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兄進去這麽久,怎麽沒有出來,莫非有什麽不對頭,已沒有打鬥的法力波動。


    真是個奇怪。”


    哪吒吃了幾口菜,喝了一口酒,覺得沒有味道,心中有些焦躁,周青進去已經半個時辰,還不出來,他實在是想不通,不過六公主夫妻的法力單個而論,還在他之下,但六公主乃是金枝玉葉,和哪吒以前也有交情,哪吒本來就不怎麽想動手,隻好推脫,玉帝也無奈,另派天庭眾神,又怕弄得沸沸揚揚,哪吒明顯是消極怠工,玉帝隻派他來找周青討這個人情。


    人情這兩個字,確實是個好東西,再說周青以後依仗天庭的地方還多,玉帝擺明要將六公主拿上天庭問罪,還暗中吩咐下毒手鏟除那張宇正,周青自然不會做這個天大的惡人,真個就殺了張宇正,但把六公主帶上天庭,這是不可質疑的。


    六公主跪求周青,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要是換了別的神仙,說不定就心軟,放這一對有情人一馬,還說不定就成人之美,幫兩人圓了這個婚姻,但周青怎麽會這麽做,要成人之美,以他的身份還是勉強做得到的,也有許多手段,但這樣做,卻沒有丁點好處,反而和玉帝交惡,得不償失。


    玉帝看似無用,但周青和其接觸過幾次,當然知道這隻是假象,能坐上玉帝這個位置,統領群仙,懾服三界的人,想一想就不是無能之輩,周青現在看似威風,卻是舉步維堅,門下就自己一人還行。


    其餘根本上不得台麵,相比之下,玉帝號令天庭眾神,威風無比,更有天界蓬萊,贏洲等三十六仙島仙人。


    隱藏實力之大,連西天極樂都要顧忌三分,周青不去拉攏,反而為了這一點小小的事情就愛心泛濫。


    駁了玉帝麵皮,讓玉帝難堪,那簡直是自找沒趣。


    成全了這婚姻。


    就代表自己壓住了玉帝,隻怕不光是玉帝,連天庭眾仙都有意見,這種風尖浪口的事情,周青除非吃飽撐到了,才會去做。


    “六公主。


    你們夫妻也就是緣分至此了,再求我也沒有用。


    何況,你這丈夫,很不簡單呢,三年就成仙道,除了那人參果,天下就隻有那三十三天之外的玄都天,兜率宮,太上老君的大羅九轉金丹才有這造化之功果。


    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到底是什麽人,能得到大羅九轉金丹。”


    周青心中暗想。


    太上老君何等身份,當然不會為一個小小的凡人下界,周青也知道這位教聖人不會無聊到玩這種把戲。


    但太上老君在那玄都天。


    兜率宮中開講,無數仙人前去聆聽,這數千年來,也有不少仙人得到過老君賜下的大羅九轉金丹,就連玉帝那裏也有幾顆,周青也猜不到傳張宇正道法的是哪位,天上地下仙人,千千萬萬,周青也不可能就盡數皆知。


    但張宇正的那柄劍,周青還是認得,上麵那七朵紫火,和玄武老道的兜率火十分相似,但其中蘊涵的威力,卻是大了許多,不過玄武老道,還真正發揮不出八景燈的威力,加上他本身是水族,先天就是水之屬性,和火相克,更加不行。


    但這張宇正雖然有幾分功力,但都是暴漲上去地,運用都不自如,更別說是肉搏武藝了,碰到周青這樣的高手,便是漏洞百出。


    周青既然已經下了決心,要棒打鴛鴦,但也不能就硬來,說話方麵,還是要講究技巧的。


    思忖了片刻,麵上顯現出為難的神色,對六公主道:“公主,你們夫妻恩愛,貧道也不想拆散,你想想,就算貧道撒手不管,你們夫妻也是做不長久。”


    手一擺,白虹所化地大手收回自身,把那張宇正鬆開。


    張宇正趕緊跑到六公主麵前,提劍護住道:“娘子,你先帶了孩子走。


    我拚死也不讓這道人將你捉回天宮。”


    他知道,隻要六公主一上天,就要遭受那嚴厲的懲罰畢竟以前都有例子在那裏,玉帝妹妹因為私配下界,卻被壓在桃山之下。


    七公主至今還被關押。


    更有那天宮的仙女,就因為心中思凡,而被打入輪回,世世疾苦,生不如死,張宇正自然不會讓六公主受這苦楚。


    “你且少安毋躁,如此失態,怎麽配得上六公主這杏宮仙子。”


    周青喝道:“跑,你們能跑到哪裏去,三界之內,莫不受玉帝陛下管轄。


    要在執迷,真個惹怒了陛下,不講兒女情份,派天兵眾神來拿你們倆,你們真就能夠抵擋?公主也就罷了,可你這個小子,難逃那斬仙台上一刀,最少都是一個打入輪回,永不超生地下場。”


