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呂純陽乃是在玄都天兜率宮聽老君講道的上洞八仙之一,難怪能弄到那大羅九轉金丹,隻是其中玄妙,值得推敲啊。”


    周青心中念頭一轉,麵色恢複正常,像是沒有什麽事情一樣,這呂純陽的法力在仙人之中也算是出類拔萃。


    修為到一定程度,自然是精氣內斂,不用神念仔細查探,根本摸不到對方的具體實力,就算法力比人家高深,一眼之間也難以看出,何況都是有身份的仙人,周青當然不能冒失的用神念觀察這位聞名三界,老君門下,純陽真人的真實實力。


    不過隻要是出自李老君這一位道教聖人門下,就算那掃地的端水的童子,都不可以小視,太上老君的玄都天兜率宮,乃是於三十三天外混沌之中開辟的一塊道場,修煉聖地,加上老君煉丹,時常開爐,丹氣從八卦爐中逸出,功效強大無比,就算是仙人,聞得一比丹氣,都要法力大增,抵得上數十年的苦修,這樣的環境之中,就算是一頭豬,過那百十來年,恐怕也要成就仙道。


    不過那玄都天,也不是每個仙人都能夠去的,那老君的大弟子玄都大法師,每隔數百年,或是數十年,就下界一趟遊蕩,渡化仙凡兩道,隻要仙人得了許可,才能去聽老君講道。


    並且老君每隔百年,就開丹元大會,請各方神仙來觀賞各種金丹,有那福澤深厚的神仙,就可以得到老君的賞賜,這位人教聖人地位崇高,無三界無人能和其並肩,能夠在玄都天聽講道法的仙人,就算在天庭。


    都有莫大的麵子,這位呂純陽的身份,甚至比周青這個大帝都要吃的開。


    “原來純陽真人就是我夫君的師傅。


    那也是我的師傅,這一拜,當然擔當得起。”


    六公主大喜,周青這新大帝的麵子,在天宮到底吃不吃得開。


    六公主還有些懷疑。


    但這呂純陽真人,身份就不得了,老君門下,就是玉帝都要禮讓三分,更何況是自己夫君的師傅,有這位純陽真人出麵,那玉帝真要賣麵子。


    雖然呂純陽的法力未必比周青要強,但身份上隱隱要管用得多。


    周青還了一禮,和呂純陽客套兩句,便不再說話,在人間界,自己滅了人家的道統,周青相信,這位純陽真人不是瞎子,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情。


    雖然對於這個等級的仙人來說,是芝麻綠豆般的小事情,但畢竟有些尷尬。


    呂純陽絕對不是偶然出現,周青見事情出了變數,心中焦躁。


    但這事情急也沒有用,隻有慢慢參詳,尋找破解之道,當下,周青退到一邊,冷眼旁觀,看是玩的哪一出把戲。


    “公主折殺貧道了,貧道此來,特地是為公主和我這徒兒解釋怨隙。”


    呂洞賓笑道。


    “求上仙去天宮,為我夫妻二人向父親求情。”


    六公主連忙道。


    那張牙舞爪宇正連忙跪在雲端,也懇求宇洞賓,周青這根救命稻草,已經抓住,現在又來一根,當然不嫌多,有了這兩人的麵子,六公主心中就放心了許多,十拿九穩,自己父親不會過重的懲罰自己夫妻二人。


    見六公主也要下跪,呂洞賓慌忙扶住,終究是金枝玉葉,身為上仙,他也受不起這大禮,天庭,終究是闡截二教並立,兩教三商,同立封神榜,老君門下,雖然地位超然,但並不在其中。


    呂洞賓淡淡的看了周青一眼,麵皮微笑,周青裝做不知,避開了這位純陽的真人的目光,微眯眼睛,向天上望,好像是在數白雲,呂洞賓隨後笑容一收,正經端色,對跪在去端的張宇正道:“你先起來,且聽我說。”


    張宇當然聽吩咐,隻好起來,恭恭敬敬地道:“師尊請吩咐?”“你我二來,本來隻有三年的師徒緣分,早就緣分以盡,你私配六公主,犯了天條,乃是重罪,我也沒有辦法幫你。


    還好,你們福緣深厚,有勾陳帝君佑護,但天條所定,帝君雖然地位崇高,也不能越天刑,你命中多劫,也是天數注定,不能更改。”


    呂洞賓道。


    “純陽真人所說,卻是有些道理。


    隻是這小子終究是真人的徒弟,六公主也算是真人的晚輩,純陽真人乃是正主角,總不能眼睜睜的就看著公主和令徒受苦吧。”


    周青在旁邊插口道,既然有人插手,周青的計劃也不能進行下去,幹脆抽身而出,靜觀其變,讓呂洞賓去和玉帝攪和。


    “天數天條,人力豈能更改?”呂純陽一語雙關,對周青笑道:“帝君古道熱腸,我是佩服的,我此來,正是幫公主和小徒指點迷津,免愛那無邊的劫難。”


