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張遠自大,而是他確實想要一網打盡。


    張遠智珠在握,說道:“馬雲,你來解釋解釋!”


    “如今敵人是逼入了絕境,有道是狗急跳牆,雖然我們亦有方法把他們分裂而剿滅,可是,僅僅這樣還不夠,他們已經是煮熟的鴨子,飛不了,想怎麽吃就怎麽吃!但是,尉景這支部隊則不同,若是我們在他之前剿滅了高歡,好是好,會打擊其士氣。”


    馬雲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又道:“但是,也會有兔死狐悲的心理,更有可能激起他們的抵抗之心,有道是哀兵必勝,到時候勝不難,難在對方的最後抵抗……!”


    聽到馬雲的話,張濟等人全是凝神,眼神中露出一絲凝重,那群起義軍雖然都是一些雜兵,如今數量亦不占太大優勢,可是再是雜兵他們也清楚,一旦爆發抵抗,那也是個棘手的難題,便是不起輕視之心的小心對付,也得紮的一手血。


    要是輕視對方,那甚至可能陰溝裏翻船。


    馬雲繼續說道:“如果讓他們匯合則不同了,雖然表麵上看他們實力大增,可從另一個角度,卻是減弱了自身的力量,因為他們失了人心!高歡領導的那些潰兵我們知道吧?如今他們還有戀戰之心嗎?沒有!而尉景那些來救之兵呢?有,因為他們沒有真正的接觸我們,可若是兩軍匯合以後呢?”


    聽到這裏,其他人若有所思。事情到這裏簡直就明擺著了。


    兩軍匯合以後,高歡的潰兵必定會心生希望。但是又有幾個人會知道,這個希望其實很渺茫呢?就算別人說破了,怕也沒有幾個人願意相信吧。


    大部分人就是這樣,麵對絕境的時候,都有著鴕鳥心理。


    而尉景的士卒呢?千辛萬苦的跑過來,疲累不堪,休息了一下反而會更加的累,同時潰兵也會影響他們的情緒。這情緒可能因為沒有與張遠他們交手不明顯,可一旦交手,一旦受阻,這情緒就會爆發出來,幾乎可以想見,又是一場大崩潰。


    張遠見他們都明白了,才開口說道:“如今士卒休息一天。多少回了一些元氣,可之前強行兵,卻也傷了元氣,一天時間卻還是不夠恢複到巔峰。而且,戰馬不似人恢複的快,再強行打一場硬仗。這批戰馬怕的廢上三成。所以,我決定讓他們回合,三天後一戰定勝負,剿滅了尉景,涿鹿州便沒有了戰事。直接從佩雲城驛站回師!”


    戰馬廢了可以殺了複活,狀態全滿。可是這樣一來,裏麵的鈔票就足以讓張遠肉疼死。


    在《遠征》中打仗打的就是錢,而張遠他們想要賺的也是錢,到處都是地方用錢,他還沒有奢侈到拿大把大把的鈔票,浪費在這樣明明可以避免的小地方。


    還有一點張遠沒有說,冉閔!


    想到冉閔,張遠似有感觸,暗暗的想道:‘不知道永曾能不能趕到呢?如果能,這一場仗就算是勝定了,如果不能,雖然有可能有些許波折,可我依然會勝!’


    “咚咚……!!”


    打斷了談話,張遠微微不悅,說道:“進來!”


    探馬匆匆的進來,單跪道:“稟告將軍,起義軍營地升起炊煙!”


    聽到這話,諸將紛紛偏頭看去,張遠神色也一陣凝重,問道:“數多少?”


    僅僅是升起炊煙沒什麽,可能夠讓探馬如此緊急,裏麵怕是有文章。


    “超過兩千,少於三千!”探馬也沒有多廢話,直接被選做探馬,全是軍中精銳,不僅僅是個人實力腦中也同樣靈活,有一定文化或計算基礎,並且擁有豐厚的經驗,可以說探馬是冷兵器時代一支軍隊精銳集中的地方。


    “馬雲,你怎麽看?”張遠看了一眼身邊的陳青,然後問馬雲。


    馬雲聽張遠問他,思索了一下,頗為感歎的說道:“高歡果然厲害,這般還藏了一手!”


    “可能是示之以強嗎?”


    張濟坐在右側皺了皺眉頭,有些覺得不可思議,都打成這樣了,還藏一批糧草在附近,太不可思議了,他有什麽理由這做呢?難道一開始就覺得自己能夠被幾千人的隊伍擊敗?如果真的是這樣,他還會傻不拉唧的在原地等著他們來擊敗,太難以置信了!


    張冠李戴坐在張濟的前麵,也頗為認同張濟的話,說道:“末將也以為高歡這是在示之以強,以此勾引我軍去攻,極有可能破釜沉舟,狗急跳牆!”


    “隻可惜昨日我沒料到他會藏著糧草,否則當夜派遣人監視周邊,自然知道他的底細,也不會如今這樣摸不清底細!”張遠到並沒有太過的自責,就算有了糧草也改變不了他們如今的局麵,最多讓張遠覺得更為棘手而已。


    “世事無常,豈能樣樣都能算到!”陳青緩緩的開口道:“他便是如此,也不過是多做掙紮罷了,主公隻需依照之前的商議來做,自身不亂便可!”


