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走後的第二天我去派出所拿了證明,然後把天兒拉到了殯儀館。


    在我們當地有一個習俗,就是人去世後得又親人幫他擦洗身子後再入棺,作為天兒最好的兄弟,這活兒自然是我的。


    說實在的,天兒的突然離去我真的很難接受,頭一天我們還一起廝混,可第二天他就去了,而除了無法接受外,讓我更加疑惑的是天兒的死因。


    據醫院說,天兒是突發腦淤血死的,這腦淤血一般都是病發於中老年人之間,也有少些年輕的高血壓患者,可我們一起長大,我可從來就沒聽說過他有高血壓啊,更加奇怪的是昨天夜裏那護士的那段話。


    當時她話中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天兒人剛死身上就有了屍斑,可據我所知,這屍斑一般是在人死之後幾個小時後才會出現,而到了今天我給他擦身子的時候,我發現天兒身上的屍斑全部都成暗紫色了。推薦恐怖小說 /book/19/19147/ 民間山野怪談 、。


    這可就更奇怪了,因為一般暗紫色的屍斑得人死好幾天後才會出現,但天兒走了可還不到一天啊,如果不是我了解他,甚至我懷疑他身前得了什麽皮膚病。


    不過不管他變成什麽樣,不管他身上是不是有什麽皮膚病,他身前是我兄弟,死後也照樣是我的兄弟,並且永遠都是,現在他人走了,我就得給他把身子擦洗幹淨的,讓他走得舒舒服服的。


    我一邊流著淚給天兒擦洗身子,一邊說著以前我們一起的糗事,如果是以前,每當我們說到這些的時候,我們總會互損對方,可是現在回答我的隻有那無盡的沉默。


    之後的幾天,我向工作的酒店請了假,全身心的為天兒辦理後事,直到送走天兒後,我才重新回到酒店裏上班。


    此後的兩個多月裏,我重新開始以前的生活,每天上班下班,唯一不同的時,再也沒有去過酒吧,因為我怕我一去酒吧就會想起以前我和天兒的事兒。


    此後的兩個多月裏,我重新開始以前的生活,每天上班下班,唯一不同的時,再也沒有去過酒吧,因為我怕我一去酒吧就會想起以前我和天兒的事兒。


    原本我以為日子就會這樣一天天過去,直到時間讓我忘掉一切,可誰知天兒走後的兩個月,一個電話打亂了我的生活。


    “飛哥嗎?我是小旭呀,一起出來喝喝酒唄”


    當我接到小旭的電話的時還是有些意外的,畢竟這麽久沒聯係了,我幾乎已經快把她給忘了,可誰曾想到這女的竟然還記得我。


    說實在的,自從天兒走了之後,這麽久一直都沒去酒吧,不去到也沒什麽,可是聽小旭一說話,我又想起之前我們在酒吧的那些事兒,也想起她透明上衣配短裙黑絲粉高的打扮。


    我就問她在哪兒,她說她還是在以前我們遇見的那個酒吧,於是我出門打車就去了那座酒吧。


    站在酒吧的門口,我思緒萬千,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走進酒吧。


    一進酒吧,我就看見小旭一個坐在以前的那個位置,今天她沒有穿以前見過得那一身打扮,穿得是一條碎花連衣裙,不過細腿上還是穿了黑絲,樣子依舊惹火。


    我看見她,小旭她也看見了我,向我招了招手,我走到了她的座位旁邊坐下。


    “好久不見,怎麽突然想起約我啊”


    一邊喝著酒水,我一邊問小旭,而小旭見我問她,身子直接爬在我的胸口,軟綿綿的對我說。


    “人家想你和天哥嘛,對了怎麽天哥的電話打不通啊”


    聽著小旭的問話,我又不知覺的想到了天兒,歎了口氣後,對小旭說。


    “天兒死了”


    聽了我的回答後,小旭一臉驚訝的表情,同時她也看出了我心中的悲痛,連忙對我說對不起,為了安慰我她還不斷的給我講笑話。


    開始小旭還講一些比較正常的,我呢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可是後來她見我情緒正常了,就開始給我講些帶顏色的笑話。


    “飛哥,你知道曆史中最淫蕩的男人是誰不?”


    “誰啊”


    “李白啊”


    “為啥”


    “因為他都詩(濕)成仙了,你說他淫不淫”


    說實在的,懷裏有小旭這麽一個美女,她還在給你講笑話,還是帶顏色的,都這樣了我要是還沒反應,那我肯定就有問題了,於是我直接準備拉她出酒吧,可就這時,我的電話響了。


    “喂,小飛啊,是我李總,酒店那邊有人食物中毒了,你快過去看一看”


    打電話的是我工作酒店的總經理,說有人在我們酒店吃東西吃出事兒了,這作為酒店的後勤經理,這事兒自然得我去管了。


    沒辦法,我隻好出酒吧打車去酒店處理工作的事兒,在走的時候則和小旭約定明天再見麵。


    處理完酒店的事兒後,回家已經是淩晨的五點多了,洗個澡倒頭就睡,還算好的是,第二天是周末,酒店的事兒也有副手在處理,我可以好好的睡個懶覺。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的五點過了,雖然依舊很累,但想著晚上還和小旭有約會,就起床洗漱準備去吃點東西。


    其實對於小旭,我隻是想玩玩罷了,畢竟像她這樣的女人並不適合做女朋友或老婆,當然主要的原因還是如此惹火的女人不玩真的是太可惜了。


    出了門,想著晚上還需要大把的體力,我呢打算去吃重慶人都喜歡的麻辣燙,就在我過一座天橋的時候,一個身穿道袍的長胡子老道士突然叫住了我。


    “居士,貧道見你印堂發黑,眼角冒煞,定是走了北火,遇見了什麽不幹淨東西,來來來,讓貧道給你消消災”


