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愣住了,傻愣愣的看著火騮駒帶著受傷的高歡離開。


    因為距離,他隻有一箭的機會。


    旋即,張遠釋然的想道:“算了,曆史名人要是有那麽好對付的話,董卓也不會那麽難殺了!”


    每一名曆史名人身上都有氣運,或者說運氣,正是這種運氣保護著,極為難以斬殺,當然說不是說殺不了,一再麵臨絕境,都會消耗氣運,直到氣運耗盡就是他的死期。比如說董卓,一而再而三的逃脫,要不是張遠的運氣比他好,說不定就讓他逃了。


    這就是歐冶子所說天命之人,每一名曆史人物都是天命之人,他們的命運已經注定。而玩家則被原住民稱之為異人,意思就是來自異域的人,不受命運限製的人。


    “殺,殺,殺,殺………………!!!!!!!!!!!!!!!!”


    聽到那震天的響聲,張遠這才來得及關注整個戰場的變化。


    隻見張冠李戴帶領著數百無雙重騎為戟頭,張濟帶領的弓騎兵和斛律金帶領敕勒精騎,楊大眼帶領的鐵騎為戟身,韓福莊錚兩人帶領的隊伍為戟尾。數千人的隊伍匯聚在一起,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姿態,撕碎一切擋路的起義軍。


    起義軍這時已經亂的不能再亂,如今又遭遇這麽猛的一擊重創,再也堅持不住了,崩潰隨之發生。


    到處都是丟棄的兵器,旗幟。踐踏成了肉泥的屍體,灑滿大地的鮮血。


    “叮。杜洛周起義軍主將高歡逃離,起義軍士氣―10!潰敗!”


    “呼!”看著那如虎入羊群的軍隊,張遠輕輕喘息一口氣,不理會從身邊逃竄而過的潰敗,撫摸著雪獅子那如獅子一般的雪色毛發。


    此時,雪獅子已經被一層鮮血所侵染,鮮血凝結,刺鼻的腥味讓雪獅子煩躁的在原地刨地。赤紅的雙目瞪著身邊,欲求不滿的催促張遠,想要告訴張遠,他還沒戰的痛快呢!


    “你呀,遲早得累死在戰場上才知道教訓!”張遠齊聲笑罵一聲。


    隨著鬥將以高歡逃走而結束,而戰爭更是已經全麵占據了上風,隻要不遇到意外。基本上已經可以說勝了。張遠的精神一鬆懈,便感覺從全身傳來的劇痛,以及無法壓抑的點點的疲憊洶湧而來,讓他感覺到一陣暈眩。


    而那腰間的斷裂一樣的疼痛不斷的傳來,強忍著臉色都開始泛青了,若非胃部散發著一股熱量。不斷的衝淡自己身上的痛苦,張遠真怕自己堅持不下來,就這麽疼暈了過去。


    在集合起來給予了對方致命一擊後,由七支隊伍組成的戟陣破裂開來,在各自主將的率領下。宛如一張大網,撲向潰敗的起義軍。


    如今的情況與杜洛周時截然不同。之前杜洛周死了,失去了領軍人物潰兵,沒有強而有力的角色潰兵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在匯聚,而如今高歡未死,這些起義軍哪怕潰敗的相當狼狽,為了逃命,糧草武器幾乎都丟給了張遠他們。


    但隻要逃出去等他們清醒過來,還是會本能的聚集起來。可能就算聚集起來,士氣低落的起義軍因為恐懼,不敢在正麵對撼張遠他們了,但張遠相信高歡不會輕易的放棄,身邊多了一支窺竊著的隊伍可不是一件讓人舒心的事情,所以,如今能夠消滅一點便消滅一點。


    “bss!”


    最先來到張遠身邊保護張遠的是一百親衛重騎,他們快速脫離隊伍,層層疊疊布置一個大陣把張遠守護在其中。


    “沒事,你讓他們繼續,能追多遠追多遠,追不上就退回來,高歡受了重傷,他們沒有指揮,趁著這個機會能殺多少殺多少!”張遠舉起右手示意自己不用扶,言語短促且低的說道,說話間一直閉著眼睛,微微抽搐的肌肉看得出他正在一心二用的療傷。


    “喏!”謝一地應道,轉頭示意身邊的幾名親衛,親衛點點頭,分散跑向七個軍陣。


    謝一地指派完人去辦以後,小聲的問張遠道:“bss,不如我們先回去療傷?”


    “不用了,等他們得勝歸來吧!”張遠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雖然看似傷勢挺重,但在及時服用了丹藥以後,隻不過是初時的傷勢反彈罷了,等過了這一陣就會好很多,到時候在療傷也沒事。


    謝一地沒有再勸阻,轉而說道:“那我讓人先去準備藥材!”


    “好!”張遠估計了一下時間,應道。


    藥材不在第一時間使用是會降低藥效的,這到沒什麽,但是如果張遠進入的話,療傷效果會因為藥效的降低而減弱。


    另一邊,憂心張遠的張濟等人在得到親衛第一時間送來的消息,都鬆了一口氣,張遠與高歡的戰鬥他們一直都在關注,張濟雖然有實力插手,可裝備上的差距尤為明顯,坐騎更是有心無力,隻能與其他人匯合以後,對起義軍發起了致命一擊。


    而張遠與高歡的打鬥也讓人感覺到一陣心驚肉跳,可最後看到張遠勝利以後,心裏舒了口氣,然後一鼓作氣把起義軍給幹翻了。


    有了張遠的命令,大家也就不在遲疑,鼓舞士卒,趁著所有的士卒回光返照的爆發,讓速度更快了幾分,此時,斬殺更多的敵人則是他們該做的。


    窮寇勿追,則是在根據自身的情況和敵人的情況對比之下做出的決斷,而非什麽都窮寇勿追,須知毛主席還有一句:‘宜將勝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快逃呀!!!”


