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兒後,林若夕站起來說:“天宇,走吧,我用車把你送回去。 ”


    馮天宇站了起來,跟著林若夕走了出去。


    開車去馮天宇的飯店,從林若夕的美容院前麵的那條大街經過是最近的,所以林若夕選擇了那條路。當車子快要駛到林若夕美容院門口的時候,她故意放緩車速,側首看了一眼目光微凝的馮天宇,開口說:“你從來沒去過我的美容院,我把車停下,跟我進去坐一會兒吧?”


    馮天宇側首看著她搭在方向盤上的潔白如玉的手背,說:“行。”


    下車後,馮天宇跟著林若夕走進美容院,他一眼便看見了打扮時尚的朱姍姍和兩個同樣打扮時髦的年輕店員。此時的朱姍姍正站在化妝品櫃子前用幹毛巾小心翼翼地探試著玻璃,她聽到說話的聲音後,扭頭一看,看見了頭上纏著醫用紗布的馮天宇,她不免有些驚訝,擦試玻璃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心想他倆大清早的怎麽會在一起?


    林若夕一踏進自己的美容院,仿佛完全忘記了心中的憂愁似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她怕店員們誤會她和馮天宇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就解釋說:“我家大門的鎖不能使用了,天宇這是早上幫我叫開鎖的師傅過去開鎖,我特意把他叫進來坐坐。”


    “啊?”朱姍姍驚訝地看著林若夕,“不會吧,你老公他......”


    看著朱姍姍一驚一乍的,林若夕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她挑了挑柳眉,說:“是開我媽媽留給我的那間房子的鎖。我已經和陸曉白分居了。”


    朱姍姍恍然大悟,對她和丈夫分居是意料之內的事情。


    林若夕接著說:“分居了好,免得天天和他吵架,把心情搞糟糕。”


    朱姍姍表示讚同。


    馮天宇輕輕踱著步子仔細看了看這間店鋪的裝修,隻見背景牆呈現環保的嫩綠色,屋頂是用仿真葡萄藤葉精心裝飾的,淡雅脫俗,溫馨宜人,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


    大家閑聊了一會兒後,馮天宇說他要回自己的飯店了。


    林若夕站起來說:“我用車送你過去吧。”


    馮天宇連忙擺手說:“不用了,門口就有公交車,我坐公交車回去就行了。”


    林若夕又說要送他,但是馮天宇仍然堅決說不用了,她拗不過他,就隨便他了。


    見馮天宇走後,朱姍姍靠近林若夕,一臉壞笑道:“我看你和前夫走得越來越近了,你在舞廳裏被人逼著陪酒,叫去幫你解圍的人是他,你家裏的鎖壞了,也是叫去幫忙的人是他,你真不會和他已舊情複燃,悄悄搞在一起了吧?”


    林若夕眉頭一皺,略帶斥責道:“你想到哪裏去了!我現在還是陸曉白的妻子,我是那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嗎?不錯,我有困難、遇到麻煩叫去幫忙的人是他而不是陸曉白,那是因為我覺得他比陸曉白更加可靠!”


    “更加可靠?”朱姍姍不明白。


    林若夕說:“是啊,更加可靠。你想想,如果陸曉白知道我一個人獨自去舞廳喝悶酒,他會怎麽想?肯定會責罵我一頓!我搬出來他本來就不同意,如果我叫他找人過去幫我開鎖,他也不一定答應,所以說馮天宇比他更加可靠。”


    朱姍姍點點頭,但是又問:“那你有沒有想過和天宇在一起?”


    林若夕說:“說實話,是想過,但是我現在不是沒離婚嘛。”


    朱姍姍斷言:“我看你們離離婚不遠了。”


    林若夕苦笑了一下,說:“要是我不受到陸曉白的威脅,我早就和他離婚了。他說如果我敢和他離婚的話,那麽他就弄死我和我的女兒。”


    朱姍姍和其他兩個店員都不禁“啊”的一聲,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她們從來沒聽林若夕說過她受到了丈夫的威脅,所以才有剛才的反應。朱姍姍更是氣憤地說:“陸曉白太狠毒了!那你怎麽辦?”


