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並不熟悉的超級禍水突然跑到你麵前,告訴你:我跟你有緣,咱們結拜為幹姐弟吧!以後姐姐照顧你,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如此突兀的劇情,換做任何一個思維正常的人,都會在第一時間考慮對方的動機是否純良。當然,前提是這個人在禍水的魅力影響之下還能正常思考。


    楊柯也不例外,從對方說和他有緣開始,就在慢慢等著,看這個禍水到底想幹什麽,直到對方亮明身家吸引他,再配合著對方一貫的呢噥軟語和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的絕世容顏,賣力的推銷她自己。他就在默默的觀察和思考,分析著對方的目的,但最終卻是分析不出來,不過起碼可以確定一點,很大程度上就因為他是楊正和的兒子,這個女人將來要報複蔣成的時候,楊正和能助其一臂之力。


    既然分析不出來確切的原因,而對方又明顯的帶著某種目的,所以就很幹脆的拒絕,就這麽簡單。


    就如同一個初出茅廬的少俠遇見了一位絕頂高手,當高手發出無解的一招時,少俠立即轉身逃跑,明知道打不過你,老子不跟你玩了。當然,這樣的做法會讓這位高手鬱悶到吐血。


    楊禍水有沒有在心裏吐血楊柯不清楚,但從她最後的那句明顯帶著幽怨和引誘的話語中,楊柯能感覺出對方必然是有些鬱悶的,眼見一位魅力無限的女子被自己氣得不輕,楊柯有些幸災樂禍的笑出聲來。


    對方說的那些故事,楊柯相信大部分是真的,因為對方話語神情中透出來的仇恨是騙不了人的。他很樂意跟這位妖孽聊天,完全就是視覺、聽覺、心理上的全方位的享受。眼前這位禍水是楊柯兩輩子以來見過的最美麗最妖嬈的女人,如果要弄個美女排行榜,這位要問鼎冠軍寶座有如探囊取物。也難怪蔣成會在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紀仍然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做出那樣不顧身份的舉動。


    而且,楊柯相信,這是個寂寞的女人,出門要引發禍端,那就隻能窩在家裏了。再加上被仇恨感充斥,所以,這個女人甚至連一兩個知心朋友都沒有,套句後世的話來說,就是她的人生寂寞如雪。


    似乎是見楊柯不接招,楊茯苓繼續魅惑道:“別打那些歪心思,我可告訴你,當年在讀政法的時候,我們可是什麽樣的訓練都受過的,近身搏擊和防狼術這些,我可是很擅長的。”


    楊柯笑笑,岔開話題:“把電視打開,咱們等著看新聞,國家大事,你會很感興趣的。”


    楊茯苓見楊柯一次又一次的躲避話題,不受她的誘惑,俏臉上浮現出一絲惱怒,雖然隻是那麽一刹那且微不可覺的表情,仍然被楊柯捕捉到了。


    果然有貓膩啊,這妖精還真帶著某種目的,楊柯暗自告誡自己,千萬要小心。須知眼前的尤物可不是普通人可比,其對男人的吸引力強到沒邊,尤其是楊柯這樣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一不小心就得陷進去。楊柯心中有些好笑,這個禍水眼見結拜不成,立即使出渾身解數將話題往曖昧的方向引,可見這位不達目的還真有些不罷休的架勢。


    楊茯苓將電視打開,楊柯說的是國家大事,自然是中央台。


    目前正好是中午時分,楊柯也不確定東歐劇變的具體時間,隻能慢慢等著。


    “喂,我肚子餓了,去弄點吃的來!”楊柯笑著對對麵的尤物吩咐道。


    楊茯苓高聳的酥胸開始急速的起伏,顯然是被楊柯這大拽拽的神態和說話的口氣氣得不輕,“你自己不會去吃?還真是大少爺作風,要我喂你啊!”


    楊柯戲謔的砸吧砸吧嘴:“你看你,這就生氣了,剛才還要做我姐姐的,幸虧我定力好啊,把持住了,不然一衝動答應下來就掉坑裏了,以後還不得任你使喚啊。”


    “喲,楊大少你可別說這麽曖昧,好像我作風不正派勾引你似的,什麽叫定力好?你把持住什麽了?”楊茯苓被楊柯氣得咬牙切齒,但說著話,卻仍然起身,搖曳著身姿走到辦公桌上拿起電話開始撥打。


    聽著這個絕世妖精軟綿綿能讓人酥到骨子裏的聲音,楊柯愜意的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做假寐狀,等著吃飯。


    當楊柯意識漸漸模糊的時候,開門的聲音傳來,將他驚醒。


    兩個服務員將飯菜放在茶幾上,立即退了出去。


    飯菜挺豐盛的,不過楊柯向來不太注重飲食,端起飯碗就開始埋頭猛刨。


    “餓死鬼投胎啊你!”楊茯苓在旁邊嘀咕道。見楊柯不理她,還是那副吃相,也就不再說話,開始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楊柯的目光不時的瞟一下進食的楊禍水,隻見對方正在喝湯。雙手捧著碗,翹著蔥嫩白皙的小指和無名指,微啟著紅唇,緩緩地抿了一小口,然後又再喝一小口。似乎是察覺到楊柯打量的目光,楊禍水甩了他一個白眼,然後輕輕把碗放回原處。楊柯被這風情萬種的白眼電得有些心跳加速,一邊吃一邊感歎,果真是個禍水,吃飯都能吃得這麽誘人。


