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空是澄澈的，像是戀人的眼睛一樣。
悟空躺在花果山頂，靜默無言地看著著久違的美麗天空，隻覺得心異常的空。
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經保持這個動作看了多久，隻知道自己身軀似乎已經失去了感覺，雙眼像是枯萎了一樣幹癟，仿佛再一次化作了多年前的那塊頑石。
不過現在想來，如果自己一直都隻是塊頑石，或許更好吧……
原以為打勝這場仗之後，自己就能繼續無憂地當自己的齊天大聖，生活也會變得與之前一模一樣。卻沒有想到，等那場仗結束之後，自己反倒失去了自己的一切。
隻剩下這座山，隻剩下這座孕育出自己的性命，包容著自己一切的花果山，還在這裏陪著自己。
“很寂寞吧。”
耳邊傳來悠然地歎息，悟空也沒有多想，輕輕點了點頭。
但點頭之後，他才意識過來這聲音似乎並不是自己的臆想。
慢慢仰起身子，悟空動了動脖子，便看到了不遠處蹲在一棵枯樹上的黑衣人。
“弼馬溫？”眯了眯眼，雖然對方沒有露臉，但悟空還是分辨的出他的氣息，“你不重回天庭管馬，來這裏幹嘛？”
弼馬溫發出一陣輕笑，一個騰挪移到悟空的麵前，“你這是在笑話我，那些個畜生，餓個個把月也死不了。”
悟空聳聳肩，突然一皺眉頭，“說起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呢，隻聽那些仙人說你也是花果山出身，怎麽著，到現在還不打算跟我說說麽？”
弼馬溫又是一陣笑，有些神經質，突然開始又戛然而止，他停頓了一會兒，音調變得有些低沉，“那個身份其實沒什麽好說的，你自己也猜出來了不是麽。”
他說著往後摘下蒙著臉的兜帽，露出裏麵一張蒼老的猴臉。
悟空看著他，沉默了半晌，終於歎出一口氣，似乎自己也不願意接受這個答案。
“你果然是上一任的水簾洞之主。”
弼馬溫沒有回答，既不否認，也不承認，但這樣的反應，本身也可以算的上是一種回答了。
“能說說麽，你為什麽要歸降天庭。”悟空盤起腿，麵對著弼馬溫坐下。
兩隻猴子麵麵相覷，過了好一會兒，弼馬溫才又一次開口，“因為我想要保住花果山。”
“不投降難道就保不住花果山麽？”悟空皺眉。
“保得住。”弼馬溫輕輕點頭，回身掃視了一圈，“但保住的結果你也看到了。”
悟空沉默了，他明白弼馬溫的意思，但就是因為明白，並且知道其中的無奈，才覺得心悶得難受。
就好像走在一條明知道兩頭都是死路的道上，不管是往前還是後退，都找不到出路，能做的，就隻有不斷地猶豫與徘徊。
“這就是現實啊。”弼馬溫苦笑了一聲。
“沒有別的辦法麽？”
悟空自己都有些驚訝自己的聲音竟然會變得這麽絕望，但他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他已經走到絕境了，即使明知道弼馬溫不可能有辦法，還是不願意放棄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弼馬溫看著悟空通紅的雙眼，似乎有一個瞬間，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一樣的沒有出路，一樣的失落無助。
但是他不希望這孩子最後也走上自己的那一條老路，當年意氣風發的自己已經死了，帶著自己這殘破不堪的人生，但是這孩子的未來還長著呢。
他會找到的，那和自己不同的未來。
“如果你真的想改變現在這種情況的話……”
“就去改變一切吧。”
……”
想清楚自己想好的改變後，顧一就立刻把中午要上傳的那一章小說稍微修改了一下。
雖然早上的靈光一閃讓他有種抓住了什麽的感覺，但那終究隻是一時的感覺。
他也明白風格的融入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就算是走捷徑，也得靠時間慢慢去磨，隻不過稍微快上一些。
隻不過，留給他的時間，確實也不多了。
畢竟，寫了這麽久，他也就找出了一個而已，而且還是副作用最小的那一種――回憶殺。
而這回憶殺的主角，自然就是從故事一開始就埋下的大坑，水簾洞的上一任主人，弼馬溫了。
又檢查了一遍修改後的小說，顧一便把小說發了上去。原本是打算發完小說再把弼馬溫的故事大綱修得細一點，但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是曾鶴奇的電話。
顧一有些奇怪，兩人幾個小時之前還在一起，現在突然給自己打電話過來又是什麽事情。
“什麽情況？”
“呃，能現在來下三武林幫麽？”對麵曾鶴奇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猶豫。