    林若夕一臉的迷茫和沮喪,小聲說:“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朱姍姍隱隱替林若夕擔心起來,覺得以後還是不要替陸曉白當間諜了,要是他們夫妻間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己對不起林若夕不說,可能還會遇到麻煩。


    ......


    這天上午,陸曉白從他的正在修建的休閑度假山莊工地上回到市區。他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朋友處。


    大家閑聊了一會兒後,陸曉白的一個朋友提議去“東興樓”飯店吃中午飯。


    陸曉白知道“東興樓”飯店是馮天宇從別個老板那裏轉過來的,他與馮天宇勢不兩立,所以自然不願意去照顧他的生意,就對朋友說還是去另外一家飯店用餐。


    這位男子說:“‘東興樓’的菜做得挺好吃的呀,我經常去那裏用餐,以前的那個老板和我還有些交情,雖然現在她已經把飯店轉讓了,但是烹飪的菜的味道還是基本和以前一樣。”


    “不瞞你說,現在‘東興樓’的老板與我鬧得很不愉快,所以我不願意去。”陸曉白如實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這位男子抽了一支煙遞給陸曉白,並打火為他點燃煙,又說,“對了,我聽劉婷說當初接手她飯店的那個老板的資金不夠,是你老婆借了一筆錢給他,他才成功把飯店盤下來的,你老婆挺仗義的嘛。”


    陸曉白吃了一驚,把煙霧用力一吐,不禁問:“你是說我老婆資助那個姓馮的?”


    這位男子看見陸曉白十分驚訝的樣子,就感到很意外,說:“你老婆沒告訴你?哦,我是聽劉婷說的,具體是不是像她說的那樣,我就不知道了。”


    陸曉白深邃的眼裏射出兩道怨毒的光芒,心說:“林若夕呀林若夕,你竟然背著我偷偷資助馮天宇,你真會替你前夫著想啊!看樣子,你不僅對他餘情未了,而且還打算跟他在一起!哼,姓馮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和朋友吃了飯後,陸曉稱有重要事情要親自去處理,然後離開了飯店。


    陸曉白直奔林若夕的美容院,他要當麵質問妻子為什麽要悄悄借錢給馮天宇!


    他來到美容院門口,正要走進去,卻突然看見打扮時髦的柳貝貝正坐在美容院裏,並且和林若夕聊些什麽,他吃了一驚,立即退後兩步,心說她怎麽會出現在妻子的美容店裏,她到底要幹什麽?我不是已經叫她把手機號碼換掉了嗎,她們是怎麽聯係上的?


    他的異常舉動被林若夕看見了,林若夕暗裏冷哼一聲,然後朝他喊:“曉白,你站在外麵猶猶豫豫的幹什麽,還不進來?”


    陸曉白隻好硬著頭皮走進去,辯解說:“你瞎說什麽,我這是想在外麵站一會兒。”


    林若夕暗裏嗤之以鼻,沒有理睬他。


    柳貝貝見到陸曉白後,表情瞬間變得不自然起來,原因是她不合時宜地出現在這裏會不會遭到陸曉白的責罵?


    “你怎麽會在這裏?”陸曉白對柳貝貝說,聲音明顯有些不悅。


    “哦,是嫂子叫我過來的。”柳貝貝笑了一下,但是笑得一點也不自然,“半個小時前我在商場裏買衣服時,無意中碰到嫂子,她把我叫了過來,我看她......”她有些畏懼地看了林若夕一眼,接著說,“看她那麽熱情,不好意思拒絕,所以就跟著她過來了。”


    她說“看她那麽熱情”,其實並非如此,她是被林若夕用命令的口氣叫過來的。


    來到“若娜美容院”,林若夕並沒有為難柳貝貝,而是和她拉起了家庭。林若夕直言不諱地告訴她,自己和陸曉白的夫妻感情已經破裂,和她離婚是早晚的事情,然後又問柳貝貝是不是喜歡陸曉白,如果喜歡的話她成全他們。


