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6-13


    戰士們像是山寨之間穿梭的螞蟻,他們接受吉倩倩的命令並穿過聚義廳的庭院。此時五名侍衛率先抵達了目的地。他們在第二道外牆上布置好防線,並從那裏觀察到了森林中迂回的山賊。


    戰士們在這兩道外牆之間防守,來建立起這裏的防線。但是這些外牆破爛不堪,好多地方都有裂縫,這些山賊似乎當初也沒打算認真修補這些工事,這些破爛的山寨外牆是在太爛了。


    防禦太爛,信王趙榛的戰士卻沒有時間修繕。很快,第二隊人帶著弓弩就抵達了另一側的缺口。


    “山賊穿過了森林,他們開始逼近山寨後牆。”一名侍衛回報道。


    “數量不低於一百。”侍衛們用手語傳遞著訊息,最後都匯報給吉倩倩。


    少女提著裙子快步穿過聚義大廳,一個人抵達了位於大廳外的廣場前的懸崖邊。這裏是整座山寨的至高點,她站在懸崖邊緣,甚至可以俯瞰整個山寨的後半部分。


    山寨錯綜複雜的防禦體係在她眼中一下子變得明晰起來。


    少女低下頭,對比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草圖,因為時間有限之前匆匆繪的圖,但此刻看起來也差不多了。


    她回過頭,用盡全力插入地麵一麵旗幟――如果那還叫旗幟的話。


    這麵旗幟其實比當初信王趙榛剛遇到五馬山的義軍時,做的那麵旗還慘不忍睹,其實就是由兩根捆在一起的長矛和一麵灰布做的。沒有圖案,也沒有徽記甚至沒有任何讓人用以識別的標誌。


    那布料還是用信王趙榛的鬥篷作成的。她將旗立起來,讓前麵的人看到,這意味著一個意思。


    這個意思就是告訴前方的信王軍特戰隊戰士以及信王軍特戰隊副隊長二號和崔虎以及他的人,後方的防線還沒有失守。隻要這麵旗幟還在,他們就可以不用分兵他顧。


    六名侍衛加十幾名投靠了信王的明教教徒,對百名土匪山賊,也隻有盡可能拖延時間了。吉倩倩不自覺地咬牙握緊了旗杆。


    此時,信王趙榛第一次滿頭是汗。


    他不記得這是馬月英被自己抱著第幾次閃躍了――因為靠得過緊――他幾乎可以感覺到馬月英的心跳加速,以及她的緊張感,心髒在纖弱的身體中怦怦直跳,她喘息聲開始變得有些急促起來。蒙古人的長弓很厲害,加上瘋狂如野獸怪物的蒙古首領,雖然趙榛半抱著馬月英閃避,但馬月英畢竟是女子,加上剛才的一番打鬥,她體力有限,心跳極快的加速,這是體力開始下降的征兆。


    “遠處的蒙古弓箭手太討厭了!”馬月英半扶著信王趙榛喘著氣說道。


    “再給我幾分鍾的時間……”信王趙榛一直在心中估算著時間。


    “分鍾……?是什麽?呀!那蒙古人又追上來了。”少女不懂信王趙榛的時間詞語,疑惑間突然驚叫了起來。


    信王趙榛回頭看了一眼,蒙古首領的速度不次於自己,他還是如期的追了上來,和他預料之中一樣。雖然對方轉向笨拙,不過直線的速度卻快得驚人,往往一個轉折甩下的距離他不過隻要幾步就能補回來。


    可信王趙榛明白自己不能一直帶著馬月英變向跑,這樣下去,就是到天黑也別想把這幫纏人的家夥,引到預設地點去。


    趙榛帶著馬月英咬了咬牙。他看了看蒙古首領以及遠處蒙古射手與自己之間越來越近的距離。他馬上向後丟出一枚霹靂彈。在一連串的爆炸聲中,那蒙古頭目瞬間躍出似乎並沒有產生一絲毫的停頓,已經避開爆炸產生的衝擊力,從煙塵中一躍而出。而兩名蒙古弓箭手被炸飛了,血肉橫飛,殘肢斷體到處飛舞。


