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道門新收的弟子甄正?”胡光耀看了看甄正,不屑道。


    “你就是東吉門的狗屁天才弟子那個叫什麽耀的?”甄正模仿胡光耀的口氣道。


    “好小子,有膽量,但願你一會兒還敢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胡光耀陰沉道。話畢,拔出一把三尺窄劍,攻過來。


    胡光耀將劍氣附著在劍上,揮出的每一劍都帶有劍氣,已然是縱橫境強者。甄正不敢用劍抵擋,隻好躲避,還好之前雨萱給他特訓過身法,他感覺胡光耀的劍氣比雨萱的弱小許多,速度也慢得多,躲避起來倒是容易。


    胡光耀看甄正躲避自己的縱橫劍氣遊刃有餘,微微吃驚,立身站定,“小子,算你有點本事,不過看你接下來往哪躲。”話畢,胡光耀朝甄正四麵八方揮舞出數十道劍氣,詭異的是,這些劍氣都紛紛靜立於空中,每道劍氣都微微顫抖,發出蜂鳴,胡光耀瞬間擊出那麽多劍氣,也很吃力。他大喝一聲,數十道劍氣猶如脫韁野馬,朝甄正襲來。


    場下玄沽老人站起身來,眉頭大皺,胡光耀用的是泊月門的劍訣《禦氣決》,據說練至大成可以同時驅使萬道劍氣,當然體內的劍氣要足夠,這個劍訣一般都是凝劍甚至化虛境高手才可以學習的,沒想到他一個縱橫境卻學得此決。老人癱坐在椅子上,隻能眼睜睜看著甄正輸掉,這下真的是無力回天了。


    甄正看著襲來的滿天劍氣,自己已然無處可躲。甄正低喝道,“變盾!”甄正身前突然出現了一麵無比巨大的黑色盾牌,將甄正完全保護住。


    胡光耀不明白為什麽甄正身前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盾牌,但是他不認為這個盾牌可以擋住自己的劍氣,氣乃萬物之始,無堅不摧,無往不利,凡有形之物觸劍氣必毀。


    胡光耀並不放心,跟隨在眾多劍氣後,持劍向甄正刺來,欲給甄正二次打擊。


    讓眾人意想不到的是,胡光耀的數十道劍氣一碰到黑色盾牌竟然消失幹淨,沒有給盾牌造成絲毫破壞,甚至連一點聲響都沒發出。


    胡光耀大驚,準備直接用手中的劍破碎盾牌。


    這時,黑色巨盾陡然消失,一道淩厲的劍氣撲麵而來。胡光耀大叫不好,欲躲避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劍氣附著在三尺窄劍上,迎上甄正的劍氣。


    場下眾人隻見胡光耀的窄劍破碎成數段,他整個人被擊飛,在空中留下一道血花,然後重重摔在地上,昏死過去。


    這個結果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玄沽老人使勁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眼花,甄正贏了,他感覺自己突然從地獄到了天堂;胡光叔拍案而起,盯著甄正,麵色陰冷。


    “玄沽兄,這場比試的結果我看不妥,你門內弟子竟然使用異寶,贏得實在僥幸。”胡光叔恨聲道。


    “你又沒規定不能使用異寶,”玄沽老人笑道,他現在心情大好,“胡掌門,你不會是言而無信輸了想賴賬吧?”


    “當然不是,但是劍道比試,靠使用異寶取勝讓人不齒,如果消息傳了出去,恐怕會讓其他大島的門派看輕了你一道門。”胡光叔明顯不想承認失敗。


    “一道門這千年來何時被他們看重過,把我們看的再輕也無所謂了。”玄沽老人近似無賴道。


    胡光叔氣急,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帶著昏厥的胡光耀,憤然離去。周圍的東吉島居民都熱烈歡呼起來,他們當然希望不約束自己的一道門取勝。次日,東吉門遵守承諾,搬出了東吉島。


    “甄正師弟,你那個大盾牌是什麽寶貝啊?”忠厚湊過來問道。一道門眾人也都圍了過來,對那大盾牌頗感好奇。


    甄正也不隱瞞,將自己得到黒木戒的經過都說了出來。眾人感歎,甄正的人品還真是不錯啊,樹妖本就極少,千年更為難得,樹妖體內的木核一般是不會贈與人類的,那樹妖為了求甄正幫忙,不惜將木核贈予甄正,滅除熊妖對他們來說簡直是舉手之勞,如此寶物如同白撿一般。


    忠厚哀歎道:“我砍了十年的柴,怎麽就沒遇見一個樹妖呢?”


