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所啊!荷眉鎮這個地盤的社會治安工作,就全部交給你負責。現在還是平安川南專項行動期間,你可千萬別在這段時間裏,給我整出什麽事情來,要不然的話,到時候大家頭上的烏紗帽都保不住……”


    夏銳誌語重心長地給劉剛敲這側邊鼓,閱人無數,常和三六九等等人物打交道的他,一眼就看穿了劉剛心裏的想法。


    這個劉剛,心裏肯定有鬼。夏銳誌心裏想道。隻是,大過年的,夏銳誌也不好給劉剛臉色,還是讓大家都過一個安心的春節吧!


    這邊嚴肅地和劉剛說完話,那邊,夏銳誌馬上恢複笑臉,用有些玩笑的語氣,和陳二餅說話:“陳委員啊,荷眉鎮的社會治安問題,也要你這個分管班子領導多督促呢!”


    陳二餅早已看透夏銳誌和劉剛兩人的心思,二餅當然是點頭稱是:“夏常委,荷眉鎮的治安問題,我們鎮裏會按照您的指示精神去辦,我們一定會堅決打擊地下賭場,保證荷眉鎮的氣正風清。”


    一旁的劉剛,也是拍著胸脯打包票,請夏常委放心,有荷眉派出所在,肯定沒有地下賭場的生存機會。


    麵對劉剛的保證,夏銳誌隻是淡淡地一笑:“希望真的不會有什麽事情吧!這樣的話,大家的日子都好過。”


    又寒暄一會,夏銳誌和大家告別,奔赴下一個鎮的派出所而去。夏銳誌在川南縣是有名的“拚命三郎”,據說最誇張的時候,他兩天走遍全縣二十多個鎮派出所。


    夏銳誌離開的時候,陳二餅留意了一下劉剛的眼神,二餅總是感覺劉剛的眼神一有些遊離,似乎在想著什麽心事。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該說的,夏銳誌都已經說了。自己又不劉剛的上級領導,就算你說什麽話,人家也不一定會聽。之前,自己就在劉剛哪裏碰過釘子。如果真的有什麽事情要發生,那也隻能是劉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


    “劉所,我去辦公室看春晚,你們一家三口呢,有什麽節目安排?”陳二餅友好地和劉剛打著招呼。


    “那你們去看吧!我就和老婆孩子在房間裏上上網,聊聊天,小孩子也要早點睡覺。”


    看著劉剛一家三口幸福地走向宿舍,陳二餅的心裏有一種難以言表的羨慕。咳,人不管怎麽樣,還是有個幸福家的家,那才是個有根的人啊!


    這也難怪,在外麵打工的老鄉,這些天都忙著回家,無論再遠,也都風塵仆仆地回來。


    一時之間,陳二餅竟有種馬上回川南縣城去陪養母和妹妹看春晚的衝動。車子就在鎮政府的院子裏,靜靜字停放在那裏,隻要陳二餅進到裏麵,打著火,個把小時後,就能回到縣城的家裏。


    可是,今天晚上在鎮裏,自己可是全鎮職位最高的領導,五六個值班幹部,都看著自己,如果自己離開鎮政府,鎮裏真的發生什麽事情,那可就是玩忽職守。


    算了吧!年初二一早,自己就可以回到縣城的家裏,和養母、妹妹團圓,這兩天,還是老老實實呆在鎮裏值班吧!


    晚上,鎮裏值班的幾個幹部職工,除了劉剛和老婆孩子一起外,大家都在鎮裏的電視室看春晚。


    照例是鶯歌燕舞,照例是春光明媚,照例是一點也不好笑的小品,還穿插一些“賀電”……說是在看春晚,倒不如說是大家在一起聊聊天。


    一到看春晚的時間,二餅的手機也開始不斷“蛐蛐蛐,蛐蛐蛐”地響起來,都是一些拜年的短信。有沈芊的,劉露露的,鄧雅萍的,葉詩嵐的,杜香琳的……頗有點百花齊放的意味。


    電大的同學,大部分人也都發來了信息。


    可看著這些拜年的短信,二餅卻沒有半點高興的樣子。絕大部分人的信息都是你轉發我的,我轉發你的,二餅才收到幾十個拜年短信,就有好幾個是完全相同的,連標點符號也一樣。


    還是那幾個紅顏知己的信息,各有特色,不存在雷同的顯現。


    沈芊:一朝扶貧駐湖地,人生因此放異彩。我走了,隻留下我無盡的思念。二餅,你的神仙姐姐祝你春節快樂。


    劉露露:春節來了,“土炮”開了!恭喜發財!明年更輝煌!


    鄧雅萍:如果說春節是親人團聚的日子,那對於我來說,卻是一個相思更重的時刻。萬歲山,我什麽時候才能回到你的懷抱?