    信王趙榛當然也感受到了來自於後方的威脅,蒙古頭目直襲兩人而來。


    眼看要命的家夥朝這邊衝了過來了,馬月英一把推開信王趙榛,放平長槍,咬了咬小虎牙道:“你殺弓箭手,我來擋住他”。


    信王趙榛看著馬月英的背影,忍不住一愣。不過他馬上飛躍向遠處的蒙古射手們。他不敢浪費時間,現在也不是爭執的時候,馬月英作出選擇,他隻有全力配合。


    大丈夫當機立斷,否則機會就在猶豫中浪費了。


    信王趙榛的速度如電,眨眼間他已經將二十三名蒙古弓箭手和十幾名刺客紛紛斬殺。但是,他也看到馬月英已經被蒙古首領一掌掃飛了出去,少女像是一塊石頭一樣直射入森林中,發出一連串劈裏啪啦的脆響,然後就失去了聲息。


    蒙古首領確認敵人已經失去戰鬥力之後,才再一次將目標放在了那個已經幹掉了所有的蒙古射手的那個高手身上。沒有人給他下達命令,已經神智不清楚的他,第一行動目標自然是殺死一切還能行動的人。


    尤其是信王趙榛生怕他去繼續找那個馬月英的麻煩,便主動衝向對方


    馬月英爭取來的時間畢竟產生了作用。


    因為在這一刻信王趙榛終於沒有了遠程牽製。他在接連三個轉折之後,帶出一條拉伸了的虛線幻影掠過森林,事實上信王趙榛的速度已經超過了蒙古首領,但他拖累著一個人才老被對方追住的。


    一條虛影身形橫穿整個森林。直接將這片森林一分為二,然後延伸向無盡的遠方。


    戰鬥還在持續。蒙古首領雖然體型大轉向速度慢,但是其速度卻是數一數二的快。


    隻要不是真正陷入瘋狂之中,賭徒就總會有感到手腳冰冷的時候。


    孫正先就像一個紅了眼的賭徒一樣,將自己的手下填入到山寨中的戰鬥中,但那好像就是一個無底洞。雖然一開始他學習兵書中講的,將自己的人分出一部分去圍攻對方後方之後,戰局一度好轉。對方減弱了正麵的遠程掩護,而自己手下的山賊弓手正逐步集結起來,此消彼長之下,信王軍特戰隊戰士們很快放棄了第一線陣地,戰鬥逐漸深入到了山寨內。


    但好消息到此為止。在複雜的地形中,信王軍特戰隊戰士發動了一次反衝鋒,然後又縮回去。強大的他們損失了一個戰友,但讓孫正先心驚不已的是,自己的人傷亡過半了。


    這個山賊大王第一次知道了信王軍特戰隊戰士的厲害,可過了一會,他發現自己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送到戰場後方去的一大隊山賊至今嫋無音訊,等來的卻是自己的聚義大廳方向,豎起的一麵高高的帆布旗幟。結果信王軍的人又一輪的反擊,倒是讓己方損失慘重,士氣大跌,原本順暢的攻勢都為之一頓。而信王軍特戰隊戰士們的反攻猛烈,又奪回了一道外牆。孫正先氣得連殺了倆指揮進攻不利的山賊頭目,卻不管用。此時,他也可也無可奈何,隨著時間的推移,山賊們跑的跑死的死,山賊的數量減少了六成。此時,山賊門人多力量大的優勢逐漸開始減弱了。


    但正當孫正先準備進一步加入人馬進攻時,回過頭,卻驚訝地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預備隊了。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瘋狂的賭徒回頭去抓自己的籌碼時,卻發現自己已經一無所有,然而所有原本都還屬於他的籌碼現在正處於賭桌之上,但戰爭的天平已經開始緩緩傾斜了。


