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管底下有一隻不起眼的底襯,這是一隻巴掌大小的,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白色布料,石大錢從口袋裏取出一個細細的小瓶,從小瓶子裏邊倒了一點清水在上麵,這布料瞬間就變成了紅色,而且隱隱的開始散出一點香味來。


    香氣很淡,但是很特別,也很提神,正是這種麻醉劑的專用解藥。可以防止使用者被波及到。


    成了,確實有效!和說明書描述中看到的一模一樣。


    沒想到還真有這玩意兒,石大錢心裏不住地讚歎,果然是高科技啊!


    現在的科學家,真他媽的陰險,要是不知道底細的話,誰能想到這麽一張破布居然會是解藥,沒有解藥的情況下敢玩這種東西,那鐵定是把自己一塊兒給麻翻的結果,閉著呼吸都沒用。


    據說,這玩意兒接觸到皮膚就能起效果,而且生效的度快得驚人!


    石大錢一邊把浸濕的布料貼在口鼻處,一邊卸去了針管前麵針頭上的密封包裝,朝著眼前的窗戶縫隙處就插了進去。


    微微用力一推,石大錢眼睜睜看到一滴,藍色液體被推出了針管,然後不等落地就徹底蒸於無形。


    心中稍稍一安,確定了這種麻醉劑確實像傳說中一樣的神效之後,石大錢正要大力一推,把這藥劑統統給注射進去時,忽然背後傳來一聲歎息。


    “什麽時代了,玩什麽不好,還玩蒙汗藥?真當自己是鼓上蚤時遷啊?水滸傳看多了吧?”


    石大錢冷不丁的一激靈,差點嚇得是魂飛魄散,什麽時候背後站了個人,他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還得等人自己出聲了他才感覺到?


    好在他反應飛快,一驚之下不但慌而不亂,反而一聲不吭的,直接把針管往外一拔,呲的一下,就準備要把藥液給推出去。


    這藥液隻要一接觸空氣,方圓幾百立方之內的空氣都要被汙染了,化成沾了就倒的強效麻醉氣體,身後這人就算是再厲害,也免不了要栽一個跟頭,而他正呼吸著解藥,卻是完全不怕的。


    計劃的挺好,針管也順順利利的被從窗戶縫隙裏給拔了出來,可就當他想要稍稍一用力,把藥液從針管裏推出來時,卻是手上忽然一空,居然毫無防範的,就被人把那一管的麻醉藥劑給奪走了。


    這是什麽身手,要知道他可是全力戒備,手裏死死地捏著那根針管的,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地就被人給奪走了呢?


    石大錢這下可真是被嚇得魂飛魄散,他驚駭交集之中腦袋飛快地一轉,就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自己的背後搗鬼。


    不想腦袋才剛轉了一半,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個黑影,腰間就是猛地感到了一下疼痛,卻是狠狠的被紮了一下,伴隨著的,是一股液體進入體內的冰涼感。


    石大錢木然將眼光轉向腰間,卻見到那管熟悉的針管正紮在自己的腰部,本就不滿的藍色液體,也被狠狠地推進了一大截進去,就剩下不多的一點還殘存著了,藍的晃眼。


    “你……”


    石大錢艱難得探出了一根手指,狠狠地朝之前看到的黑影處晃動了一下,就覺得眼中漸漸黑暗,整個人感到一陣的天旋地轉,噗通一下栽倒在了地上,整個人臉上都是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這讓動手的司馬牧龍一陣的無語,至於表情這麽驚悚嗎,難道自己用的東西,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效果?


    “真是的,不過是為了避免汙染空氣,借用你的身體做一下垃圾桶,處理一下有毒有害液體罷了,至於做出這麽一副我死的很冤的表情嗎?”


    “難道你不知道,這種麻醉劑是一種特殊的類神經毒素,溶於血液的話,是不致命的?”


    “安了,死不了的,雖然可能會有一係列後遺症,眼盲,耳聾,腎壞死什麽的,但是確實是不致命的,以後進了局子,好好改造,爭取出來以後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也不枉我抓你一場,還要打電話報警,幫你處理後事。”


    隨手將石大錢一手給提了起來,司馬牧龍一邊若無其事得走到了光亮處,一邊嘴裏念念叨叨的說著。


    其實石大錢這小子一進了宅子,司馬牧龍就已經把他給現了,不過是為了配合劉家人做一場戲,把他們安排的劇目都給做完了,司馬牧龍才由著他在宅子裏亂竄的,不過等到石大錢不知好歹的要往他臥室裏噴汙染物,司馬牧龍當然就不能忍了,這房間過會兒他還要睡得,弄得亂七八糟的汙染物一大堆,那還怎麽睡覺啊?是以他這才忍不住出了手,幫這小子結束了自己罪惡的職業生涯。


