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脫衣服。”林燕羽低聲道。“怎麽了, 我又不是沒看過你。”蕭磊有點詫異。從她十八歲開始,他不知道看過她身體多少回了,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我身上有傷疤,很難看。”林燕羽神色黯然, 臉側過去埋在被子裏。經曆過那麽多次植皮手術,縱然再高明的整形醫生,也不可能不留下疤痕。怕給他看到這些傷,破壞了他心目中美好的回憶。


    “我不在乎。”蕭磊喘息著輕撫著她身體,解開她睡衣,忘情的在她脖子上親吻。她能活著重新站在他麵前,已經是老天爺的恩賜。


    他的視線慢慢的下移, 看到她背部下方接近臀部的地方有兩道疤痕, 手按上去輕撫。林燕羽回轉身體,往被子裏縮,不願給他看到她不完美的地方。蕭磊把被子拿開,看到她眼角些微一點水光, 疼惜的捧著她小臉吻了吻:“我覺得你很美。”林燕羽眼睛濕潤了。


    她是天生的舞蹈演員身材, 小小的骨架比例勻稱,雙腿尤其修長,瘦的時候很纖細,不練功了,豐腴一點就會肉乎乎的,但是不會顯胖,抱在懷裏柔若無骨。


    “我胖了吧?”


    “沒有啊, 我覺得剛好,你以前是太瘦了。”


    “自從我不跳舞之後胖了二十斤,以前我一直八十斤,現在都一百斤了。”


    “我覺得現在好,以前摸哪兒都是骨頭,現在終於像個真正的女人,有腰有胸有屁股,摸起來多舒服。”


    “切,你這話好不惡心,我是你的玩物嗎。”


    “惡心什麽,這都是男人實話。”


    她漆黑的長發散落,猶如綻放的墨蓮;身體皓白皎潔,又如清新的白蓮;臂上一彎新月,臉埋在她胸前的溫香軟玉,他沉溺的感受著她淡淡的體溫。


    溫柔的啃噬她軟嫩的肌膚,久違了四年的激情令他沉醉而又上癮,不一會兒就在她身上留下點點紫斑,手輕輕的在她下身撥弄,沒等她有更多的反應,挺身進入,她被衝擊的驚叫一聲,指甲掐緊了他的背。


    他感覺到異樣,抬起頭,見她小臉煞白,奇道:“怎麽了你?”林燕羽捂著就要痙攣的下腹,推他:“你怎麽……直接就往裏闖,很疼的?”


    蕭磊有點懵了,她早不是處女了好不好,在床上她一向很水潤的,不用多少前戲,就能水到渠成,上次在車裏不是很輕鬆就進去了,這時候怎麽又喊疼了?


    “我以為……”


    “你以為什麽!你以為我不是處女就不會疼了?橫衝直撞的。”林燕羽撅著小嘴報怨。蕭磊狐疑的埋頭進去看看,又用手摸摸,可憐的,的確是有點澀,怎麽會這樣?


    “是不是我太用力了?我沒怎麽用力啊。”他想不通。


    傻瓜!男人有幾個能在床上控製力道。激情迸射的時候,哪還有什麽理智,不管不顧的就要占有。林燕羽腰臀一扭,沒好氣的踹他一腳:“這都過去四年了,又長起來了。”


    蕭磊無聲的笑,從被子裏鑽出來,把她摟在懷裏狂吻。林燕羽自然知道他在興奮什麽,一陣咳嗽:“你別以為我會像你們男人呢,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


    “瞎說,我不是那種人。”蕭磊抗議。他對她情有獨鍾,癡情的大家都覺得他犯傻。林燕羽眼睛瞟他,故意道:“我剛回國那時候,有一回天下著大雨,你開車送我回家,你忘了?你在車上就動歪心思,那時候你還不知道我身份呢。”


    蕭磊想起來了,是有那麽一次,她穿著低領的裙子,曲線畢現,他在車上差點就有了反應,好在定力夠,沒給她看笑話。


    這麽說,她當時早就看出來他心懷不軌,還主動請他去她家,可見她也沒存好心思,一個是明著心動,一個是暗著勾引。


    蕭磊輕吻著林燕羽含笑的紅唇,嗬護撫慰,感覺到緊窄處濕潤起來之後,才又推進。這回感覺好多了,她不再叫疼,臉蛋兒也紅潤起來,眼睛溜溜的看著他,像雨露滋潤的薔薇,她嫵媚的令人心醉。