    周青聽的心中惱火,麵上肌肉**,皮笑肉不笑,幹咳了兩聲道:“公主與令徒般配,倒是一對神仙綣侶,純陽真人如不成全,倒是可惜了,貧道雖然人微言輕,但到了陛下麵前,自然竭力呈詞,成全公主與令徒。


    我聽當年,純陽真人也是至情至性之人,身為東華帝君,居然肯為了情劫轉世重修,貧道我是萬分佩服地。”


    六公主和張宇正一聽周青所言,頓時好感又上升了幾分,呂洞賓知道自己難得說贏這周大帝,也不願多說,含糊兩句沒有營養的話語,便對張宇正道:“一啄便有一飲,你和公主犯了天條,無論遲早,都有一番劫難,聽我一言,以後自可長久,隻是如今還是要分開一些時日。”


    “全聽師傅所言。”


    張宇正本來就沒有主意,六公主也相信呂純陽。


    “陛下要拿公主,公主不可違抗,去天庭請罪,有勾陳帝君求情,想必陛下不會過多的為難公主,而我這徒弟。


    自去下界,輔佐大唐君王,讓我道門一脈。


    傳遍四大部洲,這就是彌天大功德,到時候三教聖人自有法旨降下,公主於小徒自可得成那無極大道,做萬世夫妻。


    逍遙天地之間。”


    呂洞賓鄭重道。


    “什麽?讓道門一脈。


    傳遍四大部洲,那西天極樂的佛陀往哪裏去?這功德,還真夠大的。”


    周青大驚,麵如土色,自己山門,正在兩界關附近,天竺大唐兩國真要交戰。


    必在附近,自己門人,不想卷入其中都沒有辦法了。


    “事到如今,搬家恐怕也難逃厄運,我該如何去何從?”周青心中煩悶無比,下麵的話語,都沒有心思聽下去了。


    六公主有些明白,大驚失色,呂純陽朝她點了點頭。


    六公主也茫然的點了點頭。


    張宇正道:“師傅,我為官有幾年了,也是知道,隻要我大唐擊垮天竺,道門一脈。


    便可傳遍西牛賀州,其餘兩在部州,易如反掌。


    隻是朝中有許多道法高深之人,我就算有心,也難以得皇上天眼。”


    “這個為師自有主張,你們可否答應?”呂純陽道。


    六公主和張宇正沒有辦法,隻有點頭,六公主突然道:“那我的孩子怎麽辦?”“這個不用擔心,這孩子根骨清奇,資質還在他父親之上,將來也是上應天命人物,我自會將其帶去撫養,教授道法武藝,以後也可助一臂之力,帶功成之後,父子兩人各積無邊功德,公主一家三口,自然會團圓。”


    呂洞賓道。


    “嗯,此乃天意,公主忍一時分離之苦,將來正有月缺回圓之時。”


    周青點頭讚道。


    依舊是皮笑肉不笑。


    “勾陳帝君,你就帶公主上天宮見陛下,我帶宇正下界,也好讓他早日功成,一家團圓。”


    呂洞賓微笑,對周青道:“六公主還望帝君照顧,好生勸解陛下,莫讓公主受苦。”


    “這個貧道自會維護。”


    周青強笑道。


    呂洞賓打了稽首,帶著依依不舍的張宇正往下界落去,張宇正倒是癡情,抱孩子,一步一個回頭,大聲哭喊道:“娘子等我。”


    六公主放聲大哭,周青也忍不住悲從心頭而起。


    有些無力。


    隱藏在遠處的哪吒見此情景,也覺得不是滋味,悄悄離去,當下,周青,哪吒,六公主,都是各有心思煩惱,那風吹來,天地之間抹上了一絲悲涼的氣息。


    “公主,隨我上界吧。”


    周青歎道。


    六公主隻好忍了悲痛,隨周青上天去了。


    “你卻是有希望!”周青麵色陰沉,心中越發不樂。


    兩人上了天庭,四在大天王不敢阻攔,玉帝聽聞,趕緊起架上殿,見六公主拜倒在殿下,頓時大怒。


    “你身為瑤池仙女,享受天宮無邊勝境,反而不憐惜自愛,私自下凡,配上凡人,壞我天庭顏麵,我如何能容你。


    掌刑天師何在!”玉帝怒聲喝斥,群仙不敢多言。


    張天師乃是掌刑天師,見玉帝呼喚,趕緊拜下。


    “臣在!”“雖是我女,但觸犯天條,一視同仁,此等罪孽,該如何處置?”玉帝問道。


    “豈奏陛下,私自下凡,就是打入輪回,六公主私配凡人,罪加一等,應上斬仙台,但念在。


    。


    。


    。


    。


    。”


    “夠了,誰替這孽障求情,就與她同罪,四大元帥何在,穿了這孽障的琵琶骨,押往斬仙台斬了。”


    張天師正要說話,就被玉帝打斷,玉帝真是震怒,開了金口,誰都不感求情。


    “靈霄寶殿高,楊,王,李四大鎮殿元帥上來,如狼似虎,按住六公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意,六公主大聲悲呼:“父親饒命!”淚如雨下,玉帝不理,隻叫四將動手。


