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文博掉頭見無情的臉色又青又白,手上的力道陡的放鬆了一些,但他從頭到尾都笑望著自己的兒子,似乎完全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裏,唇角一勾,邪狂的開口。


    “無情,你下不了手殺我的,而我可以輕易的殺死她,但是既然她是我兒子喜歡的人,我怎麽會下手殺她呢?”


    無情的黑瞳睜得很大,裏麵有輕微的顫抖,連唇都輕顫起來。


    青瑤總算恢複了呼吸,銳利如刀的眼神射向花文博,忍不住開口問他:“無情是你的兒子,你怎麽忍心給自己的兒子下降頭呢?古人雲,虎毒不食子,難道你連畜生都不如?”


    花文博把視線從無情的身上收回來,臉上罩著若有所思,玩味遍布。


    “你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麽能力,使得我兒子竟然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違抗我的命令,而前幾天我為他創造了那麽好的機會,他都不知道利用。”


    花文博說到最後,黑瞳閃過憤怒的火花,陰森森的盯著青瑤。


    青瑤不知道他話裏的意思,但是無情即會不知道,趕緊出聲:“你瘋了,姬雪是我的親妹妹,你竟然想讓她娶我,這是亂一倫。”


    花文博被他的話刺激到了,夜色下,那張精致的麵容陡的猙獰扭曲起來。


    “誰讓你真的嫁她了,隻是先以正夫之名進宮,進了宮,除掉了她,你就獨大了,到時候丹鳳國就是你的天下了,而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而放棄了這麽好的機會。”


    無情並不讚同他的話:“你忘了,丹鳳不是隻有姬雪一個王爺,下麵還有別的皇女。”


    “皇女?隻要你進了宮,我會讓那些皇女一個都不存在的。”


    陰狠毒辣的口氣,完全沒有一點的同情,人命在他的眼裏如浮塵,所以他才會坦然麵對自己老父的自盡,坦然的給兒子下降頭,隻求自己高高在上,榮寵一生。


    “為什麽?你現在的地位已經很高了,為什麽還想更高呢?”


    無情痛苦的掙紮著,心頭的恨意起,手上力道陡起,天蠶絲銳利的光芒涼習習的穿透花文博的肌膚,他忽然狂笑起來。


    “好,就讓我看看天下兒子殺老子的戲碼。”


    他的話音一落,無情的手抖得更厲家了,就在他猶豫的空間裏,那花文博飛快的拉著青瑤往後一讓旋轉開來,身形一退,整個人已脫離了天蠶絲的控製,而他失去了最好的機會,青瑤卻依然在花文博的手上。


    這時候,小魚兒忍不住朝他喊起來:“為什麽?為什麽要放過他,你會害了我娘的。”


    無情一怔,心裏好似被誰用手撕裂了,血淋淋的疼痛。


    眼神深幽的望著這個生了自已的男人,懇求的開口:“你放了青瑤吧,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你不是想讓我進宮嗎?好,我聽你的,進宮,你放了青瑤,我什麽都依著你。”


    青瑤被點了穴,身子動也動不了,望著那樣痛苦的無情,忍不住輕叫了起來。


    “無情,你瘋了,你是真的瘋了,為什麽對這樣子的人,你還有著憐憫,你錯失了最好的機會,還要自入虎口嗎?我既然在他的手上,就沒辦法全身而退,他是什麽樣的人你不知道嗎?”


    殘酷的責問,無情整個人抖索得更厲害了,是啊,為什麽他對這樣的人還有那麽一點憐憫之心,明明是他一直在折磨他,他完全可以殺了他的啊,可是每到最後的關頭,他就下不了手。


    他也恨自己啊,可是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麵容,想著他也費了很大的勁才把他生出來的,他可以狠如毒蛇,可是他做不到他那般狠心,如果說,他是畜生,自己殺了他,豈不是和他一般了。


    可是這一閃念竟然害了青瑤。


    “青瑤。”


    無情叫起來,青瑤沒有看他,以前,她覺得無情是她一個人的,他們雖然彼此沒有說情,說愛,可是那份若有似無的情衷卻更加的動人,她以為,自己可以讓他快樂,是這個世上唯一可以讓他感受到溫暖的時候,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他的心中還有很多舍棄不了的東西,並不是隻有她,也許在她和別的東西相比較的時候,她遠沒有別人來得重要,就好比眼前的這個男人。


    一個像魔鬼一樣的男人,他的活著似乎是要讓更多的人痛苦,可是無情卻下不了狠手。


    青瑤直盯著花文博沉聲的開口:“你把解血蠱的藥給他,我可以跟你走,我做你的人質。”


    她的話音一落,夜色中好幾道聲音響起來。


    “主子(娘)。”


    而這其中最痛苦的便是無情,他的臉色煞白煞白的,從下到上都是冰的,冷魅籠罩著他,他絕望的叫了一聲:“青瑤。”


