過來她都急忙招手,可是由於車上有乘客,出租車並沒有停下來。


    寒風砭骨,使她渾身瑟瑟顫抖,她的小雨也冷得嗷嗷地叫,孩子的哭叫聲使她急躁不安,她覺得大人遭受寒冷的侵襲倒是沒關係,主要是心疼懷抱中的孩子,於是她忍不住咒罵起這個鬼天氣來。


    這時,一輛本田轎車在她的麵前停了下來,隨之玻璃窗被搖下,一個胖乎乎的腦袋湊過來問林若夕:“去哪裏?”


    林若夕知道這個年輕男子是跑黑車的,她從來沒有坐過黑車,主要是覺得不安全,要是換作平時,她肯定會一口回拒或者幹脆置之不理,但是今天她的女兒實在是遭罪了,她不想讓女兒繼續遭罪下去,想坐上去算了,但是她又害怕,所以猶豫不決。


    司機追問:“走不走?”


    “市區,去嗎?”林若夕弱弱地問一句,她腦海裏一直在作思想鬥爭,心說開黑車的並不都是壞人,也許人家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呢。


    “市區哪裏?”


    林若夕說了一個地名。


    司機說不去,但是車開了兩步司機扭過頭來說:“二十塊,去就上車,兒倆挺可憐的,我做一回好事。”


    林若夕覺得司機挺好心的,於是放下戒備走過去拉開後車門上了車。


    “你是做生意的吧?”車子開了一會兒,司機突然問。


    “是的。”林若夕如實回答。


    “我一眼就是做生意的。”司機很有信心地說,仿佛他有一雙火眼金睛。


    林若夕淡淡地笑了一下,沒有搭腔,心說你搭訕的方式未免老套了點吧,怎麽一眼就能是做生意的呢?她知道自己擁有外貌上的天然優勢,漂亮像豔麗的太陽花一樣總會吸引許多男人的眼球,所以她記得自己走在外麵的時候,會時不時碰到一些無聊的男人以各種各樣的借口向她搭訕。有問路的,有問時間的,有說你像我表妹的,等等。


    司機見林若夕不願意搭理自己,也就閉了口。不過,他的眼裏露出了陰險狡詐的光芒,好像正在琢磨著什麽。


    這時,在昏暗的燈光下,前麵有兩位路人朝這輛車招手,司機緩緩地停了下來,搖了車窗問:“去哪裏?”


    “市區,去不?”


    “你倆一起啊?”


    “對,多少錢?”


    “五十塊。”


    “行。”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拉開了後車門塞進來,把林若夕母女倆夾在了中間。


    林若夕感到局促不安,心裏很抵觸,也不禁有些害怕,但是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兩個男子五大三粗的,她不敢提出抗=議,隻是心裏在催促司機快點把自己送到目的地。


    “喲,是一位美女啊。”坐在林若夕右邊的這位男子突然開口對她說。


    林若夕覺得奇怪,車裏黑燈瞎火的,他又自己的相貌,他怎麽知道自己是美女?哼,隻怕是亂說一氣罷了!


    “欸,身上還很香。”她左邊的這個男子附和道。


    “嗬嗬!”


    “哈哈......”


    林若夕渾身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她覺得這兩個男子對自己不懷好意,於是她把懷中的孩子抱得更加緊了,她忙對司機說:“停車,我要下車!”


    不知道司機是沒聽見還是充耳不聞,總之車沒有停下來。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往右一拐,朝著一條比較偏僻的道路上駛去。


    林若夕吃了一驚,忙說:“司機,你開錯方向了,市區不是這邊!”


    司機仍然充耳不聞,他把車子開得像飛一樣快,並且外麵的地勢越來越偏僻。


    林若夕意識到自己遇到危險了,恐懼感像火勢一樣在她心頭蔓延,她估計司機和自己身邊的兩個男子是一夥的,他們到底是要劫財還是劫色?這樣一想後,她渾身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戰。


    “快停車,我要下車!”林若夕大喊,眼淚都快要急出來了。


    “別喊,否則我一刀殺了你!”林若夕右邊的男子拿尖利的匕首朝她眼前晃了晃,凶狠地威脅道。


    林若夕大驚失色,慌忙問:“你們要......要幹什麽?”


    “幹什麽?要你的錢和你身上佩戴的金銀首飾,通通交出來!”這時,她左邊的男子伸手搶奪她手中的包。


    林若夕“啊”的一聲驚叫說:“別弄傷了我的孩子,我給你就是。”


    小雨被嚇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孩子不懂事,哭起來後,就停不下來了。


    “哭什麽哭,再哭我摔死你!”她右邊的男子不耐煩地怒斥。


    “求求你們別傷我孩子,手機錢包和項鏈我都給你們了,你們還想怎麽樣嘛!”林若夕又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苦苦哀求道。


    “怕了是吧?”拿匕首的這個男子露出惡邪的笑容,一邊摸林若夕的大腿一邊毫無羞恥地道:“我可以不動你孩子,但是你必須讓我玩樂一下!”