    “不行,鐵甲惡鬼來了,不要……!!”


    “別擋我的路,給我滾開……!”


    “夫君。我要去找夫君!”婁昭君焦急的看著從身邊逃竄而過的潰軍,水汪汪的眼睛尋找著自己的丈夫的身影。


    格朗焦急的看了一眼遠方。哪裏黑影漸漸的靠近,他勸阻道:“夫人,請跟我走吧,敵軍快到了,將軍有言,讓夫人前往秦王朝鹹陽等待他,他必定會來找夫人的,如今若是夫人有失。末將怎去和將軍交代!”


    婁昭君搖搖頭,堅定的道:“你的為難我知道,不過我不會拋卻夫君獨自逃生的!如果你真的想要與夫君交代,就幫我把他找出來,否則,便是活著我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格朗是個嘴笨的人,如今局勢緊張。心裏焦急的更是不會說話了,眼看著婁昭君沒有一點兒離開的意思,讓格朗束手無策,最後隻能妥協道:“若是夫人擔憂將軍,請跟我轉到安全之所,將軍有火騮駒。必定不會有事的!”


    不知道格朗的話還是婁昭君自己想通了,尋找了半天,眼看著敵人越來越近,婁昭君無奈的點點頭,道:“好吧!”


    格朗總算鬆了一口氣。立即揮手命令等待著的親衛開始撤離,一行百來人在數萬潰軍中並不顯眼。等他們逃走不到五分鍾,敕勒精騎便率先抵達了對方的營地,幾乎沒有多言,敕勒精騎便冒著精光,便要撲向營地之中。


    一邊緊跟著而來的張濟那裏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便是在未投靠張遠之前,他手下軍隊亦是如此,非是他不想阻止,而是有心無力爾,軍隊不是他的,而是董卓的。


    且這本是常態,有道是匪過如梳,兵過如篦,官過如剃,這形容的便是古代軍隊,而現代士卒眼界開闊了,思想也提升了無數檔次,這樣的事情依然時有發生,人都是有欲望的,尤其是擁有絕對武力的情況下,大家都肆無忌憚,於是也就沒有了道德底線。


    “斛律金莫要亂來,主公和其他武將最是討厭此類事情,若是如此做便惡了主公和同僚,若是你信得過我,便不要亂來,到時必定知我此言的好處!”張濟本因為對方是胡人不想提醒,但最終忠君思想下,還是決定提醒斛律金一句,如果斛律金不聽則與他無關了。


    斛律金聽到張濟的話,猛的揮手喝令了即將暴走的敕勒精騎,掃視了營地之內惶恐不安,拖家帶口逃竄的起義軍士卒婦孺,然後把目光轉向了張濟身上,張濟鶴發童顏,蒼白的胡須被一條黑帶束起,意氣風發的坐在戰馬上,眼神明亮而深邃,一點沒有因為年齡而渾濁。


    旋即,斛律金看著弓騎兵,身穿的鎧甲統一,但多少有一些個人配飾,從這些配飾上他能夠看出些許胡人的風格,但與敕勒精騎不同,這些弓騎兵麵色沉穩,列隊整齊,那衝天的殺氣給人一種猶麵狼虎的感覺。


    楊大眼帶領著輕騎兵衝了過來,大聲說道:“你們在這裏做什麽,現在可不是喝酒慶祝的時候,還是快去追殺潰兵吧,將軍讓我們多俘虜一些起義軍潰兵,有了這一營地的婦孺,隻要掌握好她們,那些起義軍便不會抵抗了!”


    之前一直不俘虜,便是怕這些俘虜到時候裏應外合高歡,趁機給他們致命一擊,要知道他們雖然全是精銳,可數量擺在那裏,殺人還行,控製比自己還要多的俘虜就顯得力不從心了。


    “我們走!這群俘虜交給韓福和莊錚他們那群步卒!!”


    張濟雖然與他們沒有見過,也不了解他們的性格,但從跟隨在身邊的情報員那裏知道楊大眼和斛律金,並從他們所帶領的騎兵辨別他們的身份。作為同僚,張濟自然要去了解他們的資料,自然也知道他們在異人曆史上的成就和性格,所以也沒有多想,直言說道。


    這其中多少有幾分的試探,試探他們的性格,然後以方便用什麽態度去與之交流。


    “好!”


    楊大眼沒有多想,他亦知道眼前這位老將軍的厲害,雖然在曆史上的成就比不得他們,可現在卻實打實的百戰將軍,比他們這些‘愣頭青’強了不知道多少,再說這也不涉及到自身的利益,自然沒有反對的意思。


    “我們走!”


    張濟沒有多停留,這裏還是交給楊大眼和斛律金溝通吧,兩人畢竟熟悉一些。


    楊大眼目送張濟帶領著弓騎兵奔馳而去,然後把目光看向了斛律金,早在來之前,看到兩軍對持,他就多少猜出了一些事情,也知道這群沒有經過異人紀律訓練的敕勒精騎實雖強,可紀律絕對是任何一個異人都無法容忍的,本著相識和同僚的份上,他帶人走了過來給兩人解圍。


    “斛律金,你我相識,若是信得過我,就此離去,主公必定不會虧待你的!到時候說不得我還要找你請客!”楊大眼大聲喊道,他是欣賞斛律金的,甚至可以說斛律金能夠投靠張遠,他在其中也有很大的關係。


    “好!到時候我請你!”(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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