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白從“若娜美容院”出來後便上了自己的寶馬車。 一上車他就給柳貝貝打電話,氣呼呼地問她去哪兒了,她說她現在正坐在出租車上住居住的方向趕,他說我一會兒去你那裏。


    陸曉白發動轎車,朝柳貝貝居住的方向開去。


    一踏進柳貝貝的屋裏,陸曉白就劈頭蓋臉地問:“林若夕都問了你些什麽?你又對她說了些什麽?”


    柳貝貝心裏很害怕,怕他大發雷霆責罵自己一頓,就趕緊說:“她問我與你是怎麽認識的,我們是不是經常在一起。”


    “你怎麽說?”陸曉白的聲音嚴厲了不少。


    “我說我哥與你是好朋友,有一次你請我哥吃飯,我跟著我哥去赴宴,我們就這樣認識了。”柳貝貝的雙腿在微微顫抖。


    “你還說了什麽?”陸曉白急不可耐。


    “我說我們隻是見過兩次麵,彼此並不怎麽熟悉。”柳貝貝偷偷瞟了陸曉白一眼,見他目光如電,就趕緊把頭低下。


    “還有呢?”


    “她問我是哪裏人,在這邊從事什麽工作。”


    “還有呢?”


    “沒......沒有了。”


    “沒有了?”陸曉白不相信,“那她為什麽說你喜歡我?”


    柳貝貝辯解道:“她胡說的,請你不要相信。”


    “你真的沒有說?”陸曉白半信半疑。


    “絕對沒有說。”柳貝貝知道此時此刻保護自己很重要。


    陸曉白暗想,林若夕本來就懷疑我和柳貝貝有不正當的關係,她那樣說也正常。但是他還是責怪柳貝貝道:“你那天就不應該去醫院看望我的!不去看望我,林若夕就不會和你認識。”


    “我去看望你也是出於一番好意嘛,哪知道會在醫院裏碰到你老婆。”柳貝貝感到很委屈,不一會兒,淚水就在眼眶裏打轉了。


    陸曉白看了她一眼,厭惡地說:“別哭了,我最不喜歡看見女人哭泣!”


    柳貝貝越想越委屈,想控製住淚水,但是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她一邊用纖秀的手指探試著麵頰上的眼水,一邊幽幽地說:“我在你心中,分量永遠不及你老婆的三分之一。”


    雖然柳貝貝是陸曉白花錢包=養的女人,對這樣虛榮的女人他隻是把她當生理發泄的工具,但是時間長了,他對她多少有一些感情,所以見她梨花帶雨的樣子,不免有些於心不忍,就走過去把她攬在懷抱裏,虛情假意地說:“沒有了,其實你在我心中也比較重要。”


    “才怪,要是我在你心中比你老婆重要,那你剛才怎麽會大聲嗬斥我呀?”柳貝貝雖然對他不滿,但是並沒有推開他,而是任由他粗大的手掌在自己的頭皮上來回地撫摩著。


    陸曉白說:“那是因為我擔心嘛,畢竟我和我老婆在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我是不想和她離婚的,要是她真的知道我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她就會以此為借口到法院起訴離婚。”


    柳貝貝暗裏嗤之以鼻,心想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一邊在外麵包=養女人,一邊又不準自己的老婆和他離婚,真他媽的自私!要不是我對你有目的,姑奶奶才不屑伺候你這個渣男呢!


    陸曉白低頭吻了一下她濡濕的臉龐,一臉的壞笑,然後把她抱起來準備往臥室裏走去。


    柳貝貝知道他想幹什麽,心裏無比的厭惡,連忙掙脫了他的懷抱,勉強地笑了一下,假裝說:“對不起,我現在是生理期,不能做那個。”


    “真掃興。”陸曉白說罷下意識捏了一下指關節,隻聽得哢嚓作響。


    柳貝貝把陸曉白推開後說:“我明天要去北京旅遊了,所以現在要準備一下。我準備買一個背包,要不你陪我去商場購買吧?”


