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張儀的說法,柳風已經緊緊跟在秦兵小卒的身後,並且跟的很近,這恐怕也是他對自己yin女神功輕功自負的原因?


    因此,柳風敢肯定那些酒廊飯袋的秦兵小卒,絕對絕對發現不了自己在他們身後瞧瞧跟蹤的行徑。


    果然存在著詭異,這些秦兵小卒並不是讓這邋遢的醫者出庭院離去,而是帶著邋遢的醫者向庭院的一處yin暗處走去。


    柳風就這麽一蹦三跳的,活像是個猴子跟在後麵,yu要追根溯源,想看個明白。


    yin暗處,柳風正跟的緊的時候,那幾個秦國兵卒忽然下意識的回過頭來,幸好柳風手腳麻利,身形敏捷,幾乎在秦國兵卒轉身的同一時刻,他隱身在一處死角落,並且用死角落堆放的枯黃稻草遮住了自己。


    秦國兵卒轉身是要看看有人跟蹤沒有,以防萬一,因為他們深深的知道薛若梅的身份絕對是一個秘密,在金劍之人沒有妥善安排怎麽樣伏擊其同黨之前,應該注意安全,不要被人發現,隻有等妥善處理以後,方可對外放風,引出同黨,將其全部消滅。


    柳風借用枯黃、甚至有些爛掉渣,好像是去年秋天留下來的稻草遮住自己的身體,心中正納悶:難道被那迂腐的臭書生給說對了,這邋遢的醫者真的是那位漂亮姑娘?正在想著,忽然傳來了秦兵卒開柴房門的聲音。


    柴房的門開了,柳風這才露出自己的腦袋,並且向秦兵卒所在的地方看去,隻見秦兵卒就像押解死囚犯一樣,使勁把醫者推進柴房,然後上好鎖。屁股也不拍,就這麽離去。


    柳風見了,嘴角一列,像是一個毛猴子,竟然一個健步跳躍,身子輕飄飄落在房門前。再仔細一打量左右,確定沒有人,他便像是一個‘掩耳盜鈴’的賊,用他的手去觸碰門上懸掛的鎖子。


    話說柳風是幹什麽的,這把鎖子如何奈何的了他,他就像是在瓜地裏偷別人的西瓜一樣,手一彎,那鎖子就被擰碎掉,落在地上。


    “哢!”


    鎖子碎掉。柳風剛要進去,他就發現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薛若梅和翠兒兩個人就關在裏麵。


    更加糟糕的是薛若梅身上的傷勢更加嚴重,薛若梅正光著背脊,在為自己身上的傷口擦藥,不過更加奇怪的是,薛若梅還沒有大叫,柳風倒是大聲尖叫一聲。


    “啊!你!”


    薛若梅本來還不怎麽生氣,但是一見柳風那目不轉睛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她便向翠兒喊道:“快把門關上!”


    翠兒人小,所以沒有給上枷鎖。他聽姐姐這麽說,那肯定是唯命是從,於是乎她‘嗙’的一聲把門關上,隨後還說了一句讓柳風惱火的話。


    “sè狼,敢偷看我姐姐!”


    “哎喲!”


    柳風的額頭竟然被門撞上了,並且很快起了個肉瘤。他也惱火了,大叫一聲:“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來救你們的!”


    話剛說完,剛才關上的門又開了,柳風一抬頭。隻見自己麵前正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


    姑娘道:“謝謝你這份心意!”


    柳風見薛若梅還是很看好自己,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他便嘿嘿一笑,於是乎就伸手拉起薛若梅的芊芊細手,準備開溜,但是令他想不到的卻是薛若梅擺脫了他的手,柳風詫然道:“怎麽了?”


    薛若梅道:“我不能走!”


    柳風說道:“為什麽不能走?”


    薛若梅道:“因為我還有事情沒有完成!”


    柳風說道:“你說的是刺殺金劍狗賊一事?”


    薛若梅道:“看來你什麽事情都知道了,我就是為了刺殺他,才來給你們治病,留在這裏的!”


    柳風聽薛若梅這麽一說,登時說道:“原來是你救治我們的,我怎麽和那迂腐的書生離魂互換了身體,這到底怎麽回事?你能幫我們換回來嗎?”


    薛若梅從懷裏掏出來一個綠sè錦盒,遞給柳風,且說道:“這樣,你把我這小妹妹救出去,然後去找錦盒中的人,他幫你恢複自己的身體。”


    柳風道:“那你呢?”


    薛若梅道:“我,我就留在這裏,等待第二次刺殺金劍狗賊!”


    柳風道:“聽說,明天就起程了,你都暴露行蹤,打草驚蛇了,機會應該很渺茫,我看,你還是和我一起出去,那才是上上策!”