    青瑤掉頭笑望著他,唇角是如水般流淌著的溫柔,緩緩的開口。


    “無情,我承受你太多的恩情了,這一次就讓我犧牲一些,也隻有這樣我的心才能好受一些。”


    她雖然這樣說,可是無情卻感受不到她的那份熱切,似乎什麽都淡了,飄逸得好似暗夜中的一塊晚雲,心中有一塊鉻鐵燒得滾燙的印了上去,使人恨不得瞬間窒息而亡。


    “好。”花文博答應了一聲,爽快的拿出一粒妖紅的丹丸,當空一拋,扔到無情的手邊,無情伸手一接,其實這藥隻能讓他一個月不發作罷了,花文博逮著這空檔,陡的提著青瑤快如閃電的飛縱而起,眨眼已滑到數十丈開外。


    而他那些手下,更是緊隨其後消失不見了。


    莫愁和莫優大驚,連同小魚兒三個人尖叫起來。


    “主子(娘)。”


    暗夜中青瑤的聲音遠遠近近的傳來:“莫愁照顧好小魚兒。”


    莫愁掉頭望著從角落裏衝出來的小魚兒,小小的人兒,此刻早已是淚流滿麵了,她隻恨自已力量微薄,能力不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娘被人擄走了,就在這一刻,她下了狠勁,一定要勤修武功。


    莫愁要照顧小魚兒,無法脫身,因為這是主子交待的命令,飛快的掉頭命一旁的莫優:“快,你跟上他們,一定要跟著他們,有什麽消息立刻稟報給我們。”


    無情掉頭望向身後的清風和明月,沉聲的開口:“走,跟上他們。”


    “是,公子。”三條身影好似飛魚一般眨眼消逝不見了。


    空蕩蕩的穀中,隻有莫愁和小魚兒兩個人,還有穀中的幾個下人,他們似乎都受傷了,莫愁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是。”幾個人退了下去,小魚兒哭完了,站在長廊之下大罵起來。


    “我操你個死男人,竟然抓了我娘,老天一定會懲罰你的,一定會的。”


    莫愁站在她的身後,壓抑著自已的悲傷,柔和的開口:“小魚兒,進去休息吧,主子吉人自有天像,她是不會有事的,我們一路上遇到了多少的凶險,也都化險為夷了,所以你別的擔心。”


    “可是這一次我害怕。”


    小魚兒喃喃的輕語,那個男人看上去陰驗毒辣,而且不擇手段,她們怎麽想怎麽害怕。


    莫愁蹲下身子,緊摟著小魚兒,兩個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取暖,一起抬頭望著暗夜的星空,依然璀璨耀眼。


    一向寧靜的無情穀陷入了從未有過的恐慌,穀中的人都知道主子被人擄走了,就是那些孩子也知道了,都嚷著要出去救主子,隻是他們的功夫還不成熟,走出去隻不過是拖累,或者傷了自已,莫愁因為心情欠佳,把孩子們的事,交給小桃,讓她監視著孩子們練。


    而她陪著小魚兒安心的在穀中等候,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可是這兩天,好似多少年那樣漫長。


    除了煎熬還是煎熬。


    到第三日,小魚兒忍不住央求著莫愁:“莫姨,我們出穀去找吧,我好擔心她,我害怕。”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這小丫頭一向膽大妄為,潑辣囂張,可就是這事,讓她害怕不安。


    可是莫愁答應了主子要好好照顧她,如若小魚兒出穀去,落到壞人的手上,隻怕她沒法向主子交待,所以她們還是安心在穀中等候吧。


    可是小魚兒越來越消沉,到第三天,從一大早便不吃東西了,她揚言,如果莫愁還不帶她出穀去,她就要絕食,餓死在無情穀裏,反正娘會出事的,她和娘一起死吧。


    莫愁先不以為意,可看著她從早上到中午都不吃一口東西,心疼至極,整個人像焉了的黃瓜,一點精神都沒有,最後隻得答應她,等到晚上,如果這一夜,她們仍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她就帶她出穀去找主子。


    她一同意這件事,小魚兒便眨巴著眼睛開口。


    “莫姨,我肚子好餓,你去煮點東西給我吃。”


    “好。”莫愁點頭,摸了摸小魚兒的腦袋,這小丫的腦袋真是太精明了,長大了準保是個狠角色,為達目的,完全不擇手段。


    莫愁掉頭離開,留著小魚兒一個人立在門前,癡癡的望著桃林外,眼睛眨不眨一下,要是娘回來怎麽辦?