    寬肩窄腰,他的身材比例堪稱完美,身體力行的將腰部的力量一次次傳達給她,而她除了星眸迷離的輕歎,竟已不知身在雲天第幾層。


    “小東西,睜開眼睛看著我……”蕭磊寵愛的捧著林燕羽的臉,印上一個又一個吻。她故意不動,眼睛緊緊地閉著,可那一臉陶醉的表情早已出賣了她。


    “睜開,看我!”他的聲調兒低低的,連調情的話都帶著點霸道。她還不動,於是他的手指帶著點力道在她後背的某處撫過,那裏是她的又一處敏感帶,一碰就又酸又麻,還心裏直癢。


    她怕癢,抵受不住了,身體扭來扭去,想避開他的手,杏眼微睜,神情嬌慵,嘴唇被他吻的紅腫了,嘟著小嘴的樣子可愛至極,就像當年那個小女孩兒,她美麗又俏皮,長期跳芭蕾,兩條小腿很有力量,忽然並攏雙腿一緊縮,惹得他差點抵受不住,隻能更深入的愛她。


    就這樣呆在她身體裏不出來,探到最深處,被她的緊致包裹著的滋味灼熱而美妙,身體裏的每一寸細胞都被熨帖的恰到好處。


    廝混了一早上,林燕羽有點困倦,闔著眼睛縮在蕭磊懷裏養神,玫瑰般的臉蛋兒上唇色紅潤,她連呼吸都帶著淡淡的幽香,仿佛是他的氣血頤養出來的豔妖,散發著懶洋洋的氣息。


    “不許睡,陪我再玩會兒。”蕭磊輕撫著林燕羽的背,像擺弄娃娃一樣擺弄她偏不讓她睡。林燕羽半眯著眼,睫毛閃動,不滿的哼哼:“幹嘛又吵我?”


    “你這妖精,吸了我的血連句謝謝也不說,就顧著自己呼呼大睡,看我不打你現原形。”蕭磊疼愛的咬著她肩頸,懷裏的她半夢半醒,比任何時候都要嫵媚靈秀。


    林燕羽美眸一閃,漆黑的眼珠轉了一轉,慢悠悠的用戲文一般的語調調侃:“許久不來人間,竟不知早已變了幾重樣子……”


    點著蕭磊鼻子,笑謔:“是你自己非要招惹妖精,怎地又怪妖精吸你精魂,你若這般不情不願,我便放了你也罷,從此後我回我的仙山洞府,你在凡間尋一個鄉女村姑過你的逍遙日子,我倆再無瓜葛。”


    “不公平!”蕭磊抗議:“憑什麽你回仙山,我就隻能找個村姑,我要找也得找個仙女兒。”林燕羽眼角一瞥:“有目標沒?”


    “你!你就是我心裏的仙女兒。”蕭磊嗬嗬的笑,抱她去浴室洗澡,把她放到浴缸裏,替她放了熱水洗澡。她在水裏看著他,手輕撫他後頸,在他額頭親吻。


    無論發生怎樣的改變,他們最愛的永遠是彼此。林燕羽看著他,心裏有些酸澀,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很愛很愛他,可又欠他很多很多,哪怕明知道身後便是萬丈深淵,她也願意陪他一同淪陷,就這麽縱容著他。


    “燕羽,我們明天一早再出發去伊春好不好?下午我帶你去看看冰雕。”蕭磊跟林燕羽提議。林燕羽嗯了一聲。


    “中午想吃什麽?”林燕羽問蕭磊。蕭磊想了想道:“想吃你做的海鮮炒飯和龍蝦沙拉。”“還有呢?”林燕羽盤算著去附近的超市買些食材,高檔酒店就是這點好,想吃什麽都可以在套間的廚房裏做。


    “別的不要了,你做好這兩樣就行,我不挑。”蕭磊拿毛巾擦了擦手,站起來。林燕羽向他眨巴眼睛:“你不挑才怪,你對吃是最挑剔的,不好吃的東西,你不會吃第二口。”