    在我們重慶啊,這道士什麽我們一般都不直稱他們的職業,我們叫他們“先生”。


    不過在當今這個崇尚科學的年代,特別在我們這些新時代的年輕人眼中,這“先生”其實就等於騙子,所以當那老“先生”叫我的時候,我都難得理他,繼續往前走。


    也不知道這大胡子“先生”是不是生意缺得緊,見我不理他,他突然站起來拉住了我,對我說。


    “居士莫走啊,貧道說你最近撞了黴運,得消消災”


    說著那老“先生”不待我回話,端起一碗水就潑了我一臉水,一邊潑還念叨著什麽鬼話。


    我本來心情就不好,看我一身的西裝又被他弄得滿身是水,頓時就火冒三丈。


    “你他媽有病啊!你信不信我揍你了啊”


    我對那老先生凶,可這老先生卻不生氣,笑著對我說。


    “居士莫生氣,到了晚上的時候,你自然會明白我是為你好,到時……”


    此時我哪裏還聽不得進去啊,不待他說完,甩開他的手就氣衝衝的往前走,那道士也不追了,隻是在我身後吼道。


    “晚上你就明白了”


    聽著身後他傳來的話,我更生氣了,對他說到:“弄老子一身都是水,明白你妹”。


    經過那老道士那麽一鬧,我吃麻辣燙的心情都沒了,隨便找了個飯館炒了兩個菜就吃了。


    吃完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看了時間,據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有點時間,原本我打算走過去,可是走出飯館發現,自己還是很累,沒辦法隻好就打車過去。


    坐在出租車上,我發覺今晚的大家上比平時多了好多人,而且看著某些個別人我總覺得很怪,可怪在哪兒我又說不出來,畢竟在車內,他們的身影都是一閃而過。


    到了酒吧,酒吧裏還沒什麽人,於是我就坐在小旭以前愛坐得那個位置,點好酒水後開始等她。


    坐在座位上,沒等多久小旭就來,這騷蹄子一來直接就坐到了我的懷裏。


    “等了很久了吧,飛哥”


    小旭還是軟綿綿的語氣,我呢也順勢把她的手抓到手中。


    小旭的手還是一如既往的涼,抓到手中就像根冰棍似的,我一邊摸著她的手一邊和她聊天。


    “飛哥,考你個題唄”


    小旭坐在我的懷裏蠻有風情的說道,我呢則一邊摸手一邊回答道。


    “好啊”


    “有一公一母兩隻鸚鵡坐在樹上聊天兒,突然看見樹下一隻狼正在捕殺一隻羊,母鸚鵡就感歎了大自然的殘酷,卻不想公鸚鵡立馬就把上來把她給強奸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我搖了搖頭表現不知道,而小旭見我搖頭,很有寓意的看了我一眼,在我耳邊又輕輕的說道。


    “因為那母鸚鵡是這樣感歎的!唉!下麵羊(癢)死了”


    聽著小旭的黃色笑話,心中的欲火一下就被她給點燃了,拉上這小騷蹄子的手就準備起身帶她出酒吧,可就在這時,突然啊,我發現她的左手臂上有一塊暗紫色的塊斑。


    看著這暗紫色的塊斑,我感覺特別的眼熟,可腦子一時卻想不起是在哪兒見過的了,我就指著她那斑問她這斑是什麽。


    我一問啊,小旭一臉的驚訝,然後眼睛裏充滿疑惑看了我兩眼,然後笑著對我說,這是她的胎記。


    聽她這麽一說,我立馬感覺不對勁,因為昨天我也看過她的手臂,可是當時我並沒有發現她有這斑啊,現在她卻說這斑是她的胎記,顯然是在撒謊啊。


    小旭這樣的反應更加讓我懷疑了,於是我開始仔細觀察小旭裸露在外的脖子,這不看不要要緊,一看我立馬就嚇了一跳,隻見小旭的脖子上到處都是那詭異的暗紫色塊斑。


    看著這些塊斑,我怎麽看怎麽覺得發毛。而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我是在哪兒見過小旭身上那樣的塊斑了,那是我在給天兒擦身子的時候。


    一想到這裏,我立馬打了個哆嗦,真的無法相信自己的猜測,於是我又湊前看了看那些暗紫斑,發現它們竟然真的和天兒去世後身上的屍斑一模一樣。


    我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下意識的看了看小旭的臉,直到此時我才發現,小旭的臉原來是那樣的慘白,就像恐怖電影裏的女鬼一個樣。


    女鬼!也不知我怎麽就冒出了這麽一個想法,而這個想法一出現,立馬就揮之不去了,腦海中則不斷的回放著和小旭認識的記憶。


    一回放啊,我還真的找到了不少的疑點。


    其中最重要的自然是認識她的第二天天兒就死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其次就是這女人的身子永遠都是那麽冰冷,就像死人似的,而且每次見到她都是在晚上啊,以前吧我泡吧泡久到沒注意這個問題,可此時想起,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或許因為猜測,此時看著懷中的小旭就隻有恐怖來形容,我就一個想法,離這女的遠點,於是我把她放在旁邊的沙發,對她說。


    “那啥,我有點尿急,得先上個廁所”


    說著不待她反對就起身準備走,可就在我轉身的那一刻小旭卻突然拉住我,在我背後陰深深的對我說。


    “怎麽,想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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