    正在這時,忽然有幾道高大的身影,從桃林裏走出來了,小魚兒聽到聲音,欣喜的站直身子,飛快的望過去。


    可惜卻不是娘,而是幾個身材高大的男子。


    為首的男子狹長的眉濃黑得像墨染的一樣,斜飛入鬢,好看的丹鳳眼中,是深幽幽的一汪碧潭,肌膚瑩潤光滑,那墨發用一枝金簪束起,身著一件紫色的織錦長袍,袍擺和袖擺金線勾勒,腰垂五彩絛,足蹬紫色的朝靴,這個男人長得可真俊,不比無情差,也不比上次見過的文三皇子差。


    無情精致得就像一塊透明的水晶,而文玉就像一朵妖嬈的薔薇,這男人卻可比成牡丹,風華絕代的同時,周身的狂放,肆意風發,舉手投足,帶著天生的王者風範,讓人不敢小覷。


    他是何人?怎麽進了無情穀。


    小魚兒虎著臉,冷瞪著那走進來的一群人。


    來人正是世人眼中精明睿智的弦帝,他狹長的眉挑起,星瞳之中暗芒掃過,定定的望著門前可愛的小丫頭,這丫頭一身粉色的羅裙,小臉蛋粉粉嫩嫩的,那肌膚像桃花一樣嬌豔,眉細長精巧,好看的丹鳳眼,微眯,正冷冷的怒視著他們。


    弦帝慕容流尊,隻一眼,便看出這小丫頭是何人,心中激動得恨不得一把抱住她。


    她是他的女兒,大弦的長公主。


    慕容流尊眼瞳越發的幽深沉魅,極力隱住自已的激動,他怕嚇著眼前可愛的女兒,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他。


    小魚兒眼看著幾個人走到她的身邊,早從廊下退到門前,雙手叉腰擋住門口,可愛的望著門前俊魅俊美的男子。


    “你誰啊?”


    “你父皇。”慕容流尊的話帶著天生的狂妄霸道,一種為人父的驕傲隱在其中,可惜小魚兒一聽他的話,臉色驟變,最近她本來就火氣太旺,還來這麽個占人便宜的男人,立刻怒罵。


    “你丫的敢占姑奶奶的便宜。”


    她話一完,眼一翻朝裏麵命令:“小尊,上,給我教訓教訓這老男人。”


    她的聲音一落,一隻通體雪白,高大的野山狼從屋子裏飛竄而出,撲向獵物,一時間門前的空地上,一人一狗,打得天昏地暗,而站在長廊上的小丫頭搖頭晃腦的看熱鬧,不時的拍著手加油:“打得不錯,小尊,打贏了賞你兩根骨頭。”


    慕容流尊武功厲害,若不是怕傷了那隻狼狗,隻用一招便可讓這狼狗回老家,可是這樣,他一見麵不是和女兒記下仇了,因此才忍著沒下狠手。


    不過想到女兒所叫的名字,涼薄的唇忍不住抽了幾下,什麽叫小尊,這是誰起的名字啊?


    眼神陡的幽暗不已,除了那個女人,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來,不但休了皇帝,還給一隻狗起和自已一樣的名字,他不覺得可氣,隻覺得好笑。


    慕容流尊身後的手下,四大暗衛之首的長亭和斷魂,還有兩個大內高手,這幾個人一看小丫頭的模樣,再聽著皇上的話,知道眼前的小丫頭就是皇後生下來的長公主,不知道該不該幫助皇上,這一個小小的狼狗,若是皇上想對付的話,隻怕一擊便中,可是皇上並沒有那樣做,隻怕是不想傷了小丫頭的寵物,才會多打過兩招,讓長公主高興一些。


    小魚兒正看得熱鬧,莫愁手裏端著托盤從長廊盡頭走過來,一聽到門前的動靜,當下腳步輕飄,很快便走到小魚兒的身邊,關心的詢問:“小魚兒,發生什麽事了?”


    “又有人闖進穀中來了,我讓小尊教訓他呢?”


    她說完,用手指著廊下的幾個人,此時那男人紫色的長袍一揮,席卷著一股狂風,那野狼受不了的發出嗚咽,跑回來了,小魚兒不滿意的哼:“小尊,你可真沒用,就這麽落荒而逃了,這是男人的行為嗎?要知道你可是一個男人。”


    小丫頭正教訓著那垂頭的野狼,而莫愁在迎視上進穀的人時,臉色大變,立刻把托盤擺在長廊的平台上,飛快的走到下首,跪了下來,恭敬的開口:“奴婢見過皇上。”


    “起來吧。”


    “謝皇上。”莫愁起身立在一邊,而上首的小魚兒張大嘴巴看著眼前的一切,好久才指著慕容流尊,緩緩的開口:“他是皇上?”