    張宇正和六公主一聽,居然事情有轉機,這周青是好心人,加上周青所說,確實是事實,玉帝王母震怒,不顧親情,兩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都是枉然。


    張宇正棄劍在地,和六公主一同跪下道:“萬望帝君給我夫婦指點一條明路。”


    周青道:“你們過來,我看看你們以後姻緣天命如何。”


    兩人連忙過來,周青讓其焚香一柱,隨後用竹杖點了兩人泥宮丸三下,入定而去,周青如今道行,能知過去未來,公主兩夫婦無論是法力,道行都要遠遠低於他,使神通法力,當然能琢磨那隱約之中的一點天命。


    六公主和張宇正緊張的看著入定的周青,眼下周青,就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冥冥之中,閃過無數的場景,都是模模糊糊,突然,一片虛空之中現出一座高台,通體金黃,萬丈寬廣,上書一名,乃是封神台,封神台上有一榜文,也是金光閃爍,乃是封神榜。


    封神台上陰風呼號。


    怪胎霧濃濃,無數魂魄真靈在其中飄忽,那張宇正,手持打神鞭,站立台前。


    周青飄飄忽忽,突然一陣狂風吹來。


    那封神台上地陰魂真靈閃現出許多熟悉的麵孔,溫藍新,紅孩兒,大小狐狸。


    廖小進,飛熊,六瞳。


    大自在宮諸女,甚至還有雲霧,恍惚之中,連自己都好像身在封神台內,成了其中的一員,那張正宇持打神鞭。


    不知道在喝些什麽,身上金光繚繞,宛如天神,周青也聽不清楚。


    嗚哇!嗚哇!嗚哇!連聲嬰孩的啼哭,把周青從神遊之中驚醒過來,心神激蕩,元神混亂,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濺在茶桌之上。


    流尚到地下,一片漆黑,觸目驚心,煞是駭人。


    “帝君,你怎麽拉!快去。


    孩子醒了,肯定是驚憂了帝君。”


    六公主嚇得花容失色。


    張正宇趕緊轉到後麵,卻報孩子,周青剛才窺的天機,硬生生地按奈住心中的驚駭,竭力收縮心中的殺意,隻是朝張宇正地後背看了一眼。


    張宇正突然打了寒顫,但卻沒有警覺,依舊抱了孩子出來,搖搖哄哄,孩子才止住了啼哭。


    周青收了目光,見六公主驚駭,便感歎道:“貧道剛才妄窺天機,惹了天怒,也是天道運轉,不容窺視。”


    說罷,取葫蘆,撥開塞子,頓時一股清香傳遍了整個房間,那孩子手舞足蹈,十分興奮。


    連六公主於張宇正都心曠神怡,十分輕鬆,心中的煩惱去了一大半,這葫蘆裏麵乃是甘露浸泡人參果和許多極品丹藥,加上葫蘆本身也是先天靈寶,傳出來的氣息,當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響。


    天了一粒丹藥,周青麵色好了許多,其實他隻是心神震蕩,並沒有受傷,這番作做,一來是穩定情緒,二來是思考話語,怎麽誆騙這對苦命鴛鴦。


    收了葫蘆,那六公主夫婦都不敢說話,周青也就樂得沉默,整個客廳之內,就剩下那孩子的笑聲。


    “這孩子叫什麽名字?”周青開口問道。


    六公主見周青沒有事情,鬆了一口氣,連忙回道:“夫君起地名字,小名自然。”


    “張自然?好名字,好名字。”


    周青連連歎道。


    六公主和張宇正對望了一眼,又看了看周青神色有些焦急,欲言又止。


    周青看在眼裏,也不等公主發問,歎道:“你們兩個本來是緣盡如此,但其中事情,又有轉變,貧道剛剛窺得一點機緣,卻被哭聲打斷,也是天數。


    貧道也無能為力。”


    六公主夫婦在驚,張宇正撲通跪下求道:“萬望帝君慈悲,就指點一條明路。”


    說罷,連連叩頭,砰砰作響。


    六公主也抱孩子求道:“帝君神通,定有辦法,孩子還小,失了娘親,怎麽過活。”


    說罷,泣不成聲,自從那天哪吒來後,六公主就惶惶不可終日,知道自己夫婦兩人,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天庭緝拿,能過一天是一天一天。


    眼前這個救星,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放過,六公主心想,卻不知道,眼前這手拿竹杖,腰掛葫蘆的青,不但不是救星,而是煞星。


    周青猶豫了一下,麵上肌肉**,陰晴不定,、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道:“也罷,貧道也就豁出去,你們先起來說話。


    你們這樣下去,躲也不是辦法。


    徒令玉帝陛下更加惱怒而已。”


    六公主深深知道自己父親,兩起來以後,連連點頭。


    周青手一揮,白氣一蓋,桌上地下的黑血盡數消失,幹幹淨淨,看不出任何的動靜。


    “唯今之計,公主夫妻兩人隻有一條路可走。”