    眾人散去,甄正走到安穀琪身邊,道:“你看,我說我一定能贏吧。”安穀琪不屑道:“我還以為你突破到凝形境了呢,原來是靠黒木戒取勝,你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呢。”


    “反正我贏了,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甄正笑道。


    “我肯定不會食言的,但是你的請求必須我同意才行。”甄正突然靠近安穀琪,安穀琪大驚,連忙後退,卻被甄正抱住柳腰,兩人臉對著臉,看著那張絕美的臉龐,甄正可以感到安穀琪急促的呼吸和加速的心跳。


    安穀琪臉色羞紅,看著那張越來越近的臉,緩緩閉上眼睛。誰知,甄正卻鬆開安穀琪,摸摸下巴尋思道:“這個請求現在還沒想好,我還是先留著吧。”安穀琪睜開眼睛,鬆了一口氣,心裏也有一絲失落,她覺得甄正太可惡了,剛才明顯是在戲弄她,自己好像還很配合似的,實在是太可惡了,再也不理他了。


    一道門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距比試已經過去了一周時間,玄沽老人問甄正可達到縱橫境,甄正略顯尷尬,撓撓頭道,沒有。玄沽老人說道:“你入門不到一年,便達到了出鞘境,已經是天才中的天才了,出鞘境和縱橫境之間差距十分大,有一個瓶頸,大部分人都被困在這個瓶頸,十幾年甚至幾十年都無法達到縱橫境。”


    “但是你的時間並不多,我希望你參加今年夏天舉行的海心論劍,”玄沽老人說道,“一道門已經百年沒有取得過前三名了,我希望今年雨萱和你能取得好成績。”


    甄正在來一道門之前就聽說過海心論劍,知道這是兩年一次的盛會,將決定各大島在東方諸島的地位,所以諸島門派都很重視。甄正詳細詢問了海心論劍的情況。這論劍分為兩組進行,達到劍氣的分為一組,達到凝劍的分為一組,這樣避免了境界差距過大帶來的不公平。


    但是劍氣又有出鞘境和縱橫境之分,兩個境界之間的差距也可謂天差地別,所以一般各門派參加海心論劍的弟子都是縱橫境的高手。當然,凝劍組也有凝形境和化虛境之分,隻不過這不是甄正該關心的問題。


    玄沽老人讓東方雨萱帶甄正去附近的虎蛇島曆練,如果甄正能在三個月內突破到縱橫境,老人才放心讓他參加心海論劍。


    虎蛇島是東吉島的附屬島嶼之一,得名於島上一種虎身蛇尾的凶獸,蛇尾虎。蛇尾虎最厲害的並非虎身,而是蛇尾,它的蛇尾長達兩米,像鐵鞭一樣,無堅不摧,甚至不怕劍氣,蛇尾平時盤繞在虎身上,隻有戰鬥的時候才使用。


    不知什麽原因,安穀琪一定要跟著,但是玄沽老人不同意,虎蛇島危險重重,除了蛇尾虎之外還有許多危險,安穀琪連出鞘境都沒達到,若遇到危險,東方雨萱保護甄正已經很吃力了,根本無暇顧及安穀琪。


    甄正二人離開東吉島,甄正背著一個巨大的包袱,亦步亦趨地跟在東方雨萱身後,十分像一個跟班,因為二人可能要在虎蛇島呆上很久,所以一些生活必須品是必不可少的。雨萱依舊是一身火紅輕甲,連劍都沒有拿。


    二人從東吉島出發,乘船半日便到達了虎蛇島,虎蛇島雖然不如東吉大島麵積大,但也算是一個較大的島,方圓近千裏,島上野獸橫行,蛇尾虎處於生物鏈的最頂端。開派祖師曾經立下規矩,一道門所有出鞘境的弟子都要到虎蛇島上曆練。


    虎蛇島多密林,中心有一個巨大的山峰,巍峨聳立,高數千仞,所以人們稱之為千仞峰,開派祖師立有一個規矩,一道門弟子不許踏足千仞峰。


    甄正二人剛一上島,就遙望到島中心的雄偉的山峰,甄正驚訝道:“這千仞峰為何有兩個山峰?兩峰之間相距百米,絕壁光滑,就好像被人劈開一樣,形狀甚是有趣。”“那就是被人劈開的。”東方雨萱激動道,看著遠方的山峰,眼中閃出崇敬的光芒,“開派祖師來虎蛇島曆練時將千仞峰徒手劈成了兩半。”


    甄正心裏泛起了驚濤駭浪,心道這開派祖師還真是驚世駭俗啊,這千仞峰是他見過的第二高峰了,竟然被一個人徒手劈成兩半。“開派祖師當年隻身來東方諸島闖蕩,在東吉島發現當時的東吉門肆虐百姓,一個人就將東吉門滅門了,然後創立了一道門。其他大島的門派不允許外來人在東方諸島的領域建立門派,聯合在一起討伐開派祖師,卻铩羽而歸,被迫發誓永遠不為難一道門。”


    甄正心中升騰起一種自豪感,以一人之力,打敗了東方諸島所有門派的聯合,這開派祖師真乃驚才絕豔的人傑,如果能有幸一睹容光就好了。


    甄正看東方雨萱那激動的神情,原來開派祖師是她的偶像啊,東方雨萱的神色忽然黯淡下來,“可惜開派祖師在東方諸島呆的時間不長,隻有區區數年時間,後來回到了他的故鄉。”


    “開派祖師的故鄉在哪裏?”甄正問道。


    “你來的地方。”東方雨萱看了甄正一眼,淡淡道。


    中原?甄正又吃了一驚,原來開派祖師還是自己的老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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