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30


    冷祈寒一退出屋外,便遣人找了把思晨送回聚義堂的車夫。


    剛開始時,車夫的回答也跟思晨如出一轍,無非就是遇到陌生人之後不小心墮下馬車之類的話,但眼裏的閃爍和慌張卻絲毫逃不出冷祈寒的眼睛。


    在他的逼問下,車夫最終才把遇到南宮詡的情形一一道出。


    “思晨小姐說她在車廂呆的有些悶,便坐到車頭跟小的一同駕馭馬車。沒想到途徑岔路口時有個年輕的男子攔住我們的去路,當時我勒馬勒得急了,思晨小姐一個不穩,便被甩下馬,還好那男人接住了她。”


    “接著說。”冷祈寒依舊陰著臉,卻讓車夫背脊一陣發涼。


    “思晨小姐一直掙紮著,那男的便把她摔在地上。之後,他們兩人就杆上了,似乎在吵架,那個男的當時好像還要打思晨小姐,但後來卻不知為何吻了思晨小姐一下,之後又是一陣爭吵,小的當時被思晨小姐遣到一邊,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


    車夫一邊說著,一邊瞅見冷祈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聲音也越發地變得小聲起來。


    “之後呢?”冷祈寒加重了話語,眸中透出陰冷的寒光。


    “沒有之後了,思晨小姐和他說完話,便上了馬車,那個男的也沒有追上來,隻是站在那裏。”頓了頓,車夫似乎想到什麽,又道:“馬車經過那男的身邊之時,那男的要思晨小姐帶給您一句話。”


    “什麽話?”


    “小的,小的不敢講”車夫吞吞吐吐,看向冷祈寒的神色很是為難。又一臉懼色。


    “叫你說你就說,廢什麽話”冷祈寒有些不耐煩了,話語中帶著強烈的怒意。


    “那男的說說,思晨小姐和漠城,他他勢在必得”車夫小心翼翼地說著,頭卻壓得很低很低,讓人瞧不見,此刻他的額頭上,已經冒出無數顆豆大的汗珠。


    過了許久,等不到想象中懲罰的聲音,車夫疑惑地抬起頭,卻發現身邊早已空無一人,剛才那個問他話的男子已不知去往何處,車夫這才逃過一劫地鬆了口大氣。


    冷祈寒破門而入的時候,思晨剛沐浴完,正坐在睡榻上為自己身上的大大小小的淤痕上活血祛瘀的藥,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肚兜和一條短短的褻褲。


    對上那陰冷的眸子,思晨一驚,一聲尖叫過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來被單,把自己掩得嚴嚴實實。


    冷祈寒剛進門之時,眼見思晨衣衫暴露的模樣,很明顯也愣了一下,但最終,怒氣還是戰勝了尷尬,他顧不得其他,三兩下就走至思晨身旁,一把扯過覆蓋在她身上的被褥,繼而像拎小雞一般拽住她的後頸,把她從被窩裏逃出來。


    思晨有些不知所言然,但她也有些發怒了,猛然地甩開冷祈寒架在她後頸的手,咬牙切齒道:“你這是幹什麽。”這冷祈寒越來越放肆了,連進她的房間也不用敲門,她還沒嫁給他,敢情真把她當自己夫人看待了。


    思晨正在氣頭上,殊不知,她此刻衣不蔽體,酥胸半露的模樣有多誘人。


    而冷祈寒似乎也是一樣,怒意正盛的他哪裏會去注意眼前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和裸露在外瑩白似雪的肌膚。


    目不轉睛地對著思晨一陣猛盯後,便是比思晨更為大聲的一陣怒吼:“你為什麽騙我。”這女人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仗著他寵她,說起謊來可是臉不紅氣不喘,還一副道貌岸的模樣,讓他想起來就氣得牙癢癢。


    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思晨總算明白了,定是這車夫出賣了她。歎了口氣,她無奈地感慨,這年頭,外人果然都靠不住,前一秒車夫還信誓旦旦地和她保證南宮詡的事他一定不會泄露半分,下一秒,冷祈寒就找上門來了。


    佯裝鎮定,思晨慢慢地挪移腳步,依偎到冷祈寒身邊,拽著他的手臂搖晃著,小聲撒嬌道:“哎呀,你生那麽大的氣幹什麽,騙都騙了,再說我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嘛。”思晨知道冷祈寒向來吃軟不吃硬,經過了上次,她深知應付冷祈寒的辦法,所以,服軟總是沒錯的。


    這招果然百試百靈,冷祈寒的臉色果然柔和了幾分,但口中,依舊嚴聲厲色道:“你可知你當時有多危險?”南宮詡對他一向恨之入骨,再加上他的夫人死於籬落之手,以當時的情形,他完全可以殺了思晨以泄心頭之恨。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可能遭遇的危險,他的心中就閃過一種前所未有的懼怕。