    葉詩嵐:不管我去過多少次荷眉鎮,但我卻還沒有成為一個荷眉人的媳婦。新年來了,你能幫我實現這個願望嗎?


    ……


    對於那些大同小異的拜年信息,二餅一個也沒有理會。但那些各色美女發過來的信息,他卻是每一個都認真回複。


    大家和二餅一樣,也是一邊看電視,一邊發信息。也有人不發信息,直接打電話給親朋好友拜年。


    二餅也給養母和妹妹打了電話拜年,聽到二餅的電話,養母黎海英還是高興,一個勁地囑咐二餅在鎮裏好好值班,不要惦記家裏。


    養母的善解人意,讓二餅的淚水直在眼眶裏打轉。他說了幾句電話後,說話的聲調也都變得有點哽咽。最後,是二餅匆匆地把電話給掛了。


    終於熬到十二點,聽過春節來臨倒數的聲音,大家對於春晚,更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個個都起身回房去睡覺。


    二餅也不例外,他也覺得,看這囉裏囉嗦的春晚,還真不如去被窩裏睡覺,那樣還比較溫暖。


    邁著輕快的步伐,陳二餅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間。


    二餅在鎮裏的房間,是一個小小的套間,外麵的客廳,裏麵是臥室,再裏麵是一個小小的陽台和衛生間。


    當二餅打開客廳的門,按亮電燈時,馬上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雖然這個小小的“家”隻有他一個人住,裏麵也是極盡簡陋,除了臥室裏一張睡覺的床、一張辦公桌,就是客廳裏的幾張小板凳和一張茶幾。


    但不管怎麽樣,這是自己生活的地方,就像老人家說的那樣,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每天回到自己的房間,二餅總是有種身心放鬆的感覺。


    今天是除夕夜,陳二餅回到房間裏,更是感覺身心放鬆,自己那一百幾十斤的身體,又可以舒舒服服地在床上好好休息一晚了。


    對於這個房子,二餅可是十分熟悉,就算閉著眼睛,他也可以直接走到床前,然後脫了衣服,上床睡覺。


    陳二餅就經常抹黑進到房間裏,然後在黑暗中,脫光衣服,上床蒙頭大睡。單身漢嘛,不用講究那麽多。


    今天晚上,二餅也是沒有開燈,進到裏麵的臥室,他馬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個精光,隻剩下一條三*角*褲*衩,然後他掀開被子,就要鑽進去被窩裏。


    就在此時,二餅發現,床上的被窩怎麽是暖的?難道是自己下午離開房間的時候,沒有管電熱毯?不會吧,他明明記得是關了電熱毯才離開房間的。


    更讓二餅驚奇的是,當他把手伸進被窩裏時,他摸到了熱乎乎的光滑身子,似乎是一個女人的身子。


    “誰?你怎麽在這裏?”情況和以往不同,警覺的二餅馬上“啪”的一聲打開臥室的燈,他甚至把手伸到了一旁桌子的抽屜裏,那裏正放著二餅經常用的雙節棍。


    二餅馬上想,自己剛才進來的時候,發現門窗都完好無損,床上的這個人是怎麽進來的呢?那人進來的目的又是什麽?


    可讓二餅大跌眼鏡的是,床上睡著的,竟然是他在潛龍會的助理淩飛燕。隻見睡眼惺忪的淩飛燕被強烈的燈光一照射,她用手在眼簾那擋了擋,嘴裏正嘟囔著:“二餅,你回來了啊?”


    “飛燕,你怎麽在這裏?”


    半夜,回到臥室,一個白花花、一絲不掛的女人躺在自己床上,這份驚喜,確實讓二餅感覺有些不敢相信。


    “今天不是過年嗎?我知道你在鎮裏值班,不想你一個人孤單,於是,我就跑到你房間裏來了。誰知道你看電視看到這麽晚。”


    “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什麽人跑到我房間裏來了呢!對了,你是怎麽進來房裏的?”


    回想起剛才摸到淩飛燕身體的那一刹那,陳二餅的心裏還“怦怦”地跳個不停,淩飛燕也太會給驚喜了,弄不好的話,心髒病都要給他弄出來。


    “都新年了,你還在問這啊!快點過來吧!我可是等了你很久呢!”


    淩飛燕朝二餅嫵媚一笑,然後在床上呈現一個大大的“大”字,就等著陳二餅上來,開始激烈的戰鬥。


    陳二餅也毫不客氣,他口裏念叨著:“是啊!新年來了,我們都要有個新的開始。”


    話音一落,陳二餅就壓在淩飛燕身上,他的小鋼炮,在見到淩飛燕那豐滿身體的那一刻起,早已經上足子彈,就等著二餅一聲令下,然後朝著目標進攻。


    淩飛燕的身體,此時像是波濤洶湧的大海,陳二餅就是這片海洋之上,縱橫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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