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豔雪趴在床上,看到他手忙腳亂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心裏麵突然湧起一種溫馨的感覺,看他的眼神也漸漸的溫柔了起來。


    程誌超用手使勁在藥瓶上擦了幾下,將上麵的浮土擦掉,連道萬幸,幸好這瓶夠結實,沒有摔碎。00100/


    經他這麽一鬧,兩人之間的尷尬的少了不少,龍豔雪也自然了許多,微笑著嗔道:“二十多歲了,還毛毛愣愣的,要是這瓶藥酒被摔碎了,看羅工回來怎麽收拾你。”


    “所以我才說萬幸。”程誌超摸了摸鼻子,喉嚨裏吭了兩聲,說道:“姐,你把衣服撩起來,我給你擦完藥油還得去幹活呢。有幾個大箱子,濟勇一個人肯定搬不動。”


    龍豔雪柔順的點了一下頭,手剛碰到衣服下擺,心裏又是一陣害羞,勉強定了一下神,想要將衣服撩起,露出後背,但是向上提了幾下,卻沒有撩起來。原來此時部隊已經換發了新式軍裝,不管是幹部還是戰士,夏裝短袖都和以往不一樣,由寬腰改為束腰,如果不把最下麵那顆束腰的扣子解開,想要提上去還真就不太容易。尤其是龍豔雪現在趴在床上,自身壓著衣服,就更不容易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先解開最下麵的扣子,但是當著程誌超的麵解開衣扣,對於龍豔雪而言,必須要鼓起極大的勇氣才能辦得到。而程誌超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幫她解扣子的。兩個人之間隻是姐弟關係。從未聽說哪個幹弟弟上手幫幹姐姐解衣扣。


    龍豔雪心裏掙紮了一陣,終於還是羅苒芸出的主意占了上風,紅著臉將手伸到身下,解開了扣子,身子微弓,將衣服撩了起來,將後背露了出來,渾身上下已經羞得微微直顫,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隻能將臉埋在被子裏。看都不敢看程誌超一眼。


    當她的後背露出來之後,程誌超心裏也是一顫,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一個女人的後背就可以給男人如此大的視覺衝擊。雖然劉欣和方曉晨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劉欣更是美女中的極口,但和龍豔雪這種成熟女xing相比,還是稍顯稚嫩了一些。


    龍豔雪的後背,光潔滑膩,腰肢隻堪盈盈一握,腰肢以上貼了一塊紅藥膏藥,將整體的美感稍稍破壞了一些。不過腰肢以下和圓如滿月的臀部銜接得恰到好處,整體形狀就像一個發育得不大不小剛剛正好的葫蘆一般。在這個時刻,盡管心裏麵不住的提醒自己,趴在床上這位是個首長。而且還是自己的幹姐姐,絕對不能對其有任何非份之想。但是男人的本xing還是讓程誌超感覺到心跳加快,血壓也似乎有上升的兆頭。


    “或許,過兩年劉欣能達到她的程度,可是曉晨卻無論如何也達不到這種程度。”程誌超心裏胡思亂想著,將她背上剛貼上不久的貼膏小心翼翼的揭了下來。


    ——他的手剛碰到龍豔雪後背上的肌膚,龍豔雪就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聲,身子也熱了起來。這一聲呻吟既嬌且媚,龍豔雪自己聽到了都覺得羞愧難當,恨不得馬上起身推開程誌超。拒絕他再為自己按摩。但心裏卻偏偏又很享受這種感覺,實在舍不得推開他。


    這聲呻吟聽在程誌超耳裏卻沒有引起他的其他想法,隻當是揭膏藥的時候扯痛了龍豔雪,連忙放柔了動作:“姐,你忍著點。馬上就好。”說完右手猛的一揮,那塊小小的貼膏應聲而落。龍豔雪隻覺得後腰處一陣微帶舒爽的疼痛過後,緊接著就是一陣清涼,想來程誌超已經將那塊膏藥揭了下去。


