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放下信紙,西弗勒斯·斯內普麵無表情的起身,走到牆角邊的小酒櫃旁,右手手指輕輕在幾瓶紅酒、威士忌、伏特加上掠過,左手已經駕輕就熟的紛紛挑出調酒所需一切器皿。


    動作優雅緩慢,節奏控製得不快不慢,西弗勒斯·斯內普就在調製混合酒精與心情的過程中,分離出自己的失落、悲哀、寂寞和悔恨,直到一杯顏色碧綠中隱藏火焰的酒呈現在漂亮的玻璃杯中。


    “每次看到你調酒,就像欣賞一門藝術,西弗勒斯!”身旁的盧修斯·馬爾福著迷的看著斯內普手中的酒杯,“每當這個時候,我都無比欽佩主人,沒有他的打磨,你不會想像一個高貴優雅的普林斯,曾經落魄到什麽地步。”


    “不用你成天提醒我對主人的忠誠,盧修斯。”斯內普轉身,把手中的酒杯遞給盧修斯,斯內普自己卻不嚐一口,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修長的手指,“看到她幸福,我也很高興,真的!”斯內普低聲說,聲音低得近乎耳語。


    盧修斯閉著眼輕抿一口美酒,臉上露出陶醉的神色,他頓了頓,睜開眼,意味深長的看著斯內普,“這酒叫什麽名字?”


    斯內普抬起頭,露出一個自嘲的微笑,“名字?我可沒心情給一杯酒起名字!”


    盧修斯努努嘴,無奈的聳聳肩,“看來打磨得還不夠……”他把玩著手裏的酒杯,“西弗,人家已經擁抱幸福了,你卻還沒走出虛幻的童年時光。”


    斯內普轉過頭,開始在試驗台上架坩堝,“盧修斯,我還有幾個實驗要做,請自便吧。”


    盧修斯皺皺眉,突然伸手拉住斯內普的胳膊,逼迫他轉頭看著自己,“聽著,西弗勒斯,你這個別扭的習慣得改改,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明明知道她和你不可能了,還在那裏糾結什麽,你該成熟點,如果真的把她隻當朋友,看見朋友懷孕了,你應該給她道賀,而不是在一旁暗自神傷,你的心什麽時候能跳出你那片狹小的天地,接受一下更廣袤的世界?”


    斯內普抬眼直視著盧修斯的眼睛,他眼中的空洞讓盧修斯心寒,“我的私生活不需要你關心,馬爾福學長,我以為一名斯萊特林知道怎麽尊重別人隱私。”


    “哼!”盧修斯狠狠甩開斯內普的胳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麽,斯內普,你在怨恨糾結,認為是我們逼你離開她,可是你心裏應該更清楚,你和她早沒希望了,我們這麽做隻是給你一個體麵的理由下台!”


    盧修斯轉身走向壁爐,冷冷的留下一句,“西弗勒斯·斯內普,別讓你我後悔當初的選擇,主人的事業需要一個理智成熟的魔藥大師,我們不會耗費過多時間在一個成天沉湎過去的孩子身上。”


    壁爐的火焰熄滅後,西弗勒斯·斯內普站在試驗台邊遲遲沒有動作,許久,他才抬起頭,重新走到書桌前,提筆寫了一封很長的信,寫完後,他仔細看了一遍,把它封好,慢慢塞進抽屜裏。


    寫好信,重新理順了心情,西弗勒斯·斯內普起身披了一件鬥篷,離開了蜘蛛尾巷的家。


    走出蜘蛛尾巷好遠距離,刻意避開伊萬斯家的方向,茫然的走了許久,斯內普想起盧修斯的話,不由放慢腳步,將視線緩緩轉向周圍的世界。


    什麽時候起,麻瓜的房子變得這麽整齊……


    什麽時候起,麻瓜的汽車多了這麽多,形狀也很奇怪……


    站在路邊,斯內普順手從路過的報童手裏扯過一張報紙,兩個便士自動滾進了報童的兜裏。


    經過的小報童隻覺得有點恍惚,卻沒有在意,連報紙少了一份,兜裏多了錢也一點都不知道,估計晚上回去還會為意外多出來的錢高興。


    斯內普看著手裏的報紙,雖然上麵的圖片不會動,看著有些不習慣,可不能阻止他漸漸產生的好奇。


    慢慢把思緒沉浸在麻瓜界一些信息上,什麽美國來的投資,德國的交易會,某處發現什麽ufo……等等,麻瓜的政界居然選了一個不是皇室血統的女人當首相,斯內普看著政治版塊上撒切爾夫人的相片,頭腦中冒出的是麥格教授當上魔法部長的場景。


    搖搖頭把古怪的聯想拋開,斯內普突然覺得自己真的閉塞好久了,他把看過的報紙塞進垃圾箱,攏了攏鬥篷,抬腳走過車水馬龍的街道,筆直走進了對麵的一家麻瓜開的服裝店。


    一刻鍾後,換了一身筆挺西裝出來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從商店裏走了出來,過了一會兒,拐進一家大型百貨商場。


