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打你老母的劫喔!這附近方圓十裏內唯一可以打劫的地方隻有那個小型聚居地,我是有多閒,耗費大量‘精’力就為了不動聲‘色’的打劫一套獸皮衣物回來?


    衝著阿布翻了個白眼,我不太自在地撇撇嘴,側身試圖借著轉換姿勢隱藏因為裁切時沒抓準寬度不小心少割了幾寸,結果等皮繩穿過去套在身上一拉才發現太緊,不得已隻好在兩邊腰側留下大約一個巴掌長度的開叉。[八零電子書].訪問:.。


    可雖然我自認自己的動作已經足夠隱蔽,卻仍舊沒能躲過冬琅敏銳的觀察力,所以我才剛側了側身,冬琅就伸長手將我撈了過去,在我出聲抗議前如同打陀螺般抓著我原地轉了幾圈。


    再接下來,原本鬆散的搭在腰際的皮繩結就被拆開,沒有任何預警的猛然收束起來,勒的我差點一口氣沒接上,腦子裏甚至還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萬幸的是冬琅很快就發現情況不對鬆開手裏的皮繩,否則我大概會丟臉的因為衣服裁切不合身而被活活勒暈。


    太小了。雖然皮繩是被鬆開了,但構成皮衣的兩片組件太小的事實卻讓冬琅不滿的瞥了阿布一眼,脫下身上的外套搭在我身上,直到確定除了四肢脖頸之外,所有他認為不該‘露’的地方全都被包個密不透風後才滿意的鬆開手。


    即使心裏已經為他這占有慾十足的舉動翻了無數個白眼,可為了避免一不小心又戳中冬琅的"聊人生"開關,我臉上沒敢‘露’出一絲半點的不滿,等到他收手後才語氣僵硬的吐出一含意深遠的話。[txt全集下載]


    新手上路請多包涵。


    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事實上真的如此,似乎、可能、也許,在我說完話之後世界突然安靜了一兩秒,然後才又恢複嘈雜喧鬧的正常狀態,和阿布見鬼般的表情不同,冬琅挑挑眉眼底寫著明晃晃的"果然如此"四個大字差點戳瞎我的狗眼。


    好吧,勞資就是手不夠巧怎麽著?即使沒有一雙巧手不也活這麽大?大不了待會到聚居地後再拿獸皮去換唄!反正對我來說現在什麽都缺,就是不缺獸皮。


    至於在一旁終於回過神,張開嘴哆嗦了半天也隻說了一個老字的阿布則是再次被當成布景板徹底忽……其實也不算徹底,因為他臉上的表情實在太過猙獰,讓我忍不住往他那邊撇了幾眼,直到冬琅將披在我身上的外套攏緊了些才收回視線。


    走吧,已經租了間屋子,今晚不需要守夜。說話的時候冬琅的手指還若有似無的擦過我的左眼眶下方,似乎對那裏的皮膚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


    ……別告訴我這動作的深層涵義是勞資有了黑眼圈!這不科學!!


    側過頭躲開他黏在臉上的手指,我無聲的齜了齜牙表達對於他這個動作的不滿後,就自顧自朝聚居地的方向走。


    讓人帶路什麽的,就算是個路癡,在‘花’了三天都隻看向同一個方向之後如果還能找不到正確的位置,那真的才叫做重度方向殘。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人很奇怪,對於每一樣使用的物品都要起個名字,無論這名字對於其他生物而言有沒有意義,包括從來就不屬於人類的土地。


    這種感覺就像一個流‘浪’漢突然走進你家,用自來熟的態度將所有他使用的物品取了個對他來說有存在意義的名字,然後無視你這個主人,將這些被他取了名字的物品劃入他自己的囊袋中一樣。


    唔……好吧,這種譬喻有些不太對,因為若真有人這麽做,你隻需要打110就會有法治人員前來把入侵者帶走,而地球卻沒辦法對人類這麽做。


    在短短半個小時的路程中,阿布努力發揮他在小團體裏的唯一優勢,將整個聚居地的情況‘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比方說這個聚居地很台灣味,叫做藍白拖;比如說這個聚居地裏幾乎都是男‘性’,少數的‘女’‘性’也都全屬於管理高層獨享,所以像我這種看上去好推易撲倒的最好小心點;還有就是聚居地裏沒有‘交’易物品的專‘門’區域,要‘交’易物品隻能四處詢問碰運氣,或者再往東邊走上半天路程,到另外一個名叫飛魚的聚居地去才有固定的‘交’易市場。


    咳……不過話說回來,難怪這個聚居地裏沒有幾個‘女’人。話說到一半阿布突然一個人悶悶的撇開頭笑了好一會,然後針對聚居地的名稱發表意見。藍白拖呢!這名字俗到極點,我敢發誓肯留在那裏的不是台灣來的幸存者,就是台胞或者人品爆棚剛巧出國玩的遊客,不然光是聽到這名字就足以讓人完全不想留下來。真想看看聚落的建立者是誰,品味這麽奇葩實在……


    請原諒我自動屏蔽他的話,實在是因為內容完全沒有任何可以使用的資訊,相較於傾聽他的"高見",我更願意把注意力放在觀察周圍環境以及警戒上。


    悶著頭繼續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直到一個類似舊時代邊境關卡的木柵欄出現在視線範圍裏,阿布才意猶未盡的咂咂嘴停止繼續‘浪’費口水的行為,並且加快腳步從左側後方往前超過我,同時扯開嗓子熟絡的和守衛打招呼。


    卓哥!梁哥!我帶我的朋友來了。


    正在低聲談論的兩名守衛聞聲抬起頭,同時讓我看清楚其中一名半倚在柵欄旁,穿著無袖獸皮背心,左手臂手肘以下缺失的守衛的臉。


    能靠絕對不自己站的小習慣、右下頦一處明顯就是缺了一小塊‘肉’而凹陷下去的疤痕,連背心敞開的‘胸’口處,因為舊傷缺失了一塊而相較於左邊平整許多的右鎖骨,全像是一把把切合我那被封鎖的記憶裏必要的密碼,將一段段在與冬琅相遇以前的過去重新解鎖。


    遺失的過去在那對其他人來說相當短暫,對我來說卻如同半輩子一樣冗長的幾秒鍾裏,極為強勢的占領了我所有的意識。


    這個人我認識,熟悉到‘胸’口發痛。


    又是你這小子,怎麽?終於肯把藏掖著說什麽都不肯帶來給我看看的寶貝帶出來了?在哪……獨臂守衛咧開嘴‘露’出燦爛的笑容,用僅有的右手重重的往阿布肩上拍了拍,很自然的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著整個人像是被巫婆施了定身術般停格在轉頭的瞬間。


    大……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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