    林若夕又是“啊”的一聲尖叫,本能地推開他的手:“不許碰我!”


    “臭娘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男子一把扼住林若夕的脖子。


    林若夕隻覺喉嚨關節“咯咯”作響,呼吸很困難,接著忍不住咳了起來。


    這時,車子突然刹住,停了下來。


    車外,四處一處漆黑,不見一個人影,也沒有一輛車經過,這裏是荒郊野外。


    拿匕首的這個男子對林若夕旁邊的男子說:“把這孩子抱下去,等老子好好享受一下,然後你再上!”


    受到吩咐的男子像打了雞血似的應了一聲,立即抓住孩子的衣服並往外拉扯。


    林若夕死死地抱住孩子不鬆手,她知道,孩子一旦離開了她,她不但會遭到這些畜生的蹂=躪,而且孩子也同樣麵臨著巨大的危險,因為誰也無法保證喪心病狂的匪徒不會對哇哇大哭的孩子失去耐心並做出過激的舉動來!她想斥責凶惡的匪徒,卻無法說出口。如果此時她的麵前是一麵懸崖,那麽她一定會抱著孩子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跳。可惜她連死的機會都沒有。


    被弄痛了的孩子哭得更加撕心裂肺,聲音傳出去很遠。


    兩個匪徒見林若夕緊緊地抓住孩子不鬆手,便破口大罵,他們合力使勁地弄了半天才把林若夕的手弄開,然後孩子被抱了出去。


    林若夕絕望了。


    人一旦絕望,恐懼感反而會減弱。


    匪徒獰笑著抱住林若夕豐=腴的身體並把她按倒在坐椅上,他肚子壓住她的腹部,一隻手壓住她的胸口,一隻手去扒她的褲子。


    此時的林若夕反倒不掙紮了,她在絕望中想,如果匪徒的獸欲得到了滿足,是不是會放過自己和孩子?但是,如果被這幫禽=獸糟蹋了,自己有何顏麵活在這世上?


    匪徒見林若夕安靜了下來,樂得嘿嘿地笑了起來,因為他認為自己的獸欲馬上就要得到滿足了。


    林若夕突然嘿嘿地笑了起來,笑聲滲人。


    匪徒一愣,問:“你笑什麽?”


    “我......我有hiv病毒啊!”林若夕大聲說,試圖把匪徒唬住。


    匪徒又是一愣,停止了脫褲子的動作,問:“什麽是hiv病毒?”


    “你就是個笨蛋,什麽叫hiv病毒都......不知道!你家社區的公......公告欄你沒注意那上麵貼得有。”林若夕又笑了幾聲,“你知道我......我為什麽不反抗嗎?”


    “他娘的,到底是什麽鬼東西啊!”匪徒問坐在駕駛室裏抽煙的司機,“哎,你知道什麽叫hiv病毒嗎?”


    “艾滋病病毒。”司機說罷繼續抽他的煙。


    “媽呀!原來你有艾滋病啊!”匪徒被嚇了一大跳,身子彈了起來。


    司機冷笑一聲說:“你他媽的相信她說的嗎?她是騙你的,她這是自保!”


    匪徒恍然大悟似的說:“對啊,這臭女人一定是騙我的。”說著又把身子重重地壓在林若夕的身上,動起手腳來。


    林若夕心裏猛然一沉,剛剛燃起的希望又被一陣冷風吹滅,但是她不想就這樣被玷汙被糟蹋,於是她又急中生智,說:“你們知道我以前是......是做什麽工作的嗎,告訴你們,我曾......曾是一名按摩女,三年前就......就感染了hiv病毒。”


    匪徒一聽,又從她身上彈起來,狐疑地問:“你到底是不是艾滋病患者?”


    “你不怕被感染就試試!”林若夕的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於是用了一個激將法。


    匪徒雖然心存疑慮,但無法檢驗林若夕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又害怕萬一真的“染病”得不償失,於是罵了一句髒話,便下了車。


    林若夕惦記著自己女兒的安危,所以當匪徒下車後,她便迅速把褲子穿上下了車,走過去要自己的女兒。


    抱她女兒的匪徒顯然也聽見她說的話了,於是把聲音都哭啞了的孩子遞給她。


    林若夕接過孩子後,強忍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是眼淚卻控製不住像斷線的珠子一樣簌簌落下。


    兩個匪徒罵了幾句林若夕後,便上了車。司機一踩油門,汽車迅速離開了。


    此處荒無人煙,四周漆黑一團,林若夕的手機錢包均被洗劫了,她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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