    “小魚兒,快過來,這是你父皇。”


    “父皇?”小魚兒重複了一遍,抬頭打量眼前的男子,那眉宇間還真有些熟悉感,原來自已的容貌和他長得極像,難怪先前有些怪怪的,原來這是她的父皇,不過想到她娘離宮了,而且她現在的名字叫沐小魚,立刻把腦袋仰得高高的,緩緩的開口。


    “我沒有父皇,我隻有娘,我叫沐小魚。”


    空地上,所有人都呆住了,沒想到長公主的年紀小,這思維如此獨特,就是慕容流尊也很驚奇,難道真的是她生的孩子?她用她們那個世界觀來教育的孩子,所以小魚兒才會如此聰明嗎?她實在不像一個兩歲的孩子,倒像個精明的大孩子。


    長亭和斷魂生怕主子發怒,掉頭望著主子,隻是主子並沒有生氣,相反的一臉若有所思。


    這時候莫愁撲通一聲跪下來。


    “皇上,請你救救主子吧。”


    如果說天下間還有誰能對抗那丹鳳國的皇夫娘娘,除了皇上再也沒有第二人了,所以莫愁才會開口求皇上出手。


    慕容流尊有些莫名其妙,冷然的望著莫愁,緩緩如水一樣冷的聲音響起:“這是怎麽回事?”


    “稟皇上,主子被丹鳳國的皇夫娘娘抓走了,他是無情的爹爹,求皇上救救主子吧。”


    慕容流尊俊魅的臉,在一瞬間罩上妖豔的沉魅,銀牙一咬,寒意料峭的話飛瀉出來。


    “走。”說完來去如風的準備離開,那一直站在高台之上的小魚兒,一看到他們要走,趕緊飛躍下來,三步兩步的追上前麵的身影,一伸手緊拽著慕容流尊紫色的織錦長袍。


    慕容流尊停住腳步,掉頭望向自已的女兒,那雙漆黑如墨的大眼睛裏閃過晶亮的火花,不卑不亢的開口。


    “如果你帶我去找我娘,你就是我父皇了,否則以後我沒有父皇。”


    她的話音一落,空氣一僵,好幾個人都覺得胸口一窒,感受到四周籠罩著一層霜降。


    公主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直接威脅皇上,這狂妄奔放,還真有點像皇上,不過也很像皇後娘娘。


    可是弦帝並沒有生氣,相反的很開心,俊美無儔的麵容上,涼薄的氣息轉淡一些,輕聲的開口:“好。”


    他竟然答應了小魚兒,因為自己的女兒,他從來沒有照顧過,既然她有要求,他怎能不答應呢,不過為怕小魚兒受到傷害,抬頭沉聲命令:“莫愁,一定要保護好長公主。”


    “是,皇上。”


    “以後不要叫我皇上。”弦帝冷魅的開口,一伸手,修長有力的大手輕牽起小魚兒的柔軟的小手,緩聲開口:“走,父皇帶你去找你娘。”


    那霸氣狂放的神態,可稱當世第一人,天下霸者舍他其誰,小魚兒緊跟著他的身後,看著那偉岸傲挺的身姿,不知道是因為血濃於水,還是真的覺得這男人有能力,總之心頭有踏實感。


    而她正想得入神,小身子陡的淩空,已被皇上抱了起來,騰空而起,飛快的閃身出沼澤池。


    步法俐索整齊,原來他也會玄門之法,不但破了沼澤之上的陣法,還解了桃花林的陣法,才會輕而易舉的進穀吧。


    小魚兒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裏忽然放鬆了,心裏有一種深深的信念,他一定可以救回娘親的。


    莫愁看著前麵的身影,隻見身材高大俊挺的皇上,一身紫色織錦長袍被風撩動袍擺,手裏摟著小魚兒,神態自然至極,雖然第一次見麵,兩父女竟然奇異的不排斥,相處融洽,小魚兒一般是很排斥生人的,沒想到皇上很輕易的便收服了她的心,也許這就是血濃於水的原因吧。


    一行人很快到了對岸,弦帝放下懷中的小女兒,眸光柔和的望她一眼:“沒事吧。”


    小魚兒搖搖頭,眨巴著眼睛,心裏忽然流淌著濃烈的暖流,雖然他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可是帶給她的感受,正是她前世渴望的那種慈善的父愛,似乎天下間隻要有父親的存在,什麽都不用怕了。


    “沒事,父皇。”


    小魚兒叫得自然極了,弦帝聽了,幽深的眼瞳閃過光亮,涼薄的唇一勾,笑暈染出來:“小魚兒真乖,以後想要什麽,告訴父皇,父皇一定賞你最想要的東西。”完全是寵溺女兒的父親。


    長亭和斷魂還有兩個大內的高手,都看呆了眼,這是皇上嗎?那個一身冷魅,寒氣四溢的皇上嗎?


    此刻他臉上的光澤那般的耀眼,如桃花一樣燦爛。


    小魚兒很高興,用力的點頭,心裏想著,有這樣的父皇真不虧啊,他不但會疼人,而且長得這麽俊,並不比別人差啊。


    小魚兒正鼓搗得起勁,忽然想起什麽,發出一聲驚呼。


    弦帝臉色一變,淡然的問:“怎麽了?”