    四將拿了鐵勾,就真個穿了六公主琵琶骨,鮮血淋漓,痛得六公主死去活來,就在殿下掙命,嘴裏隻是求饒。


    群仙不忍,但玉帝目光掃過,都不敢上前勸阻,哪吒正要出頭,卻被手塔天王拉住。


    托塔天王麵上冷笑,盯住哪吒,哪吒不敢動。


    六公主強忍疼痛。


    聲音微弱:“帝群,求你向父親求情,留我性命,我還想見我的相公和孩子。”


    “好個玉帝,真就如此心狠。


    公主。


    我可是救不了你了。


    陛下是真要殺你,要怪,就怪你那夫君吧。


    公主你死了,隻怕那張宇正也要殺上天庭吧,正好夫妻同上斬仙台呢。”


    周青暗暗心驚,念頭一轉,就知道了玉帝下狠心的原因。


    那張宇正的差使,玉帝居然就知道了。


    “難道,六公主下界,是玉帝暗中安排,犧牲自己女兒,好狠!”周青明白,這玉帝很可能早就知道那張宇正是個關鍵,自己偶然測到天機,才清楚明白。


    玉帝是地位受到威脅,而自己更加不樂觀。


    “四將還不拉去斬仙台!”玉帝怒道。


    四將不敢違旨,拖了鐵鉤,把六公主一路拖將出去,六公主聲音微弱。


    連連周青求救。


    “陛下!”周青上前道。


    “哦,原來是勾陳帝群,你拿此孽女,不至我天庭顏麵受損,很好,很好,朕會傳卯日星官與太陰星君,如你所願。”


    玉帝竟然直言,斷了周青的心思,麵對這個深不可測的玉帝,周青也沒有辦法,何況這話一出,兩人已經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周青也隻好住口。


    六公主見自己父親如此無情,卻是絕望到了極點,滿身流血,早就被拉下去,往斬仙台去了。


    周青無法,告辭一聲,往下界去了,心中考慮,要不要通知那張宇正,但心中一想,還是算了。


    “玉帝既然連女兒都可以舍棄,想必有後續手段,我不通知,自然有人去通知,終究還是趟了渾水,弄得裏外不是人。


    玉帝的手段,居然比自己還要狠毒,果然當得起玉帝的名號。”


    周青心道。


    周青出了天宮,直直向下,急急往黑風山去了。


    且說呂洞賓和張宇正離了周青以後,正往下界而行,張宇正道:“師尊,我何時才能和娘子見麵。”


    呂洞賓笑道:“你怎就這麽心急,你們夫妻是有劫難,隻要輔佐唐王,成就功果,自然能夫妻團圓。”


    說罷,從懷時掏出三卷道書:“此乃太清仙法三卷,你先前所修習,不過是皮毛,這才是真義。


    你修習功成,天下之大,盡可去得。”


    張宇正接了道書,呂洞賓道:“純陽劍是我昔日煉魔的至寶,曾放在太上道祖爐裏煉過,你以後斬將封神,自可成就一番威名,師傅還有東西給你。”


    呂洞賓朝三十三天外拜了三拜,取一幡出來,一人來高,幡麵做混沌之色。


    “此幡名為盤古幡,乃是三教聖人當年開天辟地所用,威力莫大,你可用去成就不世之功果。”


    呂洞賓叫那張宇正跪接了幡,然後傳其口訣,隨後抱了孩子張自然,就要離去。


    “嘿嘿!嘿嘿!呂洞賓,你就不要回去了,我奉女媧娘娘法旨,特在此等你師徒兩人!”張宇正和呂洞賓麵前一陣黑,天地都急速改變,本來是雲淡風清,朗日高懸,現在卻是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亮,伸手不見五指,並且耳邊傳來了嗡嗡地聲音,其大如雷,眾多嘈雜,仿佛有一大片蚊蟲在飛舞。


    呂洞賓大驚,那張宇正還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就被劈手奪了純陽劍,呂洞賓又搶了盤古幡,把孩子給張宇正道:“看好孩子。”


    隨後也不多言,純陽劍一舞,七朵紫焰從劍身上飛出,一轉一展,紫光巍巍,護住師徒兩人,同時出照亮了漆黑的空間。


    兩人都沒有注意道,那孩子身上一點極其細小的光絲有一閃,周青本來用來保護孩子的符印突然消失。


    七朵兜率火照亮了空間,外圍依舊是一片漆黑,好像進了一個古怪的世界,呂洞賓知道是被人用大法力設置圈套,進了對方的介子空間。


    高空之中,有三色光華一閃,一個全身高瘦,黑色道衣,麵容陰鷲地道人出現,旁邊有無數密密麻麻的蚊蟲亂飛巨大如雷的聲音就是這些蚊蟲所發,令人頭皮發麻。


    這黑衣道人腳下衝出三色光化,結成一座三品寶蓮台。


    “你是何人。”


    呂洞賓仗劍問道。


    “貧道蚊道人,奉女媧娘娘法旨,帶這孩子回宮。”


    黑衣人冷笑道。


    “哈哈,哈哈,你這妖人,連謊話都不會說,女媧娘娘乃是至教聖人,座下怎會有你這等妖人。”


    呂洞賓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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