“什麽事？”顧一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聽出了曾鶴奇聲音的不對勁，“是不是跟峰少有關係？”
“呃，你先過來再說吧。”
“知道了，我現在就過來。”顧一的眉頭更緊了些，這樣看來，把自己叫過去要說的事情，八成跟峰少脫不了關係。
匆匆忙忙趕到鹿譚坊，顧一連午飯都來不及吃，就直接去了三武林幫。
上了二樓，環視了一圈，氣氛倒是沒有想象中那麽凝重，不過比起平時，還是要安靜了不少。
曾鶴奇，毛邊，河童還有黃毛都在，聚在一起不知道再談些什麽東西，直到顧一上來，才停下來跟他打了個招呼。
“到底什麽事情？“顧一找了把椅子坐下，這個氣氛讓他很是不安，再加上峰少也不在，總讓他覺得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在座年紀最大的河童朝他苦笑了聲，開門見山地對他說道，“峰少失蹤了。”
“什麽！”顧一一驚，剛坐下的人差點又蹦起來。
“電話打不通，也沒有回家，他姐姐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河童跟著說道，語氣也很是擔心。
“沒有報警麽？”顧一穩定下情緒，接著問道。
“這種事情不能報警啊。”毛邊扁著嘴說道，顧一這才反應過來，峰少這次失蹤的性質可不單純。
“那怎麽辦？”
“所以我們現在就是在討論啊。”黃毛撓了撓那一套刺眼的頭發，一臉的焦躁。
“另外還有一件事。”河童插進來打斷了一下，“我們正在選出一個代理首領來。”
“代理首領？”顧一又懵了，但看著在場其他人的反應，似乎對這個說法沒有任何的別扭。
不過還好大家還記得有顧一這麽個“外人”在，遲鈍了片刻之後，河童便幫忙解釋道，“就是指匈狐幫的首領，這一次失蹤的可不隻是峰少，這一任的首領也跟著不見了，再加上葉鰻現在人在京都……匈狐幫現在已經沒有一個能夠主事的人了。”
顧一點了點頭，峰少和葉鰻當初所創立的幫派叫作匈狐幫，這他是知道的，隻不過他沒想到，河童和毛邊他們，竟然都是這個幫派中的人。
不過還有一點他弄不明白的……
“可是你們選代理首領，為什麽要連我也叫出來。”
“因為你也是候選人啊。”河童愣了一下，“阿鶴沒跟你說起麽？”
“我……”顧一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是什麽？”
河童被他逗樂了，拉著長音一字一頓地重複道，“你是匈狐幫代理首領的候選人！”
天空是澄澈的，像是戀人的眼睛一樣。
悟空躺在花果山頂，靜默無言地看著著久違的美麗天空，隻覺得心異常的空。
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經保持這個動作看了多久，隻知道自己身軀似乎已經失去了感覺，雙眼像是枯萎了一樣幹癟，仿佛再一次化作了多年前的那塊頑石。
不過現在想來，如果自己一直都隻是塊頑石，或許更好吧……
原以為打勝這場仗之後，自己就能繼續無憂地當自己的齊天大聖，生活也會變得與之前一模一樣。卻沒有想到，等那場仗結束之後，自己反倒失去了自己的一切。
隻剩下這座山，隻剩下這座孕育出自己的性命，包容著自己一切的花果山，還在這裏陪著自己。
“很寂寞吧。”
耳邊傳來悠然地歎息，悟空也沒有多想，輕輕點了點頭。
但點頭之後，他才意識過來這聲音似乎並不是自己的臆想。
慢慢仰起身子，悟空動了動脖子，便看到了不遠處蹲在一棵枯樹上的黑衣人。
“弼馬溫？”眯了眯眼，雖然對方沒有露臉，但悟空還是分辨的出他的氣息，“你不重回天庭管馬，來這裏幹嘛？”
弼馬溫發出一陣輕笑，一個騰挪移到悟空的麵前，“你這是在笑話我，那些個畜生，餓個個把月也死不了。”
悟空聳聳肩，突然一皺眉頭，“說起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呢，隻聽那些仙人說你也是花果山出身，怎麽著，到現在還不打算跟我說說麽？”
弼馬溫又是一陣笑，有些神經質，突然開始又戛然而止，他停頓了一會兒，音調變得有些低沉，“那個身份其實沒什麽好說的，你自己也猜出來了不是麽。”
他說著往後摘下蒙著臉的兜帽，露出裏麵一張蒼老的猴臉。
悟空看著他，沉默了半晌，終於歎出一口氣，似乎自己也不願意接受這個答案。
“你果然是上一任的水簾洞之主。”
弼馬溫沒有回答，既不否認，也不承認，但這樣的反應，本身也可以算的上是一種回答了。
“能說說麽，你為什麽要歸降天庭。”悟空盤起腿，麵對著弼馬溫坐下。
兩隻猴子麵麵相覷，過了好一會兒，弼馬溫才又一次開口，“因為我想要保住花果山。”
“不投降難道就保不住花果山麽？”悟空皺眉。
“保得住。”弼馬溫輕輕點頭，回身掃視了一圈，“但保住的結果你也看到了。”
悟空沉默了，他明白弼馬溫的意思，但就是因為明白，並且知道其中的無奈，才覺得心悶得難受。
就好像走在一條明知道兩頭都是死路的道上，不管是往前還是後退，都找不到出路，能做的，就隻有不斷地猶豫與徘徊。