    “父皇,我把小尊和毛雪球忘在穀中了,我不在,它們會想我的。”


    幾個人嘩然,尤其是聽到那條狼狗的名字,嘴角抽了好幾下,極力憋住笑,而一邊的莫愁趕緊扯出小魚兒:“沒事的,你別擔心了,我們很快就回來了。”


    “好。”小魚和點頭。


    弦帝掉頭望向前麵濃鬱青翠的茂林,臉色在一瞬間恢複了冰冷,周身的寒氣,黑瞳幽深得好似萬丈深淵,讓人看一眼,都覺得慌。


    但是小魚兒一點不害怕,伸出手握著弦帝的大手,柔和的開口:“父皇,我們走吧。”


    “好,去找你娘。”


    弦帝一聲令下,當先領著女兒往密林走去,一行人出山,山外有豪華的馬車,弦帝領著女兒和莫愁上馬,其他的暗衛騎馬尾隨其後,寸步不離的保護著。


    一行人乘馬車前往丹鳳國,臨近丹鳳國的邊境時,弦帝易容了一下,因為這丹鳳國和弦月交好,自己冒然的出現在丹鳳,如若讓有心的人看到,隻怕有些話很難說,丹鳳女皇一定當他是別有用心了。


    易容之後的弦帝,儼然是另外一個人了,可卻是讓莫愁倍感熟悉的人,她的唇忍不住輕顫了一下,指著馬車內的易了容的弦帝,好久才開口。


    “原來銀軒竟是皇上。”


    弦帝眼瞳幽深,高深莫測的牽了一下唇,神色淡漠的開口。


    “銀軒是我還在天山學藝時,用來遊走於各國,所準備的行頭。”


    說完,他便不再出聲,淡然的沉默著,一旁的莫愁眨動著眼睛,好久才平複了心情,沒想到當初救了主子一命的竟是皇上,皇上對主子的用情不比無情淺,隻怕更深啊,這兩個男人都讓人心疼。


    一旁的小魚兒看莫愁一臉激動的樣子,奇怪的挑了一下細巧的眉:“怎麽了?莫姨。”


    “當初主子在穀外遇到危險,差點沒命的時候,幸虧皇上及時出現,救了他一命,隻是那時候,他是現在的模樣,所以我們大家都認不識他。”


    原來這樣啊,小魚兒一想到父皇救了娘,心裏竟生出驕傲來,似乎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可是她有點小小的困惑,父皇看上去那麽在乎娘,為什麽會不要她們呢,想到最後,忍不住脫口而出。


    “父皇,你為什麽不要我們?”


    她說完這句話,眼神有點黯然,因為沒有人不在意這樣的事實。


    弦帝還沒有開口,一旁的莫愁早解釋了:“小小姐,皇上並沒有不要你,是主子私自帶你離宮了。”


    “為什麽啊?”小魚兒很好奇,眨巴著漂亮的丹鳳眼,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父皇長得又俊又美,而且很在乎娘,娘為什麽要離開呢?


    這下莫愁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坐在小魚兒對麵的弦帝語重心長的開口:“這事不怪你娘,是父皇的錯,總之,這一次,父皇一定會救出你娘的,你放心吧。”


    “父皇,我相信你。”


    小魚兒用力的點頭,現在她能相信的人隻有父皇了,而且他高大霸氣,睥睨天下的姿態使得她相信他能做到。


    一行人順利的進了丹鳳國的邊境,豪華馬車一路往鳳國國的皇城而去。


    進入丹鳳國,那長亭已發出消息,讓手下的人盡快的查清楚最近丹鳳國的皇夫娘娘有什麽奇怪的動作。


    而他們一行人剛進入皇城,便有人迎了上來,正是長亭的手下,恭敬的把一行人領進皇城之內豪華的酒樓。


    望月樓,在丹鳳皇城之內,雖不是最頂尖豪華的酒樓,但也很有名氣,四層的建築,古色古香,門前人來客往,很是熱鬧,這裏正是長亭和手下的據點,他們隱身在市井之中,探得各種各樣的消息,送到弦帝的手中,所以丹鳳國有任何的鳳吹草動,都逃脫不了弦帝的手掌,相對的,也許丹鳳國也有人隱身在弦月國,這就是國於國的牽扯,動一則牽全局。


    長亭領著主子直奔望月樓後麵的獨幢小樓,是他居住的地方,以及平時商量大事的隱秘之處,此刻正好用來招待主子。


    他們一行人剛坐定,便有人送消息過來。


    丹鳳國的皇夫娘娘並沒有特別大的動靜,但是關於另外一個人卻有消息,就是鬼醫無情,因為他的身份標誌獨特,端坐在輪椅之上,又是一頭的白發,所以很輕易便查出來了,他居住在另一家的客棧裏。


    弦帝端坐房間內,思索著從什麽地方下手,現在要查清楚瑤兒在什麽地方?