    薛若梅道:“事關重大,不容給你一一解釋清楚,你趕緊把我這小妹妹送出。”


    薛若梅正說著,那翠兒便哭出聲來,且道:“薛姐姐,我不要離開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離開你!”


    看到翠兒這樣,柳風也更是想盡力挽救,且道:“你看看,小妹妹都不願你留下,你還是和我們一起走,等到時機更加成熟了,再刺殺那狗賊也不遲,你說是不是?”


    薛若梅道:“不然,那金劍狗賊乃是秦國的密探首腦之一,平ri裏行蹤隱秘詭異,這次現身於光天化ri之下,實在不易,如果這一次放棄刺殺,那就很難再找機會殺他,他的存在是對我們最大的威脅。”


    柳風道:“最大的威脅?”


    薛若梅道:“說來話長,再說這事又複雜,眼下,你還是幫我把這翠兒救離這裏要緊。”


    柳風見薛若梅這般著急,他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是抱起翠兒,且道:“好,我這就帶她離開這裏,不過你也要保重,不到萬不得已,絕對要冷靜,等我把這小妹妹安排妥當,我再來找你,殺死那個金劍狗賊!”


    薛若梅本來還防著柳風,怕柳風不是什麽好人,但是聽柳風這麽說,她心中溫度破然升高,內心一股暖流強烈的撞擊在心門上,她有些激動,且道:“那你們也要小心。”


    翠兒見了柳風要帶走自己,她更加焦急了,忙撲到薛若梅的懷裏,失聲痛哭,且道:“姐姐,我不要離開你!”


    薛若梅眼眶中熱淚yu出眼眶,她道:“薛姐姐有事,你先跟著大哥哥回爺爺那兒去,我會出去找你的啦,不要哭了。”


    翠兒是個很乖巧的小女孩,尤其是薛若梅的話,她當真是聽,見姐姐神sè凝重,她便道:“姐姐,你一定要記住你剛才說的話,ri後一定要去找我啊。”


    薛若梅淚水掛在臉龐,重重的點頭,且道:“姐姐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全部辦到,相信姐姐!”


    翠兒:“嗯!”


    柳風見姐妹情深,依依不舍,他便強行的把兩姐妹分開,對薛若梅說了句‘你放心’,於是就向庭院的門口走去。


    庭院門口占有大部分的秦國小卒兵力,柳風閃身過去,方要翻門而出,但是令他沒想到的卻是,門一開,門外就站著一個人——金劍之人。


    金劍之人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柳風退後幾步,做好防備,且道:“你這個yin魂不散的家夥,你究竟為什麽這樣對她們?”


    金劍之人冷聲:“你問我這是為什麽,那麽,你怎麽不問她們為什麽要殺我?”


    柳風道:“你是壞人,連老子也想殺你,難道不是嗎?”


    金劍之人無語的搖了搖頭,然後又笑著說道:“張儀張大人,你我同朝為官,低頭不見,抬頭見,你說話,能否客氣一點?”


    柳風頓然覺悟,自己現在是以張儀的身體出現在金劍之人的麵前,於是說道:“客氣?你要帶我回鹹陽宮,你就是讓我去送死,那秦武王見了我,他就會把我交給齊、楚兩國的大使,你也知道我破壞了齊楚聯盟,齊、楚兩國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金劍之人道:“這是秦武王的命令,非我所願,你不能怪我,我隻是執行命令。”


    柳風的臉一黑,且道:“我不管那麽多,你趕緊給我讓開,我要送這小姑娘離開這裏。”


    金劍之人身為大秦國的高級密探首腦,但是算起來還是沒有張儀的宰相官職大,本來論官品,他應該對張儀的命令唯命是從,但是他沒有,他道:“對不住,張大人,這女孩還不能離開這裏。”


    柳風道:“你給我閃開!”


    說罷,這一個文弱書生竟然出手向金劍打去,金劍大人一驚,且雙手撥回,且道:“你還是省省,把這小女孩給放下來,就等著明ri一早和我前往鹹陽,再說,你的命數不該絕,死不了,你的命數該絕,你也逃不掉。”


    柳風是一個不服比他強的人,所以他動起手來,當然,結局還是一樣,他被金劍之人製服了,然而那小女孩還是沒有被送出去,仍然被押回了柴房。


    ……


    柳風回到了張儀所在的那張炕上,張儀正坐在炕上思考,思考著思考著,就見柳風一臉的晦氣回來了,他詫然說道:“怎麽樣?”


    柳風道:“你說對了,那醫者的確是我要找的那個姑娘。”


    張儀道:“那現在該怎麽辦?”


    柳風一聽,納悶,且道:“你比我聰明,觀察事情比我細微,我還想問你,現在該怎麽辦,你倒是反過來問我?”


    張儀低頭微語道:“其實我也沒有辦法,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柳風歎了口氣,手在大腿上一拍,不痛快道:“那明天,我們隻有和那狗賊前往鹹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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