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回合之後,被陳二餅壓在下麵的淩飛燕覺得還沒盡興,她讓二餅躺在下麵,然後自己身子一躍,就騎到二餅的身上。


    瞄準目標,淩飛燕開始快速的“打樁”運動。“打樁”的動作幅度很大,不少白色的漿沫隨著“打漿機”翻飛著。


    隨著淩飛燕身子的上下運動,她胸前的兩座大山,也是極速上下晃動,二餅用雙手緊緊地抓住那兩座大山……


    完事後,淩飛燕滿足地躺在陳二餅的懷裏,臉上的紅潮,還是那麽豔麗,讓二餅越看越喜歡。


    兩人閑聊了幾句後,二餅無意中問淩飛燕:“我們荷眉鎮的地下賭場,你清楚嗎?”


    “哦?你問這話是什麽意思,是不是你想去賭幾把呢?”


    自從跟了陳二餅以來,二餅還真沒和淩飛燕怎麽談過工作上的事情,二餅突然問起這個話題,也就讓飛燕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你想哪裏去了?那是因為我在鎮裏是管社會治安,我總覺得在荷眉鎮有地下賭場,是鎮裏的一大隱患。我擔心賭場會引發什麽社會問題。”


    別說,二餅這一問,還真的問對了。潛龍會那邊,對於荷眉鎮的地下賭場,還真曾經去了解過。


    據飛燕介紹,荷眉鎮內的地下賭場,都是川南縣城一個叫“溫老三”的人開的。賭場主要靠“抽水”和放高利貸賺錢。每一天,溫老三“抽水”都能“抽”兩三萬。地下賭場的規模之大,如此可見一斑。


    溫老三還規定,凡是前來賭場的人,不管賭不賭,每人都管飯,裏麵的啤酒、紅牛和其他飲料一箱一箱的,任由來人喝。此外,如果開小車送人來的,每部小車一天還補貼油費兩百元。


    賭場的大方,讓周邊無所事事的青年人像綠蒼蠅聞到腐臭味一樣,趨之若鶩,地下賭場的人氣很是爆棚。狡猾的溫老三從不固定在一個地方設賭場,總是過兩三個星期便換一個地方。而且,賭場沿途望風的人,特別多。


    “二餅,你知道嗎?溫老三他們的人,從長龍鎮開始,到荷眉鎮,一直到地下賭場的村裏,都有人望風。隻要縣公安局的車一出現,他們馬上就用手機通報給溫老三。”


    “難道公安局的人不開警車,他們也能認出來嗎?”


    “凡是川南縣公安局的車,無論是警車號,還是民用號,他們都記得清清楚楚,隻要這些車一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他們馬上跟蹤,如果感覺危險,就停止賭博,轉移陣地。”


    淩飛燕的話,讓一向單純的陳二餅像是在聽電影中的故事一樣。飛燕還告訴二餅,溫老三他們每個月放出的高利貸本金,都有幾百萬。這些本金放出去後,利滾利,隻需三兩個月,就能滾到幾千萬。


    “多少人家,因為溫老三的這個地下賭場,導致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說起這個地下賭場,淩飛燕也是咬牙恨齒。


    “難怪我一直說要打掉這個地下賭場,可劉剛總是找這個理由那個借口,看來,那個叫溫老三的人,肯定把公安裏麵中的一些敗類拉下了水。”


    見陳二餅義憤填膺的樣子,淩飛燕心裏感覺美美的,自己喜歡的男人這麽有正義感,她的心裏當然樂得開了花。


    “飛燕,如果我想拔掉這顆‘毒瘤’,你可以辦到嗎?”陳二餅眼睛直視淩飛燕,問道。


    “二餅,你別忘記了,我們潛龍會的宗旨就是懲惡揚善,全力清除人類的敗類。前些天參加年會的時候,你也可以感受到潛龍會的強大。這點區區小事,你說我們可以辦到嗎?”


    淩飛燕沒有正麵回答,反而是俏皮地反問二餅。


    “好!等你把這顆‘毒瘤’拔掉的時候,我好好獎勵你一下。”陳二餅拍了拍他那結實的胸脯,響亮地許諾。


    “嘻嘻,那你還不如現在獎勵我,好讓我帶著你的恩澤,所向披靡。”


    看著淩飛燕得意卻又有些期待的樣子,陳二餅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後把他摟著在懷裏,兩人又是好一陣親昵!