    二十八名信王軍特戰隊戰士依舊穩固得像是一道鋼鐵長城一樣,在山賊進攻的巨潮中巍然不動。


    看到自己沒有多少人了,孫正先一時間感到手腳冰冷。


    但比起其他山賊來,孫正先好歹算是其中比較機靈的一個。他考慮了一下,立刻想清楚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當然,主要是後果。於是他馬上叫來自己的副手,吩咐道:“讓所有頭目各自帶兵進一步壓上去,讓戰線再靠前一些。”


    “頭兒,要不我們撤退吧,我們的人都拚光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那個尖嘴猴腮的副手說道。


    “哎。”孫正先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好吧,我們準備撤退,隻是我們。”


    “可那些弟兄……”山賊副手道。


    “別管他們了,現在管不了這麽多了,他們的德行你還不知道?一退就全跑了。”山賊強盜頭子一臉無奈地搖搖頭,他幹瘦的三根手指握住一個閃閃發光的令牌說道:“隻要有這個東西,我們就可以在齊國人和他們的主子金人的幫助下,重新進入這個地區,下一次我會準備周全。”


    “可我們就這麽走了,不通知王山嶽一聲?”副手問道。


    孫正先有點猶豫,但馬上還是搖搖頭:“放心,那家夥是金人的使節,有金人的高手保護,即使沒有我們也足以自保。”


    他心中無不惡毒地補充了一句,有問題也沒關係。不過王山嶽真要死在他負責的地區,他也得吃不了兜著走,因此一時之間不由得有點糾結。


    想到這裏,這頭山賊忍不住抬起頭看了看戰局,雖然表麵上山賊還維持著攻勢,但信王軍特戰隊戰士並沒有支撐不住的跡象,相反,他們正在持續不斷地為山賊製造傷亡。強盜沒有什麽紀律性可言,孫正先相信傷亡一旦再次增加的話,或者戰鬥持續一段時間,這些家夥們就會很快潰敗。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在前麵被殺死的人頂多隻有七八十人,但是受傷逃跑或者直接失蹤的人,就超過了八十人。


    現在不逃,到時候他就是想逃,都得看看對方的心情才行。


    孫正先的老練的目光是在金軍與宋軍長期的反抗鬥爭之中積累起來的。


    戰鬥事實上一共隻進行了兩刻鍾的時間。當指揮信王軍特戰隊戰士的信王軍特戰隊副隊長二號,察覺到某種低落的情緒,從山賊大軍後方產生,並開始動搖前線的攻擊程度時,這位擁有多次作戰指揮經驗的信王軍特戰隊戰士副指揮官,果斷地抓住了這一機會。


    他再一次吹響了牛角長號,所有戰士們鼓起最後的力量再一次發動了衝鋒,山賊無力的弩箭打在他們的甲胄上紛紛彈開,二十八名特戰隊戰士齊頭並肩而上,仿佛一道移動的牆壘。


    麵對二十八人的衝殺,死傷大半的山賊崩潰了。山賊潰退的潮水開始向後迅速退卻,然後個個頭目也紛紛逃跑,一級級的指揮瓦解。


    但他們最終發現孫正先已經不在了的時候,這種退卻演變成了一場真正的潰散。指揮著信王軍特戰隊戰士們的信王軍特戰隊副隊長二號,不過是讓自己手下的人追擊了數百米,然而山賊們就尖叫著互相踐踏著掉頭向森林四麵八方的倉皇鼠竄。


    從山寨方向望過去,仿佛一地散開的螞蟻一樣,除了屍體以外,迅速逃得一幹二淨,讓人目瞪口呆。其逃跑速度之快,讓這些戰士戰士都望塵莫及――!