    他要不要去見無情一麵,不知道他是否知道瑤兒的下落,還有既然他也出現在這裏,說明瑤兒真的在這個地方。


    “長亭,你安排一下,我要見這裏的官員,最好是有份量一點的。”


    弦帝掉頭命令一側的長亭,他還是先不要見無情了,調查一下女皇最近的動態再說,看女皇是如何對待皇夫娘娘種種囂張的行為的,再準備要不要去見女皇陛下,若是見了沒用,根本就不必要見了。


    “是,主子。”


    長亭領著人飛快的出去,弦帝斜靠在一邊的軟榻上閉目養神,兩個大內高手守在門外。


    這時候門外響起屬下恭敬的叫聲:“公主,你過來了?”


    “父皇睡了嗎?”


    是小魚兒的聲音響起,知道她來了,弦帝的眼瞳陡的晶亮起來,冷魅的聲音響起:“進來吧。”


    “是,主子。”


    屬下應聲打開門,恭敬的請了公主進去,小魚兒身著一件粉綠色的羅裙,頭上挽著兩個公主髻,並沒有任何別的裝飾,莫愁用兩根大紅的錦帶輕擾一下,飄逸無比,輕快的從外麵走進來。


    她之所以過來,是因為聽莫愁說了一件事。


    原來父皇的全名叫慕容流尊,那麽她叫野山狼小尊,不就是對父皇不敬了嗎?她認為有必要向父皇道謙。


    “父皇。”


    “小魚兒來了。”弦帝抬了一下眉,泛著幽潭碧波的眸光望著自個的女兒。


    小魚兒難得端端正正的給皇上行了個禮,這是對自已行為最正經的認錯,抬頭望著眼前的男子,一半的臉隱在墨發之下,另一側眼角泛著妖魅的海棠話,這樣的麵貌真的很帥很酷,但是她還是喜歡父皇之前的容貌,很狂野霸道,又俊美。


    “父皇,我會給小尊改名字的。”


    剛說完,趕緊捂住嘴巴,她又叫了,習慣成自然啊。


    軟榻上弦帝唇角微扯,臉上的麵容緩和,並沒有生氣,低沉如酒的聲音響起:“小魚兒一定很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父皇不會在意的。”


    一個皇帝如此寬容,小魚兒的心裏越發的下定了要改名字的決心,不過看出父皇很累了,他一定是擔心娘的安危,所以小魚兒很自覺的告安退了出去。


    房間裏,莫愁正一臉焦急的踱來踱去,雖然知道皇上很疼小公主,不會對她怎麽,可是她心裏還是擔心啊,直到小魚兒一臉輕鬆的走進來,一顆心實實在在的落地了。


    “小祖宗,你可真不讓人省心,皇上沒生氣吧。”


    “沒有啊。”小魚兒不以為然的翻白眼,父皇為人挺好的,真不知道莫愁擔心啥子,不過她關心自已還是讓她很開心,不過不知道娘現在怎麽樣了?小魚兒一想到青瑤的安危,整個人立馬焉了下去,有氣無力的趴在軟榻上。


    “娘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


    “小小姐別擔心了,主子不會有事的,吉人自有天像,老天一定會保佑她一點事沒有,她多少次都能逢凶化吉了。”


    莫愁心底同樣不安,可是仍然這樣安撫小魚兒,這一次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來得凶險,因為那個男人,根本不按牌出招,心狠手辣,殘暴無良……


    房間裏安靜下來,不知道小魚兒是因為太傷心了,還是真的累了,她竟然趴在軟榻上睡著了,陽光從窗格子的縫隙灑進來,照在她雪白粉嫩的小臉蛋上,眉細長,眼睫毛密且直,她的眼睛和眉毛和皇上真的很像,隻要一眼,就會看出她是誰的孩子,真奇怪,莫愁挑眉,明明是小姐生的孩子,可是卻不太像小姐,反而更像皇上……


    傍晚的時候,望月樓的雅間,最雅致豪華的房間裏。


    一男子隨意的歪斜在座位上,神態慵懶隨意,一頭的墨發隨意的用絲帶攏起,偏偏麵前有一揖斜斜的碎發遮住了他的半邊臉,而另一半的臉,俊美如玉,一朵嬌豔的海棠盛開著,妖嬈魅惑,周身肆意流淌的狂放。


    在女子至上的丹鳳國,這樣淩駕於萬物之上的男子很少,所以那從包廂外麵走進來的女子,眼瞳中閃過驚豔,唇角一冽,便是笑意,她正是丹鳳國的禮部侍郎周傑芳,三十上下的年紀,保養得宜的麵容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麵的男子,就好像老虎盯住了獵物一般。


    也不等人招呼,徑直坐到銀軒的對麵坐下來,長亭走進來,親自為他們沏上茶水,銀軒一揮手,他緩緩的退了出去,守在包廂外麵,禮部侍郎帶來的手下,兩個女人也立在外麵守著,看著長亭和斷魂兩個人,眼露精光,好似看到了絕好的獵物似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恨不得直接撲上來似的。


    長亭和斷魂不屑的冷瞪過去,眼神銳利如刀,使得那兩個女人好待收斂了一些。


    雅間裏,那周傑芳,一邊打量著銀軒,一邊訕笑著開口:“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銀軒陡的抬眸望過去,那黑瞳就好像盛了滿池的冰,令人徹骨的寒,周傑芳的胸口一窒,當下收起意淫的念頭,雖然丹鳳國是女子為尊,可是與別國通好,很多強權男子進入,所以她可不要搞錯了對像,害得自已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想和周大人做一筆交易?”