    第二天一早,當陳二餅醒過來的時候,他身旁的被窩和往常一樣,是空蕩蕩的。這個淩飛燕,還真是來無蹤去無影的,一點也不按常規出牌。也不知飛燕他們什麽時候會搗毀荷眉鎮的地下賭場。


    陳二餅賴在床上,又睡了大半個小時,才磨磨蹭蹭地起床。一看時間,已經是上午9點。


    洗漱完畢,二餅溜達到廚房,廚師曾老頭見二餅下來,熱情地和二餅打著招呼:“陳委員,新年好!我蒸了一些油糍,還熱乎著呢!你快點過來,我端給你吃。”


    說完,曾老頭便一頭鑽進廚房裏,去端蒸油糍。


    油糍是川南縣鄉村的年貨之一,是用糯米粉和黃糖水揉搓後,做成比算盤子打一點的糍粑,然後放到油鍋裏去炸。要吃的時候,把炸好的油糍拿去蒸軟就可以吃了。當然,沒有蒸的油糍也可以吃,但沒那麽軟。


    本來陳二餅還想客氣一番,但看到曾老頭這麽熱情,又是大年初一,二餅也就盛情難卻,他走到曾老頭的房裏,在茶幾邊拿了張竹靠椅,坐在那裏等油糍。


    說起這油糍,也是陳二餅小時候最讓他嘴饞的食品之一。記得小時候,每到臘月將近過年的時候,陳二餅總會跟在父親後麵,饒有興致地把做油糍的所有工序都看一遍。


    先是找村裏有礱的人家,把家裏珍藏的糯穀用礱碾成米。然後把白花花的糯米放到大石臼裏去,用木頭做成的打木槌,一槌一槌地把糯米碾成粉。


    接下來,用篩子,把糯米粉細細地篩過幾遍,把那些最細的、最嫩滑的糯米粉,加上糖水,用力搓揉,直到糯米粉搓成一團一團的糍粑,才做成算盤子大小的糍粑。


    二餅清楚地記得,但是糖水,就很有講究。有的人家用黃糖水,有的人家用麥芽糖水,還有的人家用白糖水,一是各家的口味不同,二是各家的經濟條件不同。


    經濟寬裕的人家,還會買來芝麻。把芝麻均勻地摻到糍粑裏,味道更香。


    全部糍粑做好後,單單是炸糍粑,都要炸上半天。以前農村有得吃的零食很少,大家平時吃的才也很少油水。因此,每一個小孩,都很喜歡吃油糍。


    臨近過年的那些天,每家每戶的屋子裏,都飄蕩著特有的香味。每個家庭都用平時裝穀的籮筐來裝油糍。


    之所以要炸這麽多油糍,一是家裏的人要吃,二是來了親戚朋友,可以把油糍當做禮品,送給客人。


    自從父母去世後,陳二餅就住進了鎮裏的敬老院裏。從此之後,連家鄉這麽常見的油糍,二餅也難得吃到。隻是在年前年後去村裏人家串門的時候,才會偶爾吃上幾個。


    二餅想著想著這些往事,曾老頭已經把熱氣騰騰的油糍端了過來。


    荷眉鎮蒸油糍也是很有講究的,一般是用竹篾編織成的、尖角圓錐形的小竹簍來蒸。這樣,每一個油糍都能蒸熟、蒸軟,蒸油糍時產生的水蒸氣也不會留在油糍上。


    那樣的油糍,吃起來又香,又甜,還沒有殘留的蒸餾水,要多爽有多爽。特別是天氣冷的時候,吃上一個熱乎乎的油糍,感覺一身都是暖和的。


    曾老頭也是用小竹簍蒸的油糍,見香噴噴的油糍端了上來,有些迫不及待的陳二餅馬上用筷子夾起一個油糍,然後送進嘴裏:


    “哇,曾師傅做的油糍,又軟,又香,真好吃。”


    見二餅誇自己的手藝好,曾老頭那爬滿皺紋的臉,笑得像一朵開得正盛的菊花:“陳委員,你喜歡吃的話,等下我送一包給你。聽說你母親和妹妹在城裏,帶去給他們也嚐一嚐。”


    看著陳二餅一個接著一個不停地吃油糍,這也有點出乎曾老頭的意料之外。一般來說,在荷眉鎮,喜歡喝酒的人,喜歡吃油糍的人比較少。因為酒是烈的,而油糍是甜的,兩者的口味很不一致。


    像陳二餅這樣,既能喝酒,又喜歡吃油糍的男人,還真的不多見呢!曾老頭做了不少油糍,見二餅這麽喜歡,也就打算送一些給他。


    陳二餅想,反正這是曾老頭自家做的東西,也就沒有絲毫客氣:“好,那我謝謝曾師傅先。”


    說完,陳二餅又舉起筷子,再去夾油糍吃。這種保持鄉村原汁原味的綠色食品,吃再多,陳二餅也不覺得膩。


    吃著這些油糍,二餅仿佛又回到了童年,那種舌尖上的童年。


    一直吃了二十多個油糍,把一大竹簍油糍吃了一大半,感到肚子飽飽脹脹的,陳二餅才停下筷子,和曾老頭拉家常。


    “陳委員,吃了這麽油膩的東西,來喝點綠茶除除油吧!”


    曾老頭把早已泡好的綠茶,斟了一杯給陳二餅。那碧綠透澈的茶水,別說喝,看上去便讓人感覺舒心悅目的。


    見曾老頭把這麽好的茶拿出來喝,陳二餅隨口問了句:“曾師傅,你兒子他們都回來過年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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