    周青道。


    “帝君所說,是哪一條路?”六公主連忙問道。


    周青淺笑道:“玉帝陛下畢竟是公主的父親,加上現在還未惱怒,對公主還是有感情的,公主兩夫妻一同隨我上天宮見陛下,好生求求陛下,貧道自信有幾分臉麵,幫公主求情,陛下隻要心軟,也略做懲罰就是了,加上這孩子,也算是陛下的外孫,陛下也真不至於滅殺骨肉親情。


    貧道竭力維護公主就是。”


    六公主驚道:“讓我去天宮跟父親求情,不行不行。


    父親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


    張宇正卻是讚同周青的說法,當下道;“娘子,我覺得帝君說得有道理,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嶽父大人不會真的那麽無情,我隨娘子同去。


    帶上孩子,懇求嶽父大人,加上帝君也幫我們呢。”


    六公主連連搖頭,含淚道:“不是這樣。


    父親為人,我最清楚了,夫君千萬不要上去。


    否則性命難保。”


    張宇正道:“娘子,嶽父再有千般不是,也終究是娘子的父親,怎麽可以這麽做,那豈不是冷血不近人情?你姑姑當年不也沒有事情?”六公主隻是搖頭,不敢在說下去。


    再說下去,就是大逆不道了,嘴裏喃喃道:“父親如今不同,如今不同了。”


    周青歎道:“公主既然不願意,貧道也就算了,貧道當然不會抓公主上去,也不再管這事情。”


    說罷,周青提了竹杖,做勢要走。


    張宇正連忙攔住道:“帝君修走。


    我勸勸娘子。”


    周青麵無表情,依舊座下,心中卻如那海潮般翻滾,剛才入定所感知的天機,真是太過震撼。


    “娘子。


    你怎麽就這麽糊塗,你我去見嶽父,最多受些磨難,我們還是可以看一起,這樣和嶽父大人派下的天兵天將打鬥,也不是個辦法,萬一娘子有個什麽散失,孩子怎麽過活,且嶽父大人耐心消磨光而人終究還是要被擒拿。


    可就苦了孩子,還不如我們去見嶽父,嶽父真要懲罰我們,那就一塊懲罰,我和娘子決不分開。”


    六公主聽見這麽一說,看了看懷裏的孩子,也沒有主意,隻有點頭。


    “麻煩帝君了。”


    張宇正吩咐了下人,就說是出去遊玩,這些下人也不奇怪,反正這個張大人本事高強,連蜈蚣精,惡蛟都能殺死,夫妻兩人也經常出去遊玩,眾人自然不奇怪。


    兩人隨周青出城,一路無數百姓躬身,十分熱情,顯然是深受百姓的愛戴。


    兩人強顏歡笑,打了招呼,出了城門。


    哪吒見周青和兩人出來,噗!一口酒噴了出來,趕緊結了賬,跟了出去,周青沒有招呼他,自然是不想讓他出現,哪吒不是蠢人,見三染出城上了天,自己連忙招呼雷公,魚肚藥叉,巨靈神,遠遠的吊在後麵。


    公主心中亂如比麻,沒有主見,張宇正心中在盤算,見了玉帝這嶽父,該怎麽措辭。


    周青取下葫蘆,滴了一滴甘露在孩子身上,又取了一道符錄,貼在孩子身上道:“那九天雷火罡風凶猛,莫驚嚇了孩子。”


    公主和張宇正雖然護得孩子周全,但周青這一施威,也是錦上添花,兩人當然喜歡。


    周青心中歎道:“我不做惡人,那就玉帝來做吧。”


    三人踏雲而上,到數萬丈高空,白雲繚繞,正待還要飛上,那天際傳來一陣歌聲。


    “褰裳懶步尋真宿,好景一宵觀不足。


    月在碧潭風在鬆,何必洞天三十六。”


    隻見一中年道人挽雙抓鬢,束絲帶,披月白八卦道服,踏雲履,兩手空空,從天際作歌而來,直奔周青三人。


    哪吒和眾神隱住,看的分明,見這道人,心中一凜:“原來是他。”


    卻到來著是誰,原來前世是東化帝君,後來因為孽緣,轉世於人間修行,道號呂純陽,呂洞賓,飛身之後,拜在玄都門下聽老君講道,神通廣大,法力無邊。


    乃是上洞八仙之一。


    周青見來人相貌不凡,心中一思索,就認出了來曆,這呂純陽可不是地仙界的仙人,一樣是從人間而來,並且人間被周青滅掉的純陽宗就是他的道統,那純陽宗,還有此人的畫像。


    “師傅!”張宇正見來的道人,連忙大叫,聲音驚訝,仿佛遇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張宇正在山中拜了這道人,學道三年,始終不知道這道人的名號,也不知道來曆,那道人也不說,就是道成之後,便消失不見,對這神秘的師傅張正宇也十分好奇。


    連忙拉了自己公主上前行禮,呂純陽連忙道:“怎敢當公主大禮。”


    隨後又向周青稽首。


    周青還了一禮,麵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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