    楊柯很快就風卷殘雲的吃掉三碗米飯,然後一口將一碗湯喝了個幹淨。拿起紙巾擦擦嘴,就旁若無人的點起一支煙,吞吞吐吐的開始欣賞起楊禍水吃飯的淑女模樣來。


    大概是被楊柯狼一般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楊茯苓很快就放下飯碗,喝了兩小口湯就不再吃了,轉身叫人進來收拾殘局,自己則走到窗戶邊上,將窗戶打開,以免楊柯的煙味汙染辦公室裏的空氣。


    聘聘婷婷的走回來,楊茯苓瞟了一眼電視,對楊柯問道:“你不是說有什麽國家大事要發生嗎?”


    “不急,等著看吧。”楊柯說完,發現香煙已經燃完了,有些燙手,低頭看了看卻沒找到煙灰缸。


    正想直接將煙頭扔地上踩滅,冷不防從旁邊伸過一直白皙的芊芊玉手,手上拿了一隻一次性紙杯,裏麵裝了點水。顯然,這是楊禍水剛弄的簡易煙灰缸。


    “這才有點當姐姐的樣子嘛。”楊柯將煙頭扔進紙杯裏,順口誇了楊茯苓一句。說是誇獎,其實壓根沒多少誠心,連傻子都能聽出話語裏戲謔的意味。


    “沒那福分啊,有人嫌棄我呢!”楊茯苓斜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說道,“總以為我是帶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想抱他那小胳膊小腿兒似的。”


    楊柯沒說話,隻是將短袖襯衣的左手袖口往上撩起,左手一用力,手臂上的肌肉就瞬間蹦得緊緊的,然後用右手往左胳膊上凸起的肌肉指了指。


    “撲哧!”楊禍水被楊柯這孩子氣的動作逗笑了,嫵媚的眼睛半眯成了月牙形,煞是好看。


    “喂,說說你吧。”


    “我有什麽好說的,又沒有你那麽淒涼宛轉的滄桑故事。”楊柯笑道。


    “隨便說說啊,比如你為什麽賴在我這裏不走,不會就是為了看電視吧?你應該沒混得這麽慘的,楊少爺在哪裏不能看電視呢。或者說說你的戀愛啊什麽的,我還沒談過戀愛呢。你說,像我這樣的女人,這麽大把歲數了,連次戀愛都沒經曆過,是不是混得很慘?”


    楊柯老實的點點頭:“是有點慘的。”


    其實楊茯苓說對了,楊柯還真是打算在這裏等著看電視呢,至於為什麽是在這裏看而不去別的地方,因為有她這個絕世禍水相陪,創造了最舒適的環境,別的地方哪有這待遇。


    “不過,我也沒談過戀愛。喂,剛剛你說你這麽大把歲數,有多大?”楊柯問道。


    “你猜啊,嘿嘿,我才沒那麽傻,會告訴你我今年25歲。”楊禍水嬌軀左右搖擺起來,狀甚得意的說道。


    兩人閑扯中,時間慢慢過去,時針慢慢指向兩點。


    “喂,省委應該召開常委會了吧?”楊茯苓問道。


    “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連這些都打聽得到。”楊柯隨口敷衍道。以對方的能耐,能收到些省委的風吹草動,楊柯覺得一點都不稀奇。


    “我說了,我比較關心政治嘛,這些事情,隻要我想知道,消息來的可不比你楊少爺慢多少。”


    楊柯心不在焉的盯著電視,一邊略帶敷衍的和楊禍水聊天,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與此同時,常委會按時召開,省長郭旭剛和省委書記淩厲冉最後走進門來。兩人之間沒有交談,淩厲冉臉色有些凝重,別的到也看不出什麽來。而相比之下,郭旭剛則有些殺氣騰騰的架勢。大家都注意到,省長秘書胡思遠手上拿著一疊報紙!


    看樣子是要兵刃相見了!


    都是混跡幾十年的老江湖,利用中央的文件或者是黨刊上麵的輿論文章作為鬥爭武器,早就見識過不知道多少了。並且大家或多或少都清楚,此次是針對誰去的。


    在場的正處於風口浪尖的隻有楊正和,而今天的《黨刊》和《人民日報》上正好有幾篇言辭犀利的文章,早上就看過了,似乎是比前陣子要猛烈些,好像真有要動刀子的意思了,但這刀子就這麽容易落下來?


    在場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往楊正和臉上掃去。


    和以前一樣,楊正和麵無表情的坐在位置上,但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楊正和目光有些淩厲,隱約帶有殺伐之氣。而楊正和茶杯旁邊,同樣擺著一疊資料。


    看著略微有些變化的楊正和,常委們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很多他以前的事跡,心中都泛起一個不寒而栗的想法:猛獸隱忍千年,一朝覺醒,必將擇人而嗜!


    趙長德、楊正和、駱超這些狠人的手段,向來都是天馬行空一環扣一環的,而最近趙書記和楊書記之間總有些小曖昧,若是沒有趙書記的幫襯,空降下來的省長能頂住楊正和那綿裏藏針潮水般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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