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承蒙主公錯愛,都督三軍伐越軍事,還望諸公不以某之鄙薄,鼎立相助。”賀齊悠然道:“此次山越戰事該如何打,主公並無明令。全憑我等,不知喬將軍有何建議。”賀齊問喬仁倒不是因為喬仁有多高明或是豐富的經驗,而是新都郡本就是喬仁的主場,喬仁在新都郡已近半年自是比他們要了解新都山越。


    喬仁聞言躬身一禮,起身對著堂中諸人道:“新都郡內山越與所謂賊人共有五十萬之眾,有近百家之分,但有兵萬人以上的隻有三家。分別是祖錫、焦已和費棧,以焦已為首有民眾近十三萬之多。某家在去年已有定計對焦已以攻為主,其餘兩家分化打擊以攻心為上。”喬仁將去年與眾屬官商量的計策對著賀齊、孫三一一道來。


    足足說了一刻鍾,喬仁才將山越的情況和對策說完:“如今山越之中的小部落已盡數下山,大概有六萬之眾,其餘中等部族也在觀望之中。祖錫和費棧也有投效之意,隻有焦已一家依然有對抗主公之心。“


    “嗯。喬將軍乃是新都郡太守,某家隻是幫襯而已。既然將軍已有定計,某家隻負責軍事便可。”賀齊一琢磨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況且焦已本就占了新都郡山越三分的實力,隻要打垮了他,其它的不過一盤散沙。


    賀齊蒙的起身對著堂下諸人朗聲言道:“諸將聽命。”


    “有”


    “三日之後兵發休陽。”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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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過後,賀齊、喬仁、孫翊大軍將焦已所在的休陽縣山中團團圍住。本來孫翊是要強行攻山的,但卻被喬仁勸住,並以賀齊才是三軍主帥的理由說服他按照賀齊的安排堅壁清野。休陽縣就是現在的徽州,自古這裏就多低山丘陵,叢林密深。如果,按照孫翊的想法強攻的話,隻要焦已把主力往深山一躲,在派遣小股部隊不斷的騷擾,恐怕三人的大軍撐不了多久。


    “子言,你說大都督是什麽意思。咱們來休陽已經二十多天了,既不叫陣也不攻山,就當道下寨。盯著山上的寨子有什麽用。”大帳之中孫翊止不住的對著喬仁發牢騷。


    “三哥休急,大都督如此是穩妥起見,深山之中越人可比咱們熟悉的多,如果冒冒然的殺上去,大軍恐損失過大。而且焦已的主寨地勢險惡隻有一條道路,而且我軍還是仰攻,不易啊!”聽到孫翊的牢騷喬仁不可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隻能安慰一下孫翊。天知道,喬仁這一套說辭孫翊都聽出繭子來了。


    孫翊聽喬仁來來去去就是這兩句心急道:“老生常談,我當然知道大都督是穩妥,但是如此下去軍心不穩啊。雖然才一月而已,但是我和大都督的軍隊,都是客軍。長久以往必傷士氣!”


    喬仁細細一想也是這麽個道理,而且大軍聚集,新都的糧草有限恐難以久持,再者如今喬仁把大軍都帶到了休陽,若是其他地方的山越起犯,倒是一番麻煩。於是便道:“三哥所說也有道理。”


    “有了”喬仁苦苦思索之下倒是有了一點頭緒,“咱們圍而不攻,倒是可以讓焦已下來。”


    “讓焦已下來?談何容易。”孫翊就算把自己想成焦已恐怕也不會就這麽直接下來與孫軍決戰。“子言有何妙計,就別賣關子了。快快道來。”


    喬仁嗬嗬一笑也不回答,反而問道:“三哥兩軍相持如何求勝?”


    孫翊到不曾想喬仁反而問起了問題“兩軍相持若求速勝,不外乎斷其糧道和利用天象而已。可斷糧道如周勃破吳楚大軍乃是因為吳楚軍隊遠征而來,糧道一斷其心必亂。而昔日曹孟德破袁紹乃是因為袁紹大軍糧草屯於一處被曹操一把火燒了,軍心大亂。可如今焦已的糧草在哪兒我們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是囤在山上,我們又能如何。利用天象,現在焦已是躲在山上又不是在平地,水攻自然無效。”孫翊實在搞不清喬仁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水火無情,水攻不成就是火攻,難不成你想放火燒山?”


    喬仁不想孫翊腦筋還算好使居然想了這麽多,看來這一個月來他是一直在思考如何擊敗焦已啊。畢竟這是孫翊的首戰,但是他所說的何喬仁所想的相差甚遠。“三哥,我所想的正是斷其糧道。’聞言孫翊就想插話卻被喬仁打斷了,”三哥莫急,待我說完。我所說的糧道並不指糧食,而是水源。”


    “水源?”孫翊可不認為這是個好計策,“如今正值五月,乃是梅雨季節,就算斷了水源又能如何。”其實孫翊說得也沒錯,梅雨季節即使斷了水源,焦已難不成還不會接雨麽?


    “三哥,近日我夜觀天象發現今後半月之內都不會有雨水降下,正是大好時機。”喬仁可不會什麽夜觀天象,隻是記憶中建安八年江南地區有幹旱而已。


    “什麽?這不是天隨人願嗎?子言,快快我們這就去告訴賀都督。”孫翊急急火火的性格恐怕是改不了了,都二十出頭的人了。


    “什麽”大帳之中賀齊聽到孫翊和喬仁的建議感到十分的驚訝:“喬將軍可有把握。”


    “這!”賀齊的話到讓喬仁不知道怎麽回答了。“仁昔日曾偶遇於吉仙長,得仙長所賜觀星之術,應無差錯。”喬仁百般無乃之下隻有搬出了於吉這個大神棍了。


    吳郡之中,正在給黃敘教導內功導引術的於吉突然打了一噴嚏。“仙長無事吧”氣色已明顯好轉的黃敘關心的問道。“沒事,沒事。恐怕是有哪個個小兔崽子在念我,來我們繼續。三焦???????”


    很明顯於吉的名號一出,江東之地無人不知。“既然是於仙長所教,那應該沒什麽問題。昔日仙長曾在會稽郡求過雨,似這等觀星之術應該不假。”賀齊不單單是相信於吉的觀星術,同時也想到即使下雨也沒什麽大不了。畢竟斷了焦已的水源也是一件好事,畢竟不可能天天下雨。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焦已既然敢藏身山中,其水源必然隱蔽。我等具是不知其所在,如何斷得。”賀齊不愧是久經征戰的老將,經驗豐富一言便點出了其中關節所在。


    孫翊聽到這句,心情別提多低落了,好不容易有點事做這就又泡湯了?顯然不是。“仁知道一人,必是知道焦已水源所在。“


    “哦”無論孫翊還是賀齊聞言都是眼前一亮,“何人”


    喬仁袖口一縷,說道:“正是新都郡賊曹伍循。去歲我宴請越人諸方首領時,雖然焦已並沒有來,但他寨裏有一人仰慕我大漢文化方物,棄了賊身投效與我,被我任命為賊曹。其人久居此處山中,熟悉這裏的一草一木想必必是清楚焦已水源所在”


    “還請喬將軍,將伍賊曹請來一問。”賀齊說道


    “正是,正是。”一旁的孫翊也是幫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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