    “算了,你自己去吧,要是不小心被我老婆看見,那她肯定又會嚷著和我離婚。”陸曉白說完後,朝她白皙的臉上親了一口,才走出門去。


    陸曉白走到樓梯道進出口處,心想,今晚我去林若夕的居所找她,然後和她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叫她別鬧了,搬回去住。


    到了晚上,陸曉白把寶馬車開到林若夕住所的樓下,下車後走上樓去。


    他拍了拍防盜鐵門,並叫道:“若夕,快開門!我是陸曉白。”


    此時林若夕的房間裏,除了林若夕外,還坐著一個人,此人正是馮天宇。今天下午的時候,馮天宇在電話裏聽到林若夕說她要跟陸曉白離婚,他這是特意過來安慰她的。其實,與其說是來安慰她,不如說是自己安慰自己空虛的心。


    林若夕聽到丈夫的聲音後,就像老鼠聽到貓叫的聲音,不禁緊張起來,因為她知道,一旦丈夫看見馮天宇後,疑心病很重的丈夫肯定會和自己、天宇大吵大鬧的,甚至有可能會和天宇大打出手。於是她趕緊對天宇說:“你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別讓曉白看見你!”


    馮天宇的想法與她的想法基本一樣,他四處看了看,覺得洗手間藏身比合適,於是他快步走到洗手間裏,隨之把門緊緊關閉。


    林若夕打開門後,冷冷地問丈夫:“你來幹什麽?”


    陸曉白並沒有回答她的問話,而是懷疑地問:“你為什麽半天才開門?”


    林若夕靈機地說:“人有三急,我剛才在上廁所,難道不可以嗎?”


    陸曉白並未多想,走進屋子後便東看看,西瞧瞧,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間屋子已有兩年的時間沒人居住了,你看,牆壁上已積了一層灰,還有蜘蛛網,冷冷清清的。我擔心你一個人住很寂寞,不太習慣,要不你還是搬回去住吧?”


    “你不用擔心,這是我的家,我在這兒住過十幾年,習慣得很。”林若夕故意把電視機的聲音調大,她擔心躲在洗手間裏的馮天宇會弄出什麽動靜來,被丈夫聽到,那麻煩就大了。


    陸曉白想了想,打起了親情牌:“你知不知道,你女兒昨晚在念叨你呢,她對我說,媽媽去哪兒了呀,她為什麽不回家呢,我騙她說,你媽媽去參加同學聚會了,過兩天就回家。你女兒如此想念你,難道你不想念你女兒嗎?”


    林若夕的心一動,兒女是她的心肝寶貝,她怎麽不想念女兒呢?隻是,假如現在答應跟丈夫回去,正好中他下懷。既然鐵定和丈夫分居,那就暫時委屈一下女兒吧。於是她說:“我不搬回去,我會在白天的時候去看望女兒的。”


    “你別這麽固執嘛!我給你賠不是還不行嗎?”陸曉白一屁股坐在軟皮沙發上,看著對麵的這台老舊電視機的屏幕上淩亂跳動的畫麵,電視正在播放一部韓國偶像劇,兩位年輕漂亮的女人正在為爭奪一位男人爭風吃醋,吵得天翻地覆。


    “你的意思是你承認在外麵有別的女人了?”林若夕眨了眨美麗的丹鳳眼,望著丈夫說。


    “你別疑神疑鬼的好不好,我在外麵根本就沒有別的女人,是你想多了。”陸曉白想了三秒鍾,又說,“我知道你還在懷疑我跟那個柳貝貝有婚外情,但事實並非你想像的那樣,如果我真的有婚外情,那我肯定巴不得你和我分居,我好落得個輕鬆自在,怎麽還會想著要把你接回去住呢?這麽簡單的問題,你動動腦子就可以想清楚了的,別死鑽牛角鑽!”


