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淩亂的陳二餅和淩飛燕的眼裏,都燃燒著熊熊的烈火。


    就在陳二餅想要剝下淩飛燕衣服的時候,門外卻想起了敲門聲:“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篤。”


    像是看電影時候,突然來了一個暫停,陳二餅和淩飛燕的手,都停止了動作。短暫的幾秒鍾裏,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人都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可外麵再次響起“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的敲門聲。


    看來,這個門不開是不行的了,房間裏還亮著燈,門外的人,肯定知道陳二餅在裏麵,因此,也就很有耐心地在門外等著。


    陳二餅朝著淩飛燕努了努嘴,朝著裏麵的臥室做了個眼色,意思是讓淩飛燕進到房間裏去回避一下。


    淩飛燕從陳二餅的眼神中讀懂了他的意思,她朝著二餅點了點頭,便有些戀戀不舍地從二餅身上鬆開手,然後吻了一下二餅的額頭,隨即進到裏麵的臥室。


    “誰敲門啊!我來了,來了啊,你在外麵等等。”陳二餅一邊整理著身上的衣服,一邊回應外麵的敲門。


    陳二餅打開門一看,敲門的原來是派出所長劉剛。


    晚上十點多鍾派出所長敲門,這是什麽情況?陳二餅的腦子裏第一個反應就是鎮裏是不是發生什麽突發事件。


    因為,陳二餅可是分管社會綜治維穩這一塊,鎮裏發生什麽社會治安問題,派出所長向自己通報情況,也是情理之中。


    “不好意思,劉所,我剛剛在床上看書,迷迷糊糊地就要睡過去,你敲門我還沒反應過來呢!開門遲了一點,多理解啊!”


    “沒關係啊!這麽晚打擾陳委員,真是不好意思。”


    劉剛站在陳二餅的房間門口,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看到陳二餅的衣服有點淩亂,劉剛也相信,陳二餅剛才是從床上爬起來。


    咳,這個劉剛,打都打擾了,還裝模作樣的。人家常常說,人生有四喜,分別是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


    與之對應的,也有四悲,那就是:久旱逢幹露,幾滴;他鄉遇故知,仇敵;金榜題名時,沒你;洞房花燭夜,隔壁。


    今天晚上,陳二餅也想經曆過一次悲喜交加。先前,剛剛和自己的助理進入狀態,眼看就要直驅長槍,進入那片神奇的洞穴,馳騁縱橫。


    隻可惜,劉剛那不是時候的敲門聲,把喜變成了悲。此時的陳二餅,是多麽希望劉剛馬上離開自己的房間,然後和淩飛燕共赴雲雨。


    可是,劉剛接下來的話,頓時讓陳二餅大失所望,劉剛說:


    “陳委員,我和姚書記在鎮長的房間裏,想找個人一起來打牌,但三缺一,可鎮裏的其它班子成員都不在。鎮長看到你的房間有燈光,就讓我過來叫你。”


    一聽說姚文芳也在鎮長的房間,人家一個女的都不避嫌在陪鎮長打撲克,自己作為一個男的如果不去,那就有些過分。


    沈芊曾經語重心長地告訴二餅,在官場上,要忍辱負重,在一些小的問題上,不能隨便得罪小人,因為小人會斤斤計較,什麽時候給你一個絆子你都不知道。


    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陳二餅已經看出來看了,鎮長葉仙林是貪得無厭,派出所長劉剛是剛愎自用,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看來,今天晚上想和淩飛燕親熱一番,那是不可能了。想到這裏,陳二餅隻好對劉剛笑笑:“那劉所等一下,我去裏麵上個廁所就去。”


    陳二餅這話剛說完,卻聽到裏麵傳來一陣輕微的“噗通”聲。聽到這聲音,劉剛頓時敏感起來,他馬上問:


    “陳委員,你剛才聽到什麽聲音了嗎?好像是從你臥室裏麵的窗戶那裏傳過來的呢,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陳二餅明白,這可能是淩飛燕從窗戶那裏飛躍出去,離開了自己的房間。本來,他還打算進去裏麵,和淩飛燕說明一下情況,讓她等下回去分會的駐地先。想不到,淩飛燕竟先走了。看來,她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沒事,可能是哪裏來的夜貓吧!最近,晚上我常常聽到夜貓爬上躥下的聲音。”


    陳二餅淡淡地回答劉剛,然後走進自己的臥室。果然,裏麵的窗戶敞開著,而臥室裏,早已沒有淩飛燕的影子。


    淩飛燕還真是從窗戶那裏跳下去,離開了。陳二餅往窗戶下麵看,早已沒有了人影,想想淩飛燕的功夫這麽了得,陳二餅也就沒有想太多。


    重新關上窗戶,然後進到衛生間裏,掏出那原本高昂著頭的家夥,陳二餅把身體內那泡黃色的東西甘暢淋漓地放幹淨,那家夥才縮了回去。


    走出門外,劉剛正在陽台上吸煙。見陳二餅出來,劉剛丟了一支煙給二餅,二餅一看,我的乖乖,還是軟中華呢!