    銀軒幽寒的聲音一響,手中已多了一張銀票,徑直放在桌子上,那周傑芳一伸手接了過來,看到上麵的數字,不由得睜大了雙眸,似乎受到了不少的驚嚇,抬起頭盯著對麵的男子,他究竟是誰,不但妖豔,而且還高深莫測,出手如此大方,說明非富即貴,那他找自已談什麽交易,一時不敢動,一萬兩的銀票,可不是輕易做成的交易。


    “你先說什麽事?”


    “我想打聽一下,女皇最近有沒有什麽異樣?”


    這是銀軒最關心的事,如果女皇一切正常,就要容易得多,現在無情不聽皇夫娘娘的命令,隻怕他要把念頭動到女皇的身上了。


    “還好啊,挺好的,一切正常。”


    周傑芳疑惑的眨巴著眼前,這男人打聽女皇幹什麽,難不成想入後宮為妃,這是不可能的,周傑芳想到這個笑了起來。


    “你想入後宮嗎?這是不可能的,誰不知道我們丹鳳國的皇夫娘娘長得很美,而且很喜歡吃醋,女皇一向專寵於他,你進宮,隻是自找死路罷了,他若是看不慣你,隻怕你無法生存。”


    說到最後,這禮兵侍郎放低了音量,看他長得美的份上,她還真不想讓他去送死。


    銀軒一聽這話,看來先走女皇的路子行不通,隻有找到青瑤的下落,親自動手把人帶走。


    可是她現在究竟在哪裏呢?銀軒挑了一下眉,緩緩的開口:“我是想請周傑芳大人幫我查一下,宮中是否有什麽特殊的女人藏著,隻要周大人幫我打聽出來,我再加一倍的價錢,而且此事和周大人無關。”


    銀軒一說完,周傑芳承受不住的喘著粗氣,這男人意思是要出兩萬兩銀票來打聽一個女人嗎?


    宮中怎麽會有別的女人,難道是哪個妃嬪藏了女人,這可是個立功的大好機會,周傑芳盤算著,又能得銀子,又能抓個現行,何樂而不為,立刻一伸手抓過銀票:“好,我立刻聯絡宮中的人,查一下。”


    這周傑芳之所以如此爽快,是她的胞妹仍是宮中的侍衛統領,而銀軒所以找上她,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兩個人很快答成協議,由周傑芳去打探消息,一有任何的蛛絲馬跡,便通知銀軒。


    而此時,青瑤正被囚在宮中的某一處隱憋的地方,正夫居住的殿閣,閑置著的一處廢舊的柴房內,裏麵堆徹的木柴不多,所以她活動的空間相對很大,柴房外麵有幾個人高馬大的男子守著,都是花文博的貼身手下,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這個地方。


    這些手下武功厲害,很少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花文博並沒有殺了青瑤,因為在最後的一瞬間,他改變了主意,既然這個女人對兒子有用,他就不能真的殺了她,那樣的話,隻會徹底決裂,不過即便不殺她,想到兒子因為這個女人而背叛他,花文博就非常的憤怒,兒子之所以喜歡她,無非是這女人長得貌若天仙,如惹她不是這般的絕色,而是鬼魅醜顏,他?


    ??會喜歡她嗎?


    花文博想到這個,便陰森森得意的笑了,他給青瑤下了一種蠱,一種叫醜顏蠱,那蠱不疼不癢,卻在臉上生生的長出一塊紅色的胎記,遍布了半邊的容顏,使得青瑤此刻的麵容有些猙獰,再不是先前的絕豔模樣。


    青瑤並沒有因為臉上的醜顏而有所傷心絕望,相反的她很冷靜,自已雖然臉上有紅斑,人也變醜了,可好歹活著,但是外麵的人隻怕該著急了。


    三天後。


    銀軒得了消息,青瑤被關在正夫的後殿內,一得到消息,他一刻也待不住了,一到暗夜,便領著幾個身手厲害的屬下,直奔皇宮而去,因為手裏有周傑芳的地圖,所以輕易的便找到了關押人的地方,周傑芳的胞妹雖然沒有進過後殿,但是後殿不準閑置人靠近,她便知道關押著重要的人,所以偷偷的查了宮中男侍,知道後麵關押著一個女人,這前後一連貫,便猜出,一定是姐姐所說的重要人物。