    守衛們也很快圍了過來,司馬牧龍一伸手,就像扔一隻小貓小狗一樣,就把暈倒之後死沉死沉,死人一樣的石大錢甩給了守衛,兩個身形壯碩的守衛一起用力,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才勉強把他給接住了,沒讓他再摔地上一跤。


    “打電話報警,就說咱們院子裏進了一個賊,自己把自己弄暈了,讓警察來帶人吧。”


    “給警局裏咱們自己人都通個消息,小心這是連亂套,讓他們派個得力人手來處理,不要羅裏吧嗦的麻煩,劉家要是還想在官麵上搞事,就直接把咱們的人脈給劉家亮一亮,讓他們自己抻量著辦吧。”


    “這個賊,就直接擺在咱們院子中間,拿大燈給照亮了,我想有心人也想看看他這顆棋到底下的怎麽樣。”


    “不讓他把招都使盡了,我看這老小子是不想老老實實的給我辦事啊。”


    守衛默默地聽著,等到司馬牧龍說完了,才有一個為的站了出來,聲音低沉的道了一聲,“是,老板,我這就照您吩咐的去辦。”


    ……


    離司馬牧龍的宅子不遠,有一座九層高的老舊建築。


    這建築在周圍一座比一座高的建築群中一點都不起眼,但是就在它九樓陽台的一個位置,正好能夠清晰無比的觀察到司馬牧龍院子裏生的一切。


    年已五旬,臉上不見一個褶子,頭也不見半點花白,更從來都不染的劉方和他的兒子劉濤,兩個人漏夜來到了這裏,前前後後已經在這裏站了小半個鍾頭了。


    看起來好像隻有三十來歲的劉方臉上一片陰沉,他筆直地站著,眼睛裏閃爍著陰鷙的冷光。


    劉濤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這都是他老爹親手給打的,他默默地站著,老爹不說話,他更是一聲都不敢吭。


    陽台上一片的死寂,隻有颯颯的秋風吹的人心裏很冷。


    徒然,遠處的宅子突兀的亮起了一處,那是被幾個大燈籠罩著的舞台中心,裏邊還有一個人一動不動的在躺著。


    劉方眉梢一挑,拿出望遠鏡微一打量,就知道自己派去的人已經失手了。


    “啪!”


    二話不說,劉方又順手甩了劉濤一記耳光,這一記耳光打得又響又脆熟極而流,技藝純熟的若是讓人看了,會不經意的聯想到一個燒餅又落在了鐵板上。劉方的甩耳光技術,純熟的就像做燒餅的師傅甩燒餅一樣,讓人不由得對劉濤產生一縷同情:這小子從小到大得挨了多少記打,才鍛煉出老爹如此精湛純熟的技術?


    挨了一巴掌的劉濤連個屁都不敢放,隻有默默承受的份。


    劉方臉色緩和了些,恨聲道,“看你給家裏惹的麻煩!我看你以後還長不長記性。”


    劉濤知道這時候自己該開口道歉了,開口的稍晚一點,又一記耳光就要落在臉上了。


    “爸,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改,這次的教訓,我會記一輩子的,以後我再也不會犯了!”


    劉方不屑的哼了一聲,也沒再說什麽,轉而冷笑了一聲,“就這水平,還小時遷,枉費了我對他還多有期待,看來都白費了。也是蠢才一個。”


    “好在我還有後手!”


    一個電話打出去,不多時,一陣嗡嗡的車聲就響了起來。


    遠處早已陷入黑暗之中的街道上,幾道強光劃破黑暗,飛快的駛了過來。


    那是兩輛半大的運沙車,敞開的車鬥之中,密密麻麻的塞滿了人。


    所有人全都是一身的黑,黑衣黑褲黑鞋子,臉上還效仿特種部隊的戰士,橫七豎八的抹了花花綠綠的油彩。


    要不是這密密麻麻的兩車“黑人”,每人都差不多在嘴裏叼了一根煙在吞雲吐霧,夜色中閃過了一道道閃爍的紅芒,這兩輛車猛一看還以為是空車呢。


    兩輛運沙車在空蕩蕩的街道上開得很快,車上的人也是一陣陣的鬼哭狼嚎一樣的嚎叫,所有人都是一副準備大開殺戒的樣子,大家情緒都很嗨。


    不過嗨過了頭,兩輛車到了路口都沒拐,生生得了半條街才現走錯了路,半茬上又拐了回來。


    這次終於走對了路,一群人把車停在了宅子門口,嗚嗚呀呀的就從車上爭先恐後得跳了下來,手上盡皆拖了一根長長的棒球棍,一副馬上就想開搞的囂張氣勢。


    ……


    九樓上,劉方看得眼角直抽,看到這幫貨色居然還給跑錯了路口,跑出了半條街才又拐了回來,忍不住就罵出了聲,“這幫沙b!”


    劉濤都忍不住想要讚同一下,真的太沙b了,白瞎了這套純黑的裝備。


    這個後手,感覺有點不靠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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