    然而,南宮詡卻沒有這麽做,不但放了思晨,還叫她傳話給他,那話中之意,可是赤裸裸的挑釁和警告,何時起,這南宮詡有如此大的膽量和實力敢跟他叫囂了?雖然他有把握保護思晨平安,但為防範於未然,他要多留個心眼才是。


    心中這樣想著,卻瞥見身邊的女人一直沉默著,隻是眼巴巴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讓他好不無奈,似乎自己在她麵前,就是提不起氣來。


    接過她手中的藥品,冷祈寒拉著她走向睡榻旁坐下,話鋒一轉:“我幫你上藥吧。”聲音是一改冰冷的溫柔,誰說隻有女子翻臉比翻書還快,男子也是如此,這不,眼前就有個活生生的例子。


    “也好。”被冷祈寒那麽一鬧,思晨早就把什麽羞恥心,羞怯感拋諸腦後,不假思索便答應了,但她很明顯忽略了,為她上藥的是個正常的男人。


    冷祈寒手指占了些藥水,便往思晨的傷處抹去,冰涼的觸感若有似無地劃過她的肌膚,惹得她一陣輕顫,這種有些異常的反應讓她全身上下的神經莫名地緊繃起來。


    房裏的氣氛瞬間曖昧起來,有種莫名的情愫橫生在他們二人之間。


    隨著時間的推移,思晨的臉越來越紅,這紅色似會渲染,不過片刻,她的全身都泛起一抹潮紅。


    這一刻,她開始有些後悔剛剛為何不一口回絕了他,還鬼使神差一般答應讓他幫她上藥。一想到此,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冷祈寒此刻正光明正大地注視著她,看似冷靜認真的為她上藥,無任何異樣,但他的心裏,也早已七上八下,特別是見到她身子在他的輕撫下泛紅的模樣,便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


    剛才他在氣頭上,沒來得及欣賞她衣不蔽體的模樣,如今冷靜下來,才知道她的身子原來是如此吸引人。裸露在外的肌膚,纖細的手臂,修長的雙腿,還有胸前誘人的豐盈,都對他有股說不出的誘惑力,讓他喉間莫名一緊,下腹一陣難以自持地騷動。


    他竭力地控製著,但眼前的活色生香實太誘人,不過片刻,他就忍不住了。低下頭,便朝她的唇瓣吻去。


    思晨還企圖思索著如何緩解此刻曖昧不清的氣氛,下一秒,便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繼而雙唇被炙熱的氣息覆蓋住。


    有過上次的教訓,冷祈寒不想勉強她,本想淺嚐即止地吻下她便罷手,但她的滋味實在太甜了,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索求更多。


    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冷祈寒加深了在她唇瓣的探索,舌頭撬開了她的貝齒,霸道地糾纏著她嬌小的舌頭。手也肆意撫上她的脊背,劃過她光滑的肌膚。


    情到濃時情難自禁,思晨一拋往日的理性矜持,笨拙地回應著他。


    此刻的她很清楚冷祈寒想要做什麽,但她卻不再抗拒,不再像上次那樣把他推開,而是心甘情願地配合。可能她是不想眼前的男子失望,又或者是眼前男子的深情讓她甘之若飴。但不管如何,此刻的她隻想跟著自己的心走。


    雙手環上了他的後頸,身子不斷扭動著朝他靠近,這若有似無的應允讓冷祈寒喜出望外,下一刻,冷祈寒便順勢把她撲倒,人也隨之壓在她身上,大手肆無忌憚地襲上她的胸膛,隔著胸前那層薄薄的布料,肆意地揉搓著。


    感受到冷祈寒眼中炙熱的火苗和身下高昂頂立的欲望,她羞怯地捂住臉


    正當思晨已經做好了準備想要讓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時,門外卻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繼而,又是那串如銀鈴般好聽的聲音傳來:“思晨姐姐,思晨姐姐。”


    屋內二人明顯是意猶未盡,特別是冷祈寒,停頓一下後,便直接忽略掉那礙耳的聲音,再度朝思晨的嘴唇吻去。


    屋外的人視乎一點也不識相,見屋內沒人答應,又是對這門板一陣猛拍。


    冷祈寒無奈了,他停下了動作,翻身而起,而思晨也忙著坐直起身,隨手拉來一件外衣批到自己身上,這才朝著門外喊:“等一下,我這就開門。”


    祈兮一見門被打開,迫不及待地朝裏探去,對上她大哥那雙陰鬱的眼睛,她的笑容僵在臉上,不用說她都明白,肯定是自己打擾到他們二人的好事了。


    祈兮略帶抱歉的眼神看向冷祈寒,小嘴吞吞吐吐,一陣尷尬:“大哥,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裏麵。”


    冷祈寒沒好氣地把手中的藥瓶交到祈兮手中,道:“沒什麽,我隻是在幫思晨上藥,既然你來了,就由你代勞吧。”說吧,便一甩衣袖離開。


    此舉落在思晨眼裏,惹得她暗自竊笑,這冷祈寒說起謊來,也還真是臉不紅氣不喘啊,但轉念一想,她又喃喃自語道:我為什麽要說要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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