    此時的龍豔雪已經羞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隻知道順著程誌超的話不住點頭,模樣顯得柔順無比。但是程誌超無暇顧及這些,從瓶裏倒出藥,在手上塗抹勻了,對龍豔雪說道:“姐,我揉了,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要是疼大勁了就說出來。”


    龍豔雪又是沒有吭聲,光是點頭。


    程誌超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掌按在了龍豔雪的後腰上,剛一接觸,兩個人的身子都是情不自禁的一陣微顫。龍豔雪隻覺得腰眼處的手掌火熱有力,又麻又癢的弄得自己說不出的難受。而這種感覺是自己從來沒有體味過的,即使是在軍區機關的時候和小康相處的時候,兩人之間的最大尺度也隻不過是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拉拉手而已,連一個擁抱都不曾有過,更不用說像現在和程誌超這樣肌膚相接了。


    刹那之間,那種又麻又癢的感覺就由腰眼處迅速傳遍了全身,不過已經並不難受,反而還有些舒服。龍豔雪不動聲sè的絞緊了自己的雙腿,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現在的她,隻能像鴕鳥一樣將頭埋在被子裏,盡管悶得難受,也不敢哪怕是將被子欠一條縫透透氣。


    程誌超的感覺和她差不多少,男女之間的經驗他比龍豔雪要多得多,可是一想到自己竟然可以摸到女首長的後背,還是感覺到異常的刺激。更何況這位女首長貌美如花,肌膚滑膩,摸起來手感十足?


    兩個人各懷鬼胎,本來幾分鍾就可以完事的活,程誌超足足按了將近二十分鍾才收了手,龍豔雪此時早已軟得像一癱泥一樣趴在床上隻是呼呼的喘著粗氣。而這時的程誌超也從綺思中清醒過來,暗道不好,不知道龍豔雪是否知道自己剛開始的時候是單純的按摩,到後來卻是動機不純,連手都不顧得洗,一本正經的對龍豔雪說:“姐,差不了,藥已經全都進去了,你盡量別動,好好的休息休息,效果好的話,明天就能正常上班了。我……我先走了。”


    說完。沒等龍豔雪反應過來。撒丫子就逃。一直逃到龍豔雪所在的宿舍樓外才長出了一口氣,將手伸到鼻子底下聞了一下,卻隻聞到滿手藥味,並沒有聞到想象中的龍豔雪身上的體香,心裏微覺失望之餘,又湧起一股很強的負罪感。尤其是在想起方曉晨和劉欣對自己的深情厚意之後,那負罪感更加的強烈,抬起手在自己的臉上抽了一下,低罵了一句,鬼頭鬼腦的向信息室跑去。


    直到程誌超走了五六分鍾之後。龍豔雪才算是稍稍緩過神來,身上也慢慢的恢複了力氣,聽聽屋裏並沒有其他動靜之後,小心翼翼的將腦袋從被子裏鑽了出來。臉上帶著醉酒般的嫣紅。放下衣服,想要將扣子扣上,不過手卻由於激動而顫抖不已,一枚扣了扣了好幾下才算是扣上。


    伸手在後腰摸了一下,發現果然比剛才貼膏藥的時候似乎舒服了許多,一抹神秘的笑意不禁浮現在美女首長的臉上:“這個壞蛋,倒還真有兩下真本事,被他按過了之後,真就好了不少。”


    剛才心情激蕩之下,出了不少的汗。當時沒有感覺,緩過來之後才感到有些口渴。翻身下床,想要找些水來喝,可是腳剛一著地,卻“呀”的一聲驚呼,身子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床上。隨即又馬上彈了起來,動作極快的拉上了床簾,在床下的提包裏翻了半天,竟然翻出一條小小的遮羞布來。嘴裏不住的低罵著羅苒芸坑人,臉上的表情卻是媚態十足,看不出半點生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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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誌超在幫著龍豔雪按摩的同時,劉欣也在幫方曉晨按摩,隻不過一個按腰。一個按頭而已。