    林若夕知道丈夫是一隻狡猾的狐狸,她自然不會相信丈夫說的話,也不想和他爭辯。她說:“其實你有沒有別的女人,現在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了,我覺得我們的感情已經破裂,並且大家經常吵吵鬧鬧的,彼此都感到心煩意亂,事實證明,咱們已經不適合在一起生活了,還是選擇離婚吧!”


    陸曉白臉一沉,神色憂鬱地說:“你真的想好了,決定和我離婚!”


    “對!”林若夕斬釘截鐵地說,“離婚後,家裏的所有財產通通歸你,我隻要我開設的美容院和陸小雨。”


    “絕對不行!”陸曉白差點跳了起來,兩道嚴峻的目光像兩把刀一樣投向她,“別忘了,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


    林若夕心裏一凜,但是她還是說:“我沒有忘記,你說如果我硬是要跟你離婚的話,你就會把我怎麽樣,把我女兒怎麽樣。”


    陸曉白冷笑道:“既然記得,那你為什麽還要想到跟我離婚?難道你真的不怕我會那樣做嗎?”


    林若夕是害怕,但是此時此刻,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堅決要和陸曉白離婚,她含著眼淚說:“我就是想和你離婚!你把我殺了吧。”


    陸曉白真的想衝過去扼她的脖子,把她扼死算了,但是轉念一想,覺得沒必要這樣做,這樣做的結果是心愛的女人死人,自己說不定還會搭上這條性命,不值得!他怪笑了兩聲,說:“和我離婚可以,但是陸小雨你不能帶走!”他知道孩子是林若夕的心肝,孩子比她的生命還要重要,隻要不答應讓孩子跟她走,她就不會和自己離婚。


    “那是我的孩子,我有權把她帶走!”果然不出所料,林若夕在孩子的撫養權歸屬問題上毫不讓步。


    “我當然知道她是你的孩子,但是我決不允許你把她帶走!”陸曉白的語氣十分堅定。


    “你想霸占我的孩子,你這是耍無賴!”林若夕氣得滿臉緋紅,鼻翼張得大大的真吹氣。


    “隨便你怎麽說,我就是不準你把孩子帶走!”陸曉白也是氣得嘴唇一上一下地顫抖著。


    “如果我執意要把孩子帶走呢?”林若夕很想知道他心裏想些什麽。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陸曉白深邃的眼裏迸射出一縷凶光,坦白地告訴她,“你應該知道,陸小雨對我來說比財產更加重要!”


    “你是在威脅我?”林若夕忍不住看了丈夫一眼,渾身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她心想,丈夫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對付那些與他存在利益糾紛的人,他通常采取的手段是以武力來解決問題,如果自己違背他的意願,那他可能會報複自己的,自己該如何是好呢?難道自己隻能屈服於他的意誌,讓陸小雨留在他身邊?或者不和他離婚?


    陸曉白毫不忌諱地說:“是,我就是在威脅你!”


    林若夕的嘴唇嚅動了兩下,並沒有說話。事實上,她也無話可說。


    陸曉白看著作沉思狀的妻子,說:“我說得出就做得到,離不離婚,你可要想好了!”他說罷就朝洗手間走去。


    “你幹什麽去?”林若夕急忙問。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人有三急,我現在尿急,準備撒尿。”


    “便槽堵塞了,你不準上!”林若夕走了過去,準備把他拉回來。


    陸曉白停住腳步說:“怎麽會堵塞呢?我進去看看,要不我幫你疏通吧。”


    “哎喲,我肚子好痛,哎喲......”林若夕急中生智,假裝蹲在地上,捂著肚子不停地呻=吟。


    陸曉白連忙走到她的身邊,蹲下來關心地問:“你怎麽啦?剛才不是好好的嘛,怎麽一瞬間就肚子痛了呢?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好,那你趕快送吧;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半個小時前我的肚子就隱隱作痛,我是強忍著和你說話的,可是現在撐不住了,哎喲......”林若夕的戲演得惟妙惟肖,老奸巨猾的陸曉白硬是沒有看出破綻。


    陸曉白忙把電視機關掉,攙扶著妻子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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