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雖然取走了berserker兩條命,但我們拿berserker還是沒有辦法啊,archer已經用過兩件寶具,如果要打敗berserker,也許要berserker對上所有的servant,並且他們每個人至少有兩個攻擊性寶具才行。saber,如果berserker再來襲擊,而你狀態完好並使用寶具的話,能殺死berserker幾次?”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遠阪很快重回正題,提出了當前最嚴峻的問題。


    那個接近了就會死的怪物,我們竟然在討論如何打敗他,我們簡直是異想天開。


    我心中默默吐槽,又順著遠阪的思路看向皺著眉低頭思考的saber,等待她的回答。


    無論想出多少打敗那個怪物的方案,最終的執行總要落在各自的servant身上。


    “如果是我的話,我能使出的唯有手中的劍。如果殺不了他,我……隻有掩護士郎撤退。”


    saber微低著頭茫然地望著某處虛空,口氣中帶著說不盡的迷茫與彷徨,隱隱還透出一絲絕望。


    這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saber的表情,即使是在夢中,這位持劍的少女,也從未如此不安。


    對於自己無力抗拒的敵人,少女的肩膀仿佛要被那重壓所壓倒,拳頭在膝上握緊得關節發青,她第一次在我麵前表現出了,名為恐懼的感情。


    saber的武器,隻有我所見的光之洪流,也就是說,隻要berserker抗住這洪流的洗禮。saber就再也無能為力。所以她才會恐懼,可她仍然做出了要掩護我的決定。


    注意到少女攥緊的拳頭,我感覺自己的心也被什麽揪緊。


    “saber,你別忘了,berserker也有他的缺點,servant失去理智後,就無法喚出他的寶具真名,所以berserker缺少能一錘定音的強力攻擊。如今晚一般,隻要方法得當,我們從他手下逃多少遍都沒問題。而berserker的十條命卻一直被消耗。所以,最終勝利一定會在我們這一邊。”


    沒有回頭看就注意到saber的情緒低落,紅衣的騎士一邊駕駛,一邊安慰起saber。


    “沒錯,神話中的赫拉克勒斯可是以弓箭出名,今晚的berserker如果能使用弓箭,天馬也不一定能安全回來。可實際berserker根本無法留下我們。”


    我也附和著說,希望能為saber鼓勁。


    “但是,我還是對付不了berserker,即使我處於最完美的狀態,實際也贏不了他的十二之試煉。”


    saber的聲音不無沮喪。持劍的少女第一次失去了她的自信。


    “saber,別忘了。你是七從者中最強的saber。隻要你能夠揮動聖劍,神話英雄也會被斬於你的劍下。”


    archer嚴肅起來,其中的認真與信任讓車內的所有人都驚訝至沉默。


    所有人都對saber能否戰勝berserker心存疑慮,甚至連saber自己都失去了信心時候,archer的聲音中依然飽含著對saber的信心。好像在場所有人都不比他更了解saber、更相信saber。


    “archer……很早我就在懷疑,現在我終於確定了,你果然認識saber!”


    遠阪喃喃出聲,說出了她埋在心底不知多久的疑問。


    “咦,為什麽要這麽說?七從者中saber最強不都是常識嗎?最強的saber怎麽可能輸給沒有理智的野獸!”


    archer一臉詫異,似乎他的認識才是理所當然。


    不過我更相信他是抵死不認。不過我與大家一樣對archer的身份很好奇,所以強忍著自己吐槽的欲望。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原來我就很奇怪,能ncer近戰的servant,怎麽會一招就敗給了saber。再說你今晚從berserker手下逃脫,還奪走berserker兩條命,這種事saber也難以做到。所以你一定第一眼就認出了saber。”


    “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saber第一次與archer對戰時就說過,saber與archer原本就認識,也知道archer的身份。是吧saber?”


    我也想起召喚saber的那晚,saber親口說過,曾見過archer一麵,所以saber一定認識archer。


    “士郎――!這麽重要的情報,你現在才開始問嗎?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archer的身份。才對archer這麽不客氣。”


    saber還未回答,遠阪首先出聲。


    “那個、不是然後我受傷暈過去了嘛,然後忘記了這件事。”


    我不好意思的回答。


    “見鬼……我又失誤了,像這種白癡怎麽會想到英靈真名的重要性呢?saber快告訴我archer的真名。”


    遠阪低聲嘟噥,轉而用黑晶的眼瞳充滿希望地期待saber的回答。


    我也側頭等待saber的回答,視線掠過前座時,注意到正在開車的archer透過後視鏡傳來的眼神。


    青黑色的瞳孔中,隱含一點希冀的光。archer不引起他人注意的,期待saber的回答。


    一直嚴肅的臉因為不可置信而動容,這樣子實在讓人奇怪。


    “那個、我隻是見過archer一麵,那是在上次聖杯戰爭的時候,所以我也不知道archer的身份。”


    麵對我與遠阪的期待,saber一臉沒能幫上忙的羞愧。


    “上次聖杯戰爭!archer也參加了嗎?archer,我怎麽從沒聽你說過?”