“這就是現實啊。”弼馬溫苦笑了一聲。
“沒有別的辦法麽？”
悟空自己都有些驚訝自己的聲音竟然會變得這麽絕望，但他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他已經走到絕境了，即使明知道弼馬溫不可能有辦法，還是不願意放棄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弼馬溫看著悟空通紅的雙眼，似乎有一個瞬間，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一樣的沒有出路，一樣的失落無助。
但是他不希望這孩子最後也走上自己的那一條老路，當年意氣風發的自己已經死了，帶著自己這殘破不堪的人生，但是這孩子的未來還長著呢。
他會找到的，那和自己不同的未來。
“如果你真的想改變現在這種情況的話……”
“就去改變一切吧。”
……”
想清楚自己想好的改變後，顧一就立刻把中午要上傳的那一章小說稍微修改了一下。
雖然早上的靈光一閃讓他有種抓住了什麽的感覺，但那終究隻是一時的感覺。
他也明白風格的融入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就算是走捷徑，也得靠時間慢慢去磨，隻不過稍微快上一些。
隻不過，留給他的時間，確實也不多了。
畢竟，寫了這麽久，他也就找出了一個而已，而且還是副作用最小的那一種――回憶殺。
而這回憶殺的主角，自然就是從故事一開始就埋下的大坑，水簾洞的上一任主人，弼馬溫了。
又檢查了一遍修改後的小說，顧一便把小說發了上去。原本是打算發完小說再把弼馬溫的故事大綱修得細一點，但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是曾鶴奇的電話。
顧一有些奇怪，兩人幾個小時之前還在一起，現在突然給自己打電話過來又是什麽事情。
“什麽情況？”
“呃，能現在來下三武林幫麽？”對麵曾鶴奇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猶豫。
“什麽事？”顧一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聽出了曾鶴奇聲音的不對勁，“是不是跟峰少有關係？”
“呃，你先過來再說吧。”
“知道了，我現在就過來。”顧一的眉頭更緊了些，這樣看來，把自己叫過去要說的事情，八成跟峰少脫不了關係。
匆匆忙忙趕到鹿譚坊，顧一連午飯都來不及吃，就直接去了三武林幫。
上了二樓，環視了一圈，氣氛倒是沒有想象中那麽凝重，不過比起平時，還是要安靜了不少。
曾鶴奇，毛邊，河童還有黃毛都在，聚在一起不知道再談些什麽東西，直到顧一上來，才停下來跟他打了個招呼。
“到底什麽事情？“顧一找了把椅子坐下，這個氣氛讓他很是不安，再加上峰少也不在，總讓他覺得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在座年紀最大的河童朝他苦笑了聲，開門見山地對他說道，“峰少失蹤了。”
“什麽！”顧一一驚，剛坐下的人差點又蹦起來。
“電話打不通，也沒有回家，他姐姐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河童跟著說道，語氣也很是擔心。
“沒有報警麽？”顧一穩定下情緒，接著問道。
“這種事情不能報警啊。”毛邊扁著嘴說道，顧一這才反應過來，峰少這次失蹤的性質可不單純。
“那怎麽辦？”
“所以我們現在就是在討論啊。”黃毛撓了撓那一套刺眼的頭發，一臉的焦躁。
“另外還有一件事。”河童插進來打斷了一下，“我們正在選出一個代理首領來。”
“代理首領？”顧一又懵了，但看著在場其他人的反應，似乎對這個說法沒有任何的別扭。
不過還好大家還記得有顧一這麽個“外人”在，遲鈍了片刻之後，河童便幫忙解釋道，“就是指匈狐幫的首領，這一次失蹤的可不隻是峰少，這一任的首領也跟著不見了，再加上葉鰻現在人在京都……匈狐幫現在已經沒有一個能夠主事的人了。”
顧一點了點頭，峰少和葉鰻當初所創立的幫派叫作匈狐幫，這他是知道的，隻不過他沒想到，河童和毛邊他們，竟然都是這個幫派中的人。
不過還有一點他弄不明白的……
“可是你們選代理首領，為什麽要連我也叫出來。”
“因為你也是候選人啊。”河童愣了一下，“阿鶴沒跟你說起麽？”
“我……”顧一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是什麽？”
河童被他逗樂了，拉著長音一字一頓地重複道，“你是匈狐幫代理首領的候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