    暗夜,無月,天漆黑得好似一塊布幕,牢牢的籠罩著頭頂,宮中亮如白晝。


    正夫花文博住的宮殿內,傳來歌舞的聲音,女皇陛下正在欣賞歌舞,身邊坐著一身柔媚的花文博,他在麵對女皇的時候,一點沒有往日的心狠手辣,相反的像小鳥一樣依人,妙語如珠,逗得女皇的心情極好,他一直以來盛寵不哀,不管後宮多少男人,仍牢牢的保有著自已的地位。


    銀軒領著幾個手下,按著圖紙的顯示位置,很快找到了後殿,堆房雜物的房間。


    隻見四周不時晃動的人影,顯示出有好幾個人在監視著裏麵的人。


    銀軒不擔心這些人,他憂慮的是,這房子裏的人是否正是他所要救的人,她還好吧。


    不管是不是瑤兒,先救了再說,銀軒一聲令下,身後的四大高手,快如閃電,飛疾過來,那幾個守候在柴房外麵的黑衣人,飛快的迎上來,銀軒的身手,雖稱不上當世第一人,但功夫已登峰造極,出神入化,因此哪裏有機會給這些人鬧出太大的動靜,何況長亭和斷魂他們也是一等一的手,因此很快製伏了那幾個家夥,不過有一個逃了,銀軒也懶得理會那跑了的人,一躍身上前一步踢開了柴房的門。


    隻見青瑤端端正正的站在柴房門邊,她聽到了動靜,知道有人來救她了,本來以為來的是無情,沒想到卻是銀軒,這一次他又救了她。


    青瑤怔住了,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見麵。


    銀軒的聲音乍然的響起:“你的臉?”


    “毀了。”青瑤輕描淡寫的開口,不就是變醜了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是不是男人都在意這一副臭皮囊,不過她並沒有在銀軒的臉上看到任何失望或者別的情緒,隻知道他的黑瞳中一閃而逝的心疼,隨之一伸手拉著她,沉聲的開口。


    “走。”


    身如大鵬,飛快的展身而去,其他四人也緊隨他的身後離去,這時候,另有一幫人飄然而至,一身的白衣,白發,飄逸得好似個堆徹好的雪人,正是端坐在輪椅之上的無情。


    他也買通了丹鳳國的女官,查得了消息,青瑤果然在宮中。


    隻是看著眼前的情況,不由得瞠目結舌,空地上好幾個人被打傷了,點了穴道,而柴房的打開了,裏麵空無人,無情臉上罩上一層寒芒,難道別人救走了青瑤,是誰?


    他想不出來什麽人?正待閃身離去,幾道身影飛快的躍了過來,每個人手中都高舉著一條火把,把後殿照得一清二楚,隻見端坐在輪椅之上的正是無情,花文博一臉冷漠的走出來,冷冷的盯著兒子:“你竟然敢打傷了我的人,她呢?”


    無情默然無語,一動不動的望著這男子,現在青瑤不在他的手上了,他也沒什麽害怕的了,瞳孔赤紅,唇角微勾,緩緩的開口:“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關她什麽事?”


    花文博忽然笑了起來,暗夜中,狠戾狂妄,冷睇著無情,沉聲開口。


    “我已給你的降頭下了一個日期,七日之內,你若殺了那個女人,我便給你解盎,讓你以皇子的身份回到宮中來,我會找機會和女皇說明的,如若你不殺了她,你就不是我的兒子,死不足惜。


    花文博冷戾的開口,他這樣的個性,不允許任何人的背叛,即便他是他的兒子也不行,他絕對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


    無情端坐在輪椅上一言不發,麵無表情,根本不懼怕他所說的事,倒是清風和明月慌得忍不住開口。


    “主上,你這是把公子往死路上逼。”


    “放肆。”花文一聲怒喝,冷瞪著清風和明月,瞳孔陰森森的。


    無情掉頭命令清風和明月:“我們走。”


    三個人眨眼消失在暗夜中,花文博沉寂在夜色中,他的眸底其實是有希望的,希望兒子這一次能聽他的話,殺了那個女人,她已變成醜女,如果他回到宮中來,什麽樣漂亮的女人沒有啊。


    暗夜,死樣的寂靜,花文博身後的貼身護衛忍不住開口:“主子,你真的給公子下日期了?”


    花文博陡的轉身,陰驁冷沉的命令:“去領三十板子。”


    “是,主子。”護衛惶恐的退了下去,是他多事了,主子向來不喜歡人過問他的事。


    無情,如果你是我的孩子殺了他,以後榮華富貴,我們共亨,暗夜中,花文博一臉陰沉的望著天邊……(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價皇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吳笑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吳笑笑並收藏天價皇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