    對於手中這個謎團越來越多的servant,遠阪的好奇心已經爆棚。不過saber下一句為archer解了圍。


    “凜,archer也不是上次聖杯戰爭的參與者。”


    “怎麽沒有參加,那他怎麽被召喚出來的?”


    這其中的邏輯出現了矛盾,如果沒有參加聖杯戰爭,那麽archer就不會被召喚出來。


    難道――


    “archer,你難道就生活在十年前的那個年代?”


    這樣我就能說得通,為什麽archer會如此適應這個年代,擅長這個年代的廚藝,一點兒也不抵觸現代物品。太符合archer身份的推理讓遠阪也十分認同。


    “就是,archer怎麽也不像是古代的servant,隻有‘archer生活在十年前’這個推理最適當。”


    “嘿,不好意思大家猜錯了。我可沒有見過saber的印象,還是聽聽saber如何認識我的吧。”


    archer輕笑著,語言似乎有著鬆了一口氣的放鬆感。


    “archer上一次隻出現了一次,那是在戰爭結束的時候,servant中隻剩下我與另一個servant時,archer突然出現在戰場――作為第八個servant。”


    陷入了回憶的saber看了一眼表麵還開車,把八成注意力放到她身上的archer。聖綠的眼眸中充滿不解、還有欽佩。


    “那時他的身份,說是archer――更應該是berserker。以最瘋狂的姿態闖入決鬥中,竟然將另一個強大的servant逼退。”


    難道說,一直以沉著冷靜的姿態示人的archer,竟然以berserker的階稱亂入了上次的聖杯戰爭中。


    我與遠阪麵麵相覷。


    “那個、上代的berserker,當時已經死了嗎?”


    遠阪不可置信地問。


    “是的,上代以berserker的階稱召喚出來的servant是我的摯友,他是上次聖杯戰爭第五個退場的servant,最後被我親手打倒。”


    想起了不好的回憶,緬懷著的saber臉上蒙上了一層憂傷。


    “難道是戰爭的失敗者,在戰爭即將結束時再召喚一次servant,這麽犯規的事怎麽可能辦得到。”


    遠阪低頭考慮著該推理的實現的可能性,最終還是放棄了。


    魔術師本來就是,將不可能化為可能的職業。


    “berserker嗎――沒想到我居然會有與那種野獸為伍的時候。”


    對於自己會變成毫無理智的berserker,archer一臉不滿。


    “雖然不清楚archer你的身份,不過以你上次展現的力量的話。說不定你是最能克製berserker的人。”


    回想起了當時的場景,saber沉吟道。


    “啊哈,saber沒弄錯吧,archer居然能打敗berserker?”


    “嗯,因為我看到了archer的寶具。最讓我吃驚的是,那寶具的數量隻能以無限來形容。連上代最強的archer也不得不在archer你麵前後退。”


    saber皺著眉,謹慎地形容這個驚人的事實。


    無限的寶具。


    不可思議的說法讓我與遠阪不由得麵麵相覷。


    擁有無限寶具的英雄,在這世界上絕不可能出現。


    任何人所有擁有的東西都有極限,英雄也絕不例外。


    即使是一國的王者,其擁有的東西也隻有本國的一部分,而不能以無限來形容。


    然而一向認真的saber,雖然一臉困惑,還是一本正經地用了這個詞。


    “到現在我也忘不了當時的場景,東方的、西式的、有名的、無名的,無數的寶具。就像從archer的身體裏長出來一般出現。好像這些寶具,原來就藏在archer的身體裏麵。這樣的人,我在任何時代也找不出來。”


    saber的形容讓車廂裏陷入了沉寂。


    身體裏麵有無數寶具的英雄?這麽強大的英雄,傳說裏怎麽會沒有記錄。


    英雄正是因為被廣泛傳頌,才能因人類的崇敬而升格為英靈。而且,被流傳得越廣,英靈的能力就越強。


    如果曆史上沒有archer的傳說,archer也不可能強大。


    但archer一直以來的戰鬥,完全違背了這個常理。


    半響,遠阪才結結巴巴地說話,想起可以直接問在身邊開車的正主。


    “開、開什麽玩笑,怎麽會有這樣的英雄?archer,你還向我隱瞞了多少事?”


    對此,archer一臉無所謂的回答。


    “很簡單,因為那都不是我的寶具。”


    “什麽?”


    “我的能力,就是能夠拿出並使用不屬於我的寶具。”


    archer隻說了一句便不肯再說,遠阪對此已經怒不可遏。


    “所以,你已經完全想起了自己名字,對吧!”


    “使用別人的寶具需要自己的名字嗎?現在我的狀態是因為知道的寶具太多,反而想不起自己真正的寶具,所以自己的名字也無從想起。”


    archer這段話,絕對是狡辯。


    遠阪麵對這個死不認賬的servant,幾乎絕望。


    不知道為什麽,archer似乎無論如何也不想說出自己的真名。


    但在我的心裏,似乎聽到了一個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聲音。


    這個階稱為archer的男人,他的一切――全是偽物。


    他擁有的、表現的、說出的,全是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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