    信王軍特戰隊戰士指揮官二號取下了自己的頭盔,他甩了甩頭,然後長出了一口氣。他的一雙眸子有些冷漠地看著戰場上的一片狼藉,山賊的屍體橫七豎八地擺放在山寨之間,黑紅色的血液橫流成小溪,涓涓流動。


    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血腥之味,這種味道足以讓大多數正常人反胃,但對於浴血的戰士們來說,卻是飄散在空氣中勝利的味道。


    孫正早就跑了,戰士們想要追擊,但信王軍特戰隊副隊長二號阻止了他們。這位信王軍特戰隊戰士指揮官將自己的長劍收劍入鞘,然後向其他人打了一個手勢,讓他們集合起來,準備進行下一步行動。他的命令果斷而準確,毫不拖泥帶水。


    而同時,他已經看到崔虎帶著另外一隊戰士從戰場的另一頭走了過來。


    “二號大人。”看到滿地的狼藉,崔虎微微一愣,但立刻反應過來說道:“這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是的。”信王軍特戰隊副隊長二號點點頭。


    他回過頭,聚義大廳方向的灰色旗幟還在高高飄揚著,但那裏的戰鬥究竟進行到什麽程度了,誰也不知道。


    “但還遠遠說不上勝利。”信王軍特戰隊副隊長二號答道:“我們馬上按照原定計劃向原路返回,但願我們那位身先士卒的主公能真正實現他的承諾,而不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等等,”崔虎打斷了他:“信王千歲原本的命令不是這樣的。”


    信王軍特戰隊副隊長二號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那個蒙古首領和蒙古兵們你也看到了,我們必須先去支援他老人家。”


    信王軍特戰隊指揮官冷冷地說道:“隊長大人,我判斷戰局的標準是以信王千歲的安全為第一的,取勝不取勝不是我們最終的目的。”


    “可是……”崔虎猶豫的說道。


    “我沒時間與你討論,我隻是按慣例向友軍通報我方的行動而已。況且,你們好像忘了,你們是以保護誰為己任的!信王千歲的勇武,造成了你們的懈怠。”


    好像是對這位侍衛隊長不滿意而歎了一口氣,特戰隊戰士指揮官又說道:“或者換一句話說,吉倩倩小姐與信王千歲,在我看來,信王千歲的安危的重要性遠大於前者,你選擇那一邊?”


    崔虎沉默下來,忍不住看了吉倩倩所在的方向一眼。


    信王軍特戰隊副隊長二號搖搖頭說道:“信王千歲是我們的希望,我們不能為婦人之仁而放棄明天的希望,希望你能理解這一點。”然後他低下頭,小聲說道:“關於這一點,事實上我已經私下征求過吉倩倩小姐的同意。”


    說罷,他直立起身將手一揮,喝道:“信王軍特戰隊,整備出發!”


    事實上就像信王軍特戰隊副隊長二號與崔虎所預料中的一樣,吉倩倩指揮的第一場戰鬥進展得並不順利。


    由於無險可守,山賊很快攻入了第一道外牆,而且因為沒有明顯的障礙物,戰士們暴露在對方的弩手射程範圍之內,即使是遠程還擊,也很難形成規模。


    不過這一刻這些明教教徒戰士們頑強的戰鬥意誌,以及侍衛們高超的武技就顯露無疑,在最外圍的十幾名戰士們與接近十倍數量於他們的敵人的衝擊之下,連續三次丟掉陣地,又重新三次奪回。


    山賊的攻擊密度如此之大,以至於吉倩倩兩次命令另一隊戰士的支援都在半路上被攔了下來,十幾名戰士中,一個侍衛最後斷後,最終引爆了身上所有的霹靂彈,造成了這個方向開戰以來山賊最大的傷亡:


    差不多二十多個山賊倒在了第一道外牆與第二道外牆之間的斜梯上。


    但隨後的戰鬥就變得血腥起來,戰士們與山賊之間展開了殘酷的拉鋸戰,幾乎每一處可以用來據守的據點雙方都要展開絞肉爭奪。在付出了四十一人傷亡失去戰鬥力的代價後,山賊終於衝破外牆,開始進攻聚義廳外麵的院牆。


    戰士們開始向後收縮,但這並不是長久之計,因為留給他們收縮防線的空間逐漸變得狹窄起來。再往後,就是吉倩倩了。


    一支箭幾乎是擦著這位吉倩倩小姐白皙的臉蛋飛了過去,血珠很快從割破的皮膚下滲透出來,但後者卻渾然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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