    傍晚時分,斯內普再次走進蜘蛛尾巷的屋子時,手裏拎著一隻新買的皮箱,打開箱子,釋放了壓縮咒後的物品爭先恐後被彈了出來,很快堆滿了客廳。


    斯內普很仔細的從中挑出孕婦用品和嬰兒用品,把它們一一施加蘇醒咒、變形咒、固話咒,改成了巫師用品,然後打個包,準備用貓頭鷹寄給了莉莉。


    想了想,他起身從魔藥櫃裏取出一些安胎的魔藥,分成兩份,一份打包寫上莉莉的名字,一包寫上馬爾福的姓氏。


    “馬爾福家應該不缺母嬰用品!”低聲嘟嚷著,原來他也為懷孕的納西莎準備了禮物。


    接下來,他挑出一些容器,有調酒的,也有裝魔藥的,還有一些他不知道什麽作用但看上去很有趣的男士小玩意兒。


    購物一下午,西弗勒斯·斯內普舒緩了壓力,晚上沒有再熬製魔藥,而是早早上床睡覺,明天是周一,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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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收到斯內普禮物的兩家人,兩位男主人的反映都很強烈。


    詹姆斯·波特在妻子的怒吼和敲頭的家暴下,依然堅持把每件禮物還原成零件狀態,以確保裏麵沒有“卑鄙的鼻涕精”設下的陷阱,那瓶安胎魔藥,味道居然出奇的好,搶著喝完了藥水的波特先生咂咂嘴,卻被波特夫人的拖鞋在臉上砸下深深的印記。


    馬爾福莊園裏的實驗室裏,盧修斯·馬爾福先生小心翼翼把魔藥取樣一點兒,反複驗證確信裏麵沒有不該有的成分後,才心疼的把所剩不多的藥水捧到納西莎房間裏,“茜茜,西弗的安胎藥,啊,不,是西弗給你熬的安胎藥,快喝吧,要知道,現在食死徒內部,西弗的藥比主人的鑽心剜骨還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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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的霍格瓦茨,魔藥課上,格蘭芬多被斯內普教授狂扣二十多分,引來了鄧布利多校長的好奇。


    “西弗勒斯,最近心情不好嗎?”老校長忍不住在餐桌上問。


    絲毫不理會餐桌上其他教授,尤其是麥格教授的怒視,斯內普擦擦嘴,似笑非笑的回答,“剛好相反,校長閣下,現在我的心情非常好!”


    “最近很忙嗎?斯內普教授,是否需要一次休假?”維迪·岡瑟抬眼看了看西內普。


    微微頷首,斯內普以一種不卑不亢的態度淡淡回答,“還好,謝謝您的關心,岡瑟教授。”


    維迪微笑著點點頭,“最近我剛好收集到一張配方,不知道今晚你是否有空和我共同鑽研一下?”


    【嘿,維迪你夠囂張,當著老鄧的麵給食死徒布置任務呐!】不光塞勒斯這麽想,一旁的幾個教授紛紛會意的視線交流。


    “我的榮幸!”斯內普平靜的點點頭。


    【總覺得現在的斯內普有點怪?】塞勒斯悶悶的想,想起麥格教授周末欣慰的談起莉莉懷孕的事,不由感歎【哈利·波特要出生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麽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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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塞勒斯回過神,發現大家都注視著他,“怎麽啦?對不起,剛才我走神了!”


    “維迪剛才問你,今天晚上有空嗎?他和西弗勒斯準備研究一張魔藥古方?”鄧布利多笑眯眯的告訴塞勒斯。


    “啊?有,啊不,沒有空,我忙著呢!”塞勒斯呆呆的轉過頭,看看維迪·岡瑟,不明白他的意思,【有必要當著老鄧的麵拉攏我嗎?還有斯內普,把他扯進來幹什麽,最討厭在一旁抽冷子的斯內普了!】


    “真遺憾,伊爾拉頌亟淌塚強墒且徽藕芄爬蝦芄爬係囊┓劍 蔽係難壑猩涼凰亢旃猓賬雇蝗環11腫約旱男腦嘀樅灰喚簦鞘欠嗇t叨略謁砩現漵鐧姆從Α


    抬頭眼神複雜的瞪了維迪一眼,塞勒斯慢吞吞的回答,“不過,也許我能騰出一些時間。”


    “那好,就這麽說定了,校長大人,您想加入嗎?”維迪突然轉頭,看著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摸了摸胡子,沉吟了一會兒,擺擺手,“謝謝你的好意,維迪,可是我很累了,得早點睡,老年人休息不夠可對健康不好。”他眨眨眼,“不過,如果你們有什麽有趣的發現,也不妨寫個報告給我看看,怎麽改作業我還是記得的。”


    三個人腦後齊齊滑下一排黑線,【狡猾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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