    兩人在一起七年,他什麽脾氣,她怎麽會不了解呢,他永遠知道哪家餐館的什麽菜最好吃,不合他口味的,他看都不看第二眼。


    “所以啊,你把我點的兩樣做的精致一點,我就不要別的。”蕭磊淡淡的笑,離開了浴室。


    嗯!林燕羽點了點頭。這就是他的好,不貪心,隻要給他最好的,他不貪多,海鮮炒飯、龍蝦沙拉,他吃了這麽多年,還是喜歡。


    她在廚房裏忙碌的樣子真的很美,各種新鮮的食材的在她的製作下變成一道道美味,她極有耐心,又肯花心思,做出來的菜精致的像藝術品。


    林燕羽把做好的兩道菜擺在蕭磊麵前,看著她吃下去,比自己吃了山珍海味還高興,為心愛的人做他喜歡的食物,是一種妙不可言的樂趣。


    哈爾濱的冬天是一年中最美的季節,到處冰天雪地,仿佛童話中的琉璃世界。蕭磊帶著林燕羽參觀了哈爾濱最有名的索菲亞大教堂,拜占庭式的圓頂,像個古堡。


    林燕羽怕冷,圍巾帽子都捂的嚴嚴實實,隻露出兩隻烏溜溜的眼睛,緊緊的跟著蕭磊,一路看風景,不時的拿手機拍照。


    “你看那幾個俄羅斯姑娘,長得多漂亮。”林燕羽指著不遠處幾個正在拍照的俄羅斯美女給蕭磊。蕭磊看過去,點點頭,評價:“俄羅斯女孩兒年輕時是挺漂亮的,可一旦嫁了人生了孩子,身材就像吹氣球一樣,成了水桶。”林燕羽哈哈大笑。


    冰雪大世界,看到有人現場製作冰雕,林燕羽拉著蕭磊的手駐足觀望。“跟水晶一樣。”林燕羽指著一隻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雄鷹,向蕭磊道。蕭磊點點頭,靈機一動,走上前向雕刻家借工具。


    林燕羽不解的看著他,見他蹲在地上,找了一塊不大的冰拿錘子和錐子鑿,很是好奇,他又沒學過雕刻,能鑿出什麽來?


    不一會兒,蕭磊拿著一塊冰雕成的心給她。林燕羽看著那塊“冰心”,想笑又忍住了,雖然難看了點,可也是他一片“心意”,於是她接過去,托在手上看。陽光下,冰塊反射著太陽光,像鑽石一樣璀璨。


    她把冰握在手裏,冰塊漸漸的融化,到最後隻剩一小塊,她想也不想,就把那塊冰塞到嘴裏吞下去。正好這時蕭磊扭頭看到這一幕:“你這孩子怎麽什麽都往嘴裏塞,髒不髒啊。”責備的語氣聽起來像爸爸。“那不是你的心嗎,怎麽會髒呢。”林燕羽嘿嘿一笑。


    鬆花江的冰麵很厚,可還是擋不住有人冒著嚴寒冬泳。林燕羽在一旁看著,渾身直哆嗦。蕭磊從身後抱著她,親她的臉:“怎麽啦,哆嗦什麽?”林燕羽指著那群冬泳的人:“看見他們,我覺得好冷啊。”


    “是挺冷的,不過鍛煉身體、尤其是對增強心肺功能、防止動脈硬化非常好。你看,他們的身體多棒。”蕭磊指著冰麵上準備跳水的那群人,跟林燕羽耳語。“那你敢去遊嗎?”林燕羽問。“我小時候還真遊過,很多年不練了,現在不行了。”蕭磊道。


    “不行了嗎?”林燕羽偷笑。蕭磊聽出她話裏的揶揄之意,嘴唇蹭她耳朵:“是不行,一天一次肯定不行,起碼得兩次。”


    “你個大壞蛋。”林燕羽撅著小嘴哼一聲,看到遠處有人坐雪橇,她轉過身道:“我要坐那個,我要坐那個。”“走,去坐,那是狗拉雪橇,北京也有,不過沒這個跑的快。”蕭磊拉著她的手帶她走。