    柳貝貝看林若夕一臉真誠的樣子,就含含糊糊地說自己是喜歡陸曉白,但僅僅是喜歡而已,她還沒有對陸曉白表露自己的心跡。


    林若夕鼓動她說,既然你喜歡他,那就要抓住機會。


    柳貝貝笑而不答。其實在她心中,她也想取代林若夕的位置,她認為這樣一來,自己想辦的事情就比較容易一些。


    陸曉白心虛地看了妻子一眼,隻見妻子的臉上好像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他心想不知道她都跟柳貝貝聊了些什麽?


    柳貝貝見氣氛有些不對,就站起來說:“我還有其它事情,要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慢!”林若夕說,“趁我丈夫在,我想和你們聊聊。”


    柳貝貝與陸曉白不禁嚇了一跳,均想她到底要幹什麽?她膽怯地說:“嫂子,有......有什麽事嗎?”


    “你別害怕,我不會把你吃了的。”林若夕盯著柳貝貝說,“剛才你已說過,其實你挺喜歡陸曉白的,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陸曉白就斥責道:“你胡說什麽!你怎麽把她與我扯在一起?”


    “嫂子,我......我剛才說什麽了?你別胡說八道!我和曉白隻是普通朋友關係。”柳貝貝渾身的肌肉不由得緊了一緊。剛才還說喜歡陸曉白,現在卻矢口否認,看得出她很害怕陸曉白。


    林若夕大聲說:“你們別狡辯了,喜歡就是喜歡,你們在春節期間一道去了東莞、海南等地旅遊,前幾天你們又在一家商場門口緊緊擁抱在一起,誰會相信你們隻是普通朋友關係!既然你們都很在乎對方,那麽我就選擇退出,成全你們!”她巴不得現在就和丈夫把婚離了,所以心裏很浮躁,剛才這樣說,就是希望丈夫妥協。


    然而遺憾的是陸曉白是堅決不會和她離婚的!


    隻見陸曉白麵現怒色,大聲問:“你什麽意思?誰春節期間和她在一起了?你看見了嗎?”


    林若夕說:“我是沒有看見,但是有人看見了!你和一個女人去東莞觀音山旅遊,這個女人是誰,我很清楚。”


    陸曉白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很納悶她怎麽知道我和柳貝貝去了觀音山?但是他拒不承認:“你瞎猜什麽!誰看見我和柳貝貝去了觀音山?”


    林若夕沒有講是誰說的,因為她不想讓陸曉白去追問周麗華;陸曉白也沒有再追問,因為他本身就做賊心虛。


    陸曉白冷笑兩聲說:“我知道你離婚是為了誰!不就是想和馮天宇在一起嗎?”


    林若夕氣憤地說:“你別動不動就拿天宇來說事,我跟你離婚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敢說一點關係也沒有!”陸曉白怒火中燒,失去了理智,“那我問你,你為什麽要私自借錢給你前夫開餐館?!”


    林若夕說:“我覺得我虧欠天宇很多,所以我想以這種方式給他一些精神補償!”


    陸曉白說:“恐怕連人都想補償給他吧!”


    林若夕知道自己再怎麽解釋丈夫都不會相信,所以也懶得解釋,隻說了一句:“不可理喻!”


    陸曉白氣憤地說:“我和柳貝貝之間是清白的,所以我再一次警告你,你別對我提離婚的事情,否則我......我可要生氣。”他本想說“我一定殺了你”,但是突然覺得不應該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狠話,於是換了一種說辭。


    此時,心虛的柳貝貝趁林若夕不注意,悄悄溜出門去,迅速離開了。


    柳貝貝離開一會兒後,陸曉白也跟著離開了。


    看著陸曉白的身影消失在門洞外,心情十分不好的林若夕暗想,這個婚怎麽才能離掉呢?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惘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兄弟恩怨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牟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牟毅並收藏兄弟恩怨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