    車剛開始縣城沒多久,方曉晨的頭就又開始痛了起來。而且這一次痛得格外的厲害,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忍得住,但沒過多久,就疼得滿頭大汗。劉欣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異狀,連忙將她摟在懷裏,在她的額頭和太陽穴上輕輕的按摩著,同時不住的和她說著話分散她的注意力。


    不過方曉晨此時疼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即使是劉欣和她說話也分散不了她的注意力,額頭的汗珠越來越多,最後連額頭上的劉海都被汗水打濕,但現在是在車上,方曉晨不想引起眾人的注意,咬著牙硬挺著。


    劉欣急得滿眼淚花,帶著哭腔說道:“要是實在忍不住的話,咱們就先下車,找個地方躺下休息一會,明天再走。”


    方曉晨搖搖頭:“已經見過他了,再留在這裏已經沒有必要。”不管劉欣怎麽勸說,死活不肯下車。劉欣沒有辦法,隻好由著她。從包裏翻出止疼藥,喂她吃了兩片。


    方曉晨的頭痛來快,去的也快,單葦清給她帶的止痛藥又是屬於快速生效的特效藥,吃過藥之後,藥勁漸漸上來,頭也痛得不像剛才那麽厲害了,也不再出汗。但剛才那痛折騰還是消耗了她大量的體力,軟綿綿的趴在劉欣的懷裏動也不想動。


    看到她止住疼,劉欣才稍稍放心,拍著胸口心有餘悸的說道:“好了好好,終於過去了,剛才你真是快要把我嚇死了。”


    “我要是死了,不是正好成全你和程誌超了麽。”方曉晨苦笑一聲,有氣無力的說道。


    劉欣臉sè一變:“有一句話我一直沒有對你說,我的確喜歡程誌超。不,不是喜歡,是和你一樣愛他。可是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寧願離開他,隻要你的病能治好。”


    這是兩個人將程誌超的事情擺上台麵以來,劉欣第一次當著方曉晨的麵正麵承認早已愛上了程誌超。方曉晨聽了之後,又是一連串的苦笑:“治不好啦,真治不好啦。不過治不好也好,免得到時候咱們姐妹都跟了他,便宜了那個死鬼。算了,這事不提了,我問你,這幾天你有沒有讓他占了便宜?”


    劉欣眼前一黑,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她竟然還關心這個問題,不禁氣得將她的身子向外推了一下,沒好氣的說:“當然沒有。”


    “我不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趁著我睡著的時候都幹了些什麽。我那都是裝睡呢。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沒讓他占便宜就怪了。”


    “我可沒有你那好興致,再說你們家程誌超都快被你榨幹了,到我那裏還能幹什麽?”劉欣啐了一口,想起和程誌超在一起的旖旎場麵,忍不住俏臉飛紅。


    方曉晨吃吃笑了一下:“這就對了,如果我不把她榨幹的話,你劉大小姐清白身子還能保得住嗎?現在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麽給你介紹那麽多對象,你沒一個看上眼的。原來是心裏麵有人了。不過這樣很好,真不錯,我就算是死了,也安心了。”


    劉欣伸手拍了她一下:“你別一天到晚死呀活的。聽得都瘮得慌。算了,我也不瞞你了,你有什麽要問的就直說。”


    “已經知道結果了,過程就不重要了。”方曉晨歎了一口氣,“這一次去療養,吉凶難料,我還得囑咐你一下,不管是什麽結果,你都要把持住,無論如何不能讓程誌超知道我的病情。五年。最好能瞞他五年。至於怎麽瞞,那就是你的事了。”


    “為什麽一定要五年?”