    坐在雪橇上,耳畔都是呼呼的風,林燕羽覺得很刺激,蕭磊怕她覺得冷,一直緊緊的抱著她。


    放眼望去,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日光反射下,潔白的雪地叫人睜不開眼睛。


    “別總是看著地麵,時間久了會得雪盲症,看遠處。”蕭磊讓林燕羽抬頭。林燕羽看了看遠方,有遊人、有樹、還有建築物,漸漸地,視線輕鬆了許多。


    眼見著前麵有雪橇因為撞到雪坡摔倒在一旁,蕭磊趕緊抱著林燕羽從雪橇上滾下去,怕她受傷,把她抱得緊緊地。


    兩人滾了幾米,四目相對,這個姿勢的和眼神,讓她一下子想起了他在床上的百般溫柔和愛憐,不敢多想,她假裝報怨:“看什麽,還不快起來,我都快被你壓扁了。”蕭磊笑笑,拂去她臉上的雪。


    等他倆坐起來,才看到那幾隻狗和前麵的雪橇撞到一起,人仰車翻,滑稽的很。哈哈哈,林燕羽坐在雪地上直笑,蕭磊先站起來,把她拉起來之後拍拍她身上的雪。


    哈爾濱人喜歡在大冬天吃雪糕,蕭磊看到路邊有賣的,走過去買了兩根雪糕。“這個很涼,你能吃嗎?”蕭磊把雪糕遞到林燕羽麵前。林燕羽搖了搖頭:“怕冷,萬一把牙齒凍掉了。”


    “不會的,我小時候最喜歡冬天吃雪糕了。”蕭磊吃了口雪糕,覺得涼涼的很舒服,見林燕羽一雙美目望著自己,把雪糕給她:“吃一口,不要緊。”林燕羽還是猶豫。


    “沒事,吃吧。”蕭磊摟著她,把雪糕放到她唇邊,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舔了一下雪糕,粉粉嫩嫩的小舌頭看起來可愛極了,慫恿她再多吃一口。


    林燕羽哪裏知道他在琢磨什麽,就著他的手又咬了一大口雪糕,嘎嘣嘎嘣的咬,卻不料他忽然低下頭吻她,把她嘴裏正在嚼著的雪糕都給卷走了。


    這人真壞,怪不得一個勁的攛掇她吃雪糕,原來又是想占她便宜。一點也不顧旁人的眼光,隻要他高興,才不管是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林燕羽揉了揉凍的通紅的小臉,緊緊的依偎著他。


    兩人一直玩到晚上,吃了晚飯以後又去兆麟公園看冰燈。晚上和白天到底不一樣,有了各色燈光的映襯,冰雪宮殿變得更加夢幻。


    來看冰燈的人很多,公園的場地有限,幾乎是人挨著人。蕭磊小心的攥著林燕羽的手,生怕人群把他倆衝散了。


    “這個天鵝燈最漂亮了。”林燕羽指著一隻展翅欲飛的天鵝冰雕,側目問蕭磊。蕭磊點了點頭:“頭上再刻一個金冠就更好了。”林燕羽想起他送給她的那個黑水晶天鵝,微微一笑。


    隻要跟他在一起,她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快樂。原來愛情真的能讓人產生依賴心,有個肩膀可以依靠、有隻溫暖的手可以牽引,連自己也會寵著自己。


    “那個孔雀燈好看,我們去那邊看。”林燕羽拉著蕭磊往前走,無意中鬆開了他的手,等到她發覺,已經看不見他蹤影。


    站在原地,林燕羽焦急的張望了半天也沒看到蕭磊走過來,著急不已,摸出手機要打電話給他。電池快沒電了,她剛撥通了他的號碼,聽到他喂了一聲,電話就斷了。


    該死的愛瘋,怎麽關鍵時刻掉了鏈子,大概是白天拍照太多,耗電多了點,林燕羽沒辦法,隻得到處去找。


    “蕭磊——蕭磊——”林燕羽邊走邊看,看到有和蕭磊身高差不多的男人就跑過去看看,無奈的是,過來過往那麽多人,沒有一個是他。


    “蕭磊……別丟下我!”林燕羽就快急哭了,失魂落魄的走在人群裏,不時停下看看,期待下一秒就能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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