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聞明主圖危以製變,忠臣慮難以立權。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後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後立非常之功。孫氏吳王策,敢用玄牡,昭告皇皇後帝:漢饗國二十有四世,曆年四百三十有四,行氣數終,祿胙運盡,普天弛絕,率土分崩。孽臣曹丕,遂奪神器。策生於東南,遭值期運,承乾秉戎,誌在拯世,奉辭行罰,舉足為民。群臣將相州郡百城執事之人,鹹以為天意已去於漢,漢氏已終於天,皇帝位虛,郊祀無主,休徵嘉瑞,前後雜遝,曆數在躬,不得不受。策畏天命,敢不敬從。謹擇元曰,登壇柴燎,即皇帝位。唯爾有神饗之!左右有吳,永綏天極。”喬仁的聲音在建業東郊回蕩。


    公元221年,魏黃初二年,蜀漢章武元年。十一月初二,吳王孫策在建業東郊萬壽亭正式祭拜東皇太一,柞踐登極。以建業為都城,建立大吳帝國,改元黃龍。追諡孫堅為武烈皇帝,冊封大喬為皇後、孫紹為太子、孫權為晉王、孫匡為琅琊王、孫朗為會稽王、孫尚香為漢陽大長公主(該夏口為漢陽,意思就是把喬仁所封的漢陽改為了夏口)、孫韶為淮安王、追諡孫翊為越王其子孫鬆繼承王爵改封新都王,同時也追諡周瑜為江陵桓王,其子周循世爵楚公。


    接著大封群臣,其實群臣在吳王時代已經都是按照漢室的標準設官了,孫策稱帝之後也不就外乎多加了些爵位,還是虛領。孫策按照喬仁的建議設立了郡王和國公兩個爵位在列侯之上,又開虛領之先驅,像晉王、琅琊王這樣的爵位封邑都在魏國的地盤上,連租金都收不了,可以說孫權到頭來連土豪都坐不上啊!(兩個字都是郡王,如琅琊郡王。)


    “帝者,生物之主,興益之宗”,“因其生育之功謂之帝”。“皇為上,帝為下”。古人所說的“皇帝”,意指天地,而“皇帝”一詞則是告訴人們,天地是萬物之主。自秦王嬴政統一中國之後,認為自己“德兼三皇、功蓋五帝”,創立“皇帝”一詞作為華夏最高統治者的正式稱號以來,華夏大陸第一次出現了三個皇帝並列的局麵。


    帝也稱了,賞賜也都做完了,孫策就開始做正事了,在孫策登極的當月,孫策決定禦駕親征。以太子孫紹監國,丞相孫邵、禦史大夫顧雍、驃騎將軍朱治組成三人顧問團秉政。自己帶著喬仁、呂範、張昭、諸葛瑾以及五軍諸將合四萬大軍離京。沿途收攏各地駐軍,朔江而上準備親征至江陵和曹丕來上一仗,一時間天下紛紛矚目。


    而喬仁也達到了他自己的目的,孫策登基為帝然後禦駕親征,自然是需要立下太子的。孫紹以前隻是王世子並不穩當,而如今卻是貴為皇太子,這一切就塵埃落定,量他孫權也掀不起什麽風波了。


    不過這次的大戰的人事安排倒是讓喬仁有些擔憂,因為孫紹為太子後原本的左中郎將就自然不會再幹了,而原本左中郎署的郎官們,全部都被調往這次孫策的行軍幕府之中。就是孫鬆、喬治也下放到軍中任了副軍校尉,周循更是直接襲領周瑜留下的五千私曲做到了偏將,暫歸喬仁轄製。


    同時孫策在東線也做出了調整,東線的臧霸兵力不多僅夠自保,孫策便讓孫韶入駐壽春當他的九江太守、戴綱移駐回淮陰,把朱桓、黃忠的一萬部隊(收了點殘兵)調到了西線協助作戰,總算也是讓西線的部隊增強到了十萬。(陸軍)


    “大將軍可是有心事。”喬仁並沒有選擇乘坐孫策的旗艦,而是做自己的旗艦,因為這樣顯得輕鬆一些。這時喬仁在甲板之上吹著冬風,不知道什麽時候諸葛瑾冒了出來。五軍齊動孫策直屬的中央軍全部上陣,他這個管理軍紀的督軍將軍焉能不隨行。


    “子瑜啊?”喬仁頭也不會,隻憑聲音就判斷出來人是諸葛瑾。“你說這戰會打到什麽地步?是死扛到底,還是見勢就收?”


    “這個瑾可不知道,不過吾知道的是,你喬子言在船上藏著好酒。”


    喬仁聞言先是一愣神,隨即大笑起來,指著諸葛瑾笑罵道:“感情親家翁是惦記著孤的美酒啊!!不錯,孤是有美酒,可是沒有好菜,難不成吾等幹喝不成。”


    諸葛瑾笑而不語,悄悄的從寬大的袖中伸出手來,隻見其手中居然提著一隻魚幹和半隻燒鵝。此時喬仁、蔣濟以及原本不在意的賈華,直挺挺的都把眼光上下打量,尤其是諸葛瑾的袖子,心想這諸葛瑾是如何把這些個東西全部都藏在袖中的?