    鎮裏給一般的幹部職工,過年發的是普通的煙,但給鎮班子成員,讓的卻是軟中華。


    一般的班子成員,比如陳二餅,都是到了過年的時候,才把軟中華拿出來撐撐門麵。可劉剛現在就拿出來,看來,他還真有米呢!


    麵對劉剛丟過來的中華煙,陳二餅也沒客氣,他接過後,就吞雲吐霧地抽了起來,在煙霧中,享受那種快樂的滋味。


    跟著劉剛,陳二餅走到葉仙林的房間,果然,姚文芳也在那裏等著劉剛和陳二餅呢!


    鄉鎮的夜生活沒有什麽娛樂,乃至在鎮裏工作多年的老油條總結出一句話:白天沒鳥事,晚上鳥沒事。


    這句話用來形容鄉鎮的工作和生活,真是太貼切不過。


    這不,三個“晚上鳥沒事”的男人,正好一個沒有“鳥”的女人,開始了玩撲克的夜生活。四個人嘻嘻哈哈地,開著一些半葷半素的玩笑,盡管有女同胞在場,但葉仙林和劉剛一點也沒有避嫌。


    好在在鄉鎮工作多年的姚文芳,早已做到了聽h色笑話臉上波瀾不驚的境界,有時,她在聽過那些笑話後,她還微微一笑。


    也許是今天晚上姚文芳也在一起打牌的原因,劉剛和葉仙林也就特別起勁地說起村裏那些帶顏色的笑話來。


    這不,劉剛一邊摸牌,一邊煞有介事地說道:


    “有一次,我們是一個村裏辦案。在村頭,看見一個少婦正在孩子喂奶。那少婦的胸脯雪白雪白、高聳高聳的。可孩子也許是剛剛吃過東西,還不餓吧!總是不肯吃奶。這時,我看見旁邊的一個老人,大概是孩子的爺爺,隻見這個老漢用手捂住少婦那雪白的雙峰,一隻手掌摸在上麵,笑嘻嘻地書孩子說‘乖孫,快嘛吃,你再不吃的話,那就爺爺吃了’!”


    劉剛一邊說著,一邊往姚文芳那挺拔的胸脯上瞟過去。姚文芳雖然生過孩子,孩子都已經讀小學,但胸前那兩團肉,卻還是鼓鼓蕩蕩的,洶湧一片。


    見劉剛用眼睛在揩自己的油,姚文芳也不好生氣,畢竟大家都是同事,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係弄僵了也不好。因此,姚文芳就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似的,照樣去摸牌。


    坐在姚文芳對麵的葉仙林,卻也饒有興致地接著劉剛的這個段子往下說:


    “劉所說的這個笑話,我也聽過,而且,還有下文呢!說的是老公公摸著兒媳婦的奶zi,摸著摸著,兒子回來,正好經過,也就看到了。兒子一氣之下,上來就要打父親。這時,父親生氣了,就說‘你小子反了啊,你摸我老婆的奶zi摸了好幾年,我摸你老婆的奶zi,一下都不行啊?你真是個不肖子。’”


    “哈哈哈,哈哈哈!”劉剛聽到鎮長的這個補充,誇張地大笑起來。


    陳二餅和姚文芳也跟著劉剛笑了笑,鎮長說的笑話吧!再不好笑,也要給一點麵子。


    受到大家笑聲的鼓勵,鎮長更是來勁。也許是因為旁邊有女性的原因,葉仙林更帶勁地說起了黃色笑話,接下來他講的這個,可是連陳二餅也沒聽過:


    說話,古時候,荷眉鎮有一個土財主,叫毛估。毛估特別小氣、吝嗇。大雁過了都恨不得拔上幾根毛。村裏的人去毛估家幹活,總是被他克扣工錢。


    毛估克扣工錢的理由五花八門,什麽弄壞了農具,糟蹋了莊稼,甚至是說話聲音太大,嚇壞了他家的雞鴨,等等,都成為克扣工錢的理由。


    而且,去毛估家做工的人,還必須起早貪黑地幹,隻要一下沒如毛估的願,他分分鍾給你一個借口,扣錢。


    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肯去他家做工,不管是做長工還是短工,就算餓死,人家都不願意去。大家都像躲瘟疫一樣,躲著毛估。


    可毛估卻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正是水靈靈的年齡。當然了,因為毛估的吝嗇,盡管提親的人很多,但毛估就像是賣女兒一樣,要的彩禮實在是太高,到頭來,眼看毛估的女兒都20歲了,還沒有嫁出去。


    在古代,20歲沒嫁出去,那可是貨真價實的老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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