    如今的局麵,隻要張遠這邊不自亂陣腳,基本上勝券在握,當然,如果這樣都出現意外敗了,那也是老天作弄,非人力可為。


    “以孟成先生所言!”張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那麽,從現在開始,張濟帶弓騎兵監視尉景,斛律金帶人監視高歡,旦有一點異動,便立即回報,若是事態緊急,而又會延誤戰機,當可先斬後奏。其餘軍隊除日常訓練,其餘時間休整,但不可在城中惹是生非!”


    “喏!”諸將齊齊站起,應道。


    等諸將離去,殿中隻剩下張遠和馬雲,陳青三人。


    張遠問道:“孟成先生,不知道我在南北朝之事可為嗎?”


    馥城之事。給了張遠很大的觸動,隻要在鄰海之地發展起來。便可通過航海把兩地連接起來,雖然遙遠,但是一旦徹底獨立,便可開通屬於自己的驛站。除了戰事,平時人力調動就方便了很多。


    物資嘛,從隻能通過航海方麵交流了。畢竟,驛站攜帶有很大的限製,而《遠征》又是盡可能的還原冷兵器時代。若是都通過驛站,這遠征就成了養成類的魔幻遊戲了。那這戰爭打的基本就成了誰投的錢多誰就勝。


    沒有一點不可測因素,可玩性也就低了,這可非晴天公司想要的。


    畢竟細水長流才是事業,可持續發展才是王道。


    “不可行!”陳青搖搖頭,道:“非是主公勢力不行,亦非南北朝區勢力複雜。實力雄厚,相對若是主公來到南北朝,必定能奪取一塊地盤。可是,如今主公更需要集中力量發展,非是布局的時候,隻有穩固的根基立於不敗之地。才不會布局而致使全局崩盤!”


    有些道理很簡單,可是看不透,那麽就是怎麽想都想不通。


    陳青的話點破了紗窗,張遠恍然大悟,一拍額頭道:“是了。是我心急了!”


    連續的勝利讓張遠也有些心急,眼看著機會出現在眼前就不願放過。卻有些虛浮了,這次陳青的話,卻是把他驚醒了。


    現在的情況是,哪怕他有再多的資源,在強的實力,都隻能投入到鄰海之地上,因為投入的越多,根基就越深,而發展也就越快,這才是根本。


    張遠點點頭,說道:“如此看來,南北朝方麵該當與穩為主,贏取了利益還需要投入到漢王朝方麵!”


    馬雲聽著,插話道:“不,以臣之見,南北朝與漢王朝當獨立對待,不但資金,資源,乃至人力也最好獨立開來,互補雖好,但以目下的情況,兩麵都需要發展,不管放棄那一麵,到最後都極有可能導致意外發生,尤其是兩麵皆有不可放棄之理由!”


    鄰海之地乃是發展的根基之地,不是南北朝能夠媲美,因為他們想要強大就離不開人力基礎,而想要足夠多的人力,就需要一塊和平且夠大的地盤,這樣發展才不會出現瓶頸,這樣的情況南北朝無法擁有,而隻有鄰海之地這塊相對與外界封閉且易守難攻的地方才行。


    但南北朝也無法放棄,這裏有炫鐵礦脈,而且還是極大的一條礦脈。


    炫鐵礦脈不是最頂級的礦石,但卻是量產礦石中最頂尖的存在,屬於戰略性物資,別看張遠得來的容易,這是因為他是重生者。


    換做其他玩家,要是能得一塊炫鐵礦,就足以讓他們喜上天了,這條炫鐵礦脈傳出去,整個南北朝都得大亂,說不得其他王朝都會插手。


    這就是戰略物資的重要性,比不得核彈,但確實製造核彈的原料,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好!”張遠想了想,便從善如流的答應了。


    “叮,恭喜玩家獲得陳青的好感,好感度5!”


    陳青這時把話題轉到了其他地方,道:


    “主公此次來南北朝,插手北魏國內之事,對北魏雖是好處,卻也打了北魏的臉,得罪了北魏。不過,這也是個機會,若是利用得當,主公當可與北魏結下一段善緣,北魏大半江山靠南臨海,對主公今後的發展有極大的好處!”


    “哦!”張遠從未考慮過這方麵的事情,在他看來北魏與他沒有什麽大的瓜葛,如今聽到這話,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立即來了興趣,:“請先生教我!”


    “若是主公趁著這兩天時間聯係北魏朝中勢力,如今北魏乃是由靈太後掌權,但孝明帝元詡已經長大,若如異人曆史所述,他再過幾年便會聯係爾朱榮出兵幫忙,爾朱榮此人當有雄心,且在朝中也有勢力,非是碌碌無為之輩,主公可聯絡他,把這平亂功勞讓與他,如此,不但解決了北魏麵子,亦結交了未來幾年北魏赤手可熱的大都督!”


    陳青說的並不多,但言語中的意思卻讓張遠浮想連連,心中滿是興奮。


    “且,冉閔……!”


    說到冉閔,張遠眼睛更亮了,道:“如此,南北朝我當徹底放心了,隻是,若是永曾出現在南北朝,極有可能引起一場風波,更會另北魏國內勢力忌憚!”


    本來他想留下斛律金在南北朝主持這邊的大局,如果可以還會配上一些人,比如說張濟,但是,聽陳青的意思是想讓冉閔留在南北朝。


    “主公,你們說的可是冉閔,武悼天王,冉魏大帝冉閔?”馬雲在一邊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問道。他是在昨天與楊大眼敘舊的時候,知道張遠收服了一員大將,不過並沒有來,心裏好奇但楊大眼很神秘,沒有告訴他,如今聽到竟然是冉閔,整個人傻眼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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