    “因為我不想讓他那麽早的回省城。現在省城亂成一鍋粥,五年的時間,足夠我爸和鄭懷柱梳理的啦。那個時候,程誌超回去之後,卷進來的機會就會少了許多。他這個人心不夠狠,臉皮不夠厚,根本就不是一塊混江湖的材料。如果咱們兩個一起幫他的話,他說不定還能有機會在江湖上立足。可如果隻剩下你一個人的話,他根本就一點機會都沒有。”


    方曉晨說完之後。長歎一聲,閉上了眼睛。


    劉欣這才明白為什麽方曉晨一定要讓她將自己的病情瞞程誌超五年。正如方曉晨所說,省城現在正處於一個動蕩不安的局勢之中。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病情,鄭懷柱和方越元進攻的節奏已經越來越快,省城其他勢力的老大們已經被他們壓得幾乎要透不過氣來。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大規模的衝突。


    而這種衝突一旦爆發,勢必就是全麵xing的大爆發。到時候幾乎省城黑白兩道的所有勢力都會卷進來,這種混亂的局麵,雖然可以預料到的是肯定會在jing方的強力幹預下逐漸平息,但沒有個三五年的時間也根本就不可能達到這種效果。屆時省城各股勢力就會重新分配,這又會需要一兩年的時間來磨合,整個省城才能完全的平靜下來。


    方曉晨選擇了讓程誌超五年之後回省城,也正是出於這個考慮。五年之後,省城局麵已定,不管方越元和鄭懷柱是輸是贏,敵我雙方肯定都會有極大的損失,需要一個時間來調整部署,休養生息,幾乎不存在爆發大規模衝突的可能xing。這樣一來,程誌超卷進這場爭端的概率就小了許多。


    況且,由於局麵已定,就算雙方都要招兵買馬,擴充實力,但這都已經是衝突完畢之後的事情了。像程誌超這種背景夠強,身手夠好的重點人物盡管還有可能是鄭懷柱或者是方越元的拉攏對象,但卻並不像和其他老大們pk時那麽急迫,程誌超完全可以以各種理由推托一下。時間一長,大夥明白了他的心意,對他的熱情自然而然就降了下來。反正人材有的是,並不一定非要在他這一棵樹上吊死。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你腦子裏麵什麽都不想,做事隻靠自己的好惡,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絲毫不考慮後果。現在我才知道,其實你想的比我長遠。這些問題,我都沒有想到。”劉欣歎了一口氣,心裏麵開始有點真正的佩服方曉晨了。


    方曉晨道:“你不是沒想到,你隻是不想而已。”這時她的頭疼勁已經完全過去,身上也恢複了一些力氣,從劉欣的懷裏坐了起來,但還是和她離得極近,語調也是極低,“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是想讓程誌超當兩年兵就回去的。可是誰想到我老爸竟然會和鄭懷柱勾結在一起。一個是嶽父,一個是發小。如果程誌超兩年之後回去,正好能趕上那場好戲。以他的xing格,八成會卷進去。”


    “不能,咱們不是早就說好了,江湖上的事情,由得他們去弄,咱們隻是過自己的


    i子麽?”劉欣還沒有發覺,自己心裏已經不知不覺的將自己和程誌超、方曉晨連在了一起。


    方曉晨笑道:“嗯,咱們是打算過自己的


    i子……”她故意重複了一遍劉欣的話,逗得劉欣一臉窘態之後,才說道:“可是你也別忘了,現在的江湖已經和以前大不一樣了,禍不及家人這種說法早就被一些人扔到腦後了。一旦真動起手來,有人對咱們兩個下手的話,你覺得程誌超會怎麽做?”


    劉欣臉sè一變,咬著嘴唇點了一下頭:“你說的很對,上一次那個姓袁的還沒把咱們怎麽樣,程誌超就已經像瘋了一樣。要是他回去了,有人再對咱們不利的話,他肯定會出手。”


    “這就是我最擔心的了。”方曉晨正sè道,“所以,程誌超必須要在五年之後才能回去。另外,將來你也要多加小心,勢頭不對的話,能走多遠就走多遠,一定要留著這條命,不能讓程誌超便宜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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