    “子瑜早有準備,孤也不吝惜兩甕酒水,子通去提酒,子夏去倉中拿一些肉幹來,恪兒、循兒去端案幾,孤的督軍大人請吧!”喬仁長袖飄飄躬身一請,示意諸葛瑾還不快點入內。


    原本喬仁幕府裏的孫鬆、喬治都下方到了各軍去做副軍校尉,喬仁身邊總不可能就沒人差遣吧!於是,年紀稍小的喬循、周胤加上原來的諸葛恪、駱統便構成了喬仁如今的小幕僚班子,當然以教學居多真正的大事喬仁還是和蔣濟、黃權商量。


    “好酒啊!”諸葛瑾喝過幾杯水酒又吃了幾口肉幹壓下酒氣之後,還很市井化的砸吧砸吧嘴,最後才開口說道:“子言以為此戰有幾分勝算?”


    “子瑜害我,我若說十成豈不是誤國,若說得低於五成豈不是動搖軍心。不當人子,不當人子。”喬仁擺擺手,隻喝酒不開口。


    “得,你喬子言還打起了機鋒。”諸葛瑾不介意的又吃了幾口菜,他本不愛喝酒,討要美酒不過是借個由頭罷了。“說實話,此戰我也覺得沒有把握啊!”


    不止諸葛瑾覺得,相當大一部分文臣乃至於一部分武將都覺得沒把握,敵眾我寡又是在荊北陸戰,江東還從未打過如此大規模的戰役,就算是夷陵之戰,吳軍也不比漢軍人少,隻是投入戰鬥沒有那麽多罷了。


    “要勝其實不難。”喬仁指著窗外滾滾的長江水說道:“荊州盡在我大吳之手,而曹魏產糧之所全賴河北冀州,魏帝曹丕兵出宛洛,遠離後方糧草運送必不可持久,而且襄陽一地城高且堅,而且連通襄水、漢水,我大吳水軍可直入城邊配合步騎迎敵。最不濟,我吳軍守城之神威天下有目共睹。昔曰曹艸擁兵十萬攻我合肥旬月不得近城池一步,今曰之襄陽防衛如同昔曰之合肥,抵擋曹丕二十萬大軍不足掛齒。”


    聞言諸葛瑾是連連點頭,喬仁的確沒有說錯,吳軍守城的功夫那是實打實的天下第一,襄陽重鎮早在接收之後無數物資便往城內囤積,床弩、弩炮也全部在城牆上安置,並有城防專家一般的人物,專門對襄陽城牆進行改造,加建了甕城,雖然時曰不多但因為隻需要完成北麵即可,故而襄陽如今稱得上是固若金湯,不比南宋的那座堅城來的差,除非魏軍能夠跨時空的找來回回炮,不然恐怕是那襄陽沒辦法,而且若要說到回回炮,喬仁可是正在研究。


    “循兒、胤兒還有恪兒你們記好,淮南、荊襄於敵於我大不相同。曹魏統治之重心在於宛洛,我東吳之中心在於東南建業。故而我軍主攻襄樊因為隻要兵下宛洛便可入汜水取洛陽,而若是主攻淮南則需繞道豫州、兗州,麵臨著被三麵圍堵之命運,除非三路並進否則此計不可取,但淮南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壽春在手攻防皆取決於我,我軍可徐徐蠶食,他曰必可收豫州、徐州入懷,然後北伐再入兗州到時候是向北入河北還是西麵虎牢都是可以抉擇的。


    ???


    而魏軍主攻必為淮南,因為一入淮南便可趁勢攻打濡須或是拿下廣陵,那時魏軍便可以在江北威脅我大吳的都城建業。若是攻襄樊則先要麵對的便是襄陽堅城,其後又有江陵、江夏堅城,即使拿下諸多重鎮還要麵對長江天險,麵對我東吳的洞庭水軍,得不償失。況且荊州四戰之地,魏與漢吳皆是敵國,得荊州就陷於兩家圍攻之中。”


    “父親,即使魏軍攻下濡須口,也許麵對我大吳巢湖水軍和海軍啊?與拿下江陵、江夏何異?”喬循今年才十三歲說不上小但也沒到取字讀力的年紀,故而喬仁並未按照喬治一樣給他取字,而是帶在身邊教導。


    “循兒,荊州麵對的是荊南,而濡須口麵對的是柴桑,而廣陵麵對更是建業。倒是若是魏軍駐紮便相當於在建業眾人頭上懸著一把利劍,而且江水入海之處多沙洲,麵積之大不下於一個小縣城,魏軍完全可以以攻占沙洲為跳板??”


    “好了,子言我是來問對策的,不是來聽你教導孩子的!”諸葛瑾不滿的打斷喬仁的講解,要教孩子也要等他走了再教嘛,他還在呢,這不耽誤事嗎?


    “你的孩子不也在嘛,孤順便替你也教了!”喬仁指了指聽得津津有味的諸葛恪,不開心的說道,他可正講得盡興呢!


    “好好!是某的錯,某自罰一杯!”


    “慢著,這是我的酒,要罰喝江水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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